常金茂下意識的看向窗外，玻璃碎了一塊，北風夾帶著雪花呼嘯刮進屋，嗚嗚的聲音有點像警笛聲。
衝過去捂住朱秀敏的嘴，仔細聽了會兒，發現是自己的錯覺。
對著瑟瑟發抖的朱秀敏露出兇相，先是狠狠扇了一巴掌，緊接著揪著她的頭髮把朱秀敏的頭朝牆上撞。
“你想讓民警抓了老子？我先弄死你。”
朱秀敏被撞的頭昏腦脹，眼前一陣陣發黑，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葉美蘭看到朱秀敏被撞的頭破血流，從小到大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她嚇得全身哆嗦著，想到媽媽若是被打死了，自己會面臨的下場，她咬咬牙，胡亂抓起床.上的枕頭，衝過去猛砸常金茂。
“滾，老子先收拾她，再掐死你這個小表子。”
常金茂被打的惱了，一腳踹在葉美蘭肚子上，葉美蘭橫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上的骨頭像是被摔斷了似的，半天爬不起來。
常金茂扔下軟綿綿的朱秀敏，過去拖起葉美蘭，把她再次丟到床上，獰笑著解開腰帶，朝著她走過去。
朱秀敏掙扎著抬起頭，看出常金茂的意圖後，再也不敢隱瞞，用盡全身的力氣衝著常金茂喊了句。
“放開她，她是你親生女兒，。”
常金茂按著葉美蘭，她還在拼命掙扎，舉起手想打暈她，就聽到朱秀敏的喊聲，手下意識的垂下。
眯起眼，懷疑的看向朱秀敏，陰鷙的眼裡冒出點點兇光，冷笑說道：“你剛才還說不是的，別想騙老子。”
“是真的......你進去的時候，我已經懷孕五個月，你被判刑後，我走投無路來的S市，那個孩子就是美蘭。”
朱秀敏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有氣無力的說完這句話，就癱在地上，血模糊了她的眼睛，腦漿像是已經被常金茂撞爛，動一下就一陣眩暈，硬撐著才沒有暈倒。
她苦心積慮藏了十八年的秘密，就這麼洩漏了。
歉意的看向葉美蘭，她正瞪大眼睛絕望的看著自己，朱秀敏閉上眼睛，眼淚和血流到了一起。
“呵呵，朱秀敏，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常金茂冷笑看著朱秀敏，眼珠在眼眶裡亂轉，手摸著下巴，眯著眼看向床.上的葉美蘭，像是在考慮朱秀敏的話是真還是假？
葉美蘭捂住耳朵，眼裡閃過屈辱，她不想聽這些，寧願自己是野孩子，也不願意承認這個比被萬人唾罵的囚犯還壞，還無恥的男人是她的爸爸。
“是真的，美蘭比文靜大四個月，她是四月出生的，你算算日子就知道了。”
朱秀敏有氣無力的說著，絕望的靠在牆上，雙手抱著自己的肩膀，眼睛一直看著閨女。
“可我記得你說過，那個孩子流產了？”
常金茂丟下葉美蘭坐到凳子上，在口袋裡摸了半天，也沒摸到煙，最後只得放棄，陰鷙的看著葉美蘭。
“我怕你騷擾美蘭，孩子已經夠苦了，讓她知道你的存在，還怎麼活？”
朱秀敏咬牙瞪著常金茂，那次在街上看到葉美蘭，他就曾經問過，自己一口咬定孩子沒了，就是為了保護美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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