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柔沒見過老頭魚，看著害怕，小聲問嫂子。
“小柔，你別看這魚長得不好看，好吃著呢！刺還少，你不是不會挑魚刺嗎？這個絕對適合你。”
曾老爺子聽到孫女的疑問，笑著給她解釋。
“我不敢吃。”
小柔猛搖頭，這太可怕了，看著老頭魚又黑又醜的模樣，心裡有障礙。
“吃一口，不好吃給爺爺。”
曾老爺子非要孫女嚐嚐不可，他認為這是好東西。
“嫂子陪你。”
張小瑩對老頭魚也有點牴觸，但是看到爺爺興致正濃，極力推薦，她決定試試。
曾小柔苦著臉上炕，除了魚，還有酸菜心，大蔥，大醬，她不太喜歡吃，還是熱乎的菜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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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有殺豬菜呢！”
楊母端著一盤殺豬菜進屋，之前留出來不是大夥吃剩的，酸菜燴過一次後，比之前還香。
“爺爺過年好，世豪哥，嫂子，小柔過年好。”
雲珊起的有點晚，懷孕困，這兩天沒睡好，昨晚在丈夫的臂彎裡，總算睡了一個好覺。
早晨就睡連湯了，怎麼都醒不過來，聽到外面放炮，她翻個身繼續睡。
楊國亮疼媳婦，也捨不得喊她，還是聞到飯菜的香味，她肚子咕咕叫，才徹底醒了。
“雲珊，快上炕頭坐。”
楊母心疼兒媳婦，忙過來扶著她。
“謝謝媽，我坐炕邊吧！上去吃力。”
雲珊捧著大肚子，對婆婆撒嬌，曾老爺子看著婆媳親如母女的樣子，很高興。
莫家人都好。楊家人也不錯，兩個好人家湊在一起，沒有吵鬧只有快樂幸福。
看了眼孫女，他別的不求，不需要她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只希望那戶人家有能像莫家，楊家這樣好相處的婆婆。
感覺到爺爺看自己，小柔的頭不由得低下，眼底閃過痛苦。
曾經，她也想做一個好兒媳婦，對未來婆婆體貼入微，可還是被無情的拋棄了。
“小柔，吃口魚。”
曾世豪感覺到妹妹的悲傷，夾起老頭魚放到她碗裡，這也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曾小柔有心事，忘了自己怕那黑乎乎的魚了，夾起來放進嘴裡，一旁的張小瑩眨巴著眼睛看小姑子，等著她點評。
“這魚好吃不？”
曾老爺子自己認為好吃的東西，非要找到知音，筷子上夾著魚，笑眯眯的問孫女。
“好吃，很鮮，味道很好。”
曾小柔被美味吸引，剛剛那一瞬間的煩惱消失不見，對著爺爺猛點頭，這魚長得醜，味道可真好。
張小瑩見狀tiǎn)了下唇，伸出筷子，猶豫著是不是夾塊魚嚐嚐？
“給，刺我都挑出去了。”
耳邊響起世豪溫柔的聲音，碗裡多了挑好刺的魚。
“大哥，你太偏向了，給我帶刺的魚，給嫂子就挑刺？”
曾小柔放下筷子氣鼓鼓的瞪大哥。
這一抬眼，發現楊國亮也在給雲珊挑刺，溫聲細語的哄她多吃。
“雲珊，多吃點，你喜歡吃魚，我們昨天打了很多，夠你吃到出正月呢！”
莫雲珊一臉幸福的害羞，對著楊國亮笑的很甜，魚吃的津津有味。
曾小柔垂下眼瞼，擋住眼底的黯然。原來被男人寵著這麼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