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不聽話的後果，傷口感染了，忍著點。”
張小瑩冷聲命令，手下的動作加快，這是為了減少曾世豪的痛苦。
她用手術刀刮爛肉時，曾世豪疼的渾身發抖，卻不想讓這個女人看扁，用力咬牙，發出“咯咯”咬牙聲。
“張醫生，他暈過去了。”
女人聲音響起，無悲無喜，沒有發怒，有的只是比冰雪還要冷的語氣。
“呃。”
曾世豪沒料到背後罵人還被本主聽到了，又是罵的這麼難聽，一時間有些尷尬。
畢竟他不是那種背後講人壞話的人，從小到大，他一直意氣風發，孤傲矜持，住院幾天就被這個張小瑩逼成了長舌婦。
“怎麼？不罵了？”
張小瑩冷冷的看著他，男人沒有好東西，就算是英雄又怎樣？
聽聽他罵的話，嫁不出去？她願意。
“不罵了，累了。”
曾世豪經過短暫的尷尬，神情就轉為平靜，誰讓她故意整自己？
張小瑩雙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內，看著一臉淡定，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錯誤的曾世豪，眼底都是反感和厭惡。
“你讓我打聽的莫雲崢，醫院沒有，附近的醫療所也沒收到叫莫雲崢的病人。”
話說完她轉身就走，看著這個狂妄的，背後罵人的臭男人，她會忍不住再給他換一次藥。
曾世豪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屋裡罵人，張小瑩還幫他去打聽莫雲崢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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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守承諾，這女人也不算太壞。
“院長，您慢點。”
李翠萍溫柔的聲音在病房外響起，隨之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有一輕一重的腳步聲傳進屋裡。
“曾部長，找我有什麼事嗎？”
院長剛下手術，神情還有些疲憊，但是聽李翠萍說莫雲崢找他，還是馬上跟著過來了。
“呃，沒什麼事兒，就是想問問我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視力？”
曾世豪原本想說的換主治醫生的話，被他咽回去了，臨時改變了要求。
“你暈倒時頭部受到重創影響到視力，恢復起來會慢一些，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等腦袋裡的血塊吸收了，不再壓迫視神經，自然就能看到了。”
院長斟酌著語言，給出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因為沒辦法給他準確時間，說馬上好，希望大，失望就大。
說不能好，病人會絕望，只能這樣告訴他。
“好吧！希望明天我就能看到，謝謝您。”
曾世豪嘆口氣，沒有難為院長，記得葉文靜的師傅說過一句話，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至少他眼睛還多少能看到點，只是模糊不清而已。
一旁的李翠萍急壞了，曾世豪不是想換醫生才讓她找院長的嗎？怎麼這會兒院長來了他倒不提了？
她在一旁都想幫著說了，又怕以後被張小瑩知道了，沒法相處，憋的她小臉漲紅，緊咬著下手。
“你也不用太擔心，後背的傷才嚴重，你都不知道你來到醫院時的情況有多危險，幸虧張醫生經驗豐富，判斷準確，技術高超，不然......情況都不好說了。”
院長笑著安慰他，想說的意思是，眼睛是小事，保住性命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