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愷這才開口，說，“爸爸多給了一百，那我們就有160塊錢的零花錢了。”
方子程嗯了一聲。
方子愷說，“那我要吃烤火腿，要吃烤紅薯，要買恐龍玩偶周邊…”他一口氣念了很多東西。
方子程聽了，只說了兩個字，“不行。”
“為什麼？”方子愷眼珠子一轉，大聲說，“我知道了，你要私吞！”
方子程沒解釋。
他像是睡著了。
方子愷知道他還沒有睡，他在被子裡踢了踢方子程的腳，喊了聲哥。方子程沒做聲，方子愷也不介意，他問方子程，“那你要拿錢做什麼？”
方子程說，“妹妹還有幾個月就要出生了。”
“呃…”方子愷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聽到方子程說，“你上次買的草莓熊已經髒了。耳朵都被你揪壞了一隻。”
方子愷沒吭聲。
“所以我們要重新給妹妹買一份禮物。”
“買什麼？”
“到時候看。”
所以零花錢是沒有他的份了。
…
這天一早，喬玖笙就跟方俞生一起出了門，去醫院做排畸複查。
喬玖笙有些緊張，方俞生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們在檢查室外面的大廳裡坐著，大廳是軟沙發，坐在這裡的都是大肚子準媽媽。喬玖笙包裡揣著以前的檢查單，方俞生擰開保溫杯遞給喬玖笙。
她喝了一口，聽到隔壁有人在說，“剛才那個孕婦的孩子好像有問題，要去上級醫院做檢查。”
“是麼？”
“嗯。”
“什麼問題？”
“好像是唇裂吧。”
喬玖笙聽到了這番討論，心裡更是七上八下。方俞生也聽見了，他握住喬玖笙的手，安慰道，“我們的孩子，肯定會很健康。”
“嗯。”
喬玖笙在網上搜過，他們都說做排畸檢查看不見孩子膽囊，並不是多大的問題，讓她放寬心。話是這麼說，但喬玖笙哪裡能放心。他們只提前了四十分鍾來醫院，沒坐多久，就聽到廣播裡面在喊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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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進入檢查室，是方俞生陪喬玖笙一起去的。他進去的時候，還聽到外面有人在議論，“為什麼那個男的可以跟他老婆一起進去？上次我老公就被擋在外面了。”
另一人說，“肯定是因為上面有人。”
又一人說，“可能是因為他長得好看。”
其他人：“…”
這世上，有兩種東西最好使，一是有錢，而是長得好。當一個人兩樣佔全的時候，上帝都會偏愛他的。
進了檢查室，喬玖笙就看到魏舒義站在裡面。
他今天剛好在上班，知道他們要來複查，特意過來了一趟。
魏舒義跟負責檢查的醫生叮囑了幾句，知道這對夫婦是魏舒義的好朋友，醫生檢查的時候都仔細了許多。喬玖笙躺在床上，拉起了毛衣，褪下了打底褲。
懷方子程和方子愷的時候，喬玖笙的肚子比現在大許多，那個時候她的腹部沒有長過一條妊娠紋。可懷這個女兒的時候，才六個多月，她的腹部就有了兩條妊娠紋。
好在她跟方俞生都不嫌棄。
耦合劑弄到肚皮上並不舒服，方俞生見喬玖笙皺起了眉頭，就彎下腰來，摸了摸她的頭髮，“過會兒就好了。”
“嗯。”
醫生多看了他們一眼。她覺得喬玖笙有些矯情，做個例行檢查而已，竟然這麼嬌貴。
但醫生也沒說什麼，這兩個人渾身上下的穿戴就不是普通人買得起的，肯定來頭不小，多說話肯定會得罪人。她靜下心來給喬玖笙做了檢查，知道喬玖笙這次是複查，主要是來檢查膽囊的，醫生就著重檢查了孩子的器官跟內臟。
她看見了膽囊，很小的一個。
“喬女士可以安心了，可以看見寶寶的膽囊了。”
聞言，喬玖笙差點喜極而泣。
方俞生捏緊了她的手，他就知道，他們的孩子會健健康康的。
檢查結束後，喬玖笙抱著方俞生，沒有哭，腦袋貼在方俞生的胸膛口，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頭對方俞生說，“我們今天吃大餐去。”
方俞生寵溺一笑，對她說好。
他們去半畝花田吃了一頓午飯，吃完飯，方俞生帶著喬玖笙去泡了個腳，然後做了個孕婦按摩。喬玖笙躺在床上，舒服地直哼哼，方俞生聽著她的哼聲，浴袍下鼓起了一些。
他深吸了口氣，對喬玖笙說，“你別出聲。”
喬玖笙愣了下，然後將戲謔的眸子落到了方俞生的襠部。
方俞生任由她打量，也不覺得尷尬。
喬玖笙忽然跟按摩師說，“你們出去吧。”
室內的兩個按摩師都很年輕，看上去應該都才二十幾歲。她們也不是不經人事的小姑娘，自然知道這兩個人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現在喬玖笙又喊她們出去，那等會兒這裡面會發生些什麼，她們自然猜得到。
其中一人想說，這裡是正規按摩店，不能做那種事。但另一個卻猛對她使眼神。
最後兩個人還是出去了。
一出包廂，那精明些的姑娘，就跟另一個女孩說，“你才做這行沒多久，沒眼界力是正常的。這樣的人，一看就是有錢有勢的，他們要做什麼就讓他們做，咱們不能得罪人。”
那新來的女孩子就說，“可咱們這店是正規的按摩店啊…”
另一個又說，“又沒讓你去幫忙。”
新來的啞口無言。
屋內，方俞生挑眉看著喬玖笙，笑著問她，“阿笙，你把她們都趕走了，是要做什麼？”
喬玖笙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攏了攏身上的浴袍，朝方俞生走過去。
方俞生大馬金刀地坐在軟沙發上，見她走了過來，也不意外。喬玖笙站在他面前，盯著他身下看了一會兒，突然說，“我給你親吧。”方俞生呼吸一促，這個提議對他來說有著致命誘惑。
他拒絕不了。
他看著喬玖笙跪下來，手和嘴一起忙碌，眼中噙滿了滿足神色。
這個人，是她的。
半個多小時後，兩個人才攜伴走了出來。喬玖笙揉了揉腮幫子，甩了甩發麻地手，跟著方俞生上了車。方俞生見她一直在揉腮幫子，他靠過去親了她臉頰一口，“別揉了。”
喬玖笙撒嬌一樣的口氣，說，“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