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俞生忽然抱住喬玖笙,滿眼憂慮,“答應我,你和孩子都會好好的,你也要乖乖的,要保護好你自己和孩子。阿笙,我接受不了任何一個意外。尤其是你。”

喬玖笙懂方俞生的在乎。

她轉了個身,將腦袋埋在方俞生的胸口。

“俞生,能和你一起生小寶寶,是我的榮幸。”

上一世,他們都孤苦久了。

這一世,有兒女膝下承歡,才能全了上一世的所有遺憾。

方俞生不停地親她。

“也是我的榮幸。”

現在大學還沒有開學,莉莎整天呆在家裡無所事事。

閒來無事,她就去報了一個女紅班,學做刺繡。莉莎打算做一條刺繡手帕送給喬玖笙,她已經設計好了樣式,為了做出一幅漂亮的刺繡,莉莎已經失敗了很多次了。

莉莎他們這個女紅班的學生很多,學徒不只是女人,也有男人,他們的老師就是一個男人老頭,據說是出了名的蘇繡大師。大師總愛穿唐裝,唐裝上總是繡有一朵精美的君子蘭。

這位大師姓唐,大家都稱呼他為唐大師。唐大師對莉莎很有好感,教她的時候比對任何人都有耐心。他還跟莉莎表白過,可都被莉莎給拒絕了。

儘管如此,這位大師還是對莉莎傾慕不已。

今天,她又來到女紅班,她拿起刺繡針,和一群年輕人坐在一起。莉莎這個人,將優雅融入了骨子裡,穿一身水綠色的中式風長衫,披著一頭長髮,坐在那裡,就是一副水墨畫。

自從莉莎來了後,這個女紅班似乎都變得高大上起來。

她又拿出一條新的白手帕開始刺繡,這人拿慣了粉筆和鋼筆,怎麼都不太習慣用繡花針。她坐在那裡,很養眼,但她繡出來的東西,卻有些一言難盡。儘管她做的刺繡很醜,但之前被她做失敗的那些手帕,都被遲薄光當做寶貝,隨身帶著。

她一共做廢了七條,遲薄光一天帶一條,一週都不重樣。

眼瞅著手上這幅刺繡又要毀了,莉莎嘆息一聲,放下了繃子和繡花針,一臉憂傷。唐大師一顆心都系在莉莎的身上,見莉莎唉聲嘆氣,趕緊走過來獻愛意,關心地問她,“怎麼了莉莎?”

莉莎收起愁容,禮貌而疏離地說,“沒事,就是這次又失敗了。”

唐大師察覺到了莉莎的拒絕。

但他也是個奇葩,越挫越勇。他拿起繃子,仔細地欣賞那幅慘不忍睹的刺繡作品,看了半晌,才說,“我覺得挺好的,貴在態度虔誠。”

一旁,那些繡工還算不錯,卻常常被唐大師罵得狗血淋頭的學生,聽到唐大師這話,都在心裡腹誹:您老真是睜眼說瞎話,果然愛情使人盲目。

莉莎像是受到了一些安慰。

她重新拿起繃子,繼續將這幅作品繡完。

失敗了也沒關係,反正薄光會拿它們當寶貝。這樣想著,莉莎就沒有壓力了。

快中午的時候,遲薄光開車來接她,這次開的不是麵包車,而是一輛價效比高,安全效能也不錯的銀色凱美瑞,莉莎下樓的時候,遲薄光正靠在車邊,在整理自己的襯衫袖子。

他一抬頭,看見莉莎身後那個穿唐裝的老頭子,頓時皺起眉頭來。

遲薄光眯了眯眸子,闊步走到莉莎身旁。

他抱住莉莎,來了一個法式吻,直把莉莎吻得頭腦發暈。莉莎靠在遲薄光懷裡,抬頭時,看見唐大師臉色有些難看。唐大師盯著遲薄光,有些咬牙切齒的。

其實唐大師也是個風雅超俗的老男人,但和外表看上去更加儒雅矜貴的遲薄光一比,瞬間就矮了一截。

遲薄光看著是個溫潤的人,但平時是不愛笑的。

他面無表情看著這位‘情敵’,目光充滿了挑釁,“唐大師,這週五晚上有空麼?”

唐大師謹慎地看著他,沒有輕率回答。

過了片刻,唐大師才冷漠地問了句,“何事?”

遲薄光低頭,用充滿了愛意的目光,看著他的愛人,再抬頭,冷漠的臉龐上浮出了笑意。那笑意一看就很溫柔,卻讓唐大師感到不妙。他的預感是對的,因為遲薄光接下來要說的話,才是真的誅心。

“這週五,我和莉莎要領證結婚,我們也老夫老妻了,就不大操大辦了,但好朋友還是要邀請的。”遲薄光笑得殘忍,唐大師氣得顫抖,“唐大師是我家莉莎在這裡少有的幾個朋友,你可一定要賞臉才是。”

唐大師想罵以一句你mmp。

他深吸一口氣,沒回答,只是將目光望向了莉莎。

莉莎滿腦子只有領證結婚這四個字,開心得不行,見唐大師看過來,忙不迭說,“是啊唐老師,你也來吧。”

唐大師感到心塞。

遲薄光心裡冷哼,老東西,跟我搶女人,老子虐死你。

虐了一把唐大師,遲薄光這才摟著莉莎坐上車。

坐上車後,莉莎就一臉興奮地握住遲薄光的手,她問,“真的要領證結婚麼?”

遲薄光嘖了一聲,沒說話。

莉莎一個人在副駕駛胡思亂想,一會兒想這個,一會兒想那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紅了一對眼眶。遲薄光將車停下,偏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感慨。

他剛才說那番話,並不是要氣唐大師,而是真心言論。

他和莉莎這一輩子,已經錯過了太久,他希望他們能以夫妻的身份老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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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名沒分就死了,他死了也會從棺材裡爬出來的。

第二天,遲薄光一大早去了研究所。

他找到領導,要求請假。

領導欲拒絕,說,“遲組長,你也知道,你們這項研究有多重要,現在是關鍵時刻,不便請假啊…”

“這假,我必須請。”遲薄光一副沒商量沒餘地的表情。

領導吃癟。

他小心翼翼問道,“你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做什麼去?方便告訴我麼?”

遲薄光輕蔑地看了領導一眼,然後,眸色一柔,才道,“結婚。”

領導:“…”

這假,不批也得批。

回了家,遲薄光推開門,就看見早已準備好的莉莎,就站在玄關盡頭,笑意吟吟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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