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飲冰默默地收回手機。

“行,有本事你讓她來接機,你看看,你能不能在人群中,將她給一眼認出來。”季飲冰是在開玩笑。

方俞生認真地思考著季飲冰的提議來。

他竟說,“倒可以試試。”

季飲冰損他,“小心認錯了人,回家就跪榴蓮。”

男人傲嬌地說,“不會認錯,人群中最好看的那個,就是我家阿笙。”

“滾滾滾!”

季飲冰這般淡定的一個人,也被方俞生給噁心到了。

送走了方俞生,季飲冰忽然感到無事可做。

她覺得無聊的時候,大事,終於發生了——

薇拉竟然沒有死!

季飲冰得知這訊息的時候,薇拉已經被托馬斯給帶了回來。

她電話聯絡言諾,詢問了經過。才知,原來是托馬斯前些天去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在一個拍賣場遇見了薇拉。

薇拉是被拍賣的物品。

據說,薇拉已經失去了記憶,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和來歷,因長得姿色上等,被暗世界裡那些愛玩樂的人,當做拍賣品給出售了。托馬斯趕緊致電言諾,言諾聽說了這事,當即讓托馬斯將她帶了回來。

於情,她畢竟是他曾經名義上的戀人。

於理,薇拉的父親畢竟救過他的母親,她是他們家救命恩人的女兒。

“飲冰。”

言諾有些不安,他問季飲冰,“你是不是生氣了?”

季飲冰問他,聽實話麼?“

“當然。”

“你把你的初戀帶回來了,我怎麼不氣?”季飲冰匆匆地掛了電話。言諾再打,卻打不通了。

季飲冰不是大方的人。

薇拉與言諾之間的羈絆,是她心裡的一顆刺。

言諾出於各種目的將薇拉帶回了莊園,季飲冰身為局外人可以理解,但她並非局外人,她是言諾的女朋友。

季飲冰心情有些差,這之後幾天,她都沒有聯絡過言諾。

過了幾天,心情沒那麼難受了,季飲冰這才買了回I國的機票。她回來的時候,誰都沒有通知,當她抵達莊園,眾人才知道她回國了。言諾在家,拉普看到季飲冰的那一霎,眼神是驚訝、且慌亂的。

他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院瞥。

季飲冰順著往向後院,看見了玫瑰園裡的薇拉。

薇拉穿著粉色的連衣裙,彎腰在玫瑰園裡採玫瑰。她左手拿著幾枝玫瑰,右手仍在玫瑰園裡挑選最好看的玫瑰。女孩的臉,白皙無暇,玫瑰花襯得她更加迷人可愛。

身為I國小姐的亞軍,薇拉的美貌,自然不差。

季飲冰望著薇拉,腦海裡,不可自拔地浮現出一些令她噁心的畫面。

一想到這個女人,曾經得到過言諾,季飲冰心裡就堵得慌。她沒說話,也沒找薇拉,直接回了房間。當她推開自己房門,卻發現房間的大床上,放著一件不屬於她的浴衣的時候,季飲冰的俏臉,徹底垮了下來。

言諾剛回來,薇拉就捧著玫瑰花朝他走來。

她喊道,“言諾哥哥,你回來了。”

言諾嗯了聲。

“言諾哥哥,送給你。”薇拉將玫瑰花遞給言諾。

言諾不想接,但想到醫生說的,薇拉失去記憶後很沒有安全感,他不能刺激她。他這才伸手接過那玫瑰花。

拉普匆忙走上來,剛說了一句,“先生,季小姐回...”

拉普的話沒有講完,言諾就看見了站在樓梯道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季飲冰。準確的說,季飲冰的目光,是放在言諾手上的玫瑰花上。

玫瑰花的紅,映在季飲冰的眼裡。

她嘴角嘲弄地勾了下,這才朝他走過來。

言諾一慌。

他趕緊將玫瑰塞到拉普的手裡,大步朝季飲冰迎了上來,對她說,“飲冰,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他伸出右手,打算握季飲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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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飲冰忽然往後退了半步,她說,“別用握過玫瑰的手碰我。”

冷冰冰的聲音,透露著其主人的心情。

她在生氣,可以說是動怒。

言諾知道惱怒不已。

“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說她現在失憶了,是個瓷娃娃,一捏就碎,萬事都得隨著她?”季飲冰走過去,拿過拉普手裡的玫瑰花,她舉著玫瑰,質問言諾,“你知道玫瑰代表什麼嗎?”

言諾沒吭聲。

“你知道薇拉送你玫瑰代表什麼嗎?”

言諾依然沉默。

“言諾,你的初戀當著我的面送你玫瑰,你不僅不拒絕,反倒接受了。”季飲冰深深地吸了口氣,用哽咽的語氣問言諾,“你要我怎麼想。”

“飲冰...”

“你的初戀,搬進了我的房間,你又要我怎麼想!”

言諾張嘴正想說點什麼,季飲冰突然崩潰著咆哮地問他,“下次我回來,她是不是就爬上你的床了!”

“季飲冰!你閉嘴!”言諾也動怒了。

他大步走過來,將已經不理智的季飲冰一把抱起,大步地走樓梯上樓。

薇拉愣愣地看著地上的玫瑰,她有些無措地抬起頭來,薇拉望著拉普,輕聲問道,“拉普,她是誰?他們為什麼吵架?”

拉普十分復雜地注視著薇拉,他嘆了口氣,轉身朝外走。心裡想著:你最好是真的失憶了,你要是裝的,先生絕對弄死你。

樓上,言諾將季飲冰仍在床上。

俗話說得好,如果情侶吵架了,沒什麼矛盾是一場性愛解決不了的。如果不能,那就再來一場。如此反反覆覆,直到尖聲尖叫的那個人疲憊了、服軟了,再來談判。

言諾用身體力行告訴季飲冰,她的男人到底有多持久。

季飲冰渾身痠軟地躺在大床上。

她身體是滿足的,可心裡卻空蕩蕩的難受。

“你真的冤枉我了。”言諾也煩躁,他找到煙,第一次當著季飲冰的面抽了起來。

季飲冰捂住鼻子,說,“臭!”

言諾便說,“臭也忍著。”他還嫌不夠,還扳過季飲冰的下巴,將滿嘴的煙味,透過唇,傳到季飲冰的嘴裡。他將她咬得嘴裡發痛。季飲冰使勁推開他,責備他,“你咬我!”

“疼麼?”言諾問。

季飲冰沉默,但神色告訴言諾,她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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