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斯諾嗎?”

季飲冰知道斯諾,那個數年前,因為娶了賤民女孩,而被家族趕走的男人。

薇拉說,“你大概不知道吧,斯諾跟那個女孩私奔後,沒多久就因為受不了貧窮白眼的日子,拋下了個賤民和孩子。他已經在前些天,回了自己的家族。冰,沒有任何一個上等族的男孩,會真心喜歡一個賤民!就算是動了心,那也只是暫時性的。”

季飲冰靜靜的聽著,心裡感到淒涼。

但她,並沒有被薇拉的隻言片語給打敗。

季飲冰一貫冷清的臉頰上,浮出了一抹淺笑。

季飲冰臉上的笑,襯得她信心十足。

她對薇拉說,“你今天特意來找我,特意跟我說這些事,故意踩了我的衣服詆譭我,是為什麼?”

見薇拉目光微閃,臉色沉了下來,季飲冰的笑容越發燦爛明媚。

那樣的笑容,顯得她格外迷人。

“還不是因為,你懼怕我。你怕主人愛上了我,你怕你敗給我這樣一個賤民。你為什麼怕?”季飲冰一針見血地說道,“因為你心裡比誰都明白,在主人的心中,我的分量,比你重!”

她明明是個笑容迷人、五官冷豔的女孩,可從她嘴中吐出的話,卻凌厲傷人。

季飲冰完全是在胡茬,她其實很清楚,主人對她根本就沒有愛情。

但是,她卻深刻的明白,身為女人的薇拉的心思。

她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勢必會戳中薇拉內心在乎的東西。

事實上,她也猜對了,薇拉的確被說中了心思。

薇拉一時間殘忍地笑起來,那笑容中,少了優雅與高高在上,多了氣急敗壞,顯得她俏臉有幾分猙獰。“賤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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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作勢就要打她。

季飲冰不費吹灰之力,便躲了過去。

薇拉的巴掌,連季飲冰的頭發絲都沒有碰到。

“不讓你打,不是因為我是不可觸碰者。”季飲冰繞道薇拉的身後,輕聲說,“而是我嫌棄你,碰了我,我會覺得髒!”

薇拉臉色生變。

這個賤民,與她以往所認識的那個,唯唯諾諾的丫頭,截然不同。

她在言諾面前,從來都是乖巧聽話的。

她何事有這樣伶牙俐齒、赤口毒舌過?

莫非,這才是這個賤民的真實面目?

薇拉側身,用探究的眼神去打量季飲冰。季飲冰任由她打量,她望著地上那堆衣服,眼神是惱怒的。這是主人買給她的…

深深地吸了口氣,季飲冰才說,“薇拉小姐,你搞錯了一件事情。”

薇拉謹慎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聽見季飲冰用冷淡而平穩的聲音,平鋪直述地說道,“註定只能給主人擦腳的人,的確沒有資格做那個想要給他暖床的夢。”

她側頭來望著薇拉。

只有十六歲的季飲冰,竟然與薇拉一般高了。

曾經那個任她拿捏輕視的小女孩,已經有了與她還手之力。

季飲冰的臉上,掛著與她身份和年齡不相符的自傲。她說,“但是,沒有誰規定過,我季飲冰這輩子就只能做那個擦腳的人!總有一天,我會成為人上人,總有一天,我會有那個為主人暖床的資格!”

“不僅如此,我還要讓他,親自為我擦腳擦手,暖床暖身!”

季飲冰誇下了海口。

說完,她自己心跳如累。

她不得不承認,這樣懟薇拉,看著她的臉色變得精彩萬分,心情實在是奇爽無比。

薇拉被她的最後那話給震得說不出話來。

她指著季飲冰,被氣得想打她,可一想到兩人的身手差距,又只能作罷。想罵她吧,她又沒季飲冰那麼能說會道。

她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氣憤地揚長而去。

等薇拉走了,季飲冰這才俯身撿起地上的衣服。

她拿手輕輕拍掉衣服上的灰,但那些泥巴與灰塵,又哪是那麼容易拍掉的。薇拉剛才說的那些話,到底還是在季飲冰留下了一抹痕跡。她心裡也明白,且不說言諾並不愛她,就算他愛她,也是沒有辦法與她在一起的。

他們身份懸殊,太大了。

季飲冰用宿舍的電話,給言家打了電話,得知言諾還沒歸家,她也不意外。在快掛電話的時候,季飲冰忽然問了拉普一聲,“拉普管家,你知道斯諾嗎?”

拉普愣了下,一瞬間,心思百轉千回。

再開口時,說話就多了些深意,他嗯了聲,又說,“聽說了,斯諾回了家族,拋棄了妻子和孩子,聽說這幾天就要跟喬漢家的小姐結婚了。”

答完,沒聽見季飲冰說話,拉普故作不知情,還問了句,“冰,你問他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剛好想起而已。”

季飲冰掛了電話,回到床邊坐下,不受控制地亂想了起來。

電話剛掛,言諾就到家了。

他見拉普站在電話機旁邊,問他,“有人打電話來了?”

“嗯。”

“誰?”

“…冰。”於是拉普就看見,剛還表情淡然的言諾,在聽到這個名字後,表情嚴峻了一些。這才剛分開她就打電話來了,是出什麼事了麼?“她說了什麼?”

小先生的語氣可真急切。

拉普暗想:自己之前的猜測,恐怕都是真的。

他想了想,便隱瞞了季飲冰問斯諾的那些事,只說,“她就是想問問你到家沒。”

“哦。”言諾明顯放鬆了些。

言諾和薇拉一起,去參加了斯諾跟喬漢家的聯姻。婚禮上,斯諾笑得很開心,他大概是徹底遺忘了那對母女。身旁的薇拉,像是不經意地提了一句,“曾經,斯諾也以為他會愛那個女人一輩子,三年的時間,給了他答案。”

她身旁的人鄙夷地說道,“賤民就是賤民,也不知道斯諾是怎麼看上那個人的。”

同桌的薩米特卻說,“那對母女也挺可憐。斯諾也是,如果當年他能認清自己的心,也不用耽擱別人一生了。”

薇拉身旁的人卻說,“是那賤民勾引他吧!”

薩米特閉嘴了。

言諾認真地思考起薩米特的話來。

因為沒能認清自己的心,而耽擱了別人的一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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