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這幾日一直在研究羌涅所設下的陣法,終於有了一些頭緒。

“白沉?你這都在幹些什麼呢?”墨雲嫻好幾天都沒有見到白沉所以就來祭臺這邊碰碰運氣。

“沒,沒什麼。”白沉看到墨雲嫻來了有些心虛的說道。

“你藏什麼呢?”墨雲嫻覺得白沉有些奇怪便往白沉身後看去。

“沒什麼,你就別看了。”白沉怕墨雲嫻看到自己的計劃於是連忙去遮擋。

“白沉!我們兩個還是不是朋友了!”墨雲嫻皺眉問道。

“當然是了,你怎麼突然這麼問?”白沉笑著問到。

“既然是那你就告訴我你在做什麼。”墨雲嫻的臉突然冷了下來。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白沉搖了搖頭。

“我怎麼就不能知道了,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嗎?”墨雲嫻有些不滿的說道。

白沉聽完墨雲嫻的話思考了良久,終於點了點頭。

“也罷,有些事情你還是知道的好,那我就跟你說吧。”

墨雲嫻仔仔細細的聽著白沉的訴說。

“看到這地上的陣法了嗎?這就是你明天要和羌涅一起使用的陣法,鳳魂只有有鳳魂之血的人才可以擁有,而羌涅要得到鳳魂就必須和擁有鳳魂之血的你進行換血,可是畢竟每個人的血是不一樣的,你們兩個的血融合在一起還好說,如果不融合在一起那你和羌涅就都會死,而羌涅,他怎麼可能自己心甘情願的去死,所以,他將這些陣法布在了觀禮席上,明天他會讓所有天璃的百姓來看,假如他羌涅死了,那麼陣法以內的人將都為他陪葬,所以,我要在這最後一天改變這個陣法,只殺羌涅一個人,可是我畢竟學藝有限,我怕,怕我不成功,傷害了你,我怕萍兒會恨我,我也怕我沒殺死羌涅反倒被他發現連累知情的你,所以,所以我才會想隱瞞這件事情,墨雲嫻,你會,會原諒我嗎?”

“白沉,你,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怎麼這麼傻啊!你憑什麼這麼看我?”墨雲嫻搖了搖頭說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就算,明天不成功,我還是死了,那不僅是我,萍兒也不會怪你,至少你努力了不是嗎?所以,白沉,謝謝你。”

“你真的不怪我?”白沉驚訝的看著墨雲嫻。

“為什麼要怪你?”墨雲嫻覺得好笑。

“難道最後你成功了,把我救了我也要怪你?那不就是恩將仇報了嗎?”

“可是萬一……”白沉還想繼續說卻被墨雲嫻打斷了。

“沒有萬一,白沉,你要相信你自己,我們也相信你。”

“這是第一次有人說她會相信我。”

白沉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相信過,也從來不知道被人相信的感覺是這麼的好,彷彿就算天塌下來但是有人相信他他也無所畏懼了。

當第二天的太陽昇起來的時候墨雲嫻決絕的踏上了祭臺,走上了這條他選擇的路……

“羌涅,答應我的一定要說到做到。”

“當然。”

羌涅邪魅的笑著,對白沉揮了揮手示意他將解藥拿給坐在觀禮臺高處的墨子卿。

墨雲嫻看著墨子卿將解藥吃下去以後由太醫把脈通知毒解了以後墨雲嫻才真正的笑了出來。

“怎麼樣?我說到做到了,下面該是你的誠意了。”羌涅給墨雲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當然,我會履行我的承諾。”墨雲嫻點了點頭大大方方的走到了屬於她的祭臺一角緩緩坐了下來。

羌涅看到墨雲嫻已經準備就緒自己也走到了祭臺的另外一角坐了下來。

低下的群眾們都不知道這一大早的把他們聚集在這裡幹什麼所以議論紛紛,而觀禮臺最高處坐著的墨子卿和江蘺有些緊張的看著一臉無謂的墨雲嫻。

“子卿,我總感覺這有些不對勁。”

“是,我也感覺到了,嫻兒怕是有危險。”墨子卿皺眉點了點頭。

“那我們快點把嫻兒救下來啊!我絕對不能讓她有危險!”江蘺說著就準備起身卻被墨子卿攔了下來。

“蘺兒,切勿不可輕舉妄動,這樣,不僅不會救嫻兒還會將嫻兒她至於險地的!”

“那怎麼辦!我不能讓嫻兒自己一個人在危險當中啊!”江蘺十分著急的說道。

“你放心吧蘺兒,我已經在這祭臺的周圍布上了侍衛,只要嫻兒一有危險,那些侍衛就會出來救嫻兒的,嫻兒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斷然不能讓她受到傷害的。”墨子卿承諾道。

江蘺聽到墨子卿這麼說也就放心了。

而這邊的方萍在屋子裡轉來轉去企圖想出辦法逃出去。

方萍趴在門上從門縫向外看去,外面的守衛似乎比前幾天的都要多,看來這個羌涅是鐵定不想讓她出去了,於是方萍放棄了從正門出逃的想法轉而往窗戶上打主意,但是窗戶上都安著鐵欄杆根本就無從下手,正當方萍準備放棄的時候門縫裡突然傳進來了一張字條,方萍連忙走了過去將字條剪了起來。

——在你左手邊的窗戶是能開啟的。

“左手邊?”

方萍默默的走到了字條上所說的窗戶使勁一推,窗戶果然就被推開了。

方萍一看字條上說的是真事也來不及多想是誰傳的字條連忙爬上了窗戶跳了下去往祭臺的方向跑去。

等到方萍跑遠了之後一個黑影從陰暗處走了出來。

“公子和那位姑娘素未謀面,為什麼要出手相救?”

“感覺。”那位被稱為公子的男人笑了笑說道。

“我在想,祭臺上的那個姑娘一定非常有意思。”

“有意思?”那位公子的隨從有些不解。

“別想了,我們也去湊湊熱鬧”那位公子說著也朝著祭臺方向走去。

“哎!公子,你不是說祭臺下面也有危險嗎?”隨從有時候真的搞不明白自家的公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那點小陣法還傷不了我。”

祭臺上,羌涅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國師說這陣法要等到月圓之夜,難不成,我們這一大早就來了之後要等到晚上才能開始?”墨雲嫻有些不解。

“自然不是,月亮其實現在還掛在天上,只不過太陽的光輝太涼遮住了月亮的光輝,所以人們肉眼凡胎看不到月亮。”羌涅嘲笑著看著祭臺下面的人群,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厭惡的東西一樣。

“既然如此,國師何不現在就施法。”墨雲嫻也是一臉嫌棄的看著羌涅。

“萬萬不可,雖說白天也是有月亮的,但是太陽太過於耀眼,將月亮的光芒遮擋的無從透出,所以我如果現在作法會影響到成功的機率,所以,我們現在還是要等。”羌涅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你何必那麼急躁。”

“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墨雲嫻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等,烏雲遮蓋住太陽的光芒。”羌涅神聖的看著遠方來的那一大片烏雲。

當烏雲遮蓋住了太陽的光輝羌涅咯咯的笑了起來,墨雲嫻抬頭,那一輪圓月真的就掛在天空的正中央,散發著詭異的光芒,下面的群眾都覺得這些有些不可思議。

“看吧,這就是你們都不知道的景象,是不是感覺特別的美啊!”羌涅貪婪的看著月亮散發出來的光輝。

“那我們就開始吧!”

“不可以!嫻兒姐姐你快點下來!不可以啊!”正在羌涅準備開始的時候下方的羌陌突然叫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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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兒?你怎麼來了!你快回去!”墨雲嫻看到羌陌以後有些慌亂,如果羌陌打斷了羌涅那羌涅一定會殺了她的!

“不,我不回去!我要來揭穿羌涅的所作所為!”羌陌堅定的看著羌涅,之後轉頭對群眾說道:“大家聽我說,你們現在腳下站著的地方,都被臺上的那個男人布上了陣法,他要讓你們給他陪葬!”

“什麼?陪葬?”

“怎麼會這樣?”

“這個女孩說什麼呢?”

臺下的眾人聽到羌陌這麼說突然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躁動。

而人群裡的那個被稱為公子的人卻帶著笑意看著這個無所畏懼的女子羌陌。

“這個女孩挺有意思的。”

“公子,您就別有意思了,快點走吧,這裡不安全,你要是受到什麼傷害了夫人非得殺了我不可。”隨從一直在擦著汗。

“你那麼擔心做什麼,我的武功你還不相信啊,這點小把戲傷不到我。”那人無奈的拍了拍隨從的肩膀安慰隨從道。

臺上的羌涅冷眼看著臺下發生的這一切,臉上沒有一絲的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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