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融融,黝黑的天幕上綴滿了繁星點點,他們調皮地眨著眼睛,偷窺著人世間的秘密。偶爾有流星劃過夜空,為那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活力。

養心殿的那場審問終於在這夜晚結束了,墨子卿依舊是被送回大理寺,關押在牢獄裡。而婁至的境遇聽起來似乎是要比墨子卿要好上那麼一些。不知道,是否是天璃帝顧及婁至好歹是自己用了幾十年的老臣了,所以並未讓他也和墨子卿一眼關押在大理寺的牢獄裡面。而是派了一隊的衛兵,讓他們拘著婁至,送回府裡。

天璃帝下了命令,婁府裡面的眾人一律不許外出,而婁府外面的人呢,自然也是不可能進入的。雖說是讓婁至待在婁府裡面,但卻不是能隨意走動的。天璃帝下了命令,婁至只能待在他平日裡自己住的小院子裡,不能外出一步。跟隨他一同回去的那隊衛兵,便是要守在他的門口,緊盯著婁至的一舉一動,若有什麼不妥,便是要第一時間就和天璃帝彙報。

婁至嘆了一口氣,今天這樣的結果,實在不是他所期望的,但是也還好,也不是他所想的最差的結果。至少,天璃帝沒有什麼都不聽,就定了他和墨子卿的罪。但是,天璃帝,仍舊還是將這個案子交給了王進朝去審。

這是婁至不願意要的結果,天璃帝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要將這案子交給王進朝來審。明明,天璃帝也清楚王進朝和他之間的矛盾,卻還是將這案子,決定著他和墨子卿的生死的案子交給王進朝來審理。究竟是有意而為之還是他多想了?

婁府的門口已經站了著衛兵,婁至左右瞧了一眼,這婁府外面,三三兩兩的行人都不敢正眼瞧著,便是路過了,也都行色匆匆的走過,婁至踏步走了進去。

院子裡似乎也都迷茫著一股奇怪的氛圍,也許真的是流年不利吧。婁府裡面的下人都這樣想著,先是少爺意外死亡,接著又是老爺……

不好的訊息總是傳得分外的快的,婁府裡面的下人也都不知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雖然明面上都不敢去聊,但是私下裡也都是心知肚明。不少人都暗自擔心,這要是婁相,自家的老爺,大家可都怎麼辦啊。

不是沒有見過那些一朝落敗的官員,他們府裡的僕役也不會過得多好,只會更加的悲慘。那些府裡的下人都被官兵守著站在一邊,下人都低著頭,也不敢到處亂看,只是見到了婁至進來,全部都偷偷摸摸地用著眼角的餘光去看自家老爺。

婁至才走到了一半,就看見自家夫人從屋子裡面衝了出來,一把撲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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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老夫人也是顫顫巍巍地,哭著說道:“老爺,老爺,這是……這是怎麼一回事?”

“夫人,沒事,先進屋子裡面去。”婁至對著旁邊的丫鬟彩月說道,“彩月,快扶夫人進去。”

彩月應了一聲:“是。”回答完之後,就攙扶著鄭老夫人進屋。

鄭老夫人雖然被彩月攙扶著,但還是一步三回頭地往後看,婁至也快走了進步,走到了鄭老夫人的身邊,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沒事,先回去,先進屋子裡面去。”

鄭老夫人點點頭,悄悄地抹去了眼角的淚水,旁邊的彩月也輕輕地撫著鄭老夫人的胳膊,想讓她放鬆下來。

彩月其實自己的心裡也是一陣慌亂,這婁府簡直就是那多事之秋,只是自己是婁府裡的家生奴才,從小就在婁府生婁府長大,自然也是走不了的,只盼望著能度過這一劫數,這婁府裡面的人都平平安安的才好。

彩月這樣想著,將鄭老夫人扶進了屋子裡面。鄭老夫人在桌子邊的圓凳子上面坐下,又替她倒了一杯茶。

婁至也走到了門口,領頭的衛兵的隊長,對著婁至說道:“婁大人,這幾日怕是要委屈您了。”

“無妨,還要勞煩林侍衛你了。”婁至笑著道。

“婁大人客氣客氣了。”那林侍衛略微彎了腰說道。

婁至點點頭,進了屋裡,返身將門關上。鄭老夫人見他進來,也站起身子,說道:“老爺,老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夫人不必擔心,只是有小人在暗處作祟,想要扳倒我罷了。”婁至安慰怎啦夫人道。

”什麼?!老爺,是誰,是誰?要這樣害你啊?“鄭老夫人對於婁至在朝堂上的事情一概不知,她從嫁進婁家開始,就一直都操持著府裡大大小小的事宜,她謹遵著一個女人應該做的事情的準則,對於婁至在官場上的事情一概不去追問,婁至也是自從前就平步青雲,也從來沒有遇到過什麼困難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弄得這樣的嚴重,鄭老夫人也忍不住去問了。

“沒事,只是皇上暫時讓我待在家裡罷了,想必等事情查清楚了,也就沒事了。”婁至安慰到自己的夫人。

他們是年少成婚,感情是一直都很好,所以這些事情婁至都不想過多地讓她擔心。婁至一直認為自己是這家裡面的支柱,便是所有事情都由自己來承擔。

“老爺,這一年究竟是怎麼了?”鄭老夫人,也聯想到了前段時間才蓋棺入土的自己的唯一的兒子,如今又是自己的丈夫,這難道不是多事之秋嗎?

“夫人,這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就像往日裡一樣,安心在家待著,不用擔心。”婁至說道。確實,不會有什麼不一樣,自己也只是不能出門罷了。

鄭老夫人往門外面看了一眼,隱約能從窗戶看見外面影影綽綽的人影,那些看押的士兵。在婁至離開之後,就來了一隊人馬,讓她嚇了一跳,但聽說是宮裡面來的,鄭老夫人雖然不問婁至官場上的事情,但多少卻看出來了一些什麼,知道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婁至注意到了自己夫人的目光,知道她在擔心著什麼,家裡來了這麼多監視著他們的人,又怎麼會習慣呢?

便是自己,要想習慣,也是很難的,他現在是不能絲毫有一些動作了,要是此刻再被抓住什麼把柄,那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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