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你聽見了一些什麼?”範桓急切地問道。

張成又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是......是......來人是養心殿的訊息,說的是,太子殿下在牢獄之中還和婁相互通書信,現在太子殿下已經被帶進宮裡面了,皇上......皇上正在親自審問......”

“什麼!”範桓只覺得是悶頭一棒,接著便是全然不信,“你確定沒有聽錯!?”

張成連連擺手,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沒有,沒有,小的一個字都沒有聽差,也沒有加上一句話,這真的那個宮裡來的人說的。”

“怎麼會這樣!?”範桓簡直是完全不敢相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對著張成說道,“你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跟我說清楚。”

“是,大人。”張成趕緊應道,“據說,據說是大理寺的牢獄裡面今天一大早就死了一個獄卒。那獄卒的身上,在驗屍的時候,被發現夾帶著一封信,那封信......那封信就是太子殿下和婁相聯絡的證據。”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範桓的嘴裡說著這三個字,重複著。確實,怎麼可能呢?太子殿下無論是在入獄之前都同婁至沒有過密的交情,他是知道天璃帝最為痛恨的就是後宮同前朝糾纏不清,更何況還是國本的問題。墨子卿對這一點最為清楚不過了,怎麼可能去涉險呢?退一萬步說,就算是這樣,他日日都在婁相的腐府裡,更何況還在婁至的身邊安插了人,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收不到呢?不可能的,絕對不是真的。

“對了,對了,大人,那宮裡面來的那位公公,就將婁老爺帶進宮了!”張成突然想起來這件事,又趕緊說出來,告訴了範桓。

“你是說婁相也進宮了?”範桓的眉頭緊皺著,眉心間擰出來一個“川”字,他是真的心力交瘁了,本來還以為這次這件事情會告一個段落,怎麼知道居然又會節外生枝,還是這麼大的一件事。

“大人......”張成看見範桓的臉色鐵青,有些擔憂地道。

“還有別的什麼訊息麼?”範桓吐出一口濁氣,問道。

張成搖搖頭,說道:“沒有了,大人,所有的事情,小的都已經告訴您了。”

範桓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他又開口說道:“那這樣,你先回去吧,你過來沒人注意到吧?”

“沒有,沒有,小的很小心的,而且今天本來就是婁管家讓小的出來的,所以也沒人問。“張成說道。

範桓聞言才道:“那就好,你趕緊回去吧。”

說著,範桓又帶著他走到了小院子的門邊,依舊是只開了小小的一點兒,只讓張成走出去之後就立馬關上。範桓將門上了栓,他的手落在了門栓上,那手上溝壑縱橫,帶著歲月的痕跡,虎口上還有著一條不長不短的刀疤。

那條刀疤是幾年前留下的,時間已經很久了,但是還是清晰可見,這道疤是他和墨子卿在西南邊陲平亂的時候留下的。他的左手輕輕地撫過那條疤,當時的疼痛似乎還是記憶猶新,也正是那些年那些年的痛,才讓他堅持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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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會堅持嗎?他會堅持下去嗎?

他一回頭,看見江蘺倚在門邊,愣愣地看著他,想必剛剛的那一番話,江蘺也全都聽見了。

“範叔......”江蘺面無表情地開口,他問道,“範叔,剛剛,剛剛那個人說的......說的是真的嗎?”

範桓看著江蘺,點點頭:“他沒有必要說謊,看來,咱們是遲了一步。”

“什麼意思?”江蘺走出來了兩步,問道。

範桓也走向她說道:“咱們要對付的人,怕是先咱們一步開始動手了。”

江蘺也反應過來,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墨雲嫻,於是脫口而出墨雲嫻的名字,說道:“您是說這次這事是墨雲嫻安排的?“

“怕是不只她一個人,她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在大理寺裡動手腳。”範桓搖了搖頭,他分析道,墨雲嫻不過是宮裡的一個公主,這宮外面的事情她能知道多少,這背後,肯定是有別的人在幫忙。

“那範叔,您覺得還有誰?現在子卿已經被帶進宮了,若是聯絡外臣結黨營私這樣的一個罪名扣在子卿的頭上......那他還能......還能有命活嗎?”江蘺的擔心完全是有理可尋,並不是胡思亂想的。

範桓搖搖頭,他也不知道這究竟是誰在幫墨雲嫻,只是這幫她的人並不簡單。他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誰在幫那墨雲嫻,但是這個人......我想,婁至應該能猜到是誰,只是他現在也進宮了。現在只希望,皇上不要立刻下了決斷,不然......不然咱們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皇上,皇上不會吧......”江蘺的語氣中帶著她自己都聽得出來的不確定。

“希望吧,現在的天璃帝......”範桓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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