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第一千七百零三章：因為一個眼神，她改變了自己的主意

莫淵強壓住自己心中翻湧起來的血腥感覺，心裡忍不住苦笑了一下，雖然鳳凰說的那些話，他確實生氣，可，也沒有一句不是錯的，刺進，他真的，不值得面前的這個女人這樣對待，他或許活著，天生就是錯的吧。

深呼吸一口氣，莫淵死死捏住自己的手掌，強行讓自己不要生氣，也不要太過憤怒了，不然到時候就真的什麼都玩了，心魔會乘虛而入，到時候做出什麼讓面前這個女人為難的事情，那就真糟糕了。

莫淵一想到這裡，忍不住退後了一步，表情凝重極了，像是準備好了，就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了一樣，而莫淵這動作，也讓鳳九舞忍不住蹙起了眉頭，也跟著表情變了一下，鳳九舞也上前一步，直接站在距離莫淵不遠處的地方，語氣沉聲開口著“莫淵，別再後退了，你後退，我也不會讓你離開的。”

鳳九舞輕輕開口著，表情著實淡漠到了極致，她本身就是一個性格比較冷漠的，所以，在說這話的時候，她也沒有多少表情，不過聲音有時候卻能聽出她一個人的情緒。所以鳳九舞說這話的感覺，也是有些讓人聽的懂的，就比如莫淵，他能夠聽的出，自己娘子聲音中的著急。

其實有時候，莫淵真的很想讓面前的這個女人就這樣算了，不要再理他了，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他這樣的男人，這輩子，恐怕也難以得到所謂的愛情了，所以，還是不要禍害面前這個女人了。

莫淵在鳳九舞話音剛落，就直接站定了，桃花眼直直盯著鳳九舞，像是要在鳳九舞身上找出一個所以然來一樣，臉上的表情也是格外的糾結跟複雜，放在身側的拳頭也緊緊握了起來，莫淵深呼吸一口氣，隨即對著鳳九舞就開口了“你知道，我一直以來的最想要的是什麼嗎？”

鳳九舞沒有開口，因為她知道莫淵想要什麼，可那樣的她卻給不了，因為莫淵想要的，她給不了，畢竟，誰也不是大聖人，說能給就能給那樣的，殺了那麼多，本來天道之前就沒有打算放過莫淵的，還是她說了一些，才讓天道住手的，鳳九舞很清楚天道為什麼那麼喜歡她，還聽她的話，所以，她利用了天道對她的喜歡，讓天道不要對莫淵出手，不然以天道的性格，天道斷然不會再留莫淵在這個世界上。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莫淵想要的，她也弄不到，即使她再受天道喜歡，可也不是萬能的，再加上她雖然手染鮮血，卻不會對一些沒有什麼瓜葛的種族出手，什麼她都可以給莫淵，即使她的命，她也給的了，偏偏莫淵想要的這樣東西，說什麼，她也給不了。

莫淵看鳳九舞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心裡突然覺得好冷，也好想笑，可更加的是想哭，如果，如果面前的女人欺騙他一下，哪怕一下也行，畢竟，他可能會相信呢？他可能就放手了呢？可這個也只是能讓他想想的，她不會說那樣的話，她的性格，也不允許她自己說出騙人的話，可怎麼想，心裡都怎麼冷了，畢竟，他總是在跟自己說，面前的女人是最喜歡他的，什麼都可以答應他，可現在的他覺得自己很自私，自己明明也放不了手，不去殺那些傢伙，她也有自己的原則，這個也是沒錯的，那他為什麼還要以為，他不想將就的事情，她就會將就答應他呢？說實話，他也覺得自己那樣太自私，太自私了。

莫淵伸手擋住自己的臉，掩住自己眼中突然閃過的難受，隨即放下手之後，他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覺得自己能夠活著，所以，他那些族人，也不能死，絕對絕對不能死，他已經護不住那麼多了，不能再連一些也沒了。

莫淵眼神瞬間變得冷冽了起來，後槽牙緊緊咬著，緊緊盯著鳳九舞，語氣沉聲開口著“我說最後一句，若是你不讓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這次你若是不讓開，下次我們再見的時候，就是敵人了。”

鳳九舞沒有想到莫淵說這話能那麼狠，以前還是那麼好的關係，現在卻成了這樣的關係，敵人，這個還真是讓她心裡覺得難受，她最不想的，就是跟莫淵成為敵人了，可若是莫淵硬是要那樣子，那她也沒有辦法說什麼了，重重閉上眼睛，鳳九舞知道莫淵，不會亂說，如果真的說了那話，他就是真的了，可也正因為那樣，她心裡才會覺得那麼難受的，不想跟莫淵成為敵人，不想跟莫淵打起來，不想，一點都不想，可她這次若是讓開了，那她跟莫淵，還有下一次見面嗎？

看著莫淵那表情，怕是真的急了，鳳九舞想到這裡，心跟著越發痛了起來，既然這樣，那行吧，她反正，也是活的有些夠了，就這樣吧，就這樣，死，對她來說，其實也是沒什麼的，這些年，說實話，是她活了那麼久，第一次，第一次能夠開心到那種地步，而那些，都是莫淵帶給她的，所以，莫淵想要的，她未嘗不能給他。

一想到這裡，鳳九舞扯了扯唇角，隨即就讓開了，真的讓開了，真的讓開了，莫淵跟墨墨，還有心魔，以及鳳凰，他們心裡都是不可思議的，沒想到鳳九舞堅持了那麼久，最後還是讓開了，他們還以為，她會一直擋著，不讓開呢，莫淵看到鳳九舞這樣，心裡突然有些不安了起來，可他就是不清楚，這不安從哪裡來的，可心裡的欣喜還是讓他把那不安給壓制下去了，隨即他繞開鳳九舞，就朝著剛剛所在的地方而去，其實他把那些傢伙困在那個地方，跟這個地方也很近，不過那些傢伙卻不能看到他，他遠遠望去，卻能看到那些傢伙。

莫淵離開的時候，還有些防備鳳九舞會再次出手，畢竟之前也是著了她一次道，可等了好久，他這才真的相信，鳳九舞不會對他做什麼了，莫淵這才全力朝著結界的方向而去，可他卻沒有看到，他離開的時候，鳳九舞轉頭看向了他，眼中有些不捨，也有些苦澀，想她鳳九舞活了那麼久，什麼事情都規定好的，從來不會改變，可她第一次改變自己的主意，居然是因為莫淵那個眼神，說起來，還真是讓她說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