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第一千六百九十七章：所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鳳九舞重重閉了閉眼睛，隨即深呼吸一口氣，她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一天，直接被莫淵給氣的不知道怎麼說好了，心魔，她沒有出現過，可莫淵克服不了心魔，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整個心都是累的，麻木的，難受的，她真不知道莫淵這個傢伙，要怎麼辦了，拿不了他怎麼樣了。

鳳九舞掩飾住眼中的神色，隨即再次看向莫淵，語氣帶著無奈開口著“莫淵，跟我回去，好不好？我也沒有要求過你什麼，就這一個，好不好，我不想你出事，好不好？”

莫淵一聽到鳳九舞這話，又忍不住動搖了起來，心裡更加揪心了起來，他心裡瘋狂吶喊著“好好好……”

心裡瘋狂的吶喊，可卻一句都沒有從口中說出來了，莫淵死死咬著自己的後槽牙，緊緊盯著面前那張精緻無比的臉，心裡就像是針扎了一樣難受，他想要答應，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第一次，第一次有些怨自己的無能，怨自己的沒用，怨自己，一個大男人，居然做不了這種主，他很想直接跟自己娘子離開了，拋開一切的一切，全都不要了，他全都不要了，他只要面前的這女人，也只要面前的這女人，感覺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鳳九舞，鳳九舞，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這表情，會讓我之前想做的一切都崩塌成碎片，也只為你的一個好不好，可如果不是這件事情，不是家仇，我想，我真的會，真的會就這麼答應你算了，一個仇，整個魔界都死在他面前，包括他佛家人，包括跟他一起打鬧的朋友，他們都活不過來了，知道嗎？他們一個都活不過來了，即使那些懺悔的仙君仙子跪在他們墓碑面前，他們也不可能活過來了，一個兩個的，都沒有一個能夠活著跟他說一句打鬧的話，他的世界，在那時候就崩塌了，他怨，說實話，他真的很怨，如果不是那群傢伙的自以為是，他的家就不會轟然崩塌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我的家人還在，我想帶你去看看他們，告訴他們，父皇，母後，大哥，這個是我的娘子，你們的兒媳，你的弟妹，我很喜歡她，非常的喜歡她，喜歡的可以付出自己生命的那種。

可莫淵知道，他們再也回不來了，再也回不來了，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好麻木好麻木，好想就這樣了，直接死了算了，那樣，他就不會再痛苦下去了。

他知道，他不能死，起碼現在不能，那些仙君仙子還沒有死，還沒有給魔界報仇雪恨，他不能死，罪魁禍首死了，可也有些漏網之魚在，他們不全然無辜，所以他們必須死，必須死，不然他不甘心，不甘心。

莫淵想到這裡，桃花眼重重閉了起來，想到自己大哥臨死也要把他給護走的一幕，莫淵心裡就揪心的難受，倘若要在報仇跟鳳九舞身上兩個選一個，他想說，對不起，娘子，他不願意，不願意放下報仇，即使仇恨讓他面目全非了起來，他還是不想放棄，所以，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莫淵一時間裡，腦袋瞬間暈沉沉了起來，還有種想要倒下去的衝動了整個人也疲憊的讓他說不出一句話來了，他為了逃開鳳九舞，已經用了很多種方法了，出來之後連忙策劃了這一次的事情，早就累的疲憊不堪了，現在還在跟鳳九舞說這些話，莫淵真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大能耐的了，感覺差一點點，就要直接暈倒了一樣。

“你走吧，別再來煩我了，我一點都不想跟你回去，我說過了，以前是我沒有記憶，現在我有記憶了，我不喜歡你了，你能不能別一直在煩我了，真的很讓人討厭，你知不知道。”莫淵冷聲開口著，像是鳳九舞再不相信他說的話，他還能說就更加過分的花出來一樣。

鳳九舞看到莫淵說這樣的話，心也有些不好受起來，知道莫淵說的都是氣話，可她也沒有多少辦法，莫淵說的，終究是對的，之前他是沒有記憶，可現在的他，有記憶了，自然可以把之前他們的一切都給放棄了，一想到這裡，鳳九舞心裡就更加不好受了起來，就像是有一種愛，是隨時都可以說不愛就不愛的一樣，難道，愛就那麼廉價嗎？

鳳九舞微微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強壓住心中的感覺，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中早就沒有剛剛那種神色了，隨即她沉聲開口著“喜歡還是不喜歡，這個我無所謂，只是，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跟我離開，神界的事情，輪不到你這樣說來說去的，還有，你必須要明白一個道理，若是你想要離開這裡，不是說幾句，我就可以讓你離開的，除非你先把我給打趴下，不然，我是不會就這麼離開的。”

莫淵有自己的執著，鳳九舞也有自己的執著，她的執著就是莫淵能夠活著，若是莫淵活不了，她活著，那又有什麼意思，她這個人最重感情，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莫淵就就這麼離開她，怎麼也不行，莫淵怎麼樣，還是她的丈夫，如果真要選一個，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確實會不要了自己的命，然後讓莫淵自己活著，這個跟她也沒有多大關係，只要是她自己的執著，無論誰來勸，那也是沒有一點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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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淵也沒有想到自己娘子會說出這話，心裡頓時難受了起來，他不想跟面前的女人兵戎相見起來，以前不想現在更加不想，可面前的女人有多執著，他也是清楚的，如果自己這次想要過去，除非從她身邊而過，不過，他怎麼也過不了，他不能再耽擱時間了，必須要過去，乘著那些傢伙沒有把結界給破開的時候，先去把他們給解決了，他感覺到，他布的結界快要被他們破開了，因為時間緊迫，他的結界也沒有太高階的，不過想要破開他的結界，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不然他也不可能在跟面前的女人說那麼久了，可他這次必須要快點多去了，免得夜長夢多，再加上，現在時間久了，執法閣那些礙事的，也應該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