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第一千六百九十五章：他做不到，做不到……
鳳九舞微微閉上了眼睛，掩飾住眼中疲憊的神色，也沒有回答莫淵說的話，就那麼靜靜盯著莫淵，就像是這樣，莫淵就會跟她妥協了一樣，最後，她還是說了一句。
“莫淵，停下來。。”鳳九舞無奈開口著，可那語氣，並沒有太過責備，即使，地上的人，都是對面的男人殺的，她也沒有要責備的意思，因為她知道，這並不是這個男人一個人的錯，而是，他們全部都有錯。
她也有，她也有錯，如果可以早一些察覺這個男人的不對勁，可能也不會死那麼多種族了，不過那些種族對她來說，死了就死了，因為這群種族，也是罪大惡極的，，她還有一點也知道，對面的男人不可以再那麼失控下去了，因為這個男人再失控下去，她有些壓制不住天道所降下來的威壓了，恐怕對面的男人，也是壓制不住的，到頭來，他們兩個，都得魂飛魄散，神魂俱滅。
莫淵微微抬起蒼白色的臉，臉上沒有一點表情，突然，莫淵露出一個笑容出來，這笑容中充滿了詭異和諷刺“憑什麼，那些噁心的東西都還沒死光，我為什麼要饒了他們？”
鳳九舞心裡嘆了口氣，語氣跟之前還是一樣的，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裡，到底是充滿了多少無力“莫淵，我承諾你，知道你現在收手，我可以讓你處置那些罪有應得的傢伙，我的能力你還是知道的，你要知道，如果你再這麼下去，天道不會放過你的。”
回不去了，在面前這個男人恢復所有記憶的時候，她就知道回不去了，這個男人身上背負著血海深仇，即使，他們兩個，相愛著，恐怕也是沒有辦法讓這個男人回頭了，可這男人還下去，天道是容不下他的，天道也警告過她了，若是再執意這樣下去，恐怕，莫淵就真的活不了了，她不願意，不願意看到莫淵那樣。
莫淵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低低笑了起來“呵呵，天道？”諷刺，很諷刺的四個字，就在這四個字剛剛下去，在莫淵眼中，血紅色的天空瞬間噼裡啪啦落下了驚雷，不過這都是落在莫淵周圍的，像是在給莫淵一個警告一樣。
鳳九舞抿了抿紅唇，也知道這有些沒用了，微微伸出手，輕聲說了一句“莫淵，放手好嗎？那些人我都可以抓給你處置，可裡面也有一些人是無辜的，再殺下去，真的值得嗎？跟我回去好不好？你不是說你喜歡看一些好看的東西嗎？我們可以去很多世界看一下，我的能力，你也是知道的，你以前說過的，我都記得，我們去完成，好不好？”
莫淵看到鳳九舞隱隱約約露出的絕望，心不由得刺痛了一下，呼吸也有些困難了起來，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莫淵眼眸微微動了動，像是有些動搖一樣，紅色的眼珠子動了動，閃了閃，眼眸一下子變成了黑色，可那黑色就像是曇花一現一樣，又變回了紅色，來來回回一兩次之後，莫淵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就蒼白了起來，語氣痛苦開口著“讓開，你給我讓開，你是騙子，你騙人，你騙人，你說過，你什麼都支援我的，為什麼，為什麼要阻止我，你明明都知道，那群畜.生，都是罪人，他們都做什麼，你明明都知道，為什麼要阻止我，為什麼……”
而莫淵看著那一幕，那白衣男人臉上的花紋又出現了，每次看到那個花紋，莫淵心裡就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妖孽臉露出一絲瘋狂，可又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莫淵妖治的桃花眼露出一點溫柔出來，像是在想一些事情一樣，再次開口的語氣，也沒有剛剛的狂躁了“你別阻止我，好不好？他們，都該死，什麼都可以答應你，別阻止我好不好？他們應該得到應有的報應，他們就該魂飛魄散，別阻止我，好不好，你答應我的，好不好，好不好？？？”
莫淵像是魔怔了一樣，重複著那些話，根本就不像是在跟對面的鳳九舞說話一樣，而是在自言自語一樣。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鳳九舞眼中飛快閃過一絲苦笑和痛苦，她不是不願意，她也知道那些神罪大惡極，可莫淵殺了那麼多人，天道本來就不會允許，如若不是她，恐怕莫淵現在都要被天道的九天玄雷給弄的魂飛魄散了，莫淵聽不下她的話，這個她也是知道為什麼的，這個男人，心裡早就被心魔給控制住了，她說的話，心魔根本就不會讓莫淵聽清楚。
可她不想放棄，活了那麼久，她終於可以敞開心扉，讓一個人陪伴了，卻怎麼也沒想到，她偶然看到一次，想要說說話的人，也想要接受的人，居然是那樣的身份，呵呵，真有些好笑，難怪那個傢伙，說她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陪著，終究是要孤家寡人活著，想想還是挺無奈的。
莫淵沒有聽到鳳九舞的話，抬頭一看，就看到鳳九舞唇角的那一些笑容，身體直接僵住了，拳頭緊緊握起，絲絲鮮血從指縫中流了出來，讓人看了覺得格外心酸。
“別再阻止我，我求你了，我求你了，你之前把我給帶回去，那又怎麼樣，我照樣可以離開，別再來找我了，到時候我若是真的死了，那是我命該絕，你是鳳族的鳳尊，所有種族敬仰的鳳尊，別再來找我了，你會毀了你這些年來的形象的，你之前答應過我一個要求的，現在我只要求，你別再來找我了，求你了……”
莫淵直接捂著臉，忍不住喊了一句又一句，就像是一個要即將奔潰的人一樣，他受夠了，受夠了這種生活，如果不是要給魔界報仇，他不想活著，他也活不下去，如果沒有魔界那件事情，他可以放棄一切跟鳳九舞在一起，可血海深仇啊，每當閉上眼睛的時候就想到自己的族人，家人，一個個在他面前倒下，這次計劃了那麼久，終於把滅掉魔界的都給找出來，聚集在一起，可就殺掉一半，他就出現了，算計了那麼久的事情終於要成功了，這讓他怎麼放棄，怎麼放棄，還有好多，好多沒有死呢，他做不到，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