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第一千三百八十七章：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桑老想到什麼，突然扯唇笑了笑，笑眯眯開口著，活像是一個想要拐賣少女的老爺爺一樣，“你這個丫頭，挺有趣的，我挺喜歡的，你跟宮卿性子挺像的，不過那家夥是天然面癱，你是性格淡漠，比不了，而且你這個丫頭，比那小子可愛多了。”

突然被點名的宮卿，心裡有些憋屈，如果桑老是跟別人說，他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可桑老這是對著鳳九舞說，實在是讓他聽了頭疼的不行，對誰說都行，就是不能對鳳九舞說這種話，如果這次不是莫家，他真會直接把桑老給帶回四方城。

桑老如果在其他人面前說這句話，他倒是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可這話是對著鳳九舞說的，他就做不到面不改色了，很想抽一下唇角，可奈何自己是一個面癱，心裡即使再憋屈，他也沒有辦法做出生氣的意思，只是覺得桑老這傢伙有些口無遮攔了，到時候回去得好好說說。

桑老可不知道自己被一個小心眼的小子給惦記了，正在笑眯眯盯著鳳九舞，越看鳳九舞，他就是那種越喜歡的，很想直接把鳳九舞給偷回家算了，就鳳九舞這樣，就可以讓他們這些年紀比較大的老頭子心裡喜歡了，不過不是那種不好的喜歡，純粹就是長輩對晚輩的那種喜歡，如果他有一個孫子的話，肯定讓孫子娶了這個丫頭，這個丫頭，著實讓他看了順眼極了。

“丫頭，你今年多大了？”桑老笑眯眯盯著鳳九舞，毫不掩飾他對鳳九舞的滿意，莫淵即使看不見桑老的表情，可也能在腦袋裡想著說這話的老頭那臉色，唇角就忍不住抽了抽，對於桑老，他簡直有多嫌棄就有多嫌棄，不過也不能當著桑老的面說什麼，就是輕輕咳了咳，語氣輕輕開口著桑老“桑老，我胸口有些難受，能否先給我看一下身體，我想看一下身體怎麼樣了。”

桑老就是人精一個，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莫淵咳嗽聲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不過也沒有計較太多，畢竟他來這裡的目的，可不是來看鳳九舞的，而是來給莫淵看眼睛的，這可是門主的命令。

桑老對鳳九舞笑了笑，隨即開口著“那小丫頭，我先過去給你老公看一下眼睛，等一下再找你聊聊。”桑老這笑容著實的讓人看了想不亂想都難。

鳳九舞聽到老公這兩個字，心裡跳了跳，最後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桑老這話，桑老也沒有在耽擱，就給莫淵把起脈來，當然，莫淵這次可沒有再像是對待神醫門的兩位長老一樣，在自己手腕上放帕子了，他是有些潔癖，不過小時候被師父丟到原始森林裡，在原始森林生活了幾個月，就算有半點潔癖也是被治好了，不過能不將就的，他一般都不會將就，活的依舊精緻的不行。

桑老給莫淵把脈的時候，眾人的呼吸都忍不住小心翼翼了起來，生怕打擾了前面的人，有很多人都喜歡莫淵眼睛沒事，可比很多人都喜歡莫淵沒事，卻更加多人喜歡莫淵眼睛就這麼看不見了，莫家倒臺了，那樣他們也有可能能成為京城的頂級家族，不過在場人卻沒有吧他們的想法表現出來，畢竟有些事情，還是假裝來的好，不然表現出來想要毀了莫家，恐怕莫家就先動手毀了他們了。

桑老越把脈，眉頭就蹙的越發緊，他心裡也忍不住打鼓著，莫淵這傢伙也太倒黴了，居然被那種東西給纏上了，這下眼睛恐怕就真的幹不了了，即使桑老不想承認，可還是不得不承認，莫淵這情況，他治不了，他知道莫淵是怎麼回事，可卻不清楚消除那東西的意思，那東西可不是那種平常的東西，想要消除，至今他也沒有摸出一個所以然來，他見過一次這種東西，這是誤闖禁地，從禁地出來就那樣的人，因為實在是好奇，他給那人把過脈，想要試著給那人治療的時候，執法者卻直接開口了，誤闖禁地者死，就直接讓那人自生自滅了，也沒有要找人救他的意思，那時候桑老並不覺得那個人可憐，四方城的人都知道，禁地不能進，可那人卻觸犯了四方城的規矩，死了也是活該。

那時候他留了一些那人的血想要看一下能不能分析出那黑色的東西，也是弄了差不多五六年，他才從一本偶然得到的古籍中看到那東西是魔氣，而且記載的寥寥數語，桑老現在很清楚，他沒有辦法給莫淵治療，這是真的，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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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桑老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站了起來，對著莫家人微微彎了彎腰，語氣鄭重開口著“對不起，我知道莫大少的眼睛周圍的東西是什麼，卻沒有辦法消除，恕我無能為力。”

冷靜悅心裡咯噔了一下，就連四方城的桑老都沒有辦法，那莫淵的眼睛能夠治好嗎？莫淵是她的兒子，她怎麼可能不會擔心，冷靜悅下意識把目光落到鳳九舞身上，卻看到鳳九舞那淡漠眼中的安撫神色，心裡也忍不住跳了跳，最後還是扯出一個笑容出來，不，她相信鳳九舞，自己兒子能夠治好眼睛的，即使莫淵的眼睛沒有好，她這個作為母親的，也要為自己兒子撐起一片天，即使自己兒子下輩子看不見了，她也要護著兒子一輩子，讓他即使眼睛看不見，也要能比正常人過的好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她冷靜悅的兒子，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

冷靜悅心裡下定決心了，也沒有那麼慌張了，眾人心裡也是忍不住咯噔了一下，而在很多人眼中，桑老說出這話，就等於給莫淵判了死刑了，莫淵這輩子都不可能看見了，有些二心的人唇角忍不住勾了勾，也下定了決心不再畏首畏尾了，不成功便成仁，這個世界上就是強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法則，既然莫家繼承人不行了，也正是讓他們下定決心毀了莫家意思，不過他們心裡有很多人都選擇隔岸觀火，畢竟莫淵看不見了，莫家可是還有幾隻兇猛的老虎在，其實有些人會覺得，先下手為強，得到的東西可能就越多，可沒多想一下，莫家人是不是他們一下子就可以摧毀的，有時候，勝出的一般都是那些中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