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索雅怒瞪著他,“你這是在說我不如她了?還是希望我輸?”

“我……”貝斯很無奈,“姐,我只是擔心你。我覺得,她是有實力的。”

“你覺得我沒有實力?你覺得我贏不了?”索雅逼問。

貝斯想哭。

他真的不懂,那麼多男人,為什麼偏偏要選這個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一點也不簡單。

就算是她贏了,這男人也不會跟著她呀。

“姐,加油!”貝斯覺得這個時候說再多的話,也是白說。不如站在一旁,好好觀望。如果她真的被打趴下了,他及時送她去醫院就好了。

索雅狠狠的瞪著他,“說我會贏!”

“……”貝斯握緊了拳頭,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姐,你一定會贏。祝你儘快抱得美男歸。”

“這還差不多。”索雅走上前,挺直了腰。

貝斯見狀,暗暗的嘆了一聲。

兩個人走向中間,紀一念對她抱拳,“開始吧。”

話音一落,索雅已經出手了。

紀一念微蹙了一下眉,很快就化解了她的招式。

索雅的每一招都是有跡可尋的,甚至都是按著套路來的。

但是紀一念不一樣,她是有實戰經驗的。

她的每一次出手都不是套招,而是真真實實能夠制敵,讓人防不勝防的。

貝斯在一旁看著,情不自禁的就皺起了眉頭,雙手抱胸,沒多久另一只手就託著下巴,兩條眉毛都皺在一起了。

上官墨很淡然的看著這一切。

紀一念的身手,已經越來越好了。

她的每一招都很凌厲,出手又快又狠,還很準。

就在剛才,她一拳打在了索雅的肚子上。

索雅到底是經過專業訓練的,跆拳道以快狠準和變幻莫測,優美瀟灑的腿法著稱,而且她還是黑段高手。

她的腿法很快,確實是不能小覷。

如果遇上了一般和同等級的對手,她完全是贏面。

但是,她遇上的是紀一念。

紀一念的每一招,都是在生死博鬥中演化而來的。

所以,她的出手相比索雅來說,更加的凌厲,甚至是帶著殺氣的。

索雅受了幾次重擊,她是越戰越勇,越挫越狠。

紀一念在她出重拳的時候,以柔軟的招數化解,讓她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毫無殺傷力。

她沒敢小瞧了索雅,也應對的十分小心,反擊也是越來越烈了。

這一場架,打得十分的膠著。

到這種時候,受傷是難免的。

上官墨的眉頭緊蹙,看到紀一念幾次被打到,他的心就跟著痛一下。

但此時那兩個女人已經打得忘乎所以。

拳風和腳下的動作越來越快,上官墨緊揪著一顆心。

貝斯更是急得快要暴走了。

他就搞不懂,自家姐姐在商場上能夠那麼清醒獨斷,為什麼在男人這件事上,就這麼的小心眼,戀戀不捨。

不就是個男人嘛,至於這麼樣去拼命嗎?

就算是拼了命贏了,他也不會跟她走啊。

平時那麼機靈的人,怎麼這會就擰不清了!

他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攻她下盤。後面,對,腳下。好,左邊。”上官墨實在是忍不住,用著帝國語給紀一念指揮著。

紀一念也配合的很好,每每在索雅攻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反擊。

“你在說什麼?”貝斯聽不懂,但是也能看明白,這上官墨是在幫那個女人。

上官墨冷眸掃向貝斯,“我說什麼,你聽不懂嗎?”

貝斯蹙著眉頭,“你這是作弊。”

“你也可以。”上官墨挑眉,繼續看著紀一念,“小心頭部。”

貝斯氣急,他直接衝過去向上官墨發難。

他非要幫忙的話,那就阻止他。

貝斯突然出手,上官墨反應神速,躲過了貝斯的進攻。

“你也要跟我打嗎?”上官墨停下來,凝視著貝斯。

“是。”貝斯早就想揍這個男人了。

上一次,他拿影片威脅他的時候,他就想揍他了。

現在姐姐為了這個男人,完全就是在拼命。

他倒想看看,這個男人到底有多厲害!

等把他打趴下,姐姐也該知道這個男人無用。

上官墨穿著西裝皮鞋,整個人就是一個穩重有型的型男。

他勾起了唇角,看到紀一念那邊,紀一念明顯已經處於上風了。

“好,來!”上官墨一勾手,便已經出拳。

貝斯感覺到凌厲的拳風撲面而來,他堪堪躲過,心有餘悸。

在空閒的那片刻他才驚覺這個男人的身手不容小覷。

他不敢有一點的怠慢,拳腳相加。

上官墨可不想跟他糾纏,直接用他在戰場上殺敵的招數將貝斯打倒在地上。

貝斯躺在地上,擦著嘴角的血,不敢相信的看著上官墨,一臉的驚恐。

這才多久?有兩分鍾嗎?

他好像還沒有主動出擊就已經倒在地上,腦子都有點懵了。

上官墨站好,睥睨的看著他,“還要繼續嗎?”

貝斯覺得很羞辱。

可是,他自認為極好的身手卻在這個男人這裡堅持不了兩分鍾,這要是說出去,得多丟人啊。

貝斯大口喘著氣,“你……”

“啊!”

忽然一聲哀叫,讓貝斯從地上爬起來,看到倒在地上的人,他立刻衝了過去,“姐,姐姐,你怎麼樣了?”

索雅倒在地上,臉色瞬間蒼白,額頭直冒大汗。

她捂著胸口,痛苦不堪。

紀一念坐在地上,看著索雅那個樣子,驚住了。

她剛才還沒有碰到她呢,怎麼突然就這樣子了?

上官墨走過去扶起紀一念,“你怎麼樣?”

“我還好。只是她……”紀一念看著一直捂著胸口在地上打滾的索雅,“她情況不太對勁。”

貝斯跑到索雅身邊跪地,扶起她,“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又痛了?”

索雅這會兒臉如白紙,唇色蒼白。

“她怎麼回事?”紀一念在想,會不會是她之前下手太重,把她給打出了內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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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斯將索雅抱起來,“我姐有心臟病。”他咬牙,“如果我姐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他惡狠狠的瞪著他們,慌張的把索雅抱著往車子那頭跑。

紀一念不敢相信,“她有心臟病?那為什麼還要喝酒,還要打架?”

上官墨把她拉起來,看著貝斯把索雅抱上車,啟動車子離開。

才走了幾十米遠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

紀一念擰緊了眉頭,“我們過去看看。”

她跟上官墨也上了車,把車子開到了貝斯的車旁,停下來,“怎麼回事?”

貝斯看都沒看他們,下車去開啟了引擎蓋,裡面冒著煙。

“操!”

“上我們車吧,我們送她去醫院。”紀一念不敢耽誤。

人命關天,必須爭分奪秒。

貝斯看著他們。

紀一念催促著,“快點啊!”

貝斯也不敢再耽誤,馬上把索雅從車裡抱出來,上了上官墨的車。

“姐,姐,你再堅持一下。”紀一念回頭問,“你姐有沒有特定的醫院?如果沒有,我們就先送到附近的醫院。”

“不,我們回家。”貝斯抱著索雅,眼睛都紅了。

紀一念擰眉,“可是她現在這個樣子……”

“我們回家。”貝斯把地址說了,“謝謝。”

紀一念看向了上官墨,上官墨對她微微點頭。

這種垮國的大集團的領導人物要是進醫院,要是被媒體或者是有心人知道,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子。

上官墨明白,加快速度往索雅家裡開去。

索雅緊蹙著眉頭,額頭的汗水沒有停過。

她死死的抓著貝斯的手,嘴一張一合,“弟弟,如果,如果我死了,你……你一定要守住集團。”

“姐,你別胡說。沒事的,我們現在就回去。我打電話給庫克了。他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貝斯一個大男人,此時都流出了淚水。

紀一念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發展,她安撫著索雅,“索雅,你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

索雅聽到這個聲音,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紀一念那張臉,艱難的笑了。

“你贏了。你的男人,還是你的男人。”

“本來他就是我的。你現在這種時候,不要再想男人了。等你好起來,天下的美男,任你挑。”紀一念跟她說著話。

索雅用力的揪著胸口,“對,還有好多英俊的男人等著我。”話音一落,她便沒了聲。

“姐,姐姐……”

終於,車子停在了一座大莊園外。

早已經有人在候著,所有的儀器已經準備就緒。

車門一開,幾個人將索雅抬到床上,另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手速極快的給索雅擦上了了管子。

“庫克,我姐姐怎麼樣了?”貝斯擔心的不得了。

庫克皺眉,“她怎麼又喝酒了?還打架了!她這命,是不想要了嗎?”庫克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的不悅。

貝斯咬了咬牙,“她想要做的事,誰阻止得了?她到底怎麼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她要再這樣多搞兩次,恐怕我就來不及救她了。”庫克吩咐道:“把索雅小姐送回房裡。”

“是。”

索雅被護送回房,看樣子是沒有生命危險。

紀一念也深深的松了一口氣。

庫克深深的看了一眼貝斯,又看了一眼紀一念和上官墨,“我去看你姐姐。”

庫克走後,貝斯大松了一口氣。

他回頭看著紀一念和上官墨,臉色還是有些僵硬,“要不要進去坐一下?”

“不用了。你姐姐真的沒事嗎?”紀一念問。

“庫克說她沒有危險,那就是沒有危險。”貝斯說:“雖然我很不喜歡你們,但是剛才你們送我們回來,很感謝。”說著,便彎腰鞠躬。

紀一念蹙著眉頭,“你姐姐的身體不好,為什麼她還要做這些對身體有害的事?”

“因為知道身體不好,命不久,她想活得更恣意一些。”貝斯不願再多說,“如果你們不進去的話,我要去看我姐姐了。”

“好。”紀一念點頭。

看著貝斯跑著離開了,紀一念和上官墨重新坐回了車上。

她感嘆著,“他們姐弟的感情,真好。”

上官墨開著車,看著她,“身體有沒有哪裡受了傷?”

“都是點小傷。”紀一念靠著椅背,“她竟然有病。”

她不敢想,要是索雅剛才在那裡死掉了,該是什麼樣的後果。

她不是怕負責任,只是難以相信,難以接受這樣一個張狂的人,竟然有這樣的重疾。

“這跟你無關。”上官墨怕她有負擔。

“我知道跟我無關。我只是不知道,她竟然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昨晚,你知道她喝了多少酒嗎?老白幹喝了近四瓶,她最後喝得直接暈倒了。今天,她又跟我打架。她明知道她身體不好,怎麼就不能愛惜自己一點?就不怕家人擔心嗎?”

想到貝斯那紅紅的眼睛,她都有些難受,不忍。

上官墨看到她那焦慮的模樣,心疼的空出一隻手握住她的手,“這是她的生活態度。貝斯也說了,她想活得很恣意,灑脫一點。有些人就是這樣的,死亡對於他們而言,只是必經的一件事而已,他們早就做好了準備。”

“他們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慢慢等死的這條路上,與其在這條路上擔驚受怕,不如做自己想做的事。哪怕真的到了那一天,也不會後悔,也不會覺得有遺憾。索雅是K集團的董事長,決策人。她也不能輕易把她的弱點展露在別人面前,因為很多人如豺狼虎豹一樣,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姐弟倆。”

“如果她倒下了,那些人會蜂擁而上,把他們全都啃得精光。索雅的做事方法,我能理解。況且,她的身邊有庫克這樣的醫生,如果庫克真的覺得她的身體那麼脆弱,一定不會讓她這麼放肆的。”

“所以,你不要擔心了。她現在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紀一念那顆躁動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你說的,好像是那麼回事。”

從索雅做的這些事情上來看,她就是一個放縱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私生活很糟糕,可她從來沒有在意過別人的眼神,她依舊做著她自己。

大概,她就是想在這世間多流連。等到這跟個世界說再見的時候,她也不枉來這世一遭。

長長的嘆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同情她,憐憫她。”

“她是個非常有勇有謀的女人。在商場上做事手段不壓於男人,行事雷厲風行,做事乾脆果斷。這也是為什麼她年紀輕輕能夠穩坐K集團董事長,執行官的位置。她在公事上,從來不含糊,有理有條。但是在私事上,所有人都知道很糟糕。這樣的反差,曾經讓S國某個電視臺做了一檔專門剖析這些商場名人心理的節目。”

紀一念不敢相信,“真的?”

“嗯。”

“希望她不要有事。不然,我會內疚的。”紀一念也不知道,索雅的內心,有多孤寂。

如果踏實,她又怎麼會這樣。

一定是很悲傷,很孤寂,才會做出這麼多事。

上官墨握了握她的手,“我現在最希望的是,趕緊回到家,給你好好檢查一下受了多少傷。”

車子開回酒店,一進屋上官墨就讓她把衣服脫掉。

紀一念很聽話的脫掉衣服,跑到浴室去了洗了個澡,才趴在床上。

上官墨拿著醫藥箱走過去,看到她雪白的背上有幾塊青腫,紅紫,眉頭緊蹙。

他什麼也沒有說,手掌上噴了藥,輕輕地貼在她受傷的地方,慢慢地揉著。

紀一念感受著他的溫柔,“上官墨,別人都是為了女人才打架。我也是獨樹一幟,為了男人打架。”

“昨晚你為了別的男人跟索雅賭酒,今天為了你老公跟索雅打架,怎麼樣,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昨晚有點暈,今天有點痛。”

“……”

給她擦了藥,上官墨給她蓋好被子,“你先睡,我去洗澡。”

“嗯。”

這一架打得精疲力盡,她腦子裡想得最多的卻是索雅,也不知道她醒了沒有。

要是知道她有病,她一定不會跟她打。

明天,她有空去看看。

次日一早醒過來,紀一念看著上官墨在穿衣服,她翻了個身,觀賞著。

“醒了?”男人拿著領帶轉過身。

紀一念坐起來,對他招了招手,“過來。”

上官墨走過去,紀一念拿過他手上的領帶,跪在床上,給他打著領帶。

“你在S國的事,還沒有辦完嗎?”給他整理好後,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

“嗯。這次來S國是專門開一個幾國聯合會議。開完之後,就回去。”上官墨吻了吻她的唇,“身上那些傷,還痛嗎?”

紀一念搖頭,“不痛。要幾天?”

“大概一個星期。你是打算回帝都了?”

“不啊。我當然等你了。”紀一念說:“我一會兒想去看看索雅。”

“讓邱自立陪你。”

“嗯。”

上官墨又吻了她一下,“我走了。”

“好。”

上官墨說著走,腳步卻沒有動,雙手還搭在她的腰上。

紀一念盯著他,對他眨眼,“你不走嗎?嗯?”

“想再多看你一會兒。”上官墨鬆開她,手卻拉住了她的手,一步一步往後退,“我走了。”

紀一念笑了,“又不是幾天不見了,至於這樣嗎?”

上官墨還在往後退,手指已經勾著她的手指尖,手臂已經抬直了。

“就想每分每秒陪著你。”上官墨在手指快要落下的時候,他手一勾,反手重新將她的手握住,整個人迅速往前,另一只手扶著她的臉,吻了上去。

紀一念笑了。

她回應著他的吻,直到兩個人直喘著氣。

上官墨才停了下來。

手指輕撫著她的唇,喉頭滾動,“我走了。”

“嗯。”

這一次,上官墨沒有停留。

紀一念跪坐在床上,長長的嘆了一聲。

她也起床,洗漱之後,換了身衣服,叫上邱自立,去了索雅的家。

“姐,你幹嘛要去那個女人家裡?”邱自立一聽要去索雅家裡,就很不爽。

那個霸道又小心眼的女人。

紀一念淡淡的看著前方,“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邱自立聽不太懂了,“姐,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還替她說上話了?”

“好好開車。”紀一念手撐著頭,看著窗外。

邱自立見她臉色不太好,也不再多說什麼,安安靜靜的開著自己的車。

到了莊園外,邱自立停下了車。

莊園外的保安攔下了他們,“請問,找哪位?”

“索雅小姐。”紀一念打車了車窗,回答著。

“不好意思,索雅小姐不見客。”紀一念也看到了,外面很多車輛,都被攔下來了。

紀一念輕蹙著眉頭,“那我找貝斯。”

保安打量著他們,“請問,閣下姓名。”

“紀一念。”

保安打了內線,說了幾句話後,便對紀一念說:“請。”

邱自立把車開進去,後面的那些車子裡的人都下來了。

跑到保安處,顯得很激動。

一看就知道是在問為什麼他們能進去,而其他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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