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男朋友?”

“當然不是。剛才來的路上,遇上了學松。他是我在國外認識的,沒想到回國後,竟然遇上了。他的車子在路上拋錨,知道他也是來參加上官夫人的生日宴,所以就順路捎他一段了。”提子的聲音不小不大,剛剛好讓所有人都聽清楚。

這麼年輕的男子前來參加陳雪蓉的生日宴,而且送的禮物包裝也很……像極了戀愛中的男人給女朋友送禮物的那種情調。

特別是這個男子看陳雪蓉的眼神,實在是過於曖昧。

“雪蓉……”章學松一開口,陳雪蓉的臉色煞白,立刻走過去。

“學松啊,原來你真的來了。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你家裡條件不好,不用破費來參加我的生日宴。瞧瞧你這一身,又是租來的吧。唉,你這孩子,家境本來就不好,幹嘛還要在意這些表面功夫?”陳雪蓉上前按住章學松的手,似長輩一樣說著不懂事的晚輩。

她的手暗暗的捏了一下章學松的手臂,瞪著他,提醒他小心說話。

章學松愣神之際,陳雪蓉對著眾人解釋道:“這位是章學松小友。之前去參加一個慈善活動,他在做志願者。他家庭條件不好,但是有一顆善良的心。我覺得像他這樣的年輕人很難得,所以就結交了這個忘年交。”

她這麼一解釋,眾人就點頭表示理解了。

紀一念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容。

陳雪蓉望著紀一念,眼裡帶著隱忍的怒意。

“學松,這是我老公。你可以叫他上官叔叔。”陳雪蓉大方的給上官震雄介紹著,“他是章學松。一直想跟你說這個孩子的,但是一忙就忘記了。”

上官震雄看著章學松,眼裡帶著打量。

章學松倒也乖巧,“上官叔叔。”

“嗯。”上官震雄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剛才這個年輕男人出現的時候,陳雪蓉的臉色可是很難看。

而且,年輕男人看陳雪蓉的眼神,可不像是在看一個長者該有的眼神,而且他好像叫她“雪蓉”。

“好了,大家繼續玩吧。”陳雪蓉不見紀一念有動靜,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紀一念衝著陳雪蓉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這笑容,看得陳雪蓉心裡發怵。

“就這樣?”提子見眾人散去,皺起了眉頭。

紀一念輕笑,“你這麼辛苦把人帶來,怎麼能浪費你的一片苦心。”

提子癟嘴,“這還差不多。”

“一念,那個男人是……”廖允碧看向她們。

“沒錯,就是您想的那個。”紀一念朝她眨眼。

廖允碧大驚,“你要做什麼?”

“阿姨,您就別擔心了。”提子也朝廖允碧擠眉弄眼。

廖允碧瞧著她倆鬼機靈的樣子,根本就沒有辦法放心。

上官墨握住她的肩膀,“媽,她們做事有分寸的。”

“真的有分寸?”廖允碧明顯懷疑。

“……”上官墨看了一眼嬌妻那賊精的樣子,也不敢跟母親保證,她們倆做起事來,是不是真的有分寸。

陳雪蓉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拉著章學松走到一邊,壓低了聲音,“你怎麼來了?”

剛才要不是她反應快,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

她的臉,差一點丟盡了。

章學松握住陳雪蓉的手,“雪蓉,你今天生日,我當然要來。還有,我們已經好多天沒有見了,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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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上次我跟你說了,最近我們少見面。還有,你要見我,也得分分場合啊。今天這種時候,是你能來的嗎?剛才要不是我反應快,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陳雪蓉越想越後怕,她忽然盯著他,“你跟外面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雪蓉,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跟她就真的只是在國外的時候碰過一面,今天傍晚的時候,我遇上她了,聊了一會兒。知道她也打算來你的生日宴,我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後來車子突然拋錨了,我才搭了她的車過來。”

“這麼巧?”陳雪蓉覺得,不可能這麼巧。

她根本沒有給提子送過請帖,但提子偏偏卻來了。

還跟章學松一起來了。

章學松見她皺起眉,手便摟上了她的腰,“雪蓉……”

“你放手!”陳雪蓉大驚,拍掉他的手,左看右看,“你真是膽大包天。在我家裡,竟然敢對我動手動腳。”

章學松一把拉住她往旁邊的鐵樹靠過去,抵她在牆上。

陳雪蓉嚇得目瞪口呆,緊張的咽著喉嚨,心跳加快,“你,你想做什麼?”

章學松握住她的手腕,緩緩的舉到她的頭頂,身體壓住了她,望著那張花容失色的臉,在她耳邊輕吹著氣,“雪蓉,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你。你是我的性啟蒙,是你讓我知道了性,讓我知道男女在一起有多麼的歡愉。你讓我懂得了什麼是愛,什麼是愉悅。我太久不見你,沒有要你,我的身體就空虛得很,跟找到岸靠的小船一樣,飄飄蕩蕩的,沒有安全感。”

他輕咬著她的耳垂,“雪蓉,難道你不想我嗎?”

陳雪蓉被他撩得慾火直往上躥。

都說女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都五十歲了,在遇上章學松之前,她以為自己對這方面沒有要求了。

可是,遇上章學松之後,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飢渴。

上官震雄已經力不從心,每一次不是草草了事,不然就是大半個小時還沒有磨蹭出來,明明很不舒服,她也只能配合著。

但是章學松不一樣,他有力量,有激情,也很懂得找她的敏感點,知道怎麼弄她她才會開心。

跟他在一起,她才覺得自己年輕了好幾十歲。

正如同現在,章學松什麼也不做,只是在她耳邊說幾句話,她的心就在顫慄。

“學松,這裡……人太多了。”她很擔心被人看到,可是心裡又莫名的很激動。

“這才是偷情的最佳時機。隨時可能會出現的人,還有你的老公也在裡面,你想想,在這麼多人的包圍下,你正在做最爽的事,是不是很興奮,很激動。”章學松的手,已經迫不及待的伸進了她的領口裡。

陳雪蓉身體微顫,喉嚨乾涸,情不自禁的向他靠近。

可她的理智還在掙扎,“學松,不可以……要是被震雄看到了,會殺了你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章學松已經吻上了她的唇。

陳雪蓉僅有的理智,已經被他的吻給吞掉了。

她從來沒有試過這麼刺激的情愛,真的是很興奮,很爽。

此時此刻,大廳裡沒有人注意到今天的女主角消失不見。

上官震雄正跟來賓交談,也沒有在意。

提子輕碰了一下紀一念,“他倆不見了。”

“乾柴烈火,現在正在燃燒吧。”紀一念喝著飲料,嘴角輕揚。

提子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不會吧。他們竟然敢在這裡?我靠!不要命吧。”

紀一念看了她一眼,“行了,把嘴巴閉上。”

“不是,這簡直太太太……不可思議了。”提子不敢想,微微搖頭。

“你們在說什麼?”廖允碧看到提子那跟見了鬼似的表情,好奇的問。

紀一念笑笑,“沒什麼。只是跟提子說了一件很讓人震驚的事。”

“震驚?”廖允碧皺眉,總覺得她倆在偷偷摸摸的。

“媽,你想不想知道提子為何事而震驚?”紀一念問。

廖允碧看了一眼提子,又看向紀一念,再看向上官墨,然後又重新看著紀一念,“你在搞什麼鬼?”

紀一念笑了,“媽,什麼叫我在搞什麼鬼?”

“喂,你不是吧。那種事,怎麼能讓阿姨看?”提子碰了碰紀一念,提醒她收斂一點。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廖允碧一頭霧水。

上官墨很瞭解紀一念,她讓提子把那個男人帶來,現在陳雪蓉和那個男人都不見,就知道沒什麼好事。

紀一念挽著廖允碧的手,嘿嘿笑道:“看來媽的好奇心也重喲。”

廖允碧皺眉。

“老公,你過來我交待你一件事。”紀一念朝上官墨招招手。

上官墨聽話的靠近她。

紀一念便在他耳邊說……

“你幹嘛也用這種表情看著我?”紀一念說完,就瞪著上官墨。

上官墨輕笑一聲,“你……”他說了一個字,便搖頭。

那一臉的無奈和寵溺的眼神,讓提子在一旁看得很是激動。

現在的上官墨,倒是非常合格。

至少,念再也沒有受過傷害。

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靈上都沒有。

上官墨如今的地位和權力都至高無上,卻能對念依舊溫柔寵愛,她很替念開心。

“你做不做?”紀一念瞪著他。

“做。”上官墨說完,便走開了。

廖允碧更加好奇,“你讓阿墨做什麼?”

“媽,別著急,一會兒就知道了。”紀一念拍拍廖允碧的肩膀。

越是這樣,廖允碧就越好奇,不時的往後面看。

可她什麼也看不見,一切如常。

“各位,打擾一下。今天是上官夫人的生日,北艾小姐非常孝順,專門請了上官夫人喜歡的明星為夫人送上了生日祝福。接下來,我們就看一下這些名人對上官夫人的生日祝福。”

話音一落,一段影片便投影在了牆上。

首先出現的是aimo公司的一姐,周珊,她面帶笑容,“伯母,我是周珊。今天是伯母的生日,在這裡,我真心祝福伯母生日快樂,青春永駐,事事順心。”

周珊說完之後,畫面忽然一閃,一段不堪入目的畫面出現在眾人眼前。

影像裡,是在一株大鐵樹旁邊,一對男女正在進行不可描述的事。

那男人低頭,看不清臉,但是他身上穿的衣服,卻有些眼熟。

至於那個女人……

“那,那是上官夫人!”人群裡,不知道是誰突然叫了一聲,驚呼之後,立刻捂住了嘴。

此話一出,大廳都沸騰了。

上官震雄的臉,早已經黑沉如鍋底。

胸口急促的起伏著,他氣急敗壞,狠狠的瞪著那雙狗男女!

廖允碧看到這個畫面的時候,驚得捂住了嘴,立刻轉過了頭,不再去看。

紀一念和提子也背過了身,這種東西,只要出現過,不在乎時間長短,便能讓人永記於心了。

畫面停止了,被關掉了。

此時大廳裡的人議論聲更大了,甚至都忘記了這是在上官家。

上官琦的臉色也陰沉的可怕,他看向了北艾,北艾緊蹙著眉頭,“這不是我做的。”

上官琦沒有說話。

他相信這不是她做的,因為她知道分寸。

“一念,這,這是你做的嗎?”廖允碧抓住紀一念的手,沉聲問著。

“媽,這種事,我怎麼能做?”紀一念輕輕的拍著她的手,“蓉姨跟誰做什麼事,可不是別人能夠操縱的。她都幾十歲的人了,如果不是出自自願,誰能讓她那麼忘乎所以?”

廖允碧緊蹙著眉,“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紀一念淺笑著,“媽,您不要緊張。我說過,我要替您討回公道的。”

“這就是你的方式?”

“是。”紀一念不隱瞞,“當年,她誣衊您。如果不是她,或許您和上官墨有一個溫暖的家。就在前不久,她又故意提起您,當眾讓您難堪。第一次我可以忍,因為我不在現場。但這一次,我不會忍。她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就應該想清楚,惹怒我的下場。”

紀一念眸光冷冽,“之前在法華寺我都提醒過她了,她自己不懂收斂,有什麼辦法?”

廖允碧看著她此時的樣子,深深的震住了。

現在的紀一念,真的像極了上官墨在算計人的時候。

“媽,對付再三欺負自己的人,切不可手軟。否則,後患無窮。”紀一念輕握住她的手,“這件事,您也不必介懷。她如果沒有做這種事,就不會被利用。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你說的沒錯,是她咎由自取。”廖允碧回過神來。

陳雪蓉再三的針對她,找著機會就讓她看堪,她一味的忍讓,只會讓陳雪蓉越加的放肆。

呵,上官震雄說她不貞,如今陳雪蓉這樣,又算什麼?

紀一念就怕廖允碧心軟,畢竟她不是生活在這種勾心鬥角的環境中,她這輩子唯一做的不那麼如願,有違父母之教的事就是跟上官震雄有了首尾。

在其他事情方面,她也算是個比較傳統的女人。

之前沒有跟她說她的計劃,就是怕她阻止,不能接受。

她握緊了廖允碧的手,“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不必禮讓三分,否則對方會得寸進尺。還有,女人不穩,地位不穩。陳雪蓉當年就是手段夠狠,所以才有如今的地位。只是今晚開始,她的地位將轟然倒塌。”

“媽,事情已經發生,這麼多人看著。我相信,爸一定會對陳雪蓉做出了斷。之後,爸還有可能把事情歸結於您的身上。如果爸來質問您的話,您就如實回答。只要事情不是您做的,他拿您也沒有辦法。還有一種可能,爸會來跟您求和。這是您們倆人之間的事情,我們年輕的不能說什麼。但是請您一定要三思,切勿心軟。當然,如果您對爸還有留戀,我們也只能祝福。”

紀一念把所有的可能都想到了,她告訴廖允碧,只是希望她心中有數,不要到時手忙腳亂。

廖允碧鄭重的點頭,“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嗯。”紀一念相信她有分寸的。

大廳裡的氣氛很詭異,宴會還在繼續,依舊不見陳雪蓉的身影。

而上官震雄,也已經離開。

過了很久,陳雪蓉終於出現了。

她換了身衣服,也重新化了妝,面帶笑容,走進大廳的時候,所有人都齊齊的看著她。

陳雪蓉輕蹙著眉頭,這些人看她的眼神,怎麼這麼怪異?

“阿琦,你爸呢?”陳雪蓉走到上官琦的身邊,握住他的手。

上官琦目光緊盯著陳雪蓉,看著她面色紅潤的樣子,他的胸口快要炸了。

也是,她在那裡魚水之歡,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她的醜事已經被所有人看到了。

北艾拉著陳雪蓉的手,走到一旁,“媽,宴會差不多該結束了。我去送送賓客們。”

陳雪蓉緊蹙著眉頭,“怎麼回事?你爸呢?還有,這些人為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

北艾欲言又止,“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一會兒再說吧。”

陳雪蓉又一次看向眾人,他們的眼神瞬間就移開了。

她能感覺到他們剛才明明是在看她,而他們小聲的說著話,也應該是在說她。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躥了上來。

腦子忽然一靈光,大驚失色,難道……

北艾和傭人把每位賓客請出大廳,其實剛才在事情發生的時候,就該請他們離開了。

但是,那個時候就算是把他們請走,也無濟於事。

現在看到了陳雪蓉,眾人不用他們多說什麼,便離開了。

等到賓客走得差不多了,上官墨也準備帶著其他四個女人離開。

“碧姨,阿墨,一念,還有提子小姐,請你們留下來。”上官琦出聲。

此時若大的大廳,除了他們幾個人,其他人都已經離開。

廖允碧淡漠的看著他,“有什麼事嗎?”

“碧姨,您知道的。”上官琦冷眼看著她,掃了其他幾人一圈。

“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你留我們下來,想做什麼?”上官墨站出來,聲音低沉,氣勢慢慢的散發出來。

原本上官墨就是個桀驁不馴,霸氣十足的男人。他只要端起架子,就跟上位者一般,睥睨眾生,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上官琦微微眯眸,“你心中沒數?”

“很抱歉,沒數。”上官墨的一雙墨眸直視著他,半分不退讓。

四目相對,一個咄咄逼人,一個冷漠無情。

上官琦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唱著獨角戲。

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所有人都看過去,是上官震雄。

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一雙眼睛腥紅,整個人都被怒氣包圍,似乎下一秒,他就會殺人。

陳雪蓉看到他這個樣子,腳下一軟,差點摔了。

她再遲鈍,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完了,完了。

一定是被發現了。

上官震雄一步一步的走到陳雪蓉面前,站定了。

陳雪蓉被他那雙眼睛盯著頭皮發麻,心裡發怵,她剛張嘴。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響徹了整個大廳,人少,還有迴音。

紀一念和廖允碧下意識的皺了眉,婆媳倆握住彼此的手,都被上官震雄這巴掌給嚇到了。

提子也往紀一念的身邊靠。

我靠!真特麼狠。

只見陳雪蓉被打倒在地,嘴角溢位了血。

她痛得麻木,那一下,整個人都失了靈魂一般。

嘴裡血腥嘴和牙槽的痛意,她吐了一口口水,一顆大牙和著血水在鋥亮的大理石地板上。

她沒有哭。

哭不出來。

廖允碧看到她這個樣子,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並不同情。

------題外話------

答應的三更,開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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