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軒咂舌。

這反應,這速度,也是沒誰了。

他是真錯了。受傷後的太太,戰鬥力根本不渣啊。

晏昇平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反告了她一狀,她挽起袖子指著自己的手臂,“所以,你就咬人嗎?”

“我打不過你,就只能咬了。”紀一念站在上官墨的身邊,仰起頭,“老公,我做錯了嗎?”

那可憐巴巴的聲音,讓上官墨的心臟,越發的柔軟。

他緊握著她的手,聲音極盡溫柔,眼神寵溺,“你沒有做錯。”

“上官墨!”晏昇平萬萬沒想到,那個鐵漢上官墨,竟然在此時會用這麼溫柔的語氣對那個放肆的女人說沒有做錯,“你知不知道她這樣做,我是可以讓人把她抓起來,以謀反罪處置的!”

紀一念聽她這聲音,又立刻往上官墨的身後躲。

一副我怕怕的樣子。

上官墨眸光冰冷,早已經沒有剛才看紀一念時的溫柔,他冷睨著晏昇平,“你敢動她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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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晏昇平胸口一股怒火,“上官墨,你現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在跟我說話?你信不信我告訴父親,你妻子妄想謀位!”

“住口!”一道渾厚威嚴的聲音響起。

眾人看過去,晏昇平立刻低下了頭,“父親。”

鄭軒也微微彎腰。

上官墨看著來者,“國主。”

紀一念盯著來人,有些好奇。但是看到鄭軒微微彎腰,她也微微彎下了腰,以示恭敬。

國主看到紀一念,“這就是你的妻子?”

“是。”上官墨握了握紀一念的手,“一念,這是國主大人。”

紀一念能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不太舒服,她也收斂了一些,對國主恭敬的稱了一聲,“國主大人,您好。”

國主伸手。

紀一念立刻揪住上官墨的衣服,一臉驚恐的盯著國主。

國主的手在空中,略有些尷尬。

“很抱歉。她受了傷,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對不熟悉的人,都很警惕。”上官墨握住紀一念手,輕輕的捏了捏,給予安慰。

“保持警惕是好事。只是她的傷,怎麼樣了?要不要我派人給她再做一個詳細檢查?”國主的語氣裡透著一絲討好。

上官墨拒絕,“不用。我有自己的醫療團隊。”

“啊,哈哈,行。”國主笑的有些不自然,他瞪了一眼晏昇平,“上官太太是客人,你怎麼能這麼跟客人說話?還有,上官墨對帝國忠心,對我忠心不用你來說。別一天胡說八道把謀反掛在嘴邊。”

晏昇平很意外父親對上官墨的態度,以前他可不是這麼說上官墨的。

當然,她還不會傻到在這裡反駁父親。

“是。”乖乖的服從,才是最好的選擇。

上官墨牽著紀一念的手,“我們回家了。”

紀一念點了點頭,“嗯。”

“國主,告辭。”上官墨跟國主打了聲招呼,便牽著紀一念走開。

他們走後,晏昇平便沒有忍住。

“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怎麼對他這麼客氣?”晏昇平一想到上官墨的囂張,她就很來火。

所有人見到她,都會恭恭敬敬,對她噓寒問暖,把她捧在手裡,不會對她說一句話重話。

可是上官墨,對她從來都是冷漠無情,看到她也是視而不見。

除非在國主面前,他會假意打個招呼。

一個首領罷了,怎麼能在父親面前這麼狂妄?

國主看了她一眼,“以後,對上官墨客氣一點。”

“為什麼?”晏昇平不理解,“他對您可從來沒有客氣過。而且,您之前不是想著要除掉他嗎?是什麼原因,讓您突然就改變了主意?”她完全不能夠理解。

國主深呼吸,“在所有效忠我的人中,只有他是實實在在的在為帝國著想,為我考慮。是我,受小人挑唆,跟他生了嫌隙。他這一次,為帝國除了大害,讓帝國百姓免受了一場災難。昇平,到達了這個高位後,所有人都想著怎麼謀取更多的利益,擁有更多的權力。我在這個位置上這麼多年,看到了太多的背叛。”

晏昇平緊蹙著眉頭,“父親,你今天是怎麼了?”

“明天晚上,我打算在帝國府辦一個宴會,宣佈一件事。”國主看了她一眼,“這個宴會你負責吧。”

“您要宣佈什麼?”晏昇平隱約覺得,父親要宣佈的事情絕對非同小可。

“到時你就知道了。”

晏昇平還想問,國主已經轉身。

紀一念在車上,悶悶不樂。

上官墨輕聲問,“怎麼了?”

紀一念癟嘴。

“不高興了?說說看,是什麼讓你不高興了。”上官墨的語調很柔和,像在哄小孩子。

鄭軒看著後視鏡,紀一念那委屈的樣子,讓他都揪起了心。

不過,剛才對戰之中,她是贏了的呀。

還有什麼讓她不開心的?

“我有病。”紀一念嘟著嘴說。

鄭軒的手微微一抖,原來她記著這事啊。

上官墨的眸光暗沉了片刻,隨即安慰著她,“誰說的?你要是有病,怎麼能把晏昇平打得落花流水?你這樣的戰鬥力要是個有病的人發揮出來的話,那晏昇平是不是比有病更有病?”

鄭軒:“……”闊怕。

他完全能夠想象得出來以後老闆哄孩子的情景了。

紀一念緊抿著唇,抬眸看他,“那她就是病入膏肓了。”

還會說成語。

上官墨笑著點頭,“對。”

“我沒病對不對?”紀一念又歪頭問。

“你沒病。”上這墨託著她的後頸,讓她靠過來,吻了吻她的額頭,“我老婆,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紀一念輕輕笑著,她的手環住上官墨的腰,順勢就靠了過去,“我老公,也是天底下最美的男人。”

鄭軒:“……”好想笑,怎麼辦?

說老闆這麼大個男人美……這種話,也只有太太敢說吧。

上官墨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反而喜滋滋的,“所以,天底下最美的男女,就結成了夫妻。”

紀一念使勁點頭,雙手改纏在他的脖子上,兩條腿不安分的往他的腿上攀,恨不得整個人坐在他的身上。

“乖,別鬧。這是在車上。”上官墨摟著她的腰,護著她,怕一會兒摔了下來,另一邊囑咐著鄭軒,“開穩一點。”

鄭軒也注意到紀一念的不安分,“是。”

唉,腦子摔過後的太太,行事作風真的是一言難盡啊。

忽然,車子的隔板落下,隔開了駕駛室和後座。

鄭軒:“……”行了,人家小兩口要做單身不宜的事情了。

紀一念已經跨坐在上官墨的腰上,雙手捧著他的臉。

上官墨雙手護在她的身後,怕她往後仰摔了,“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紀一念一下子趴在他的肩膀上,“就想讓你抱抱。”

上官墨身下已經起了反應,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更何況坐在自己身上的又是自己深愛的女人。

她這麼在自己的腰上磨著,要是沒有反應那才是怪了。

可是,她現在的心智就跟個孩子似的,他能那麼做嗎?不能。

“你別動,我抱你。”上官墨受不了她這樣的折磨,只能抱住她的腰,讓她不要動。

紀一念也聽話,任由他抱著,下巴擱在他的肩上,一動不動。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相擁著,沒多久,上官墨的耳邊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這女人,竟然睡著了。

上官墨無可奈何的摟著她,也不知道她的腿曲著,舒不舒服。

他重新開啟隔板,鄭軒嚇了一跳。

從後視鏡裡看到紀一念趴在他身上,他立刻直視著前方。

“去附近的酒店。”上官墨輕聲吩咐著,怕吵醒了懷裡的人兒。

鄭軒明白的點頭,運氣好,旁邊剛好有一家酒店。

車子停好,鄭軒懂事的去開了車門。

上官墨小心翼翼的抱著紀一念下車,抱孩子一樣的抱著。

鄭軒瞧著這姿勢,總覺得不太好。

可是老闆沒說什麼,跟抱著珍寶似的,直接進了電梯。

“我去辦理入住手續。”鄭軒先一步。

不管怎麼樣,他總不能讓老闆這樣抱著太太去前臺等著吧。

上官墨抱著睡熟的紀一念,絲毫沒有覺得尷尬難看。

好在,鄭軒很快就辦好了入住手續,把房間開啟,上官墨走進去將紀一念輕輕的放在床上。

女人抱著他的脖子,沒有鬆手。

上官墨給鄭軒使了個眼色,鄭軒明白的出去,把門關上。

上官墨整個人順著紀一念往床上躺,抱著她睡。

從她受傷醒來後,就特別是的粘他。

她現在這個樣子,更是讓他愛不釋手。

有時候,他真的希望她一直都這樣,讓他好好的疼著,愛著,寵著。

懷裡的女人終於松了手,舒服的輕嘆了一聲,然後轉過身。

胸口空空的,上官墨側過身從後面摟住她。

其實,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她粘他,還是他粘她了。

鄭軒在外面等著,今天的天氣很好,豔陽高照。

以往這種時候,老闆早已經在開始一天的工作了。現在,難得這個點,還能躺著。

手機忽然震動,他開啟微信,是提子發的。

“念呢?”提子一早起來,別墅裡空空的,沒有一個人。

昨天她好不容易見到紀一念,怎麼也不肯離開,非得賴著不走。

鄭軒回覆:“太太跟老闆在一起,現在在酒店。”

很快,那頭又發過來,“酒店?這一大早的,怎麼在酒店?”

鄭軒輕嘆一聲,手指快速的點著,“提子,你管太多了。”這女人,一遇上太太的事,就火急火燎的。

她完全忘記了,太太是有老公的。

那邊很久都沒有動靜,鄭軒輕蹙了一下眉頭,難道剛才他說的這句話有點重了?

沒有啊。他說的是事實。

終於,對話方塊上面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你說的對,確實是我管太多了。念現在有上官墨護著,我應該放心的。”後面跟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鄭軒想了想,回覆道:“你放心吧。老闆對對太太很好的。倒是你,你把操心太太的時間和心思,不如用在自己身上。你一個女人,沒有人可以管,就總會操心別人。”

“關你屁事。”

看到這四個字,鄭軒無奈的嘆了一聲,不再回覆了。

紀一念一覺醒來,揉了揉眼睛,一翻身就對上了那雙柔得快要溢位水來的眼睛。

她咧開嘴,露出大大的笑容,抱著他的頭就在他的唇上吧唧了一口,“老公,早啊。”

現在已經是大中午了。

上官墨按住她的頭,也吻了吻她的唇,“早安。睡得好嗎?”

“嗯。”紀一念看了一眼四周,皺起了眉,“這不是我們家。”她到現在才發現不是在家裡。

“你太困了,就開了間房。”上官墨輕輕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要不要回家?”

紀一念點頭,“要。”

兩個人下了床,紀一念去洗了一把臉,上官墨給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才一起手牽著手走出去。

鄭軒聽到動靜立刻回過頭,“老闆,剛才老先生打電話來了。想請您跟太太回老宅。”

上官墨輕蹙了一下眉頭,他怕影響到紀一念睡覺,就關機了。

才回來,就找上來了。

“回老宅?哪裡啊?”紀一念好奇的問。

上官墨輕聲說:“就是我父親的家。你不想去,我們就不去。”那邊的人特意說了讓紀一念回去,以前的紀一念他不怕她吃虧,但是現在的紀一念……

他有些擔心。

“噢。公公,婆婆家嘛。去啊,他們叫我們去,我們不去就是失禮。”紀一念一本正經的看著他,“而且,還不能空手去。走,我們買禮物去。”

紀一念拉著上官墨很急切的走進電梯,第一次去公公婆婆家,不能空手去,這是基本的禮貌。

她得好好想想,買點什麼好。

鄭軒跟在他們後面進了電梯,看到紀一念認真思考的樣子,再度懷疑她是不是真的傻了。

她所表現出來的,完全就是個正常人的樣子。

不對,她不傻,只是有些東西忘記了,智力不如正常人而已。

上官墨本來想不讓她去做這些,可是看她興致勃勃,很認真,就不忍去破壞。

出了酒店,鄭軒在辦退房手續,上官墨在那裡跟他說了兩句,紀一念一個人在往前走,認真的想著要買什麼禮物,一不小心撞到了人。

“喂,你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嗎?”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你看你把我們媚兒的鞋子都踩髒了!”

“算了,沒事的。”溫柔的女聲讓人聽著很舒服,只是那眼神帶著輕蔑。

紀一念抬頭看著對方,一個優雅仙氣飄飄的女人穿著一襲白色長款風衣,腳下是一雙鑲著閃閃彩鑽的高跟鞋,看起來十分的精緻,但也昂貴。

這可是把一沓錢踩在腳上啊。

她的身邊,有一個瘦瘦的女人,看起來很不好惹。

紀一念看著對方,低下了頭,誠懇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那不好惹的女人怒道:“你知不知道媚兒這雙鞋子多少錢?還有,我們媚兒的腳要是被你踩壞了,你賠得起嗎?她的腳,可是買了保險的!”

紀一念看了一眼那個叫媚兒的,又看了一眼站在她身邊氣憤不已的女人,低下了頭,“我說對不起了。”

“你……”那女人沒想到會遇上這麼個不知事的人。

“好了,阿琳。別跟這種人沒見識的人說這麼多,還好我鞋子沒有壞,不然就算賣了她,她也賠不起。”周媚兒看到一個身姿挺拔,五官俊美,氣場強大的男人走過來,忽然變得很溫柔,“一雙鞋子而已,她也只是撞了一下,沒有關係的。”

“怎麼了?”上官墨走到紀一念的身邊,溫柔的問。

紀一念癟了癟嘴,“我不小心撞了人。”

上官墨輕蹙了一下眉頭,看著面前的兩個女人,“很抱歉。我妻子想事入神了,沒有看到人。”

鄭軒也已經過來了。

“沒事的,只不過是這位小姐不小心撞上我,踩了我一下。”周媚兒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身上,真是個極品男人。

她溫柔的眼神看著站在他身邊的女人,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不對勁的,好像,有點傻。

也是,要是不傻的話,怎麼就這麼乾站著,一句好話也不會說。

周媚兒身邊的阿琳卻不依不饒,“這位先生,我們這媚兒這雙鞋子全世界僅有一雙,還有她的腳都有重額保險的。這位小姐走路不長眼的撞上來,要是把鞋子踩壞了,腳踩壞了,怎麼賠?”

“阿琳!”周媚兒輕蹙起了眉頭,“不要再說了。一雙鞋子而已。再者,我看這位小姐好像想什麼事出神了,所以才沒有看到我撞了上來。”

“我不能不緊張啊。你這雙……”

忽然,紀一念仰頭望著上官墨,“老公,這雙鞋子好醜。”

上官墨應了一聲,“嗯。”

周媚兒臉上的笑容僵在了唇角。

這可是世上獨一無二的一雙鞋子,他們竟然說醜。

“你們有沒有眼光?”阿琳盯著他們,一臉的怒意。

“你不就是說我踩髒了她的鞋子嗎?”紀一念話音一落,忽然一抬腳直接在她的鞋面上輾踩,“你不是說把我賣了都賠不起嗎?”

“喂,你做什麼?”阿琳大驚的伸手推了一把紀一念。

紀一念身體往後一仰,上官墨伸手接住,扶穩她。

眉頭緊蹙,目光冷冽,盯著周媚兒腳上的那雙鞋子,他剛才聽到紀一念說的那句話了。

才多久不沒有把她護著,就已經有人這麼出言欺負她了。

“老公,她說她的鞋子很貴,就算賣了我,也賠不起。”紀一念眼睛裡帶著淚光,向上官墨委屈的陳述事實。

上官墨盯著周媚兒,周媚兒的臉色微微變了,“是她先撞的我……”

“你的鞋子很貴。”上官墨盯著她的腳。

周媚兒在面對這個男人忽然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時,莫名的覺得壓抑難受。

她清了清嗓子,“我不計較了。”隱約覺得,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早知道,她就不會故意等著這個男人過來了。

“你不計較可以,但你說我老婆,我得計較。”上官墨側過臉,對紀一念說:“老婆,你想怎麼做?”

紀一念深呼吸,委屈巴巴,“她說我沒見識。”

上官墨盯著周媚兒腳上的那雙鞋子,“這位小姐,你這雙鞋子,多少錢,我賠了。”

“我說了,不用了。”周媚兒隱約覺得,這男人在算計著什麼。

“我太太沒見識的把把你的鞋子弄髒,理應賠的。”上官墨又跟鄭軒說:“估算一下這位小姐的鞋子,然後把錢轉給她。”

“是。”

鄭軒走過去,“小姐,麻煩你把鞋子脫下來。”

“我說了,不要你們賠了!”周媚兒有些急了。

“我們太太這個人像來是不佔別人半分便宜,既然弄壞了,就一定要賠。”鄭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麻煩你把鞋子脫下來。”

阿琳瞧這架式,好像不脫不行。

而且,他們說了要賠。

那就賠嘍。

------題外話------

呵呵,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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