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一念全身無力的趴在床上,腦子又格外的清醒。
她這才全身放鬆,躺在床上,睜圓了眼睛,回想這一個月做的事。
哐!
整個人摔了個狗啃屎,趴在地上。
“哎喲媽呀!”鼻子要摔斷了,下巴杵掉了。
紀一念強撐著身體,愁眉苦臉帶著濤天怒火。
特麼的!
“離婚,一定要離婚!”
。
咖啡廳。
鄭軒不苟言笑,一板一眼的問,“太太,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要見上官墨!”紀一念語氣堅定,就差拍桌子了。
“太太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紀一念輕蔑一笑,“你又不是我老公,我為什麼要事事跟你說?”
鄭軒微愣。
又聽她說:“結婚的手續是你替他辦的,房子是你替他佈置的,錢是你替他打給我的。”
鄭軒心驚膽顫,冷汗直冒,“太太,請慎言!”
這些話要是被老闆知道了那還得了?
“哼!你不是事事能替他辦嗎?行,我要離婚。現在,立刻,馬上辦!”紀一念懶得跟他廢話。
結婚一個月,偏偏她連她老公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諷刺!
鄭軒真不該來。
這位小地方出來的太太當真是夠厲害的,之前是小瞧了她。
“怎麼?你能辦嗎?不行的話讓我老公來。”老公老公的,也是叫的夠溜的。
鄭軒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應急能力。
“太太,你的意願我會轉達給老闆的。”這件事,他還真做不了主。
“行,等你好消息。”紀一念站起來,突然定定的看著他,“老實說,你家老闆有多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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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軒:“……”
“早知道嫁給了個見不得人的老公,還不如嫁給你。等你幫我辦完離婚,要不我跟你……”
“太太,請自重!”鄭軒背都打溼了。
紀一念揚起一抹得逞的笑,對他揮手,“等你好消息喲。”
。
鄭軒垂首站著,全身繃緊,大氣不敢出。
不時的抬眸看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額頭浸出一絲細汗。
偌大的辦公室,氣壓低的如同困在一個小黑屋。
“老闆……”再不說句話,他得憋死。
終於,男人停下了手中的筆,緩緩抬頭,那雙深邃的黑眸帶著凌厲直直的掃向他。
鄭軒緊張的咽著口水,憋著一口氣。
跟了他這麼多年,還是會時不時的害怕。
“她要離婚?”略有些沙啞的煙嗓帶著一絲冷冽。
“是的。”
“理由。”
“……”鄭軒啞口。
那個女人一直用話激他,損他,倒是讓他忘記了問理由。
這當真是他工作生涯的滑鐵盧。
上官墨冷眸微斂,“她倒是能耐,能讓你不知輕重。”
鄭軒低頭,這是他的失誤。
。
紀一念躺在床上,刷手機。
也不知道鄭軒有沒有把她的意願表達清楚了。
唉,當初真不該那麼大義凜然的答應這門婚事,後悔,太後悔了。
“唉!”又是一聲深嘆。
要是不離婚,她這輩子就完了。
誰嫁人有她悲催,自己老公都不知道長什麼樣。
“唉!”
“唉唉!”
紀一念在床上翻來覆去,突然一個激靈坐起來,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那男人回來了?
驚恐的瞪圓了眼睛。
這大白天就回來了?
她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慢慢地靠近客廳。
門開了。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準備躲起來。
可看到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她所有動作都被按了暫停鍵。
眼神只夠到男人的喉嚨,剛好看到那性感的喉結。
那壓迫性的氣息讓她的小心肝砰砰亂跳,呼吸都變的紊亂。
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人,但她很熟悉這個感覺。
這個人,就是她老公。
好緊張!
要不要抬頭看一眼?
看看這樣的身材到底配了一張多醜的臉。
醜到只敢晚上出現。
深呼吸——
抬頭!
“啊!”
紀一念捂著眼睛驚恐大叫。
她腳底抹油的調頭跑。
太嚇人了。
她都看到了什麼!
那哪叫醜呀,簡直就是醜不忍睹!
張媒婆,你這是有多恨我,才讓我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俗話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呢?
這哪是牡丹花,是蛇頭菌!
跑,跑到臥室把門關上,反鎖。等他走後,她就逃!
世界這麼大,還藏不住她?
咦,怎麼半天還沒到臥室?
她拿開手,整個人驚呆了。
不死心的低頭,特麼的她怎麼在原地踏步?
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腦子裡。
媽媽呀,我被綁架了。嚶嚶嚶——
上官墨冷著臉,擰小雞般提著女人的衣領。
第一次,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嫌棄他的臉。
這個人還是他的妻子!
“怎麼不跑了?”低沉陰森的聲音似地獄傳上來。
紀一念哭喪著臉,“我……”跑不了。
話還敢說完,身體就往一邊倒,腳步這會兒動了。
不是她要動的,是被拖著走的。
紀一念害怕的心臟都要爆了,“我,我只是太激動了。”
上官墨把她丟到沙發上,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該死的,她竟然在他看她的時候閉上了眼!
“睜眼!”他命令。
“我眼睛疼,睜開見光疼。”她可沒有那個勇氣再看他一眼。
一想到她男人長這個樣子,她……她想哭。
被豬拱了,就是說的她吧。
上官墨盯著女人那緊閉著顫抖的眼睛,她的臉都在顫抖。
微眯著墨眸,“妻不嫌夫醜。”
“我只聽過兒不嫌母醜。”
“……”
她倒是會狡辯。
上官墨盯著她,“不是想要離婚嗎?”
紀一念立刻睜開眼睛,“你答應不?”
“不答應。”
“……”不答應說個毛。
紀一念又閉上了眼睛。
剛才那一下,她是被他說離婚給刺激到才睜開了眼。
恍惚間,那張臉還沒完全衝激她的視覺。
“你打算一直閉著?”上官墨恨不得用牙籤把她眼皮撐起來。
這女人就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
紀一念狠狠點頭,“你……我膽小。”
“你膽子可大的很。”
“無關膽子大小問題。”話音一落,她瞬間覺得房子裡的溫度降低了。
有點冷颼颼的。
就算閉著眼睛,她也強烈的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像被一條冰冷的蛇給盤住了。
只要一用力,她立馬就屁嗝掉。
MMD!
這男人是活的嗎?
確定不是地獄上來的?
“被逼?”上官墨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紀一念吃痛的睜開了眼睛,“鬆手!”
“終於肯睜眼了?”上官墨冷嘲,“睜大你的眼睛,習慣我!”
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嫌棄他,簡直想死!
紀一念被迫直視他,那張臉,從左眼下方開始到下巴,右臉,過了右眼直到額頭,宛如癩蛤蟆的皮,黑綠的皮上有一層層顆粒,動一動,似蟲在蠕動。看著頭皮發麻,一陣噁心。
她這一個月裡,都跟這樣一個男人。
紀一念內心再強大,也抵不住頂著這樣一張臉的人是自己老公。
之前是因為不知道他長什麼樣,現在看清了,她還怎麼能繼續?
是誰說過燈一關,就能將就的?
特麼的她將就不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紀一念大口的呼吸。
“之前是我太顧及你了。”
哈!啥意思?
紀一念瞪圓了眼睛。
上官墨的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慢慢地落在她白皙漂亮的玉頸,再往下。“你,你你……”紀一念立刻用雙手擋在胸前,警惕的盯著他。
“現在,我要教你兩件事。”
“?”
上官墨喉頭上下滾動,“第一,我會讓你明確知道什麼叫被逼。第二,讓你習慣在有光的時候。”
紀一念久久沒緩過神來。
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經被扛上了肩頭。
“你想幹嘛?你這個變態,放我下來!”紀一念拍著他的背,兩條腿亂踢。
啪——
突然,她身體懸空,重重的跌在柔軟的床上。
她捂著屁股,瞪著眼前的人,“你懂不懂憐香惜玉?”
人長的又醜脾氣又怪,就算命不硬也沒人敢嫁給他。
上官墨冷冷的斜睨那張怒容,“不懂。”
“夠了!”上官墨看不下去她瘋子行為。
紀一念閉著眼睛,沒有預想中的事情發生,她才停子下來,大口喘著氣。
真是嚇死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立刻睜開眼睛,伸手抓過被子蓋在身上,咽著口水盯著他。
男人坐在椅子上,翹著腿,手指交叉放在膝蓋上方,墨眸如炬,“害怕了?”
不怕才怪!
紀一念縮著身子,警惕的盯著他。
“這才叫逼迫。懂了?”沙啞的聲音微揚。
紀一念終於明白他剛才說的要教她兩件事是什麼了。
她咬著牙,“有毛病!”
“當我的女人,注意言行舉止。”上官墨提醒她。
“我要跟你離婚!”紀一念衝他吼。
這男人,就是個變態!
上官墨視若無睹,充耳不聞,“從現在開始,你要記住我這張臉。”
“……”不要!
為了配合內心的想法,她閉上了眼,縮排了被子裡。
這麼醜的臉,她必須忘記。
上官墨對女人的幼稚行為表示不屑,站起來,“晚上,我會回來。”
不要回來了。
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聽到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關門聲傳來,紀一念才從被子裡鑽出來。
靠著床頭,兩眼放空。
他不離婚,那她豈不是一輩子都要面對這樣的男人?
不!
她的大好年華不應該就葬送在這裡。
她要逃!
。
上官墨坐在辦公室裡,聽著電話會議,手輕搭在桌上,姿態慵懶,神色凌厲。
鄭助輕敲門,上官墨墨眸掃過去。
嚇得鄭助渾身一顫。
他硬著頭皮走過去,在手機上打了個字遞給上官墨。
上官墨斜了他一眼,掃向螢幕上的字,瞳孔緊縮。
“會議結束!”
上官墨丟下這句話,完全不顧電話那頭還在做彙報的人。
鄭助立刻跟上去。
完了完了,老闆發怒了。
哎喲個太太也,你離婚鬧不成,鬧離家出走也沒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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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嗤笑:“想當我女人?呵,你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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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姜宛白跑到他的心理諮詢室,託著下巴問他,“我想到一個人就睡不著,吃不下,恨不得長在他身上。這是不是病?”
他內斂的眸子裡藏著笑意,“是。”
“有得治嗎?”
“你想的是我,就能治。想著別人,只有等死。”
姜宛白笑了。
這人,一語雙關呢。
……
聽說都城那個五大三粗,最不喜歡女人的侯小爺有一個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
侯小爺把她寶貝得下車都是用抱的,生怕閃了她那楊柳腰。
據說,那女人膚白貌美大長腿,就是身嬌體貴,弱不禁風,還是個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