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琳再見宋喬已經是相親後的第二個星期,相親出了如此烏龍事件,伊琳痛心疾首,好幾個晚上唉聲嘆氣,隔壁床的貞子倒比她樂觀,說喬哥對她肯定有意思,等著明年生大胖兒子吧。

但事實勝於所有意淫,宋喬沒有打電話過來。

梁曉啐了貞子一口,劈頭一頓亂說,“伊琳你別聽她的,她前一段還懷疑喬哥是gay呢……喬哥必然是受,而伊琳你渾身上下也沒有具備攻的某些物件,所以你倆沒戲,你也不用嘆氣,一入gay門,沒有性福,別嘆氣了。”

自欺欺人的方法果然有用,伊琳總算好受了一些,沒有再嘆氣了。

相親後第二個禮拜,伊琳日子過得無波無瀾,只是有兩回在食堂裡瞥到曹大為和她現女友,胸口發悶,忿忿地移開眼,裝作視而不見,其實已經在心裡祝福了姓曹的一萬次。

祝福他早日ed。

生的兒子也ed。

方瑩搭著她的左肩膀,貞子搭著她的右肩膀,三人站在陽臺遙望天邊祥雲。

方瑩說,“伊琳,好歹你最珍貴的東西沒有給他,不像我和貞子,良家處女都成良家婦女了,多可悲啊!”

貞子感同身受,給了方瑩一個意味深長的白眼,“伊琳,說真的,為那種男人傷心不值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朝前看。”

伊琳耷拉著腦袋,“舊的是去了,可新來的卻是個同志,我這個處女要是倒貼上門,人家說不定眼皮都不抬,能不傷心嗎?”

三人沉默,半晌,貞子幽幽說道,“不要亂下定論,你要真送了,人家說不定眼皮不抬,其他東西抬了……”

方瑩忍無可忍,吼了,“我說韓貞子,你能假裝純潔嗎?這裡有個沒□□的,你含蓄點行不行?”

伊琳轉頭笑笑,“沒關係的,我看的a 片比貞子多。”

第二天傍晚日落西山時,伊琳拎著飯盒打完飯菜正準備走回寢室,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一口氣沒順上來,堵得慌。

是宋喬。

按捺下心底無數個激動的泡泡,伊琳拿飯盒的手甚至有點不穩,嬌怯怯地接了電話,“喂?”

很輕很溫柔。

“你好,江小姐,我是宋喬,吃過飯了嗎?”

“嗷嗷~~沒有沒有,我還餓著肚子呢。”

“我也餓著,那一起吃個飯吧,我就在你校門口。”

“好好,我五分鐘後到。”

伊琳抖著手把電話給掛了,瞅見手上那多餘的飯盒,正想給花壇裡的老保送去時,發現那只老狗已經飽得癱在地上直翻白眼,還是算了,它已經夠可憐了,不能讓它成為史上第一只飽死的流浪狗。

浪費糧食,天理不容,伊琳只好拿著那滿當當的飯盒,直奔校門口。

遠遠見到斯文俊俏的精英宋喬,伊琳好一陣臉紅心跳,有些懊惱今天穿得太隨意,身上的寬鬆t恤好似床單,壓根沒有展示出她玲瓏的身段,況且還素面朝天,沒戲了,真是沒戲了。

伊琳三步一停的走著,目光羞怯,而宋喬已經發現她,笑微微地開了車門出來,伊琳臉紅害臊,笑得很甜。

待走近,宋喬低頭瞄到她手裡的飯盒,問她,“裡面是什麼?”

“我剛打好飯你就打電話給我了。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那正好,我今天沒吃什麼東西,我現在腿還有些發軟,先讓我墊墊肚子,你不會介意吧?”

其實他也就吃她的東西,又不是吃她,但伊琳還是一陣臉紅心跳,又有點心花怒放,連忙拱手出讓自己手上豐盛的晚飯。

她開啟飯盒,乍眼見到滿滿白花花的白米飯,眼前一黑,急忙抬頭瞥了一眼他,撇清道,“那個……其實我不是飯桶……”

伊琳其實是飯桶。

別看她嬌小瘦弱,但她這種體質的人,為天下所有肥胖體質的人所唾棄,別說一鍋飯,就是兩鍋,她照樣眼睛不眨吃下去,還不發胖。

宋喬溫潤一笑,關切問她,“餓了吧?”

伊琳越加難為情,“不餓不餓,你快吃吧,暈倒了我可扛不動你。”

伊琳又在說謊,她力大無比。

她小時候最愛的動畫片是大力水手,她那估計性 無能的偶像吃了菠菜以後就成了猛男,二條肌一塊一塊,壯實到能把衣服撐破,這樣的男人很有安全感。

小時候愛做夢的伊琳於是夢想能成為大力水手的老婆,從此雙雙回家練肌肉,你練腹肌呀,我練胸肌……

長大後的伊琳嬌嬌弱弱,其實吃下去的那一桶桶白米飯化為葡萄糖,然後全部化為綿綿不絕的力氣,以致她在曹大為劈腿後,怒氣衝衝把他暴打了一頓後,姓曹的這才醒悟過來,這個婆娘平日是多麼的虛偽。

她把他過肩摔了……六回。

鼻青臉腫的曹大為是哭著爬回寢室的,到了寢室還不敢告訴哥們是被一個婆娘打了,撒謊說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但是又說不上哪家的樓梯有如此大的殺傷力,於是只好說,他跌下樓梯又被汽車給撞了。

眾哥們這才饒過他,扔了塊熱毛巾給他敷腿上的淤青,他哎呦哎呦叫得跟頭狼。

伊琳那個傍晚跟宋喬分吃了同一個飯盒,吃吃笑笑,好不悠然愜意,吃完了,宋喬的笑容含著點點溫暖,指了指伊琳嘴巴的左邊,伊琳又臉紅,手忙腳亂地抬手擦自己的右邊,一顆心已經溺死在喬哥眼中的春意中。

宋喬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探身過來擦去她嘴邊那顆飯粒,然後相視一笑,開車兜風去也。

伊琳就這麼裹著一身床單,帶著箇舊飯盒,腳上一雙破拖鞋,開始了與宋喬的第一次約會。

秋去冬又來。

全校學生嫌食堂價格過於離譜,舉行罷餐示威□□的時候,伊琳作為受害者,興致盎然地拉著有錢人宋喬參與到這次無產階級鬥爭中。

伊琳的說法是:必須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同志,□□說了,民主資產階級是我們的重要盟友,必要時候讓他們開開糧倉做做貢獻嘛,要給他們表現的機會。

宋喬於是就放血了。

不但陪著她擠在□□的隊伍中,學著那幫學生高喊口號,“還我活豬,拒絕死豬;還我一元青菜,拒絕三元豆芽!”

不光要喊,作為大款,他還得請客。

罷餐期間,宋喬已經記不清他請她室友多少頓飯,吃多了,那幫女人嘴也刁了,挑肥揀瘦的,就連未來的豪門夫人貞子也插了一腳,點起鮑魚來眼都不眨。

宋喬心裡發笑,問伊琳,“貞子物件也有同等待遇嗎?”

伊琳端詳鏡子中美麗的油光滿面的自己,頭也沒回,“老杜啊,不急,下次宰票大的!”

他搶過她的鏡子,惡狠狠地盯著她,“江伊琳,你到底是誰的女朋友?胳膊肘往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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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琳嫵媚一笑,蹭了上去,笑得像頭得意的母狐狸,“我當然是你的女朋友了,我這不看你有房有車,房有好幾套,車有好幾輛,心疼你錢多到花不掉,瞧瞧,煩惱到眉毛都皺一塊了,我不幫你誰幫你,咱不心煩了,啊?”

宋喬哭笑不得,低頭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宋喬和伊琳的第一次是兩人談了一年戀愛見了家長以後。

依稀記得是紀念談戀愛一週年,宋喬買了一瓶紅酒回家慶祝,那時他的同居哥們劉楓已經搬去跟老婆住了,伊琳開始出出入入,臨近畢業,陸續把自己的家當搬進來,安心寫論文。

每天暖香在懷,卻又嘗不得,宋喬早就憋壞了,可一看到懷中的伊琳是那麼的嬌小可人,天真無邪,對□□懵懂到不行,真是下不了這個手。

他是紳士,於是一直等一直等,等她願意的時候。

彼時,踏破歐美亞黃片的伊琳每天都在煎熬,身心煎熬。

娘西撇,我 操,fuck,他 媽的……為什麼他還不撲?why,why,why,他再不撲,她就遮不住自己餓狼的本性,再也遮不住了啊啊啊啊!!!

相公,你若不撲,娘子我就撲啦!!!

那晚紅燭撩人,酒香撲鼻,各自不安好心的兩人醉眼迷濛地望著對方,其實心裡透亮透亮的。

今天不攻,更待何時!!!

娘西撇,上!

幽暗的房間,搖搖晃晃抱成一團的兩人,身體熱得像團火,燒的眼紅口幹,只想一嘗彼此的味道。

乾柴遇上烈火,兩團火燃成了一團,吻得難分難解,呼吸急亂。

就在宋喬進一步動作的時候,伊琳可怕的政治課教育跳出大腦,開始作祟搗亂。

江伊琳,黨說了,未婚就那啥啥是不對滴~~~~~~~~~

伊琳渾身一個激靈,酒精毒害了她的大腦,她倏地抓住宋喬的胳膊,力道自丹田上湧發力,一個過肩摔,宋喬倒在羊毛地毯上,痛苦地哼哼了一聲。

見男友那扭曲痛苦的表情,伊琳嚇得蹲下來,搖晃他,那可怕的力道再也遮不住,宋喬被她掐得呲牙咧嘴,好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那一刻,宋喬清醒了,這個嬌弱的女人,力大如牛啊力大如牛!

她還不是田埂裡水牛,她是西班牙鬥牛!

宋喬猛地拽住她,露出無比兇悍的眼光,“說,你哪裡學來的功夫?”

伊琳愣住了,抖著唇,囁嚅著,“我爸以前是武術教練,我媽……”

“你媽怎麼了?”

“我媽是我爸……師妹。”

儒雅先生宋喬瘋魔了,他躺在地上,咬著牙,瞪著搖曳燈光下嬌美的女兒花,非常無力。

儒雅先生發狠了,下了通牒。

“你幹嘛摔我?”

“我沒有摔你,是我的本能摔你。”

“去他媽本能!……我說過今年結婚生孩子的,你記得吧?”

“記得。”

“那你還愣著幹嘛?還他媽不給我躺下?”

“你躺著吧,我其實我一直很想嘗試……女上……男下的……”

“……神經病!!!脫了,先讓我上,然後再上我!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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