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風耐下心來等待著,居然像個處於青春期的男孩,心怦怦直跳。

此刻,貞子瞪圓了眼,石化了很久很久。

她的內心處於劇烈運動狀態:妖道看上我了?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但是他怎麼可能看不上我?是呀,他看上我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我是那麼的青春清純善良美麗有文化,炒股也炒得好,虧得也不多(作者:請忽略一個股瘋的每句話),他不看上我能看上誰?....但是....不不不,他不可能看上我,他只是想潛規則我,潛完我以後再拽著個名門閨秀向我示威:韓貞子,我只是就地取材,你這個“材料”便宜又好用,不拿來當“擋箭牌”可惜了。

貞子恍然大悟,黑眼珠迅速轉了半圈,又想起今晚如此特殊,狂花翩翩而至,憔悴的面容難掩受傷的心,此番必然是揣著一顆寂寞芳心為複合而來,這年頭結婚離婚再復婚的事情多如牛毛,狂花有這個心,而老鱷魚恨她太深暫時不想原諒她當初遠走他鄉,於是像所有小說中所寫的,她先虐他,他再反過來虐她,以看上青春清純美麗有文化又會炒股的小保姆為名,狠狠的,深入的,全方位的虐狂花,虐到她承認錯誤為止。

貞子眼睛閃閃一亮,激動上了,猛地拍了拍大腿,結果拍得太猛,痛得她直喊娘,但皮肉之痛她硬生生忍下來了,接著她做出了一個領導關懷下屬時通常都會做出的舉動,她緩緩激動地握住了老鱷魚的左手,如每一隻失去了理智就想與狼共舞的山羊,用很真誠的目光望著一臉期待的杜青風,語重心長地說,“先生,為難您每回都要就地取材啊,但是先生就是先生,”她把自己的胸脯拍得霍霍響,“先生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我韓貞子做個擋箭牌算什麼,我韓貞子倒下了,自然有千千萬萬個韓貞子站起來,先生人品好!值得!”

她捂住杜青風的手抖上了三抖,以一個過來人的口氣凝重得說道,“但是先生,家和萬事興,我劉姐也挺不容易的,你們夫妻鬧個兩年也差不多了,隨便鬧鬧就算了,啊?您不就是想讓她吃醋嗎?唉,為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我也挺感慨的,雖然先生看上去一身風流氣質………嘖嘖嘖,沒想到這麼痴情,吃醋的點子都想得出,嘖嘖嘖,這個先生,您看我都做了兩回擋箭牌了,您看看能給加個一百兩百的工資不?”

聽完貞子發自肺腑的奴才表白,杜青風的臉瞬間陰沉下來,越拉越長,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豁得站起來,繃著張俊臉,嘴裡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裡蹦出來,“韓貞子,從現在開始,二十四個小時之內,不許出現在我面前,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蹙眉離開,留下先是莫名其妙後是罵罵咧咧的貞子。

奶奶的,見過摳的,沒見過這麼摳的,不就提漲工資嗎?我們擋箭牌也要混飯吃的好不好?

越氣越餓,貞子一人獨坐在飯桌上猛吃蛋糕,孩子們在樓上吵吵鬧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在拆地板。

回顧今晚杜青風的一舉一動,她總覺得有絲不對勁,可又覺得實在匪夷所思,哪怕她是□□王國的高貴公主,杜青風只是一直黑天鵝,但□□終究是□□,天鵝終究是只天鵝,還是只老天鵝,她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還是安心吃她的蛋糕吧,別再想什麼天鵝肉了,這世道,有的是吃天鵝肉翹辮子的癩□□。

也是奇怪,一想到剛才杜青風拉長的臉,貞子惴惴不安,啪的扔下了蛋糕,沒胃口了。

這時樓梯有輕微的腳步聲,貞子抬頭望去,狂花劉意如如仙女從天而降,慢慢走到她面前坐下。

貞子的目光塞滿了女神奪目的身影,她木木地嚼著嘴裡的蛋糕,心下大驚,豁得站起來朝她鞠了一個90度的躬,用激昂顫抖的崇拜者的口音說道,“狂……”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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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冷汗滑下,她抹一把嘴唇,忙糾正過來,“劉姐姐好,我叫韓貞子,我崇拜您和先生很久了,我……我讀過你們的奮鬥史,我太受觸動了,我一定會好好炒股的。”媽的,終於點到正題上了。

劉意如微笑地凝望著這個杜青風喜歡上的女孩子,心口有些脹脹的,頗不是滋味。她那麼年輕,臉紅得像個尚掛在樹上的蘋果,青澀卻滋味迷人,那個梨渦尤其可愛,眼珠子烏溜溜轉著,像是富有生命的水滴,隨時滋潤死去的水潭。

回望她的人生,就沒有這般恣意奔放過,為自己築了一個殼,保護自己也保護別人,直到有一天看別人微笑,才發現殼已太厚,她已忘了如何牽動肌肉敞開微笑。

心口脹脹的感覺在擴大,儘量溫和地問她,“你在炒股?”

貞子亢奮了,忙不迭點頭,“是是是,嘿嘿嘿。”

劉意如點點頭,“注意風險。”然後就站起來……走了,留下一臉期待的貞子在風中飄零。

貞子嘴張長成了o型,久久不能闔上。

老孃一介高材生,千辛萬苦下海當小保姆,還不就是為了你啊為了你?你就送我四個字,注意風險,你才注意風險,你全家都注意風險。

貞子呆若木雞,扔了一口蛋糕進嘴,憤恨地咽了又咽,將滿腹失望嚼進了肚子中。

貞子吃得滿嘴都是白花花的奶油,嘴邊還有塊奶油醒目的粘著,打了個飽嗝,捂著圓滾的肚子上樓,結果剛走到樓梯拐角,就見杜青風下來,她一怔,想起剛才他的警告,呆立著不敢上前。

“韓貞子,二十四個小時之內,不許出現在我面前,否則,後果自負。”

這句話迴盪在她腦海,她望著杜青風明顯不悅的臉,他越走越近,盯得她渾身發毛,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舉手諾諾地說,“先…先生,我…”快哭了,她眼珠子快速轉了兩轉,“我沒有看到你,所以…所以你也沒看見我。”

然後憋著氣呆立在原地,瑟瑟發抖,而杜青風已經走到她面前。

而後他陰戾的雙眼逼視她,唇緊緊抿著,忽然抬手親暱得擦去她嘴邊的奶油蛋糕,飄下樓去。

貞子顫巍巍地連滾帶爬回到房間,抖著手摸出手機打給她媽,“媽~~~~~~~~家裡的救心丸還有沒有多餘的?給我,給我寄兩瓶來。”

“咋了咋了,身體不舒服嗎?你別嚇媽媽!”

她摸著心口,“不是,同寢室有個小姑娘在外頭當小保姆,那戶人家老的小的合起來欺負她,老受驚,沒錢買藥吃!”

“哦,幫助同學呢,放心,媽寄一箱過來,咱家賺錢了。”

“媽~~~~~~~~~~~~~~”你女兒窮得只剩條內褲了啊。“你給我爸留點,讓他,讓他……注意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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