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自己掛了,沒想到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又變成了一個小蘿莉,一個名為章念琦的女孩子。而這個世界居然是民國時期的中國。這孩子也是個悲摧的貨,自己的老爸找了個小三,然後拋妻棄女。

果然,這種沒擔當的男人最噁心了。慕容芸對著蘋果喀嚓就是一大口。但是要她看到這個身體的母親每天向自己還有這個身體的兩個妹妹灌輸仇恨,灌輸單身的理念,她是不太樂意的。

當這個身體的母親又在說那一番話的時候,慕容芸忍不住開口,“那個男人那麼好嗎?即使這樣了還能在你的心裡佔有一席之地。”

章母訝然。

“現在那個男人一定跟他的新歡甜甜蜜蜜,還在取笑你吧。一無所有,還得照顧我們三姐妹,帶著怨恨離開的你,對他們來說真是個不錯的笑話。”

“住嘴!”章母氣得渾身發抖。

可愛的小女孩聳聳肩,“為什麼不讓念琦說下去呢?母親你該不會以為就只有你一個人怨恨他們吧?”

“念琦```”

“為什麼要拋棄我們呢?母親你條件比那女人要好,我們三姐妹又做錯了什麼?好好的家四分五裂,怎麼可能不恨呢?”笑彎的眉眼,說出的話語卻無比冰冷,“那種怨恨只有看到他們一無所有,滿心懊悔,滿心怨恨地跪在地上懇求原諒才能消去。“

“念琦```”這個還是她的那個乖巧的大女兒嗎?

“吶,報復的遊戲要慢慢玩才有意思。”章念琦笑臉如花,“母親你要參與這個遊戲嗎?”

“念琦,你看我這身旗袍怎樣?”月白色的旗袍上還繡著怒放的山茶花,襯托著章月茹端莊中有著一種別緻的嫵媚。

“挺好的。對了,今天的畫展就梳個簡單的髮髻吧,就用這玉簪花。”慕容芸一身西式的洋裝開口回答。

章月茹是章母在慕容芸的慫恿下所改的名字,章母的畫作本有幾分天賦,之前一直靠繪畫作品來獲取家用。而慕容芸則是把章母打造成一個時髦的美貌的新時代的繪畫的女性。貌美又有才華的女性受到追捧從來都不是什麼稀奇難得的事。

誰說只有男人可以利用女人,女人也可以利用男人。慕容芸笑吟吟地對章母說道,而這句話給章月茹的觸動最深,也順利促使了她的改變。

攤開報紙,慕容芸習慣地開始在上面搜尋自己所需要的訊息。

章念瑜和章念琛用崇拜的顏神看著自己的大姐。明明自己的姐姐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但是行事卻無比成熟。這也造成了這兩姐妹對慕容芸的話言聽計從。

最受矚目的新時代女性嗎?還真的是個不錯的詞語。慕容芸眉眼上挑,報復也差不多要開始了。

她沒有選擇殺敵一千自損五百的想法,利用章月茹如今的地位訴苦是下下策,真的這樣做的話,那個女人更加高興吧!無疑是給對方增加虛榮感。

吶,既然你能從別人的手中搶男人,自然就有人能從你手中搶走那男人,何況,出過軌的男人,能安分得了幾年。

手中的剪子“喀嚓”一聲,多餘的花枝跌落在地。慕容芸滿意地微笑。

當章月茹和自己的長女在咖啡廳喝咖啡的時候,她見到了那個奪走她丈夫的女人在咖啡廳裡撒潑,然後讓那個男人當眾甩了一大巴掌。

然後有一天,章月茹參加完一個畫展的時候,她見到了那個一身潦倒的男人無比驚喜地喊自己曾經的名字。

什麼我過得好不好?真是噁心的話。章月茹保持著疏離客氣一笑,“先生你認錯人了。”

“我絕對不會認錯的。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美。”

那個深情的眼神讓章月茹打了一個寒顫,而那個男人自顧自地說開了。

原來是現在的老婆被發現紅杏出牆了,還拿了不少錢給外面的男人,因此他選擇了離婚,沒想到身邊的紅顏知己把他剩下的錢都卷走了,還把自己公司的機密洩露給商場上的對手。

“我到現在才發現,原來我最愛的人是你。”

章月茹冷笑,只不過是身無所有,打上了自己的主意。

扔下一句“我很同情你,但是先生你認錯人了。”章月茹坐上黃包車揚長而去。

那個男人有如今的下場,她是知道的,因為那個紅顏知己是她送過去的,而那個女人的情夫也只不過是一個棋子,在拿到那女人剩餘的錢後也消失在人海。

回到家中,章月茹看到自己的三個女兒,臉上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個男人曾經帶給自己的傷痕已經不復存在。

民國二十七年,重慶。

黃昏,街道上擁擠著熙來攘往的人群。

三個穿著旗袍的少女,腋下夾著書本,並排從人行道上走過去。一群青年學生和她們擦肩而過,不由自主的,好幾個人都站住腳,回頭對她們再看上一兩眼。

“章家的三朵花。”一個瘦瘦長長的學生說。

“三朵花?”一個眉目英挺的青年疑問的說。

“你真是新來的,連三朵花都不知道,你問問重慶每一個大學生,看有沒有人不知道三朵花的!”另一個笑著說。

“到底怎麼回事?”那英挺的青年問。

“告訴你吧,那是三姐妹,都是重慶大學的學生,重大學生稱她們為三朵花。老大是一朵蓮花,清香,雅麗,可是長在水中,採不到手,要採它就得栽進水裡去。老二是一朵木棉花,紅豔,脫俗,可是,高高的長在枝頭,沒有人採得到它。老三是一朵玫瑰花,最美,最香,最甜,可是,刺太多,會扎手!”瘦子說。

“哈!有意思!”那漂亮的青年說:“她們叫什麼名字?”

“怎麼,你有膽量去碰釘子嗎?那你就試試看,包管你碰得頭破血流!老大叫章念琦,老二叫章念瑜,老三叫章念琛。老大在歷史系三年級,老二是物理系三年級,老三是外語系,才一年級。”“你知道得真清楚!”“誰不知道她們三姐妹!”

“唔,三朵花,我就不相信這三朵花是採不下來的!除非她們不是女人!”“她們是女人,但不是凡人!”一個戴眼鏡的學生老氣橫秋的說:“她們是奇異的,反常的,超俗的。但是,我不知道她們的前面有什麼,一切事物,如違背常情,都是不祥的!”

沒想到自己回頭會聽到這麼一番話。慕容芸停下了腳步,嘴角微微上揚,沒想到八卦還是無處不在。

那群人中有人注意到站在不遠處的慕容芸,扯了扯那個戴眼鏡的學生衣袖。

“大姐,買到白糖糕沒有?”久等不見慕容芸上前的章念琛原路折返,看到自己的大姐似笑非笑地注視著一群青年學生。不禁皺眉,不得不說,在慕容芸的教育下,這兩姐妹看男人的眼光挺高的。

“沒,不過倒是聽到非常有意思的話。”慕容芸微微一笑,“我們回去吧。”

“好!”

轉身的時候,慕容芸低聲喃語的一句話傳到了耳尖的幾個人耳裡——都是些可笑幼稚的傢伙。

追上在前方等候的章念瑜,章念瑜不滿地開口,“姐姐你們怎麼這麼久?白糖糕呢?”

“看到幾個傻小子,就沒有了買的心思。”

章念瑜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二姐你別皺眉頭了,讓外公還有媽媽他們見到就不高興了。”章念琛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

沒錯,章月茹當初是私奔嫁給那個男人,家中並不同意,只是自己斷了聯絡。後來,在慕容芸的開解下,她回家請求了父母的原諒。天底下又有多少個狠得下心的父母呢?自然的,章月茹得到了雙親的諒解。而章家的長輩們對這三個女孩子也是無比的疼愛。

霧,瀰漫在四處,濃得散不開。

慕容芸打著油紙傘慢慢地走向校門。如今,世道已經不太平了,她也想為國家做多點事。之所以選擇歷史系,是因為她想讓那些寶貴的資料在被毀之前,能有更多被儲存下來。文化,也是一個國家存在的重要痕跡。

章家的資產大部分被變賣,一部分已經轉移到了美國進行日常的貿易,一部分作為抗戰的資金源源不斷地送達那些奮戰在前線的人身上。章月茹在畫壇的地位也不同於往日,她的工作地點也開始轉向美國那些國家。而在開展畫展的同時,還有的就是對抗戰的宣傳。

看到前方在霧濛濛中站著的人,慕容芸心中甚是鄙視。這年頭,居然還有心思在春花秋月,這是無能之輩。看來用筆來充當武器,我做的還不如魯迅先生深入啊!下期的文風要更加尖銳才行!得喚醒更多的民眾!

當慕容芸聽到一個男人為自己打架的時候,愣住了。

當她趕過去的時候,在旁人的解說下,她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地理系的唐眾民在禮堂裡和好多人說三朵花臭美,又是什麼外表聖潔,肚子裡髒透了,還有許多髒話,夾了許多謠言,亂說一通。剛好國文系的楊蔭也在禮堂看書,走過去一句話都沒說,就對唐眾民揮了一拳頭,然後就打了起來。

唐眾民追念瑜碰釘子的事她是知道的,沒想到的是對方會做到這一步。

"快拉開他們!還等著出事嗎?”慕容芸覺得很煩躁。她的一句話也喚醒了在旁邊看熱鬧的人上前拉開那兩人。

看著都掛彩的兩人,慕容芸一臉不悅,被人在背後說閒話是沒法子的事,但是被自己碰上了就不能不管。

“今天這事跟我們章家三姐妹多多少少都有點關係,那我就在這裡給個說法。我們三姐妹的事,用不著外人多管閒事。不乾不淨的話,還有那些無依無據的話,不是說出口就算了,你還得為你所說的話負責。”說到後面,慕容芸直接盯著那個唐眾民,其中意味不言而喻,“而如今國家處在什麼關頭?飽讀詩書,卻不思進取,為國效力,每天惦記著風花雪月,有力氣卻用來對付自己的同胞而不是那些狼子野心的侵略者,這種人,還真是令人寒心!”

禮堂頓時鴉雀無聲。

“國難當頭,人人有責!”扔下這句話,慕容芸轉身離去,她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她要再快點,把那些珍貴的書籍給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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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章念瑜出國深造,章念琛也離開重大陪同章月茹在國外多方奔走為抗戰籌獲資金,而慕容芸則選擇了在國內四處奔走,將珍貴的史料書籍抄錄的抄錄,收買的收買,源源不斷地運送到美國的章宅,也在不停地宣傳著抗戰,進行貿易賺取資金。

章念瑜學成歸來,毅然投身兵器加工廠,而章家則是為其提供資金援助。

當抗戰勝利後,章家舉家遷往美國,接下來的窩裡鬥實在太殘酷了。慕容芸也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這一段歷史。

當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慕容芸開始把那些無形的財富送歸祖國。而那時候,她的人生的旅途也走到了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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