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薇心裡一喜,這會只要再有人來,年氏她就得有所顧忌,肯定不敢動手,再說來的是什麼人還不一定呢。

年氏也聽見了兩邊來人的聲音,卻還是忍不下這口氣,一定要上前動手,伸手就向李若薇臉上去了,李若薇身邊的兩個宮女也被年氏身邊的宮女和太監給拉開了。

李若薇被年氏恨不能至她於死地的神色嚇住了,反應慢了半拍,差點就被年氏手上的甲套劃到臉,最後關頭才臉一偏躲了開去,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額娘,貴妃娘娘!”從邊上傳來了一道焦急的女聲,原來剛才從延禧宮那個方向來的是弘昀的福晉馬佳氏。她剛從延禧宮那邊過來找額娘,才到這裡就看到了貴妃娘娘伸手向額娘臉上摑去,只能先出聲阻止,幸好額娘躲過去了。

年氏也看到了馬佳氏,又氣憤剛剛李氏躲過了自己的那一耳光,出聲道:“怎麼,這做額娘的見了本宮不知道行禮,這做兒媳婦的也跟著有樣學樣不成。”還順帶瞄了一眼看見馬佳氏帶著奴才過來後松了口氣的李氏,眼看著現在也教訓不了這個齊妃了,可還是咽不下這口氣,今天怎麼也得讓她脫層皮才成。

馬佳氏自然知道這失了禮數會被人拿住把柄,趕緊蹲身行禮:“媳妃靜凡給妃母請安。”心裡不禁想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貴妃一向是以溫柔示人,人多時少有跋扈無禮之時,最多就是說話不太中聽罷了,今天怎麼親自動上手了。

年氏仍是沒叫馬佳氏起身,她就是存心的又怎麼樣,馬佳氏只是個小輩,難道還敢和她叫板。

李若薇前面因著身邊沒帶人一直吃虧,現在看自己的兒媳婦帶奴才過來,頓時覺得底氣足了,又看年氏現在居然又在自己兒媳婦身上找茬,不由氣道:“怎麼,靜凡這禮行得不對?自己沒兒媳婦不知道心疼,我可是心疼的。也不知道你還有沒有看見兒媳婦給你行禮的一天,這福惠的身體可是……”

話還沒說完,就見年氏向後倒了過去,身邊的宮女連忙扶住,叫了幾聲都沒反應眼看是暈了過去,趕緊讓小太監去找輿較過來,將年氏先送回翊坤宮去。

年氏身體本來就沒徹底休養好,出來也只是散散心,剛才還生了那麼大氣,又是喝斥又是動手的,這會又被氣了一回就直接暈了。

李若薇看著這一幕有些傻眼,這年氏剛剛不還挺精神的要對自己親自動手嗎,怎麼說暈就暈了,年氏這該不是裝的吧。

馬佳氏暗叫糟糕,貴妃娘娘氣昏過去了,這下不管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額娘都脫不了關係了,弄得不好自己也會受牽連,畢竟剛剛額娘是在為自己出頭,就怕回去弘昀還會埋怨自己。哎,額娘怎麼就偏和貴妃娘娘對上了,現在滿朝都知道年羹堯正受重用,任誰也不該這時候和貴妃過不去才是,。

先時在御花園那邊過來的人也來了,是弘曆和弘晝,還有廉親王府的三個小阿哥,他們看著眼前的這場景也是半天反應不能,直到弘曆先出了聲:“齊妃娘娘,你對貴妃娘娘做了什麼,你也太惡毒了,貴妃娘娘那麼一個溫柔善良的人,你怎麼忍心。還有二嫂,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人,沒想到你居然助紂為虐。”他光看貴妃娘娘那如弱柳扶風的姿態,就知道一定是這個當初搶了額娘側福晉位份的女人又在興風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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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薇和馬佳氏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年氏(貴妃)娘娘溫柔善良?溫柔也不說了,大多數時候年氏裝出來的樣子確實溫柔,可這個善良到底是從哪來的。雖然她昏倒是和我(額娘)有點關係,可你也是才過來的,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是我(額娘)把她怎麼樣了。

馬佳氏更是無語,自己也只是剛來,就行了個禮請安還被為難,至於用上助紂為虐這個詞嗎。

李若薇都想不出話來反駁了,只是慶幸自己當初幸好沒養著弘曆,這腦子有問題誰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弘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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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淑芸收到訊息,派人去御花園把他們所有人都叫去自己的承乾宮,然後又讓太醫去確認了年氏只是氣暈並無大礙,問起御花園中究竟是怎麼回事時,所有人都沒能從弘曆那句話的打擊裡徹底回過神來。

當淑芸問起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弘曆第一個開口了,“回皇額娘,兒子過去時就看見齊妃母和二嫂一同將貴妃娘娘氣暈過去了,不過齊妃母平日也是溫和的,今天定是貴妃娘娘做了什麼齊妃娘娘無法容忍的事才是。”他雖心疼柔弱的女子,可這個貴妃怎麼也不是自己的親額娘,光幫了她自己也落不了什麼好處,還是把齊妃也扯進去才好,最好兩個人都被皇阿瑪怪罪降位,自己額娘才有機會不是。

旁邊的幾人聽了弘曆現在這話,知道他這是明晃晃的給貴妃和齊妃上眼藥,可也還松了口氣,他有這個心計也比剛才御花園裡那抽風的樣子要好上百倍。

李若薇才不會認這個事,再說這事情皇后也做不了主,只道:“貴妃娘娘本來身體就不好,這大中午的在太陽底下曬了這麼久,會頭暈也是正常的。”

馬佳氏也不太清楚她到之前到底為什麼貴妃娘娘會對額娘出手,既然皇后娘娘並沒有問自己,那自己就不需要說話。弘晝和弘旺他們只是順便被叫過來的,當然更不會開口。

弘曆還是不肯放棄:“不可能,肯定是你對貴妃娘娘做了什麼才是,貴妃娘娘的身體哪有哪麼弱。”不咬死了齊妃,也就牽連不到貴妃身上去。

李若薇一聲冷笑:“四阿哥,注意你說話的態度,本宮怎麼也是你的庶母,還輪不到你一個小輩來教訓。還有,你和貴妃娘娘很熟不成,連她身體情況到底怎麼樣都一清二楚,難不成你常去貴妃娘娘那裡。”說完還看了一眼淑芸。

弘曆再抽風再想讓貴妃和齊妃倒黴,也不會不明白齊妃這話裡的意思,他今年也十三了,和貴妃又不是親母子,被人說他和貴妃關係親密要是皇阿瑪信了他以後就徹底完了。但要是說齊妃說的不對自己並不瞭解貴妃的情況,那自己就是在誣諂齊妃。一時間想不出話來回,急得頭上的表筋都蹦出來了,幾次張口又閉上了。

淑芸也沒想著能從這其中問出什麼來,其實早有人把御花園中的事報給她知道了,只是年氏暈倒她這個皇后怎麼也得問問才是,至於要講理還是要告狀,你們還是找皇上去好了。

淑芸道:“行了,齊妃,弘曆也就是那麼一說罷了,你還就抓著話不放了。他們還得回上書房繼續讀書去,別在這裡湊著了,你也先回自己宮裡去,等貴妃醒來再說。”

幾個阿哥回去上書房繼續讀書,李若薇也帶著馬佳氏回了自己的延禧宮,她還得好好想想今天這事要怎麼善後才是,畢竟今天的事情自己說的話也有點過了。

淑芸本以為今天的事皇上知道了後,被責罰的一定是李氏,畢竟李氏今天的話裡咒的可不光是年氏的兒子,同樣也是皇上的兒子。年氏雖然要動手,可也能說是氣急了,就是會被罰也一定比李氏輕,可哪想到皇上居然把她們兩個人都禁足了一個月,這下年氏可是徹底把李氏給記恨上了。

連弘曆也被雍正罰了閉門讀書,斥責他搬弄是非,因著他又去皇上那裡想要告知他的皇阿瑪御花園中的“真相”。

只是淑芸十分想不通,皇上現在不是在重用年羹堯嗎,怎麼還會不給年氏面子,今天的事情這樣處理可是在明著打年氏這個貴妃的臉。

淑芸不知道的是,年氏今天那句對李氏炫耀的:“家兄前些日子還來信給本宮說前線戰事緊急”直直戳到了雍正的肺管子。年羹堯在前線年氏在宮裡,自己可是沒得到訊息他有信給年氏的,那就只能是私下的信件來往了,這是雍正不能忍受的,他的大臣和妃子居然瞞過他的耳目通訊。

所以最終的結果才是年氏和李氏同樣禁足,以此來敲打她,淑芸可不認為年氏能想到這裡,她只會認為皇上在袒護李氏。

西北的仗正打著,宮裡卻又多了一位格格,這位格格的名字叫蘭馨,還成為了淑芸的養女。

淑芸聽到雍正說自己又要多一個養女時,還想著哪家的格格不幸又被他看上搶回來,預備著以後撫蒙古,結果接下來就被告知是齊王留下的唯一女兒。淑芸聽到齊王這兩個字瞬間石化,半天才問出口:“齊王,大清不是沒有異性王了嗎?”

雍正顯然也對這個問題有些膈應,但看淑芸不解的樣子,怕不解釋清楚她不好拿捏對這個養女的態度,還是耐心解說了一番:“這個齊王,還有個碩王和愉王,他們當初都是世祖爺封的,為的是他們曾經在一次圍獵中救過董鄂妃,世祖爺才要封他們為王。但後來被孝莊文皇後和大臣所阻,世祖爺話已出口不好反悔,最後只好給了他們一個虛的名頭,實際上沒有任何品級,比起普通旗人也就是多個好聽的名頭。”

說到這,雍正想到齊王的事差點忍不住自己的脾氣,緩了緩才道:“這個齊王本身一直在青海那邊駐守,也算有點本事,但卻太過衝動,這次搶先出擊不與年羹堯配合,才會戰死,他的福晉也跟著殉夫而去,只留下了這個十歲的女兒。這樣一來朕不但無法治他不聽將令的罪,還得給他養著女兒,免得讓將士寒心。”真是便宜他了,聯還得忍下這口氣。

淑芸這才明白皇上為什麼一副怒氣勃發卻又強自忍耐的樣子,看來皇上對這個死去的齊王很是厭惡,只是這齊王福晉倒是聰明,為了自己女兒的前途以殉夫的名義去了,皇上為了自己的面子也得好生照顧她的女兒。

她倒也是個好額娘,把女兒日後的一切都給打點算計好了。

想起自己在現代看過的一部電視劇,淑芸不禁想:這到底是因為歷史上本來就有這個人,後來才被人編成了故事,還是自己來到了那個故事的世界。不過那個故事是發生在乾隆時的,應該不是自己到了那個故事世界才是,就算是那樣又如何,只要有自己的弘暉在,現在還有了弘時,自己都會好好的保護他們讓他們平安喜樂一生。

在承乾宮正殿裡看到那個雖難掩悲慼之色卻禮數絲毫不缺的小姑娘,淑芸還是生出了點憐惜之心,她的額娘把她教的很不錯。以她的身份和所代表的意義來說,是斷不可能遠撫蒙古的,自己對她好,她以後在京中親貴中挑個額駙也對弘暉有所助益。

看到她身後那個一臉緊張外露的嬤嬤,淑芸想這該不會是那個故事中的崔嬤嬤吧,要真是的話還得看著她點,她可真稱得上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忠心雖有,可出主意全出不到點子上,還盡在蘭馨耳邊說些不該說的,蘭馨看上那個假貝勒有一半就是因為她總在耳邊唸叨。

更重要的還是蘭馨自己,性子太過綿軟天真還沒什麼手段,自己可不想養出這樣一個女兒,不然不論以後嫁進哪家,那對弘暉可都是有害無益。這宮裡的一些檯面下的事還是得趁早讓她看清楚,該學會的手段一樣也不能少才能過得好,不拖她和弘暉的後腿。

弘暉和弘時兩個來她這請安時,又告訴了淑芸皇阿瑪因為這次齊王的事想起了還在盛京的那個碩王和在蒙古的愉王,就找了個名目下旨宣他們兩家入京了。即使只有一個王爺的名號而無實權,也是不能令人放心的,更別說他們一家呆在龍興之地,一家呆在大清一直防範忌憚的蒙古,還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好些。

淑芸只是想,那家子來了那到時那個碩王福晉也會入宮來朝拜,她也有機會看看這家人到底是不是故事中那家人的德性,要是的話可不能讓蘭馨和他們沾上關係才是。

至於愉王,淑芸是完全沒有印象,想了好一會也沒起來也就不再費腦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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