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翌庭的指引下,餘可優坐在了一把椅子上,接著便感受到有熱度在她的臉側遊走。有幾根頭髮被蘇翌庭撥到了臉上,餘可優抬手去拿開,蘇翌庭以為她是要拿絲帶,緊張地說道:“不準動。”
餘可優還真就不敢再動了,任憑蘇翌庭擺佈,她就這樣直挺挺地坐了很久。
“站起來。”蘇翌庭溫柔地牽起她的手,走了幾步,拉開餘可優的校服外套,拉鍊拉下的時候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動。
“妖精?”餘可優喚了聲。
蘇翌庭沒有回答,而餘可優看不見,因此周圍發出的一切響動都在她耳裡被無限放大,尤其是自己的衣物被蘇翌庭丟在地上發出的悉悉索索聲。
她不知道蘇翌庭要做什麼,但她有種躍躍欲試的心情,也許,該叫它為期待。
胸衣被解了開,褲子也被脫下,隨之整條腿由上到下慢慢傳來陣陣涼意。餘可優的手死死地握在一起,蘇翌庭的下一步舉動讓她期待卻又害怕。
那雙細膩的手瞬間離開了她的身體,餘可優有些慌,伸出手去摸索,它們又及時地回來扣住了她的。
“我在,等我一下。”
餘可優隔著絲帶看幾乎一片黑暗的眼前景象,什麼都看不清楚,她只聽見了身邊的衣櫃開了又合上。
“抬腿,”蘇翌庭發令道。有什麼東西套進了餘可優的身子,直達她的胸前,“現在,我說一二三,你再睜眼,好不好?”
餘可優摸了摸身上的布料,點點頭。
“一,二,三。”蘇翌庭解開了餘可優的絲帶,同時餘可優睜開眼,在面前的鏡子裡打量著鏡中那個女人,陌生卻又面熟。她有著一頭張揚的俏皮小卷,烏黑的長髮,鮮紅的抹胸短裙,白皙的皮膚,無不將她襯托的明豔非凡。視線落到雙腳,餘可優對著那雙天藍的卡通拖鞋才意識到,這就是自己。
移開步子轉身找蘇翌庭,她就在餘可優的身邊望著她,也換了一身正式的禮服長裙,光著腳斜倚在牆上,高貴動人。
“成年禮,總要有個儀式的樣子,馬虎不得。”蘇翌庭理了理餘可優的頭髮,對捲髮棒做出的效果還算滿意。
“妖精……”餘可優想笑,卻更想哭。
從來沒有人會對她的生日如此上心,哪怕是她爸媽。
“嗨。”蘇翌庭見她這幅樣子,心頭也是一酸,故作輕鬆地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暗了下去,“小優,過生日得開心點。”
手拉手走到餐桌前,面對面地落座,蘇翌庭開了瓶紅酒,給餘可優和自己面前的高腳杯裡倒了淺淺一層。隨後拿起打火機,將蛋糕上的蠟燭一根根點燃。那些火焰在蘇翌庭的眼中歡快地跳動著。這一刻,讓餘可優覺得不真實卻又美好。一年前,她們還在學校裡針鋒相對,一年後,自己已可以在她的家,享受她為自己舉辦的這場生日會,而且只有她們兩個人。
也難怪有人說世事無常。
蘇翌庭舉杯,一雙美眸柔的簡直要溺出水來:“生日快樂,我的小優。”
“謝謝,我的妖精。”餘可優和她碰了下杯,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許三個願,最後一個不要說出來。”蘇翌庭笑著看餘可優雙手交叉合十。
餘可優沒急著許願,而是對蘇翌庭說:“第一個願望你幫我許。”
“為什麼?”哪有讓別人許願的。
“快說嘛。”餘可優催道。她希望蘇翌庭能說想和她一輩子在一起。
“那……”蘇翌庭想了想,雙手合十望著餘可優,虔誠地說道,“我希望我的小優長命百歲。”
餘可優有些失落,回了一嘴:“那我是不是要祝你壽比南山?”對,受比南山。
“不好嗎?”蘇翌庭反問。
“不好,”餘可優直搖頭,“你過生日的時候人家都祝你長命百歲,我不要百歲。”
蘇翌庭笑,這孩子的傻勁又犯了:“那你想要什麼?”
“我要活到九十一歲,等你活到一百歲活不動了,我就可以和你一起走了。”餘可優的話雖傻氣十足,聽在蘇翌庭耳裡卻是另一番感觸,也只有餘可優會想到這般獨特的願望吧,這句話也只有她說出來才會讓自己身體裡的血液像是靜止般的凝固不前吧。餘可優的話讓蘇翌庭在那一瞬間失了呼吸,只有眼淚從眼眶裡落下來,在桌面上化開。
“你說你,哭什麼啊。”餘可優站起來要給蘇翌庭擦眼淚。
蘇翌庭先一步擦乾,嗔怪道:“討厭,過生日說什麼死不死的。快說,下一個願望。”
“唔……那我希望肉團和你還有我都健健康康的。”
“繼續。”
餘可優深深地望了蘇翌庭一眼,笑笑,閉上了眼睛,在心裡許下那個最重要的願望:讓我和蘇翌庭這輩子都在一起吧,怎麼著都行,求你了。
“好了,吃蛋糕。”餘可優睜開眼睛,切了塊蛋糕放進紙盤裡遞給蘇翌庭,又給自己切了塊。
“大晚上的吃蛋糕很容易長胖哦。”蘇翌庭鏟了小小一勺送進嘴裡細細品嚐。
“多難得,我一年只過一次生日哎。”餘可優撥弄著蛋糕上的奶油,忽然想了起來,“對了,妖精,我的禮物呢?”
蘇翌庭也是忘了給她,走進書房拿了個包裝精緻長方形的盒子出來:“喏。”
餘可優興致勃勃地撕開外面的包裝紙,差點氣結。妖精居然在她十八歲的生日送第一次見面時候搶的那款奶瓶!她還在對那件事耿耿於懷嗎?
蘇翌庭看餘可優憋屈的臉蛋,悠然自得地鏟著蛋糕:“你當初不是很喜歡這個嗎?”還和她搶來著。
“現在不喜歡了。”餘可優推開奶瓶,說的倒是實話。
蘇翌庭眯起眼,饒有興致地看她:“那是什麼?”
“你啊。”餘可優說得理直氣壯,就好像喜歡蘇翌庭是天經地義似的。
“哦?”
下一秒,餘可優看見蘇翌庭不疾不徐地起身,關燈,端著那個小紙盤,朝自己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窗戶微啟,皎潔的月光灑進屋子裡,將一切都罩上了一層朦朧的色彩,白色的長裙隨著陣陣偷溜進來的涼風搖曳。餘可優似乎出現了錯覺,那個正朝自己走來的女人真是蘇老師?而不是恐怖片裡的絕豔女鬼出來勾魂索命?
更讓餘可優驚訝的事出現了,蘇翌庭勾起一抹淺笑,在餘可優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把小紙盤覆到了她的臉上,餘可優只覺得一股巧克力的香味塞滿了她的鼻腔。蘇翌庭慢悠悠地把只剩下蛋糕殘骸的小紙盤放到桌子上,接著捋平裙子,緩緩側坐在餘可優的大腿上。餘可優小嘴微張,看來已是被嚇到說不出話。
“你是不是很期待我對你做一件事?”蘇翌庭雖是笑著,話裡卻沒有笑意,字句間皆是認真。
“什麼?”餘可優的手撐在身後,不敢去碰此刻讓她覺得生疏的蘇翌庭,也不敢違背她的意願把奶油擦乾淨。
“你前段時間是不是很希望我對你有所動作?”蘇翌庭說著,開始輕吻餘可優沾滿奶油的臉頰,本來集中在一塊的奶油,被她帶的滿臉都是。
“說不說?”餘可優看蘇翌庭舔了舔唇邊沾上的奶油,這一動作讓她遐想連連。
垂下頭,認錯:“我只是想知道,你對我有沒有感覺。”
“那你說呢?”蘇翌庭修長的手指勾畫著她的臉,問道。
“我……”不知道。餘可優只說了一個字,唇已被牢牢封住,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蘇翌庭霸道甚至帶著點佔有慾的吻。蘇翌庭的手臂勾住了她的脖子,餘可優不得不配合著她的動作,霎時,炙熱的唇分開了,轉而吻在了她的唇角再是下巴。
靈活的小舌卷走了她嘴邊的奶油,這一舉動時刻挑戰著餘可優僅存的理智,她就要喘不過氣了。微微張開嘴,空氣還未吸收入肺,身上的人兒已是迫不及待地再次封上她的嘴,舌尖上一小塊未化的奶油,隨著前者的侵入溜進餘可優的口腔。在她的嘴裡化開,正如這個吻帶給她在血管裡溶解混合又奔騰不息的甜蜜。
第一次,餘可優嘗到了蘇翌庭的味道,甜而不膩,讓她沉淪其中。
不知什麼時候,側坐在她身上的蘇翌庭已拉高了裙子跪坐在了寬大餐椅的兩側。餘可優摟著她盈盈一握的纖腰,仰起頭與之追逐,嬉戲。
她們糾纏的忘乎所以,蘇翌庭的手伸入了餘可優濃密的黑髮中,隨著吻的深入用力更深,她簡直想和餘可優融為一體。
餘可優掛在腰間的手順著上好的絲綢布料滑落到蘇翌庭裸露的小腿上,又在蘇翌庭即將結束這個深吻的時候滑上了她的大腿。再上前一些,指尖觸到了她內褲的蕾絲邊緣,餘可優此刻吻得忘我,不管不顧地就要把手伸進去。
“不要。”蘇翌庭停止了親吻,微喘著驚呼道。
“你不喜歡?”挫敗感油然而生。
“不是……”蘇翌庭抽了張紙巾小心翼翼地擦乾淨餘可優臉上的奶油,像是哄著,“我們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