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可優對她目前的生活狀況表示無比蛋-疼,當然,她沒有蛋,所以她在週四那天難得的痛了經。

“嗯哼……”餘可優趴在桌子上發出一聲悶哼,下腹一陣一陣的墜痛。不由自主地將手捂在肚子上,慢慢用力向下擠壓,小腹受到力,疼痛感稍稍減輕了些。

“可優君。”金鑫眼睛看著講臺上的蘇翌庭,嘴角不住抽搐,“請不要再上課的時候……淫-叫。”

“我淫-叫?你也不看看我怎麼了。”餘可優是又氣又無語,沒力氣和金鑫爭辯,又不甘心被人這般汙衊,只好氣若游絲地給自己求個清白。

金鑫聞此,斜睨了眼餘可優,只見她雙手都放在課桌下,眉頭緊皺,嘴唇苦逼地抿成一線,豆大的汗珠順著額前的碎發淌了下來,同時身體伴著手臂肌肉的張弛有規律的顫抖著。

……艾瑪,這姑娘是太飢渴的還是咋滴?

“可…可優吶。”扁扁嘴,也不知道說她點什麼好。這事兒可太隱晦了,知道這傢伙大條,也沒見過她這麼沒腦子啊。

“嗯?哼…”又是一陣忽如其來的墜痛,餘可優沒控制住呼吸,再次喘了出來。握緊拳頭使勁地壓小肚子,隱約感到一股熱流從體內急速湧出。

頭頂上的吊扇孜孜不倦地以最大馬力旋轉著,風力特強,發出的噪音也大。夏天講課就這點最煩人,老師上課的時候得把嗓子調整到最佳狀態,不然講課的聲音絕對會淹沒在風扇運作的聲音裡面。

所以,上課不用揚聲器的蘇翌庭更被眾學生視為神一般的人物。

可是今天蘇翌庭鏗鏘有力的聲音和電扇的噪音混在一起,卻攪得餘可優愈發頭疼。因為每當她心煩意亂的時候,聽到任何音量過大聲響都會讓她頭暈目眩。

拿紙巾擦去滿頭的汗水,溼噠噠的紙巾攥在手心不斷握緊,溼度都能擠出水來。

“可優君,你注意點。”金鑫看了餘可優的動作,怎麼猥瑣怎麼想,自然沒想到表現得欲-仙-欲-死的餘可優已經是痛到大限將至了。

“不行…我受不了了。”餘可優閉著眼,有氣無力地說。

“受不了了也得回寢室再做啊,你說我們作為一中的優秀好少年,你這麼做,形象何在?顏面何存?”

“我做什麼了?”眉頭皺得更緊,眼睛開了一道縫,窺著身邊目不斜視的金鑫。

“你…你…”金鑫死命抓著課本兩邊,這話要讓她說出來還真難以啟齒。

“幹嘛!”煩躁的餘可優沒精力再和金鑫磨嘰下去。

“你上課怎麼可以自…”金鑫咬咬牙,還是把心裡想的說了出來。說了也不能怪她不是?就許你有臉做,還不許我發表意見了?

“你妹!”聽了一半,立即打斷金鑫的話罵過去。還好沒多少力氣,罵出的話音量不足,也沒吸引蘇翌庭的注意。

餘可優覺得自己真的是典型的悲劇人物了,本以為可以逃過蘇翌庭的魔爪才選擇參加合唱隊,結果沒逃過不說,每周三的集訓還必須去。再考慮到幾個月以後的全市中學合唱大賽即將來臨,音樂老師當下決定對她們實施特訓,也就是說兩節夜自修課全用來練歌。

於是,以龜速做作業的餘可優悲劇了。昨天晚上打著手電,在悶熱的被窩裡寫第二天必須上交的作業寫到凌晨二點,再加上前幾天也沒怎麼睡,體力嚴重透支。

今天一早,晨廁發現來了紅,作為過度揮霍體力的報應,餘可優一整天都飽受著大姨媽的摧殘。

算來算去,這筆賬還得算到蘇妖精的頭上,要不是她逼得自己無路可走,她至於參加合唱隊嗎?不參加合唱隊她至於落了個如此狼狽的下場嗎?

抬眼看講臺上神采奕奕的蘇翌庭,氣急攻心,都怪你!死妖精!

蘇翌庭今天下午預備鈴之後來上課,一進教室就注意到了臉色煞白的餘可優,本想走過去問問她怎麼了,可這時上課鈴響了,也沒好意思當著全班學生的面去問。

整節課餘可優都不在狀態,一開始就趴在桌子上假寐,偶爾會抬頭看看自己有沒有看到她。覺著小家夥今天一定是有特殊情況,也沒去說她,連她和金鑫講空話都沒去管。

餘可優本身皮膚就很白,今天這麼一看,更是白得駭人。

“我們知道,醇經過不完全氧化會生成醛,那繼續氧化的話就會生成羧酸……”擔憂地在講課的同時故作無意地瞟向餘可優。

餘可優正氣急,癟著嘴瞪蘇翌庭。

就在這時,兩人的視線對上了。

餘可優突兀的目光遇上蘇翌庭的剎那就被軟化了,妖精的眼睛一直都很好看,可是之前她看到蘇翌庭都沒發現有這樣奇怪的感覺。雙眼如潭,很清澈,很明亮,也很深邃。蘇翌庭視力極好,用不著戴眼鏡,這道目光就這麼赤-裸-裸地接上餘可優的。餘可優的瞳孔放大了些,沒想到蘇翌庭有沒有抓到她趴著睡覺,只覺得這麼看下去這顆如擂的心臟早晚得爆掉。

倉惶中,隨手拿起桌上的水杯一飲而盡,嗓子莫名的燥熱感卻沒減輕多少。

天氣什麼時候才會涼快起來?這鬼天氣~搞得人都不安生。

蘇翌庭被餘可優莫名其妙的怒視一怔,想想她身體不舒服也沒多想。看她接下去大大咧咧地灌下一杯水倒是有點不高興了,上課當著師長的面我行我素的,實在是不尊重人的表現。

“蘇老師。”有人唯唯諾諾地叫她。

“嗯?”馬上反應過來,四下尋找聲音發出的源頭。

“蘇老師你沒事吧?”

見蘇老師頓了將近一分鐘也沒講下去的意思,大多學生都覺得奇怪,這新來的老師一看就是認真負責的教學新秀來著,怎麼上課還會走神?

“哦,沒事。我們繼續吧。”邊說邊又看了餘可優一眼。

餘可優一手拿著書,低著頭,也看不見她是什麼表情。

“醇氧化成醛需要比較弱的氧化劑,因為生成的醛是一個很容易被氧化的物質,甚至在空氣中就可以被氧化成羧酸……”

餘可優不清楚自己是怎麼熬過去的,等到化學課結束的時候,她似乎連意識都模糊了。好像蘇翌庭問了她晚上還能不能去她那兒上課。自己又是怎麼回答的?一時昏了頭,連著發出四個“嗯”。

抱著汗淋淋的腦袋,餘可優無所適從。

“可優,這個給你。”劉汐在餘可優整理完準備去蘇翌庭那補課的化學資料後,塞了板藥片給她。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折騰,痛感減輕了不少,就是有種虛脫的感覺。

“你真有啊。”隨口一提,沒想到問了全班眾多姑娘,居然在劉汐這找到了。

“你什麼意思嘛,我也是女人好不?”

餘可優迫不及待的吞下一片藥,剛灌下一口水,被劉汐這句話嚇得噴了出來。

“你女人?噗。”

“喂,誰說t就不是女人了?”

“不是,你說你穿成這樣,看上去真不像女人。”

“滾。”佯怒著,揮著拳頭要打餘可優,餘可優嬉笑著抱著課本往教室外跑。

老規矩,進門前先敲門,進去之後規矩地坐在蘇翌庭事先準備好的椅子上,等著批改作業的蘇翌庭開口。

“餘可優,你先在旁邊寫會兒作業,我把這些卷子批好再叫你。”蘇翌庭頭也沒抬的說。

“哦。”愣愣地點點頭。

明明是你叫我來的,這待遇怎麼這麼差?

認命似的開啟今天的化學作業,寫了幾筆,覺著各種不確定,猶豫著,沒敢落筆。轉念一想蘇翌庭就坐在旁邊,被她發現半天之後還是空白一片豈不是要削了自己?告訴自己要冷靜,模稜兩可地選了個大概。

估摸著做了十分鐘的樣子,察覺到蘇翌庭站起身,以她獨有的走路頻率走出辦公室。餘可優沒抬頭,她得裝作用心做著化學作業,不過豎著耳朵聽著動靜,直到蘇翌庭高跟鞋的落地聲消失在走廊上。

咳…妖精真不靠譜,就這麼把她一個人留在辦公室了。

據說…這新校區造的時候是死了人的,好像…就是在造實驗樓的時候!

這個時間…實驗樓好像也沒什麼人吧。

胡思亂想著,餘可優汗毛根根豎起,神經兮兮地邊寫作業邊瞎唸叨:“我餘可優是純情好少年,各路大仙別找我……”

這麼一念,辦公室裡就熱鬧了不少,聽著自己的聲音膽子也大了些。

身邊隱約有個影子晃過,放了什麼東西在她的面前,立馬想到了辦公室來了不乾淨的東西。恐懼之下,餘可優一個激靈抬起手,手擦到了作業本,帶倒了書本上的東西。接著,只覺得大腿上一陣溫熱…接著是火熱…最後歸於一個字…燙!

“嗷…”哀嚎了一聲,哭喪著臉蹲在地上。

“餘可優,你沒事兒吧?”蘇翌庭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

“哼~”眼看著餘可優扁著嘴像是要哭出來的樣子,蘇翌庭也著急了。

想到餘可優的表現該是來了例假,好心好意地去學校超市買了杯裝的紅糖薑茶還給她泡好,本以為小家夥不感激涕零也至少說幾句好話,沒想到一口沒喝全灑了。

100度的沸水哎,一下子灑在身上任是誰也承受不了啊?

“哼~”餘可優一動不動地在地上哼哼。

她不敢亂動……剛剛那麼一灑,廣告中說具有一百個吸水小枕頭的**牌衛生巾至少把一半的水都吸了進去,一動就是一陣炙熱,保溫效果還特好,蹲了這麼久也沒見溫度讓她好受點。

眼神呆滯的凝視前方,有一個一次性紙紙杯倒在地上,紙杯上的某二流女明星穿著一身火紅的旗袍,樂呵呵地衝她笑。手上託著七個字:**牌紅糖薑茶。

妖精怎麼知道的?還是好燙…可心裡有點暖~

“餘可優?”蘇翌庭蹲下來扶她。

“哎。”腦子一熱,餘可優攀住蘇翌庭的袖子往上站,沒料到雙腿蹲了太久,血流不通,麻了…

“噝溜”一聲,餘可優剛站起了一點,又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手上握著的這團東西是什麼?抬起頭望著半蹲著眼睛睜得老大的蘇翌庭。

妖精雪紡衫的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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