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前幾天看到一女的,我說怎麼覺得有點眼熟……我突然發現,原來是跟你有些像呢。”我看著他精緻的臉龐,若有所思道。

“你是想我了!”他突然笑起來,“所以把別人幻想成為我的臉。”他突然彎起的眉眼,好看到讓人暈眩,可是……透出的氣息無比賤格!

“喂,你不小心透露了自己的想法。”我冷眼斜睨他,“是你想我了,還把別人想成我的臉吧。”

他一口噎住,嗆咳出聲,白皙如玉的臉龐上再度透出紅暈。

“小樣兒的……”我哼笑。

吃完後,我雙手插兜,滿足的在大街上散步。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傢伙的胳膊居然搭在了我肩膀上。

不過我發現這麼靠著他也不是很難受,尤其是路過的一群群女同胞們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讓我內心邪惡虛榮的小宇宙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晚風徐徐吹來。顧燁漫不經心的聲音和著拂過的風,“我們去看電影吧。”“為什麼啊?”我納悶道。“談戀愛不是都要一起去看電影嗎?”“誰跟你談戀愛啊!自說自話,你惡不噁心!”我拉下他的手,立馬跳開,與他保持距離。

“喂!大街上的,你別給我鬧!”他拉拽過我,胳膊再次箍在我脖子上,十足的霸道。

“說,看什麼電影!”

“看看看,看你個頭啊!”我狂翻白眼罵道。

“看看看,就看你個頭!”他原話封裝罵回來,還兼帶戳我腦門。

話說在很久很久以前,譚晶晶還時不時的拉我出來看電影,但自從她有了程遠歌后,那就成了一個傳說。我一個人懶得動彈,對男生邀約又沒興趣,基本就與影院隔絕了,有好片子也是等著在電腦上看。

當我被迫跟顧燁走進久違的影院,發現幾乎都是一對一對的。我不由得回想起當年,青春期唇唇欲動時,心裡多麼希望也有個帥哥跟我手牽手走進電影院啊。

沒想到,現在是在這種情況下實現……

顧燁在排隊買票,我咬咬牙,再咬咬牙,由錢包裡掏出六十大洋遞給他。好久沒出來看電影這票價貴的我肉疼啊!早說就帶著學生證了,還能打個折。

“幹什麼?”他莫名的看著我。

“電影票錢啊!”

“不夠。”他微怔,回應道。

“咦,那上面顯示的是60啊!”說著我又抬頭看了下。

“兩張不夠。”

“……我又沒說請你。”

“剛剛的飯是我請的……”

“行,我請!”

他一聲冷哼,“勉為其難。”

“至於麼?不就張電影票,切!”我一臉錢多的沒處花的模樣,心裡淚如雨下的又由包裡掏出100大洋,他極為爽快的接過時,我的目光還依依不捨的痴纏著不放。一開保時捷的人摳門到跟我這身負三萬鉅債的人蹭電影看,我得有多無力啊。

“吃什麼?”顧燁突然拉我一把,問道。

他已經排到隊伍前端,而我抬眼就見招牌上的金黃色爆米花,並深深的覺得實在是太誘人了。可是,我忍下了垂涎的口水,已經花了那麼多錢看電影堅決不能再買吃的!

我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兒說,“哎呀有什麼好吃的看電影要專心……”“我請。”“哎呀其實一邊看電影一邊吃吃喝喝的感覺應該還行吧……”

片刻後,櫃檯上有了一大桶爆米花、兩杯可樂和兩盒冰激凌,我很是歡喜的上前幫忙搬運。

這片子號稱是年度最煽情大戲,中途我就一直鬧不明白到底哪兒煽起情了,直到兩個小時之後的結局,女主角為愛而亡我才感覺有那麼點動容,可是當男主角抱著她捶胸頓足哭天搶地口水直往挺屍的女主角臉上噴,我那點憂傷又全被衝跑了,只覺得口渴。

片尾曲響起,影院內還是很配合的有了綿延起伏的泣聲。往往這種眾人皆悲我自怡然的時刻,我會由衷的鄙視自己太過麻木冷血簡直堪比禽獸!大家都還在座位上抹眼淚抹的挪不動步,我抱起沒吃完的爆米花,邊走邊嘎嘣嘎嘣的吃。顧燁走到我身邊,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了我一會兒,然後一臉鄙夷的說,“你除了吃還知道什麼?”

果然不出我所料,公司裡關於我和顧燁的緋聞已經是風風火火。

當我蹲在廁所裡時,常常能聽到外面的人在咬耳朵。

“那個小妞真厲害……”

“可不,一來就知道對太子爺下手……”

“這能耐哪是那些人能比的。”

“嘿,我看你跟她關係蠻好撒,一口一個甜甜的!”

“切!她要不是跟太子爺有一腿,誰稀罕搭理!”

“現在更得跟她處好關係了,沒準她到太子爺那兒吹吹枕頭風,咱連飯碗都不保了……”

“哎,我一直覺得太子爺是遙不可及的夢……居然那小妞就這麼勾搭上了……”

“他們是一個學校的,聽說當初那丫頭進公司也是太子爺欽點的……”

“那些蠢蠢欲動想要勾搭太子爺的騷包們,都可以省省了。”

“哈哈,那次你看到沒,amand穿著超低胸在他跟前晃過,還用最老套的法子想倒在人家身上,結果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怎麼著?”

“摔了個狗吃屎唄!人家太子爺頭也不回的走了,都不潘n頤強聰返畝幾炙懶恕!

“……哎,那田又甜真是好命啊。”

“別想了,人家有天時地利,早就上手了。”

我真想踢開廁所門大喊一聲,“都給我瞎說什麼呢!”可是,我實在是個厚道的人,不忍心在她們說我閒言碎語時突然衝出把她們給嚇得一臉花容失色。

最鬱悶的是,前來廁所的人前仆後繼,而且居然在源源不斷的談論我,這導致了我呆在廁所裡一個小時沒法出門。還好這是抽水馬桶時,如果是蹲式我得哭了。

當我走回辦公室,顧燁臭著臉說,“上個廁所一個多小時,你掉進去了啊!”

我猛地抓起桌上的檔案就朝他砸去,“你怎麼這麼變態!我上廁所多久都要注意!你簡直就是變態狂!”

“誰叫你這麼久不出現!打三次電話都說在廁所!”他跳起來叫道。

“不要總是打電話騷擾我!也別有事沒事總喊我進來!我們的關係已經惹起非議了!大家都說我們是那個關係,你最好離我遠點!”我氣勢洶洶道。

“我們本來就是那個關係!你敢不承認!”這次換他咆哮了。

“誰跟你那個關係!你少瞎扯!”

“我看你是欠教育!”他把我按到沙發上,掄起靠枕就往我腦袋上砸,“再敢否認我們的關係,我把你從這28樓丟下去!”

“啊——你玷汙我的名聲還虐待我的身體!”我暴走了,伸手揪住他的衣領,撓著他的脖子反抗。

咔嚓,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突然冷凝的氣壓,讓扭打成一團的我們停住動作,齊齊往門邊看去。

一身西裝革履面目不怒自威的中年大叔筆挺而立。

顧燁放開我,站起身,臉上表情不太高興喊了聲,“爸。”

大叔走進辦公室,在他身後還跟了三四個西裝男。他走上前,坐到沙發椅上,目光掃過我們。我趕緊起身,低頭站立。這位叔叔氣場好強,我內心有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你談朋友我不反對,但是,我希望在公司的時候,你能拿出認真工作的態度。”他爸一字一頓的說。

“切。你怎麼知道我沒認真?”顧燁往沙發上一坐,揚起臉,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地。

“明晚是我五十壽辰,把你女朋友也帶去吧。”他突然轉頭看向我,將我由上到下打量一番,說,“你隨我出來。”他站起身,往外走去。

顧燁卻拉住了我,“幹什麼?有事不能當面說啊?”

“難道助理不該給董事長送行?”

“是是是。”我馬上甩開顧燁的手,畢恭畢敬的跟在他後頭出門了。

“你叫田又甜?”電梯前,他又一次回過頭掃視我。

“是。”我低頭鞠躬。

“燁兒脾氣不好,你多讓著他點。”他的手突然拍上我的肩膀,眉眼也是異常柔和,“能夠看到他談朋友,我也算是放心了。”

“放心?”這個詞用的真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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