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一百零三章
雷諾·愛德華,男,1975年出生在英國的曼徹斯特,是英國貴族一員,他的祖父是當地一名頗有威望的子爵,只是在他祖父死後愛德華家族逐漸走向落寞,一度甚至無人問津直到這個雷諾出現再次將他的家族推到了史無前例的輝煌。
伊瀟盯著背投上閃爍的光芒,指尖玩轉著一個金屬質地的打火機,臉上雖是波瀾不驚卻是難得的認真。項斯涵那四平八穩的聲調不禁讓人聯想到cctv某位新聞女主播叫人肅然起敬的臉,只是這會子誰也沒有心情因此調侃她,就連三人中最不著調的那位此刻也是雙手託著下巴呈花痴狀,哦不,是呈花朵狀看著眼前螢幕上金髮碧眼鷹鉤鼻的大帥哥。
雷諾在全球擁有500多家連鎖超市,他的投資產業不下1000多項,然而真正讓他名震歐洲的並不是他的富有而是他在被牽涉到的一樁□□案中。2002年歐元流通之初,有人利用其印製體制的不完善,印刷了50億歐元的□□,一時間鬧得歐洲各國人心惶惶,有人甚至為此提出要將歐元回爐再造,不過慶幸的是此事後來以颶風的速度被人壓下來,聽說是因為□□集團的高層人員反水,這個人就是當年雷諾的助理,同時警方也有足夠的證據起訴雷諾,可惜在起訴過程中那個助理死於一場監獄的暴動,而那些所謂的證據也在一夜之間不翼而飛,至於雷諾·愛德華依舊過得風生水起……
螢幕一轉,鷹鉤鼻男人換成了一張美女臉,金黃的捲髮,英挺的鼻子,閃亮的綠色眸子,原本巴巴看著的“花朵”兩眼正冒著愛心,饞得險些流下了哈喇子。
愛麗絲,今年20歲整,美女一枚,公開身份是雷諾的私人助理,實際上她是一個職業的電腦駭客,3年前闖入歐洲央行鬧出了不小動靜,因為她當時年紀尚小加之對人才最佳化的考慮,當局只是小懲大誡,而今這兩個平均智商超過200的人一同出現b城百分之兩百不是官方說得洽談商機那般簡單!
“嘿嘿”,待斯涵說完,斯微露出個淫/蕩的笑容,“洋妞就是正點啊!這個妞就交給我了,那個愛……愛什麼來著?”
“雷諾·愛德華!”
“對,德華你們誰愛誰去碰,老孃沒啥興趣”,嘴角的笑意不減,一手摸索著光潔的下巴,兩眼微眯成了兩道細長的狹縫。
“項斯微,你再這麼玩世不恭小心把自己的小命玩丟了……”
“哎呀,親愛的你怎麼捨得我死!”脾性漸露,一把箍上自己母老虎的脖頸,曖昧地在“虎耳”上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咱們可是要生死同眠的!”
“正經點!”斯涵毫不留情地一個手肘頂在斯微的柔軟上,立馬疼得老流氓嗷嗷地叫娘,即便如此口裡仍是不乾不淨的唸叨,“你個假正經,對我耍流氓還整得那麼義正言辭!”
斯涵沒心情搭理這廝的碎碎念,瞥了眼一旁正襟危坐的伊瀟繼續道,“瀟瀟,這事牽扯到愛德華,我覺得咱們還是要謹慎些,據他的初戀情人稱他的偶想是希特勒,他徹頭徹尾就是個好戰份子,當然這些都是傳說也沒人證實……”
“原來帥哥是個瘋子啊!”斯微恍然大悟的一拍腦袋,“難怪能和姓陳的那只瘋狗穿一條褲子啊!”
原來如此,這倒是不難解釋愛德華與陳敬軒為伍的原因了,一個為錢,而瘋子做什麼事也許根本不需要理由的,驀的輕扯嘴角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我們沒必要去得罪個瘋子,不過瘋子和瘋狗要是窩裡反不知道誰瘋的過誰啊?……”她伊瀟自問從來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誰讓她不痛快,她就要他生不如死。“你敬我一尺,我敬你十丈”這是她做人的原則,縱然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陳敬軒你等著吧!
唇邊嗜血的笑意不覺讓人感到毛骨悚然,項家這對奸/婦/淫/婦不約而同打了個寒顫,項斯微這票沒出息的貨兒更是捧著自己的小心肝兒直喊怕怕……
眼下整個b城都深陷□□的陰霾之中,那些紅紅綠綠肉眼難以識別的薄紙就這麼一夜之間闖進了大家的兜裡,誰也說不清它的源頭是哪裡,直到被人們發現的時候它們已經以迅雷之勢大面積的流通在市場上,人們手裡每十張紙幣就有可能有一張是假的,起先那些驗鈔機還能分辨出來,演變到現在除了銀行的點鈔機,外界的一切驗鈔手段無一例外都失靈了。
頃刻間人人自危,商家更是提出了小額交易,老百姓甚至到了寧可兜裡踹幾斤的硬幣也不願收一張毛爺爺的程度。這樣的事態從b城到省,很快便會發展到全國,聽說這事已經驚動了中央,然而督察小組已進駐這個城市三天了,卻依然一無所獲。
有人歡喜有人憂,這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就在b城經濟一片愁雲慘淡之際,最開心莫過於此事的始作俑者,陳敬軒現下過得是最為得意的時候,自陳老爺子“不慎”跌倒,陳氏的大權就落在了他的手裡,之後又狠狠地將了伊瀟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一軍,現今再無敵手。而隨後將從愛德華先生手裡接過他在歐洲最新研發的□□母板,不,即時就不能稱之為□□了,因為恐怕是連央行也再無法分辨它們了……
“陳總恭喜恭喜,上次那票生意您賺了不少,如今又是這麼大筆單子”,鄭凱舉杯衝陳敬軒身邊性感的女人曖昧一笑,“salal,還不給陳總倒酒道賀?”
“有什麼可賀的?”相比鄭凱的興致勃勃他倒是顯得淡定的多,笑著接過美女遞到手邊的馬克杯微微抿了口,淡淡地道,“人生四大喜事可是跟我沾不了半點邊……”
“怎麼會不沾邊呢?您現在大權在握此其一,其二拔出絆腳石,美人在懷此其三,其四自然是您現在敵國的財富……”鄭凱樂呵呵地道出,神情裡滿是得意之色全然沒有看到一邊的陳敬軒愈來愈陰沉的臉色。
陳敬軒睨了眼依在自己肩旁上膩歪的女人神色越發陰鬱了,從兜裡掏出一張卡打發了在場的女人出了包廂,轉瞬間風雲變色,翻臉比翻書還快,鄭凱遂不明就理但對這個大少爺也多有忌憚,小心翼翼道,“陳總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希望……”陳敬軒自己倒滿了酒杯,猛地一口灌下,才緩緩道,“鄭先生今後言談能夠收斂些,不要太得意忘形了!”陳氏一族在南方確實可以算得上是稱霸一方,但比起北邊那些個官僚財閥用“富可敵國”這四個字卻顯然有些言過其實了。說者無心,卻不敢保證那些聽者無意,此刻正值敏感時期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得萬劫不復,他陳敬軒忍辱負重這麼多年絕對不能因為一句話、一個人而滿盤皆輸。
“是的,我大意了……”鄭凱尷尬地笑道,“不過陳總是不是太過小心了呢?”
“大意失荊州,你們這些個被洋墨水泡大的海歸怎麼會知道古訓的真諦,不是我從小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你以為我能有今天?鄭先生我希望我們的合作是愉快、圓滿的你明白嗎?”聽陳敬軒的聲調又冷了幾分,鄭凱忙不顛地點頭,雖然他也看不慣這個傲慢自大的男人,可是人家的確有過人之處令一貫驕傲自負的他也不得不俯首稱臣。
“那陳總我什麼時候能見見愛……愛先生?”見陳敬軒依舊臉色不善,鄭凱立即噤了聲。
陳敬軒環視了眼整個包廂,並未回答鄭凱,而是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發酸的頭頸,“這兩天談生意身體都僵了,一會去放鬆放鬆,鄭先生要一起嗎?”
那自然是要的了!
一個穿著黑色馬甲的服務走進包廂,滿臉笑容地送走客人,剛才那兩個客人真是闊綽,來這裡沒幾天就收到這大的小費,一同站班的同事都羨慕他走運,連他也是笑著說自己真是走了狗屎運。所以他覺得自己更要賣命地工作,發光發熱為老闆獻出所有的青春(儘管他的青春也不知道被自己獻了幾回了),本該由兩個人打掃的包廂他一人全包了。收拾酒瓶子,菸灰缸,垃圾桶,擺好話筒,最後拍去沙發上可能落下的灰塵,纖長的手指劃過夾層時帶起一個黑色的如紐扣一般大小的顆粒隨即迅速塞入自己馬甲的小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