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章
“你還記得儀琳她媽啞婆婆後來是怎麼原諒不戒和尚的嗎?”
伊瀟聽完將黑得發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兩圈努力回憶其中的情景,突然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身上的人,結結巴巴地呵斥道,“你……你……你這個臭流氓!”
說著話伊瀟已將曲起的膝蓋頂了出去,原以為那人會躲,豈料她非但不躲不閃,還一個餓虎撲食,正好把身下的伊瀟撲個結實。
“流氓也只對你一個人流氓!”伊瀟沒想到短短幾日不見,這人的皮是越發厚實了,簡直刀槍不入,整一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德性!
“我不願意,你知道這算是什麼嗎?這就是強/奸!謝警官,難道你要以身試法,對我硬來不成?”兩人相持不下,伊瀟索性放下了推拒著靠近自己的身體,原本曲起的膝蓋也放鬆了下來,好整以暇地注視著她。
“看來我有必要為你普及一下法律常識了!”楚旋說道此稍稍頓了頓,露出個燦爛的笑臉,“國內對同性強/奸還沒有立法保護!既然我怎麼做都無法使你原諒我,我就只能想到這個辦法”,說完“嘿嘿”兩聲從腰後拿出一副白燦燦的手銬。
“無恥!”瞧她這不像開玩笑的架勢伊瀟有些急,用力撐起自己的上半身,一兜手避開那手銬,欲捉住對方的手,卻不想一個反手,手銬反而逼近了自己幾寸。
見此,伊瀟趕忙縮了縮自己的左手,不想就在此刻,那握住手銬的手一轉竟反其道而行,改朝著伊瀟的右手而去。因為此前伊瀟的右手已被這“無恥之徒”捉住了按在床沿上,眼看城門即將失手,她伊瀟到底不是泛泛之輩,就在這危機關頭,並不急著抽出右手,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的伸出左手。
只聽“咔嚓”一聲兩人幾乎同時鎖住了彼此的手,楚旋瞥了眼自己被銬住的手無奈地搖搖頭苦笑一聲,似是感嘆似是自語般地問道,“伊瀟你是專門練過的吧?”
“是啊!”伊瀟沒好氣地睜大了眼睛瞪著伏在身前的人,“這是專門用來對付色狼的!”
“哎,到底要怎麼樣做你才能原諒我呢?”眼見著往日溫和善良的小可愛變成了凶神惡煞的惡婆娘,楚旋心裡默唱唸,“你快回來,把溫柔可人的人兒還回來!”隨後無力地癱倒在床的另一邊。
“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伊瀟坐起身,拉扯了一下自己的右臂,一旁仰躺著的楚旋也連帶著被扯疼了左手,“況且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快把鑰匙交出來,把這東西給我開啟!要不然……要不然……”
“要不然罪加一等麼!”瞧著伊瀟漲紅了臉詞窮地小模樣,楚旋介面道,“反正得不到你的原諒對我來說和死刑無異,我難道還在乎你是判我車裂還是絞刑嗎?”
“你!……”伊瀟拿這耍賴的人沒轍,忽的眯了眯眼,眸子裡瞬時閃過一道精光,又低下身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你真的想我原諒你?那麼……”
“你說什麼?!”楚旋詫異地盯著伊瀟片刻後才軟了聲調,“我們能換個條件嗎?”
“你要不答應,那就算了,咱們就那麼耗著,我明天也不上班,你就不一樣了,警局可是不能一日沒有謝警官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擔心……”楚旋怯怯地看著伊瀟,眼神裡有著明顯的躲閃,“擔心你不會……”
“呸!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我八歲就和斯微一起看毛/片,十四歲就親眼見到過兩女人的現場直播,你說我會不會?!”伊瀟一邊對楚旋說著,一邊邪惡地暗自琢磨,一會兒定要將這死女人好好修理一番,即便她哭爺爺告奶奶也不能輕饒她……想著想著一幅自己揮著皮鞭把扒光了的謝楚旋壓在身下狠狠蹂/躪的畫面在伊瀟面前展開。
覷著伊瀟臉上詭異的笑容,楚旋只覺著背後一涼,像是有無數條毛毛蟲從自己皮膚上爬過一樣,“你能不能溫柔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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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多事啊!”伊瀟憤憤地啐了她一口,但轉念一想為了兩人的健康還是站起了身。
“啊!”伊瀟一站起來楚旋就連帶著被扯了起來,冰涼堅/硬的手銬陷進皮肉裡,立刻引來一陣痛呼,楚旋疼得微微皺了皺眉,“瀟,我們先把這解開吧……”不等她回答便徑自掏出了鑰匙,就在即將開啟的一刻,伊瀟突然出手一把搶過鑰匙,向來身手敏捷的謝警官沒料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竟被她一擊即中。
“這鑰匙還是我來保管,等你賠完罪,我再開啟!”伊瀟特意將“賠罪”二字咬得極重,說完一甩手,原本在手裡握著的小鑰匙就不知飛去哪兒了。
“你還是解開吧,我們倆這麼吊著也不是會事,而且也不方便”楚旋抖了抖兩人鎖在一起的手幾乎央求道,之前她還當是在歷劫前可以享受一下鴦鴦浴,怎知那人壓根沒有沐浴的意思,只洗了下手就把自己推出來了,楚旋見這最後的翻身機會也沒有了,心裡不免有些失落。
“這也沒你什麼事,一會兒你只管在床上叫喚,動手的人是我,就不勞您費心了!”伊瀟不耐地推搡著她,將她壓在床上,顯然伊瀟平日已見慣了“豬跑”,加之楚旋的循循善誘,不慌不忙地親吻著身下人細長的脖頸,耐心地的等待對方的情/欲被挑起,才慢慢輾轉而下,攻城掠地,整場戰役下來她溫柔中略帶些狂野,儘管此前毫無經驗按著依葫蘆畫瓢,做得還是有模有樣的。
只是苦了素來習慣在床上稱王稱霸的謝警官,當清晨東方第一縷陽光照進屋子裡時,被折騰了一宿的楚旋顧不得洗去一身的粘稠便倦倦地閉上眼睛,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似的,她自問縱然以前在警校被當作男人使喚時也沒這麼累。腰間的痠疼和腹部隱隱的脹痛無不說明昨夜的瘋狂,想起那個人在昏昏欲睡時還露出的那小人得志般的奸笑直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刻來場反擊戰,可她也清楚自己這負傷累累的身板是再也經不起鬧騰了,只好暫時偃旗息鼓,暗暗將這筆帳記在心裡……
這之後楚旋算是得到了原諒,只有一點她覺著實在是憋屈的慌,經過此役,她愈發覺得自己在床上絕對統帥的地位岌岌可危,昔日溫順的小綿羊越來越不受控制轉眼就有化身為狼的趨勢。原本攻受分明的兩口子,眼下常常要為著這個原因“大打出手”,這一來二去往往是兩人還未分出勝負已鬥得累趴在了床上,伊瀟倒是樂觀地將它戲稱為“運動之前的運動”……
好在經長期鬥爭兩人達成了共識按照星期幾來解決攻受問題,美其名曰,“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創造共贏!”
這樣咱們謝警官又回到了當初陽光燦爛的小日子,這天她急急地收了包準備下班回家,按照章程今兒個可是輪到翻身做主人的日子,昨晚那磨人的小妖精可是整得她夠嗆,她今日非以牙還牙不可!
這麼想著腳下地步子不禁加快了些,可還未走出警局大院就見著那輛黑色奧迪,那奧迪車的主人顯然也是看到了她,按了兩聲喇叭算是打了招呼。楚旋思怵了會兒,還是走了過去打開門鑽進車裡。
“想吃什麼,今天我請客!”沒有寒暄沒有虛偽的客套,男人對著楚旋就似老朋友一般。
“不了,我已經約了人了”,楚旋邊說邊掏出手機準備備案。
“男朋友?”霍明遠開著車餘光卻一直打量著身旁的人。
“不是!”楚旋詭秘地一笑,不加思索地回答道,“是愛人!”眼睛始終盯著手機螢幕,那家夥很快就回來簡訊,字裡行間滿是酸醋味兒。
“哼,你這是先斬後奏,不過看你主動自首的份上,哀家就準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天你的福利就沒了……”
“不許靠近他,你們距離要保持在一米以上,不能拿正眼瞧他,不許笑著和他說話,不許……”
“他那麼纏你?”楚旋臉上從懊喪到開心的咧嘴暗笑一點不差地落進男人的眼裡,霍明遠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恩確實是個纏人的傢伙!”楚旋不置可否地聳聳肩,將手機收進皮包裡,語調充滿了濃濃的愛意,“不過很可愛!”
“嗯”,霍明遠輕點剎車,側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可愛?我怎麼不知道你喜歡可愛型的男人?”
“呵,你不知道的多著呢,我呢只喜歡值得我喜歡的人!”身邊的男人與她相愛了七年,他的那些心思自己豈會不知,即便伊瀟沒有出現在她生命裡她也不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更何況她已經有了伊瀟,絕不能再讓那個女人為自己傷心流淚了……
“是嗎?楚旋我……我……還有機會嗎?”
“別人花園裡的花朵再豔麗迷人,那也是別人的……”
“如果我告訴你我已經和amy離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