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二章 探病
第三十二章探病
第二日，蘇林春風滿面的向李家而去。
半路上蘇林和劉文斌通訊，不無好笑的說：“有人比政府還急，昨天就找到我跟前了。
劉文斌咋舌：“你怎麼對付的？”
“別人上趕著送把柄給我，不要白不要。按照咱們說好的，暫時不做生意了。”蘇林奸詐的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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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斌惋惜又好笑：“行，你這傢伙真是吊足了消費者的胃口。”
“我樂意，賣不賣是我的自由。”
唯一的貨源商只有蘇林，一旦蘇林那兒不再提供貨源，其他商家不得不面臨斷貨，本來先前投入在市場的返老還童丹就控制得特別少，蘇林這會兒一斷，再有錢也買不到了。
今天是休假日，蘇林來到李教授家，不無意外的看到李教授和她的女兒都在，只不過兩人臉色都不太好。
“兩位早。”蘇林微笑。
“你……怎麼來呢？”李小姐驚疑不定的望著蘇林，昨天她才和蘇林談判失敗，今天蘇林來家中幹什麼？找人告狀？
“我聽說李教授病了，特意來看看他。”
年邁的李教授的確病了，臉色乾枯沒血色，絲毫沒有往日的開朗精神，但是看到蘇林過來，李教授很高興，終於露出笑容，拉著蘇林入座。
“難為你來看我，我的病沒什麼大礙，已經恢復許多了。”李教授黯然道，說是生病，其實是心病。
“李教授身體一向好好的，怎麼忽然病了？我特意買了罕見的百年人參，希望對您有用。”蘇林將禮物遞過去。
李教授見他這麼用心，面容激動不已，很是感動。但想到自己女兒做的事，又對蘇林滿心愧疚。
李教授心情複雜的抓著蘇林：“小林，以前是我想錯了，總算明白你為什麼一直說不肯回去研究院……你既然已經不在那裡，以後就隨心所欲，只要開心就好，何必回去受罪。”說著說著，李教授悵然感嘆：“世風日下啊，想當年我和你爸一起工作的時候，研究院哪裡會發生這種丟人現眼的事，呵呵，我們都是為國家為人類工作，就算得不到應有的回報，也不容許尊榮被踐踏！”
他最後幾個字說得咬牙切齒，狠戾的眼神直直射向自己的女兒。
李小姐別開頭，不甘心的皺著眉頭。
蘇林默了默，拉著李教授噓寒問暖，態度極其親切，李教授也被他哄得笑聲連連，二人相處愉快，好似父子。
末了蘇林起身告辭：“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李教授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哦，下次再來看你。對了，還有件寶貝送給你。”他取出一個青花小瓷瓶放在李教授手心：“這就是我新研究出來的青春不老丸，呵呵，李教授你可要親自嚐嚐。雖然它只有十年藥效，但是多少能保佑教授的身體好轉一些，你可別捨不得吃，以後想買還不一定買得到。”
李教授一震，他雖然生病沒出門，但是外面的訊息他都知道，甚至不孝的女兒親口告訴他，蘇林新研究出來的返老還童藥在拍賣會上一顆最高能賣到五千萬，最屁也不會少於一千萬，而且有價無市，每次拍賣都引得一群富豪政客大打出手。
“我走了哦，拜拜。”
李小姐瞪著蘇林的背影，臉上的皺紋好似又深刻了幾分。
李教授沉聲嘆息道：“我不指望你多有出息，但是做人最起碼的道德底線你不能丟，強佔別人的研究成果，這種事你能做出來，簡直難以置信。早幾十年，發生這樣的事你一輩子都毀了，學術界誰能接受你這樣的人？你還得蹲大牢，這是偷東西你知不知道！偷的是別人的心頭血。你以為成名的科學家都不用努力？每一項研究成果，誰不是日以繼日的實驗實驗再實驗才換來一次成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李小姐聞言冷聲反駁：“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別什麼都怪我，我能佔用他的功勞還不是上面點頭的！沒有人支援我能幹這種事？說到底還是蘇林他自己的錯，他不懂交際，光有才華能幹什麼，他得罪了人能怪誰。別人不樂意讓他出名，別人就是要打壓他，我只不過撿個便宜而已，非要人人像您這樣，送上門的便宜都不撿才叫活得了不起？你那些道德底線行不通了，現在不是以前，想出頭，就得夠狠。”
“你你！我怎麼有你這樣的女兒！”
“你很失望？不知道你操哪門子閒心，你不喜歡就不喜歡吧。我算什麼，反正你還有個優秀的兒子！才華橫溢，道德高尚，你那麼喜歡他乾脆跟他過算了，還要我孝順你幹什麼。”
李教授瞪大眼睛，氣得直哆嗦。
“哼，瞪我也沒用。你以為我不知道蘇林是我哥哥？實話告訴你，我早就知道，就是因為知道了，我才看他不順眼，看他落魄我就高興，搶他的研究比中獎還幸福。”李小姐話語尖刻，說出口來才發現無比快意，淤積多年的鬱悶，彷彿有被淨化的跡象。
李教授做夢都沒想到自以為是的秘密已經被女兒知道，更沒想到知道真相的女兒會特別仇視蘇林，他幻想過的兄妹情深、一家三口團聚的溫馨畫面，根本就是笑話。
望著女兒陰鬱刻薄的面容，李教授氣得渾身哆嗦，驟然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夏天越來越熱，已經連續半個月沒有下過一滴雨，地面乾燥得發出焦臭味，街道在太陽的照射下，似乎是扭曲的。
劉文斌和蘇林坐在拍賣會場的貴賓包房內，從他們的位置可以清晰看見下面的觀眾席。兩人悠閒無比，其他客人可就悠閒不起來了。
不是他們誇張，今天這場拍賣會上，起碼有一半以上的客人是衝著青春不老丸而來的，拍賣會還未開始就聽到下面圍繞著藥丸議論紛紛，很多人非常暴躁不安，因為前幾次，拍賣會拍賣的青春不老丸一場最多十顆，一次才十顆，這種藥丸自從現世後才拍賣了四次而已，四十顆藥丸，根本不夠分，當真是有錢搶不到東西！除了在拍賣會的銷售數量，另外一批則是從劉文斌手裡走出去的人情，多數賣給身份崇高的國內外政客。
光有錢沒有渠道的就只能盯著拍賣會。
拍賣會很快開始了，主持人一登場，首先無奈的告訴眾人：“今天很抱歉，大家熱切期待的青春不老丸只有兩顆。”
主持人話音一落便遭到滿場的噓聲，財大氣粗的富豪們再不顧顏面，拍桌怒問：“給個解釋！為什麼只有兩顆。你們故意控制了數量好太高價錢是不是！”
拍賣會的經理連忙上臺搶過話筒解釋：“這裡我來解釋，請大家不要激動，我們拍賣會的資歷擺在這兒，絕對不會幹吃力不討好的事。其實主要原因是拿不到貨源！我們也沒辦法，這兩顆都是以前積存下來的存貨，拍賣結束後再也沒有了。我親自問過蘇林教授，他個人表示以後不再銷售青春不老丸。”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超過一半的客人站起來表示不滿，這地兒誰不是財大氣粗，誰不是準備好了錢才入場的，結果一個爛訊息讓人措手不及。
經理拼命解釋，根本平息不了眾人的失望憤怒。
更有瘋狂的老婦人扒掉尖尖的高跟鞋，狠狠砸在經理面前。那因生氣而抖動的皺紋，好似在表達著對年輕美貌的極限渴望。
劉文斌嘖嘖搖頭：“瘋了都瘋了，蘇林我和你打個賭，你現在出面，保證會被那老女人扒得精光。”
“……切，我傻了才出面。”
“呵呵，有你這麼壞的傢伙嗎？明明知道別人想要的快瘋了，你偏偏不肯賣。”
“那又怎樣，東西是我的，賣不賣是我的權力。”
“是啊是啊，反正你的錢已經賺夠了。”
“不是錢的問題，呵呵，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這些人和我非親非故，他們著急我又不心疼。我是好心替他們省下一筆鉅額花銷。”
“哈哈哈，小心他們用錢砸死你。”
“砸也沒用，誰還能逼我不成？開玩笑，天天煉丹累死人，我可不想做一輩子藥農。”
“噗，那你當初就不應該拿出去勾引人。”
“為什麼不拿出來，足足快兩百顆藥丸，我留著可不能當飯吃，賣了正好賺些生活費，何樂不為。”
“那你以後還賣嗎？”
“看心情。”蘇林輕飄飄的回答，晃著一提冰激凌，轉身瀟灑的走了。
蘇林出門上車，笑眯眯將冰激凌遞給芮雪等兩個跟來的女保鏢：“給你們買的。”
拍賣會場貴賓席特有的夏日冰激凌味道獨特，甜美無比，蘇林每次來都會給保鏢一份小福利。
芮雪激動收下，糾結道：“boss你太壞了，明明知道我們要減肥！”
“就是就是，嗷，真好吃！謝謝boss！”
兩個美女說著口是心非的話，吃得不亦樂乎。
蘇林哈哈大笑，心情愉快的驅車回家。
蘇林不再銷售青春不老丸的訊息很快被有心人傳播了出去，一瞬間又掀起無數風波，開始有人根本不相信，覺得這是某些人的障眼法、迂迴的欺騙手段，好讓別人先放棄，某些人則自己去爭取。但是隨著時日慢慢流逝，有錢有權的人發現無論怎麼打聽，無論找什麼渠道都買不到青春不老丸。萬能的拍賣會也欲哭無淚，幾乎每天登門請求蘇林出手，可是蘇林雷打不動，不答應就是不答應。
當初從蘇林手裡出去的藥丸數量他心中有數，他自己留下了二十顆，其餘一百八十顆要麼賣了要麼送人了。也就是說，全球包括蘇林本人只有一百八十一個可以變年輕的人。這麼一點兒數量還不夠塞牙縫，任何一個國家政客、富豪都不會只有那麼點數量。要知道，政客和富豪這兩個群體中，年紀大的普通人特別多，因為這不是體力活，是腦力活，進化者和普通人沒啥區別。就算他們用不著，買回去給家人，送朋友，討好上司，藉此發財統統都行，前提是能買到貨。
可他們不知道，壞心眼的蘇林在蒼霞洞府記憶體了兩百顆的貨，偏偏不肯賣。
“劉文斌，你不是和蘇教授合夥的嗎？手裡有貨就賣給我吧，一顆也行，我真的非常需要，價格你儘管提！”
“陳部長對不起，不是我不給您面子，地主家也沒餘糧啊您知不知道，我連個渣渣都沒有哪裡還有存貨。”
“那你幫我打聽一下，蘇教授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他大概什麼時候露一手，不可能永遠不賣了吧！”
“還真給您說對了，你知道天才的脾氣都很怪，他老人家最近還真沒出山的意思。不然我有錢還不賺？我也沒辦法。這種藥丸忒逆天了，配製起來複雜又辛苦，蘇教授估計是累了，總得讓他休息休息吧？”
劉文斌好說歹說結束通話了電話，這幫祖宗一個都不能得罪。偷懶的蘇林可把他害苦了。
蒼霞洞府內，蘇林站在書案前，手握毛筆，凝神靜心，慢慢的描繪奇怪的符號，每落下最後一筆，蘇林都會停下來後退幾步觀賞，細細比較一番。
符比起煉器，入門要簡單許多，需要的材料更容易尋找，但是要煉出精髓，找到入門訣竅，依然需要勤快鍛鍊。
饒是跳脫如蘇林，為了提升自身保障，也不得不靜下來天天練字，臨摹鬼畫符，感悟天地。
毛筆字，小時候也跟爺爺學過，後來因為他性格好動調皮，沒學多久就丟在腦後了。
如今想起來，蘇林真後悔，若是從小練好毛筆字，鐵定能鍛鍊心志，現在臨摹符也不至於拿著筆哆哆嗦嗦。
想到這些，蘇林又想起大哥蘇星辰，大哥不僅僅會經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真堪稱年青一代的最佳楷模。如果大哥來學習煉製符，肯定會容易許多。
蘇林望著歪歪扭扭的鬼畫符哀嘆一聲：“也不知道大哥現在怎麼樣……”
“你擔心大哥？還不如擔心你自己。”蘇瑤笑他。
蘇林懨懨道：“我聽說軍營訓練很苦的，飯菜也不好吃，而且……聽說軍營中好男色的流氓特多，你說大哥他會不會……”
“噗，說起男色，你更應該擔心你自己！”蘇瑤簡直笑噴了。
蘇林不屑道：“我有屁的好擔心，誰敢好我？老子廢了他。”
“那個唐元首就很危險……”
“他？哈哈哈，我最不怕的就是他。”
“為什麼？”
“找到訣竅，對付他我自有辦法。”
蘇林感嘆幾聲，繼續認命的練字。
芮雪忽然在門外喊：“boss，出來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