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1

一天清晨醒來,溫鋒摸索的手掌,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身邊空蕩蕩的,不可置信的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對上了一個高大的黑影。

撐起的雙臂,快速地從床上坐起來,溫鋒驚喜地看到維卡斯已經能夠下床走動了。

當然,除了真心的為維卡斯欣喜外,溫鋒的心底,還有一絲淡淡的遺憾悄然滑過,自己可以作弄維卡斯的美好時光,過去了。

一雙泛著金色微光的獸眼,專注得凝視著終於睡醒過來的溫鋒,維卡斯站在寬大的石屋裡,側身蹲下的高壯身體,伸展著許久不用的雙腿。

在床上躺了一個月,脊椎骨重新癒合連線上的維卡斯,康復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起大床上剛剛甦醒過來的溫鋒,快步走出石屋,邁開的健壯腿腳,暢快地奔出部落,竄入許久未曾踏進的茂密叢林。

眼底帶著無法掩飾的興奮,身後的長尾,飛速地甩動,劃出一片模糊的銀色光弧,維卡斯的速度越來越快。

被維卡斯橫抱在懷裡的溫鋒,身上裹著毛茸茸的獸皮毯,沒有來得及束起的長髮,披散在維卡斯結實的胸膛上,迎風飛舞。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還沒有完全地消化完維卡斯康復的事實,就被抱了出來,溫鋒現在有些搞不清楚狀況了。

下意識地環緊雙臂,懷裡傳來一片柔軟溫熱的觸感,讓維卡斯捨不得放開,上下滾動的粗大喉結,發出一聲充滿磁性的低沉響聲,算是回應了溫鋒的提問。

窩在獸皮毯裡的溫鋒,癟起的嘴唇,鬱悶地發現自己完全聽不懂維卡斯的回應。

至少維卡斯現在大部分時候都會回應自己,不像以前老把自己的問話當成空氣了,溫鋒悶悶地安慰自己。

一個剛毅的下巴突然抵了下來,似乎是意識到了溫鋒的不愉快,維卡斯低下的巨大獸腦,輕輕地摩挲著溫鋒的發頂。

隔著一層柔滑的黑髮,頭皮傳來舒服的按揉,溫鋒滿意的眯了眯好看的黑眼,決定暫時地原諒維卡斯,恢復自己的好心情。

從毛毯裡抽|出的手臂,高高的舉起,溫鋒趁機揪住了維卡斯捲毛裡的小巧獸耳。

敏感的指腹,傳來細小絨毛的舒適觸感,溫鋒掙扎著抬起的上身,一頭柔順的黑髮,成功地搭在維卡斯寬厚的肩膀上,如願地用手掌整個的罩住了那雙毛絨絨地獸耳。

微微彎下的粗壯脖子,方便懷中生物的動作,維卡斯在雜草叢中邁動著的雙腿,不知不覺減緩了速度。

面無表情的冷峻獸臉上,帶著兩抹獸耳被揪住的生理緋紅,金光流動的獸眼,有柔和的潤光在縈繞。

這一個多月來的生活,維卡斯從未體驗過,不僅僅是癱在床上雙腿無法動彈的煎熬,讓維卡斯印象更深刻的是溫鋒在這段時間裡所做的事情,照顧自己的事情。

原本,維卡斯以為,在這段自己身受重傷的時間裡,這只被自己捉回來並強行交|配的脆弱生物,會趁機攻擊自己,無視自己,甚至是妄圖逃跑。

當然,維卡斯並不認為溫鋒又傷害自己的能力,但卻獨獨沒有想到這只生物會留在石屋裡照顧自己。

被其他生物這樣近乎無微不至地照顧,即使是在自己的幼獸時期,維卡斯也沒有得到過。

愈是這樣緊密地相處下去,維卡斯發現自己愈是弄不懂這個黑色的小腦袋瓜裡在想些什麼,但是維卡斯卻清楚的知道,自己一天比一天更加的在乎懷裡的這只自己可以輕易捏死的脆弱生物。

對專門用來為自己誕下幼獸的生物產生多餘的感情,這對異獸來說,不僅是愚蠢的,而且還很危險。

異獸的感情非常的淡薄,似乎除了關乎族群的事情,異獸很少會為其他的事物分心,但是異獸的感情一旦產生,就很難在消除。

對於異獸來說,對一隻無論如何都會死在自己眼前的生物產生無法捨棄的感情,等於是一種自我的傷口,給自己帶來無法癒合的傷口。

凱迪爾一開始就看出來了吧,所以才會三番五次地警告自己,可是那又能怎樣呢?

這只奇特的生物給自己帶了一次又一次從未有過的體驗,一點一點地走進維卡斯冰封般的內心,自己已經欲罷不能無法割捨了。

壓下的獸腦,緋紅發燙的側臉在溫鋒光滑細嫩的臉蛋上,輕柔地摩擦,維卡斯一雙柔和眯起的金色獸眼裡,隱含著濃濃的依戀。

放開維卡斯被自己揉虐了許久的獸耳,溫鋒有些戀戀不捨地垂下痠疼的手臂。

雙腿跪坐在維卡斯壯實的手臂上,尖尖的下巴搭在寬厚的肩膀上,溫鋒一雙黑亮的眼睛,無聊的注視著眼前急速移動的叢林,被維卡斯摩擦得有些發燙的臉頰,浮起了誘人的紅暈。

眼前的光線突然明顯起來,低矮的灌木向後退去,維卡斯熟練地衝出叢林,敏捷地在崎嶇的石塊中跳躍。

眼前的景物突然變幻了,身體從維卡斯的懷裡脫離,黑亮的瞳孔,有些驚慌的收|縮,下一瞬間,溫鋒已經坐在了維卡斯的尾巴根部。

雙掌緊緊地扒在維卡斯分佈著細碎鱗片的腰背上,溫鋒還有些後怕,一條粗長有力的銀尾緊接著壓了下來,準確地嵌入自己脊骨的凹陷處,溫鋒輕吐一口氣,頓時覺得安心了不少。

維卡斯這是要爬上雪山頂?溫鋒心裡帶著疑惑,手掌貼著維卡斯溫涼的肌膚,緩緩下滑,細長的手臂,環上維卡斯粗壯的腰肢,就像是以前那樣。

雪山頂部一座晶瑩剔透的冰山上,一隻高壯的異獸,筆直的站立,懷裡抱著一隻被毛茸茸的獸皮毯嚴嚴實實地包裹著的生物。

平坦結實的胸膛,劇烈地震動,維卡斯張開的獸嘴,發出低震地吼叫聲。

蜷在毛毯裡的溫鋒,難受地捂著耳朵,緊貼著維卡斯的身體,麻麻地顫動著,並不怎麼舒服。

一分鐘過去了,低震的吼叫聲仍在持續,維卡斯想要發洩的心情溫鋒能夠理解,但是這樣抱著自己沒完沒了地咆哮行徑不是溫鋒所能夠接受的。

隱藏在毛毯裡的雙眼,難受地禁抿著,溫鋒心裡不禁有些擔心,部落裡的異獸會不會誤認為是鳥人來襲了。

全身的骨頭似乎都在顫抖,皮膚麻木得失去了知覺,終於,溫鋒的忍耐力到了極限,從暖和的獸皮毯裡顫顫地伸出一條手臂,併攏的白皙修長的五指,摸索著捂住維卡斯大張著的獸嘴。

似乎是擔心溫鋒的手指會被鋒利的獸牙割傷,維卡斯立刻停止了狂吼,合上嘴巴,溫鋒稚嫩的手心,覆上了兩片豐潤的厚唇。

停止顫動的身體,溫鋒還沒有完全的放鬆下來,一條溼熱的長舌突然從維卡斯的獸嘴裡探出,帶著細小分叉的舌尖,舔上溫鋒在低溫中快速變得冷硬的手心。

手掌飛速地抽離,縮回暖烘烘的獸皮毯裡,

“你丫的個yin獸!”厚實的毛毯裡,悶悶地傳來溫鋒地低罵。

隔著獸皮毯扶在自己臀部下的獸掌忽然動了動,蜷縮在維卡斯胸膛裡的溫鋒,不安地發現自己整個地被舉了起來。

臉上的獸皮被扯開,有刺骨的寒流浸入,一條靈活的長舌緊跟著貼了上來,撩開溫鋒薄薄的唇瓣,緊咬的齒貝被強硬的耗開,維卡斯埋下的毛絨獸腦,帶著巨大的壓迫力,長舌闖入。

粉嫩的唇瓣被維卡斯的菱唇壓得有些變形,溫鋒妥協地大張著嘴巴,任由長舌的肆虐,無力招架。

滑落的獸皮毯,有絲絲的寒氣浸入,激起大片大片的疙瘩,一隻冰冷的手掌突然伸了進來,溫鋒蜷起的身體猛地一抖,後仰的頭部,拉出維卡斯深|埋在自己喉嚨裡的長舌,

“別···在這裡。”

溫鋒扭動的頸項,躲開維卡斯在自己臉頰上曖昧遊走的舌頭,輕啟的溼潤唇瓣,缺氧的喘氣,

“你丫的!想凍死我!快把爪子拿開。”

自從那次過後,維卡斯就狂熱的迷戀上了把舌頭伸進溫鋒的嘴巴裡,溫鋒對自己當初的莽撞深感後悔,因為維卡斯每天都要吻上自己那麼幾次,每次都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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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意識到了這裡的寒冷氣候對溫鋒的危害,維卡斯抽撤回自己帶著銀色鱗片的冰冷獸掌,長舌在溫鋒禁閉的嘴角邊重重地舔過。

不捨地收回自己的舌頭,維卡斯抬起的獸眼,冷酷的環視了一眼周圍的冰天雪地。

將溫鋒臉上的獸皮毯重新蓋好,維卡斯滾動的喉結,粗重的呼吸帶著壓抑的欲|望,雙腿間的平滑銀鱗危險的突起,勾勒出一根粗長的器|物。

暗金的獸眼,兇猛地眯起,維卡斯迅捷地跳下冰山,向山峰下的一角奔去。

白茫茫的雪地裡,出現了一片突兀的黑色岩石,岩石的中心,凹下的深坑裡,出現了幾灘融化的雪水,正冒著騰騰的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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