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此時無聲勝有聲
傑德忍不住笑了起來, “約翰, 不管怎麼說，我必須感謝你。如果沒有你和仙妮蒂的幫助，謝爾曼家族也不會累積到如此龐大的財富。當初我從急診室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我該如何生存下去, 而現在的結果是，我不僅活下來了而且比我的敵人要活得更加滋潤。尤其是你, 約翰，你並不欠我什麼。你留下來幫我處理了那麼多骯髒的事情, 如果不是為了幫我, 你現在應該是一個更加體面的人。如果你不是我的私人律師，我猜你一定是紐約之王。”
約翰聳聳肩，“你也別將我看得太好了, 如果不是跟著你, 我也不一定會有今日的成就。你真以為我回到我的家族我就能過得更好？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我們的家族是絕對不會容許一個同性戀成為‘教父’的。我就算回到我們的家族, 也只能成為‘教父’背後的那個人, 而這樣的人往往不會有好的下場。——傑德，你已經多久沒有去酒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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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德想了想，“很久了吧？你呢？你不是還有個私人會所麼？”
約翰笑著說：“我哪次去那個會所度假不是叫上你的？不過我們應該去酒吧放鬆下。不是說今年是世界末日麼？如果我們在忙碌的工作裡死去豈不是太不划算了？”
洛杉磯的酒吧和夜店從來都不缺，而且各種類型的酒吧都有。僅僅是同志吧就有熊吧、拉丁吧等等，不過傑德和約翰選擇的卻是一個相對比較熱門的綜合gay吧。酒吧的門衛看了傑德和約翰幾眼之後, 並不讓開。這就是熱門酒吧的特權了，熱門酒吧可是有資格挑選顧客的。
如果你身材不夠火辣，樣子不夠俊俏的話, 門衛是絕對不會放你進去的。當然如果你是大名人的話，或許就可以例外下。所以酒吧門衛在洛杉磯也是個很正式的職業，他們必須分清楚哪些是酒吧需要的客人，哪些是酒吧不需要的客人。除此之外，他們還必須關注洛杉磯乃至全國的娛樂新聞和社會新聞，確保那些紅人名流在抵達酒吧門口那刻起就享受到vip的待遇。
很可惜，傑德的名字雖然時不時地出現在美國各大娛樂媒體或財經媒體的報道上，可是他的照片以及很少刊登出來了。而約翰就更沒有那麼的名氣了，身為傑德的特別助理和私人秘書當然是業內的關鍵人物，可其他行業就未必認可他了。看到自己被門衛婉拒了，傑德倒是有些哭笑不得，當年他可是憑著一張臉就能隨意進出洛杉磯的任何一家酒吧或夜店。
好在傑德還是懂酒吧門衛的規矩，兩張美元塞過去之後，傑德和約翰總算是進了酒吧。絢麗的燈光和激烈的舞曲在房間內混合著，無數半裸或乾脆只有一條丁字褲的年輕男人們在舞池中央歡快地扭動著。若是看上眼，自然是互相磨蹭著身體。在這樣的酒吧裡，廁所一定夠大。因為在這樣的酒吧裡，廁所可不一定是用來方便的。而且在舞池通往酒吧的昏暗過道裡，性急的年輕男人們已經開始互相慰藉著對方的身體了。
傑德和約翰自然不會沒事跑到舞池裡和那些或俊俏或威猛的男人們尬舞，有這功夫還不如好好到吧檯那喝一杯。或許是看到傑德兩人的穿著不俗，在洛杉磯混的年輕男女要是分不清真假名牌和什麼是頂級奢侈品的話那不如趁早回老家種田算了。幾個年輕男子算是看清楚了傑德和約翰的穿著，一個是喬治阿瑪尼的休閒裝，一個是雨果博斯正裝；手腕上一個是百達翡麗，而另一個則是江詩丹頓。俗話說，男人看表，女人看包，那幾個男人已經認定了傑德和約翰是身家不菲的凱子。如果撞大運的話，沒準還能當大家的sugar daddy呢。就算只是凱子只能□□好，那一定能去洛杉磯最頂級酒店的總統套房過一夜，那麼明天自己就有不錯的談資了。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拿到不錯的禮物呢。
對於這群混跡夜店的少年們來說，陪人睡覺並不是多麼羞恥的事情，你情我願且能享受生活，有什麼不可呢？想到這，那群男孩便圍了過來，其中一個清秀的金髮男孩露出甜甜的笑容道：“能請我們喝一杯麼？夥計。”
傑德看這群男孩圍了過來，還有些錯愕，隨後笑著攤手道，“有什麼不可呢？”他轉過身對酒保說，“他們點的酒算在我賬上。”
本來這話要酒店常客說才有用，可是酒保已經看過眼前這個男人居然用花旗銀行的白金卡付賬，而且他的錢包裡還有一張運通銀行的百夫長卡。既然是洛杉磯夜店的調酒師，基本的眼力還是有的。百夫長卡是什麼？這個調酒師非常清楚，且不說5000美元的申請費用和2500美元的年費已經讓人咋舌，更重要的是人家只向運通白金使用者開放，而且誰能使用還要由銀行來決定。有這樣的信用做保證，酒保倒是不擔心這個男人說大話。他相信，只要這個男人樂意，他可以隨時買下這個酒吧當作自己的私人會所。
拿到酒之後，那個開口的男孩用牛仔褲包得緊緊的屁股蹭了蹭傑德，傑德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約翰笑著說：“人家都主動了，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此時另外一個男孩說：“你讓傑克去陪他好了，我來陪你喝酒怎麼樣？”
約翰也沒說什麼，於是傑德就那個叫傑克的男孩拖到舞池裡去了。此時夜店的dj換了一首歌，居然是小甜甜布蘭妮的一首抒情歌。新世代唱片公司在去年（1998年）就為布蘭妮推出了《……baby one more time》的單曲，沒想到在年末居然大受好評，因此連忙在今年1月的時候聯合華納音樂集團推出了布蘭妮的新專輯《……baby one more time》。如今已經是11月，這張專輯也完成了《sometimes》和《(you drive me)crazy》兩首單曲的打榜宣傳，目前正是夜店裡最紅的歌曲之一。聽到熟悉的《sometimes》，傑德居然有些晃神。
“sometimes i run， sometimes i hide， sometimes i'm scaredyou， but all i really wantto holdyou right，with you day and night， baby all i needtime.”這段歌詞傑德很早就熟悉了，再聽到心境卻截然不同。那個叫傑克的男孩湊在傑德的耳邊，溼熱的口氣在傑德的耳邊漂浮，“你很喜歡那個男人吧？”
“談不上，我們只是好朋友。”傑德有些淡淡地回應道。
“你們這些大人啊！”傑克搖搖頭道，“到了一定年紀就開始偽裝自己，明明喜歡別人非要裝作不喜歡。你看他看著你抱著我的眼神，我相信他此時有把槍的話一定會讓我腦袋開花。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不會出口讓你拒絕我，即便你明明會因為他的話拒絕我。你信不信，就算他看到我們兩個在床上也會笑著離開。嘖嘖，明明心裡不爽得要死，非要裝！親我！”
“別鬧了。”傑德搖搖頭，“等你到了我們這個年紀的時候，就知道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擺脫傑克之後，傑德回到了吧檯，而約翰則故意笑著說：“那個男孩滿粘你的，我還以為你倆會將我甩在夜店就離開了。你居然也捨得，你看看他的腰，嘖嘖……”
“好了，明明酸得要死要非要裝作不在乎！”傑德冷笑道。
“誰在乎了？”約翰一愣，雖然臉紅了，但是卻硬著嘴不肯承認。
傑德也懶得追究下去，說：“我們也該走了，再晚估計就會有狗仔在附近拍照了。”
約翰點點頭，傑德將帳付了之後便一起離開了這個夜店。洛杉磯的夜晚其實還算安靜，因為喧鬧的地方只有夜店而已。日落大道周遭的廣告牌依舊炫目，明亮的路燈讓這座城市根本看不到星光。兩人在路邊等車的時候，傑德忽然被一個男人給撞到了，那個男人已經醉醺醺的了。原本傑德打算將這個男人丟到路邊的，但是他發現這個男人居然很面熟。雖然此時的他還很年輕，可是傑德的腦海裡頓時浮現出了一個名字，約翰斯圖爾特。
這個矮個子男人可不簡單，壟斷艾美獎長達11年，被譽為是全美最有公信力的電視主持人。他所主持的脫口秀節目在中國也頗受關注，中國的網民暱稱他為“逅就健薄2還聳鋇腦己菜僱級鼗乖詿笞弒蛔鄭負趺媸粵巳浪兄髁韉縭猶u納鉅僱芽諦憬諛浚宜步氳階詈蟮拿ィ傷澇妒悄歉鱟詈蟊惶蘊鏊澇謔程玫娜恕
傑德如果沒記錯的話，約翰斯圖爾特應該是來cbs面試《深夜秀》主持人的，可惜他再一次輸給了這個節目的正牌主持人克雷格齊爾德。想來約翰斯圖亞特鬱悶到極致了，不過傑德知道他在這次面試挫折之後就有了自己的騰飛。這個矮個子猶太男人和他的創作團隊開創了美國深夜脫口秀的新模式，一般美國的深夜脫口秀都是採用類似中國“單口相聲”在安排一段到兩段的採訪為模式。
但是約翰斯圖爾特則將深夜脫口秀變成了對美國新聞及新聞人的調侃，他的舞臺不再是是一個適合表演的舞臺而是一個模仿新聞主播臺的播報臺。他每講一個段子都要模仿新聞節目在畫面的左上角配圖，然後也學新聞節目那樣在自己播報段子的時候適當加入影片。而且重要的是，他不但讓自己壟斷了艾美獎長達十一年，還帶出了斯蒂芬科爾伯特這樣的徒弟。
當然傑德不曉得的是在他重生後，約翰斯圖爾特又培養了另外一個徒弟——約翰奧利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