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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好眉, 甄理穿著自己的粉色超短褲運動套裝配著白色薄絨外套,警惕地開啟自己房間的門,聽了聽梁教授房間的動靜兒,然後一溜煙地跑出了門守株待兔去了。

甄理幼時看守株待兔的成語故事的時候, 十分鄙夷那個傻蛋,沒想到風水輪流轉, 今日卻輪到了自己自甘犯傻了。

可惜甄理在徐包子店守了一個禮拜,連根兔子毛都沒看見。

這等丟臉的事情甄理當然沒跟蘇格格說, 倒是蘇格格和張子堯帶來的訊息讓甄理大吃一驚。

“重點打造我?”甄理誇張地做出害怕的表情。

張子堯和蘇格格只看著甄理不說話。

甄理無奈地偏了偏頭,天下絕不可能有白吃的午餐,復活的名額就那麼有限幾個,各大勢力早就分贓好了, 如今突然邀約甄理,甄理不得不往潛規則方面去想。

蘇格格白了甄理一眼, “你別想多了。是平臺要打造文化節目, 十分看好你的直播, 想要全力打造。”

二十一世紀還有這等天上掉餡兒餅的事兒?

甄理往張子堯看去, 蘇格格雖然也是老江湖, 但肯定沒有張子堯那麼辣。

“平臺方要求你籤長約。”張子堯簡潔地道,其他勸說的話一句也沒有。

“她沒同意?”寧致挑了挑眉毛,“你是不是沒讓她看到我們的誠意?”寧致問自己的郝助理道。

“我們給出的條件已經是比著平臺流量前十位的女主播來的了。”郝冰道。

寧致摸了摸下巴, “文藝範兒女青年總有點兒小清高, 既然我們有誠意, 也不用錙銖必較的。”

郝冰看了看寧致, 他早就已經習慣自己boss在追求美女時如此沒有原則了。

“我這就去辦。”郝冰道。

一向無往不利,拿寧公子的錢當散財童子的郝冰這次並沒能向他的老闆交出滿意的答卷。

“謝說還是不同意?”寧致皺了皺眉頭看向郝冰。

郝冰知道老闆這眼神就是在說,我花一大把錢請你回來是吃幹飯的?

“她不是有經紀公司嗎?”寧致有些不耐煩的問,既不耐煩郝冰,也不耐煩不識抬舉的“謝說”。

通常經紀公司握著女主播的合約,只要說動了經紀人,他自然有辦法讓謝說答應。

就是經紀公司坑爹啊,郝冰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她和經紀人是朋友,當初就是玩票性質,雖然簽了合約,但是她的合約是半年一簽,對她幾乎沒什麼約束力。”郝冰道。

而且張子堯的態度也很不配合,捧著個金飯碗,還到處要飯。

其實張子堯哪裡是不配合啊,主要是這麼幾年相處下來,他太明白甄理是什麼性子了,她絕對不會同意籤長約,而且更不願意紅遍大江南北。

寧致的第一個反應是,“她和她經紀人什麼關係?”這麼偏利一方的經濟合同,通常意味著兩人的關係不一般。

郝冰心想,得,這還沒上手呢就吃起幹醋來了。

“據說是普通朋友關係。”郝冰道。

“有點兒意思。”寧致用手指扣了扣桌面。他見過很多女人,不愛錢的有,但不愛名的真的是少見。每天扮得美美的,作為街拍物件,帶貨女王,成為擁有話語權的明星幾乎是每個人女人都無法拒絕的誘惑。

“你幫我跟謝說約一下時間,我親自見見她。”寧致道。

郝冰趕緊應了下來,去給張子堯打電話。

甄理接到張子堯的電話時,心裡立即升起了警惕心。“寧致要見我?”

張子堯的警惕心一點兒不比甄理少,畢竟以甄理如今在平臺的咖位實在還不夠格讓大老闆屈尊降貴單獨接見。

但如果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感興趣就另當別論了。

“你自己要小心一點兒。”張子堯提醒道。

“我不去的,我爸今晚回家。”甄理拒絕了寧致的約見。

寧致大概是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不識抬舉的網路女主播,他的脾氣也被激了出來,本來美女都是可有可無的,但他還就偏偏要摘下謝說這朵不識好歹的美人花玩一玩。

“再約時間?”甄理若有所思地聽著蘇格格帶來的訊息。

蘇格格一臉羨慕嫉妒恨地看著甄理,“哎,文化人就是吃香啊,居然能讓寧公子三顧茅廬,你真不考慮啊?別不識抬舉啊。”

本城不知多少人想巴結寧家呢。

甄理白了蘇格格一眼,“你這麼天真是最近小龍蝦吃多了,腦細胞自溶嗎?”

蘇格格回了甄理一個白眼,“你別自戀。”

甄理攤了攤手,“這不是自戀好嗎,我這個直播雖然有點兒內容,但值得大老闆一而再再而三拉低身段嗎?他們給的簽約條件實在太好,這是籤主播嗎?籤小老闆娘還差不多。”

蘇格格無語了,但她不得不承認甄理的腦子還是清醒的,她也是奇怪平臺方怎麼就鐵了心要捧甄理了。

“可是不管事實如何,這個長約籤了對你只有好處啊,你不同意被他潛,他還能逼你不成啊?你跆拳道白學了?”蘇格格道。

甄理嘆息一聲,“傻姑娘,溫水煮青蛙,到時候不是你不想被潛就能抵抗的。來知心姐姐告訴你一句話,不要輕易去考驗人性,不管是別人的還是自己的。”

蘇格格道:“你傲嬌什麼啊,難道寧公子還配不上你啊?我想被潛都還沒那資格呢。”

甄理又嘆息一聲,“他條件當然不錯啊,可是臉不夠對稱,和隋遇又是親戚,我若是籤了約,瓜田李下的以後對隋遇可怎麼好意思下手啊?”

“你還惦記著隋公子呢?”蘇格格“嘁”了一聲,“別做夢了,人影兒都不見呢,就你那守株待兔的法子學王寶釧苦守十八年都未必能成。”

甄理可不就是還惦記著嘛。

心理其實和寧致差不多,對隋遇一開始只是膚淺的外貌上的迷戀,不過隋遇實在是狠狠挫敗了甄理的自信心,她要是不在隋遇這兒爬起來,覺都睡不著。一想起他就興奮,那是一種找到目標想要征服的興奮。

這種對成功的渴望,自從甄理由學霸變學渣之後已經消失很多年了。

蘇格格出於私心一直慫恿甄理搭理寧致,蘇家所處的圈層有些尷尬,高不成低不就,如果蘇格格能率先踏入寧家那種圈子,爭家產就有望了。她爸爸有些重男輕女,蘇格格要異軍突起必須更為努力。

只是甄理對寧致那樣的花花公子並不感興趣,和那樣的男人在一起,每天大部分的精力都是在和其他女人競爭配偶的資源,對身心都不利,對撫育下一代也不利,更可以預期未來豪門私生子爭奪家產的狗血大戰,沒準兒遺產官司都可以打個十年。

不過想是這樣想,做人也不能太不識抬舉,就算甄理不在乎,但蘇格格和張子堯的面子她都得顧忌。

寧致定的見面地點是“寒煙翠”,非常古風的餐廳,據說店裡掛的畫和陳設都是古董真品。

甄理跟著蘇格格去見過兩次世面,其實飯菜口味並不太適合她,過於清淡。

雖然甄理的直播節目是古風,可若是要讓她穿越回古代,她是打死也不幹的,她就喜歡吃香辣可口的火鍋和串串,很屌絲,也不文藝。

而辣椒進入中國已經是很晚的事兒了。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寧致在看到甄理的時候起身道。

當然甄理這麼有格調的主要原因還在於那“見多識廣”的助理防色狼一樣的警覺叫人實在慚愧。

這撞車梗想來也並非是甄理的獨創,前有古人,後有來者,為老闆擋了無數桃花的助理早就見慣了女人們層出不窮的花招,也早就學會了如何四兩撥千斤卻又無情狠辣地把她們的心思打回去。

雖然甄理無心於寧致的,但被他的助理這樣誤會臉上還是有些火辣辣的。畢竟是第一次追男人嘛,稍顯青澀,以至於眼睜睜看著唯一的線就這麼斷了。

想當時甄理用科技打臉蘇格格的時候是多麼的趾高氣昂啊,事後自然少不了要受一番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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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挺能耐的麼,我還等著叫妹夫呢。”蘇格格撇著嘴譏笑甄理。

甄理搓了搓手道:“這不是第一次嘛,經驗還不夠豐富,臉皮也不夠厚。”

蘇格格嘆息一聲,以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對甄理道:“小妹妹,現在的公子哥兒可都不好泡,人都成精了,只想曖昧不想負責,別說娶老婆了,女朋友的身份都很少給人的,吃乾淨只管抹嘴。我看你還是放現實點兒吧,煤二代、拆二代裡面挑一下,沒準兒也能有可以下嘴的。”

甄理誇張地愁眉苦臉地道:“可是我這裡不舒服。”甄理摸了摸自己心臟所在的位置。

蘇格格道:“乳腺增生得看醫生。”

“啊呸,你個烏鴉嘴。”甄理笑著去打嘴賤的蘇格格。

不過好在對外貌的迷戀並不會深刻人心,兩個月之後甄理就基本已經忘了隋公子是哪路神仙了。

當然這也得歸功於梁教授日耕不輟地對她精神和肉體進行的雙重折磨,讓甄理這兩個月完全興不起任何浪漫心思,因為沒體力。

不管你晚上多晚睡覺,甄家早晨起床的時間雷打不動的是清晨五點。

昨兒晚上甄理忍不住偷溜出去和蘇格格鬼混到凌晨才回來,五點的鬧鐘沒能驚醒她,迎頭一盒冰塊就倒進了甄理的懷裡。

甄理“噌”地一下就從床上跳了起來,冷得直哆嗦。沒辦法小時候被梁教授虐怕了,現在雖然叛逆但到底不敢當面反抗。

甄理用手抓了個馬尾,初秋的天都還沒亮起來,換上高中時候的校服就出了門沿著學校外面的河濱路開始跑步。

至於為什麼是高中校服,這都是梁教授勤儉持家的家訓要求的。

國內高中的校服那就是活生生的老年運動服,毫無美感不說,價格還真不便宜,為了對得起這個價格,梁教授給甄理買的校服全都大了兩個碼,就因為她那時候個子長得快,若是買得剛合身,第二年就沒法穿了。

甄理至今都在感謝自己這張臉,要不是這張臉能頂半邊天,她初中和高中穿著這樣的校服哪裡能混成校園女神啊。

話且說回來,甄理高中的時候猛長個子,一鼓作氣地衝到了一六六,自打進了大學開始吃食堂之後這幾年就漲了三釐米,所以高中的校服倒還勉強穿得。

甄理跑了一個小時的步,又跟著河濱公園的大叔大媽們練了一小時的太極拳,嘴一邊打一邊念“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然後才往a大東門外的徐包子去了。

離徐包子還有五米遠的時候甄理就已經聞到了那骨頭湯的香氣,她吸了吸鼻子,微微加快了腳步,小時候那少得可憐的零花錢甄理基本都花在徐包子的小籠包上了。

剛從徐包子店裡打包出來的張婆婆看到甄理熱情地問:“理理,今年該高考了吧?”

甄理笑嘻嘻地點了點頭,“是啊。”她特別喜歡張婆婆,這贊人贊得多不著痕跡啊。

甄理捧著骨頭湯喝了一口,整個人都舒服得亮了起來,當初她極力反抗不願去國外留學的原因裡“捨不得徐包子”至少佔了百分之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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