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市文化局

“沈一鳴同志, 你今天能夠來這裡, 將你母親的房產證給局裡,真是不容易啊。我代表局裡感謝你。”劉局長高興的和沈一鳴握手。

當年沈月虹因為表現出色,提了幹, 分了房。後來沈月虹雖然走了,可因為她丈夫和兒子還在, 那房子依然是沈月虹的。即便局裡後來進了新人想分房子,也不可能去拿這套房子。不過今天沈一鳴把房子送過來了, 這又能解決一戶住房問題了。

沈一鳴正色道, “我母親是局裡的人,她當初也是一心為了局裡。如果她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也會支援我的。只不過因為魏國華同志還在, 他那邊的問題, 還需要局裡解決。”

劉局長笑道,“你放心, 這個沒問題的。這本來就是局裡分給你母親結婚用的。你母親後來不在了。魏國華同志當時是調到省裡去了。也是一個系統的。留著給他也沒事。現在他已經不是咱們系統的, 而且早就已經再婚了,你母親的房子沒道理還給他住。只要你這邊點頭,我們就能將房子收回來。”

沈一鳴連連點頭。

劉局長又道,“一鳴,你有沒有什麼要求。這房子給局裡解決住房問題, 總不能讓你吃虧了。“

“我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局裡人能夠記住我母親。如果這房子分配了,請能夠允許用我母親贈送的名義來分配。”沈一鳴認真道。拿母親的東西換好處, 他覺得自己還沒到這份上。

“好,這個沒問題。本身就是你母親留下來的,又是由你送到局裡的。如果分配,就按著你母親贈送。”

離開省城文化局,沈一鳴又去房管所跑了一趟,辦了手續,這房子就屬於市文化局的了。

沈一鳴又回了一趟家裡,將文化局開具的贈送證明放到了母親沈月虹的照片旁邊。

外婆看著女兒的照片直抹淚。

“還回去也好,放在那裡讓人難受。反正咱家有房子住,也用不著。給人家有需要的人更好。就是沒想到姓魏的那麼狠心,竟然要用你母親的房子給他孩子換回城指標。就是換也輪不到給他們換。”

沈一鳴摟著外婆道,“外婆,你別生氣了。這事兒我會解決的。他們討不了好。”

外婆嘆氣,“算了,你都要結婚了,不要和他們鬧。到底是你生父,你要是找他們麻煩,別人會說你絕情。現在房子已經還回去了,咱們就不用管了。”

沈一鳴安撫道,“我不會和他們鬧的,我忙著工作,哪裡來的時間和他們鬧。您就放心吧。”

聽沈一鳴這麼說,外婆也沒再阻止。她知道沈一鳴的脾氣,在這事情上面肯定不會就這樣算了的。這孩子打小就不是被欺負的人。魏國華讓他下鄉,他就讓魏國華下臺,現在魏國華要用月虹的房子換指標,他這肯定又要讓魏國華不好過呢。不過只要這孩子自己有成算,她也不會多管了。年紀大了,幫不了忙,總不能拖後腿。

沒權沒勢的也不能就這麼讓人欺負。

中午沈一鳴沒在家裡吃飯,去供電廠這邊找許小強一起吃飯。

兩人最後一次下館子,還是在沈一鳴下鄉之前告別的時候。那時候沈一鳴要走,好些人來送別,大夥氣壞了,飯都沒吃多少。沈一鳴回來之後又一直忙著工作,也沒時間一起吃飯。現在能坐在一塊兒吃頓飯,許小強高興極了。

“哥,必須喝一杯。”許小強嚷嚷道。

沈一鳴笑著擺手,“不行,下午還得上班,帶著一身酒氣回去,領導會處罰的。你也一樣,可別讓人抓著小辮子。”

“行行行,”許小強立馬道。

兩人吃完飯,沈一鳴就把自己的計劃和許小強說了。聽到沈一鳴把房子還回去了,許小強激動了,“哥,你咋就這麼把房子還回去啊,可真是虧大了。”

沈一鳴微微笑,“沒虧什麼,反正當初也是局裡的,以我母親的名義贈送,以後誰住進去,都要念我母親一份情。”

聽沈一鳴這麼說,許小強也覺得好像沒啥好計較的。對別人來說房子很重要,對沈一鳴來說還真是不算什麼。

“哥,你說的事情沒問題。等他們再來這邊到時候我讓我姑就這麼和他們說。拿不出房產證,就讓他們自己寫個轉讓證明。等房產證補辦下來了再拿站讓證明來換房產證。要咋樣弄,還不是房管所一句話嗎。反正這事兒是要文化局那邊沒問題,房管所這邊肯定沒問題的。呵呵,要是文化局這邊有問題,那就不是咱們的房管所的責任了。”許小強打著包票道。糊弄人的事情他也沒少幹,一鳴哥交代的這事兒一點難度都沒有。

沈一鳴端起水杯,“酒喝不了,以茶代酒,咱喝一杯。下次你嫂子來了,只要她同意,我和你喝個痛快。”

許小強頓時牙酸,“哥這出息……”

沈一鳴不以為恥,反而微微得意。

臨走之前,沈一鳴又和他確認,“杜鵑說的,是省城煤場吧。”

許小強點頭,“是啊,說把房子轉給煤場的職工呢。我姑不知道你這邊的態度,就糊弄了她一下,還說讓她下次帶著煤場的職工一起過來。她也同意了。”

等許小強回去上班後,沈一鳴又坐車去了一趟煤場。先是和徐大鵬見了面。徐大鵬現在混到生產部了,也是辦公室裡面的。

看到沈一鳴過來了,徐大鵬直接過去一個熊抱。“咋來這邊啦?”

“來找你聊聊,順便和你舅舅見個面。”

“正巧,我舅一直唸叨著要和你見面呢。你可是幫了他大外甥解決大難題了。”徐大鵬笑著拍了拍自己。

沈一鳴笑道,“行了,一點破事整天唸叨,你好意思說,我都不好意思聽了。說真的,這次可能需要你舅舅幫忙呢。”

“行,沒問題。他在礦委裡面還能說上話。”

沈一鳴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會讓你舅舅為難的。”

徐大鵬可沒管這些,現在沈一鳴是他兄弟了,兄弟有事兒要幫忙,那沒得說的。於是直接領著徐大鵬進了礦委辦公室這邊。

在礦委辦公室裡坐了一個多小時,沈一鳴才離開了省城煤場,又去了一趟省郵局。

…………

筒子樓這邊,魏國華找了好幾遍,都沒找到房產證。他才恍然記起,好像自己記憶中都沒看到過那個房產證明。

杜鵑頓時急了,“都和人家說好的事情,沒證明,人家怎麼給咱們辦事兒啊?”

“沒證明,這房子也是我的。鑰匙都在我這裡放了這麼多年了。”魏國華見她這副著急的樣子就不高興,覺得杜鵑大驚小怪了。

聽到魏國華這麼說,杜鵑道,“當初局裡給你這個房子結婚,怎麼不給你開證明呢?我怎麼聽靜仁說,沈一鳴說這房子是單位分給他媽沈月虹的。”

魏國華一聽就不高興了,“怎麼可能,我就是記不清楚房產證的事情,可這房子是誰的我還是清楚的。當初我和沈月虹結婚的時候,沈月虹自己都和我說過,這房子是局裡給我的。讓我和她結婚住著的。”當初他和沈月虹結婚當天,就直接搬到房子裡面來住了。當時沈月虹對他說,這房子是局裡給他結婚的。他當然也沒別的想法。局裡給人分房子,都是給男同志分的,誰還給女同志分房子結婚啊。女同志只要和男同志結婚了,不就有房子住了嗎?

再說了,沈月虹那個女人心眼多,就沒吃過虧。她也沒必要騙他說這房子是他的。

不過現在找不著房產證明了,魏國華自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再說了,就算是分給沈月虹的,我和她結婚了,這房子我也是能做主的。”

杜鵑還是有些擔心,“要不去局裡讓人補辦個證明?”

“我不去!”魏國華一聽要去老單位,氣的臉紅脖子粗的。“你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你能丟那臉,我可不能!”他現在混到這個份上,去老單位那不是等著讓人笑話嗎?

杜鵑沒辦法,只能自己跑了一趟文化局。結果才提起這事兒了,人家就說要本人來才能查檔案開證明。要不然隨隨便便的來個人就查檔案,他們還不得忙死了。

杜鵑氣的不得了,這要是過去,她來這邊,這些人誰不得笑臉相迎接待她。現在老魏出事了,就人走茶涼了……

現在魏國華死活不樂意親自過來,證明肯定是開不了的,杜鵑又只能去房管所跑了一趟問問這個情況,看怎樣才能辦。

房管所的人一聽這話,就去找他們的許副所長。很快就給了杜鵑答覆,不用原單位開的證明也行,只要他們確定這房子現在的所有權是魏國華同志的,讓魏國華同志攜帶戶口本過來這邊寫保證書和轉讓書,回頭房管所可以去找文化局那邊協商查答案開證明。只要沒問題,房管所就直接給他們補辦新的房產證明。

聽到房管所的人這麼說,杜鵑總算是了卻了心頭最大的一個難題了。趕緊去回去找魏國華,準備一起去煤場那邊找人,把人帶過來開具轉讓證明。早點把孩子們給弄回來。要不然她這心裡就沒法安生。

等杜鵑走了,許副所長在視窗看了一眼,嘲諷的笑了笑。幸好一鳴隨了他媽,沒像魏國華,要不然沈月虹都沒法閉眼的。想起沈月虹,她又覺得惋惜。當年沈月虹多出色啊,偏偏就看上魏國華了。她那時候和沈月虹關係也一般,只聽沈月虹和人說起過,就是看上魏國華嚴肅古板,不苟言笑。估摸著沈月虹自己都沒想到,魏國華會古板到把她兒子給送鄉下了。

很快,杜鵑就找人過來開具證明了。

有了許副所長的示意,一路綠燈,證明很快就開好了。收了魏國華寫下的房屋所有有權保證書之後,房管所的人就告訴他們,手續完善了。回頭他們找文化局那邊開具證明,補辦好房產證,會發通知的。

聽到房管所的人都這麼說了,煤場這邊的周家兩老就放心了。在杜鵑這邊提出先換回城指標,才能將房子騰出來之後,周家兩老考慮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反正一切都是為了大兒子結婚有個房子住。這崗位讓出去也就讓出去了。反正自家是兩個閨女,總不能把崗位留給閨女,不給兒子吧。畢竟以後他們是要兒子養老的。

於是一起去煤場礦委這邊找領導辦內退,將崗位給杜鵑的兩個孩子接替。

礦委這邊還真是第一次聽說,竟然有人捨得把崗位讓給外人的。現在一個工作多重要的。多少人家為了接替老人崗位的事情鬧的一家子人斷絕關系。不過周家人願意,礦委這邊也不會攔著。

倒是李副礦長擔心他們到時候反悔,來礦上鬧,就道,“你們想清楚了,這崗位一旦定了給魏小軍和魏曉紅兩位同志的,礦上就給他們下聘用書了。這崗位和你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要是魏曉紅和魏小軍同志用不上,這崗位也不屬於你們了。你們是辦了內退的。”

周家兩人覺得沒問題,反正房子已經是他們的了,崗位的問題他們就不在乎了。

“就這麼辦了。”

李副礦長讓他們自己寫了保證書放在檔案裡面,也就沒再說話。

辦好了周家人內退,當著兩家人的面,礦上這邊的通知書也直接發了出去。只要魏小軍和魏曉紅當地的政府機構收到之後,讓兩人回城,兩人就能來礦上直接辦入職手續,正式成為省城煤場裡面的一員。

……

“沈一鳴同志,你忙啥去了。我給你打電話,你竟然又不在。你說我給你打一次電話容易嗎,每次都要大老遠的過來,多折騰啊。你還不在!”左單單在電話裡面抱怨道。

沈一鳴靠在辦公椅上聽著她的聲音,想象著左單單這會兒要是人在他身邊,肯定對他手腳並用,不是掐就是踢。

“左單單同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不出意外,左家屯很快就能裝上電話了。到時候就裝在你們家裡,咱兩隨便什麼時候打電話都行。”

“真的假的?”左單單驚訝道。

“你說呢?”

“我不管真假,反正你說了這事兒,我就算是真的了。回頭要是沒這事兒,嘿嘿,我肯定使勁兒的撓你!”

聽到後面這話,沈一鳴就想起左單單那小手在他衣服裡面抓來抓去的,頓時渾身冒熱氣,他雙腿交疊的坐著。

左單單沒聽到沈一鳴回話,有些不滿,“人呢,怎麼不說話呢?”

沈一鳴喝了口涼開水,美滋滋道,“左單單同志,咱商量一下。要是這事兒辦成了,你也撓我。使勁兒撓,隨便你撓哪裡都行。”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怪呢?左單單眯著眼睛一想,頓時眉頭倒豎起,臉頰微紅,沈一鳴這個臭流氓!氣了一下,她眼珠子轉了轉,又捏著嗓子道,“好啊,上次撓哪裡我這次就撓哪裡……對了,沈一鳴,我上次撓你哪裡了?小綠豆?排骨?雞脯肉?我的手在動呢,撓啊撓啊,感覺到沒?”

“……沒!”聲音有些發緊。

左單單得意的笑,還想調戲她,哼,就讓你不舒服。聽得到摸不著,你自己受著!

聽到電話那頭喝水的聲音之後,左單單靠著辦公桌道,“沈一鳴,你老實點,和你說正事兒呢。前幾天左歡同志和楊文新同志結婚了。本來想請你回來喝喜酒來著,你沒接到電話,太遺憾了。回頭他們要是去找你發喜糖,你可別覺得意外。”

沈一鳴喝了一大杯子涼水,心裡那股火才退了下去,“正好我也有件喜事要和你說呢,省城煤場這邊過幾天會發通知,讓魏小軍和魏曉紅同志回城去煤場頂替崗位。”

左單單的眼睛一瞪,“有這麼好的事情?”

“嗯,所以待會兒,你讓章書記接個電話,我得和他交流交流這樣的好事兒。”

左單單一臉不樂意,“煤場怎麼能和我們農村搶人呢。他們可是咱們這裡的骨幹,農村建設重要力量。主席同志都說了,一切為了建設農村,作為一個基層小幹部,我得表態。這事兒我不同意。我不能讓咱們農村失去這樣的人才。你先和章書記交流,我回去也和老隊長交流一下。”

將電話擱在桌上,左單單趕緊兒去喊在外面抽菸的章書記。

章寶樹正在外面和章書記聊天呢,等章書記進屋裡接電話了,章寶樹看著左單單直笑,“左單單同志啊,看著你和沈一鳴同志感情挺不錯啊。不過要我說,這男同志通常電話裡一套,背後一套的事情可不少。你也得為自己打算打算。過了年就十九了吧……”他笑著上下打量左單單。眼神有些露骨。

左單單頓時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噁心的不要不要的。“章主任,我的事兒就不牢你操心了。倒是我們屯裡之前有位知青給嫂子留了些話,我有時間去找嫂子交流一下。”

聽出左單單話裡的意思,章寶樹臉上笑容微微的僵了僵,又虛笑道,“你嫂子忙,可沒時間呢。有話你和我說就成了。我幫你轉達。”

左單單抿著嘴笑,也沒說話。

章寶樹自討了沒趣,乾巴巴的笑了笑,“我煤場那還有事兒呢,我就先走了。”要不是知道左單單來了,他也不樂意過來呢。誰知道這小姑娘這麼難纏的。

章寶樹剛準備走,章書記就從裡面出來了,臉上帶著點兒喜色,“寶樹啊,你先別走,我有話要和你說。”又和左單單道,“一鳴同志電話沒掛,還有事兒要和你說呢,你快進去吧。”

左單單趕緊兒往辦公室裡面鑽,納悶沈一鳴又給章書記什麼好處了。

“沈一鳴,你剛和他說了啥事兒啊?”

“哦,就煤場招工的事情和章書記交流了一下。要是你們那兩位沒法回城,這崗位可以使用內部調動的方式,將公社煤場的章寶樹同志調到省城煤場來。”

左單單頓時鬱悶了,剛剛章寶樹那噁心模樣,她現在還不舒坦呢,“沈一鳴,你幹啥把好事給他啊,剛還噁心我呢。”

沈一鳴的眸子眯了眯,嘴角微微的冷笑,“左單單同志,人離著近了,我才能好好照顧地方上的同志嘛。”

聽到沈一鳴這話,左單單頓時明了了。臉上一本正經道,“還是一鳴同志你思想覺悟高,時刻謹記照顧我們地方上的同志,很好,值得表揚。”

離開公社的時候,左單單受到了章書記親自相送,直到看著左單單趕馬車走,章書記才進辦公室。

辦公室裡,章寶樹還處於興奮當中,“大伯,這事兒真的啊,我真的能去省城?”

“沈一鳴同志說的,總不至於騙我。你也改改性子,不要再鬧了。去了省城好好幹。要不是你是老章家的長子,這麼好的事情也輪不到你。還有,以後見著左單單同志你老實點,別招惹她!“

“知道知道了。”章寶樹連連答應。省城漂亮姑娘多著呢,他可不用惦記什麼左單單了。

和沈一鳴通了吃電話,知道了幾件好事兒,左單單心情很好,一路上哼著小曲兒,趕著馬車回屯裡。

到了屯裡,就直接去找老隊長左水生報告好消息。

聽左單單說了沈一鳴幫著找關係要給左家屯裝電話機後,左水生的煙桿都差點兒拿不穩了。

老臉上一臉的激動,“單單,你說的就是公社裡面那個啥電話機?就是隔著老遠能說話的那個盒子?能給咱們裝上?”

“就是那個盒子!章書記說了,我們屯裡一直表現很好,為了獎勵先進,得給咱屯裡裝個電話機,好讓咱們方便向上級組織匯報工作和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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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別和我扯了。對外人能這麼說,咱自己心裡清楚呢。整個公社就那麼一部電話機,章書記能給咱們弄到電話機才怪了。”

左水生笑的牙不見眼。哎喲,電話機啊,左家屯竟然都能裝上電話機了。

樂呵之後,左水生就道,“單單啊,這事兒我覺得咱可以放在你爸身上。回頭電話機裝上了,我就和屯裡說,是你爸去找領導反饋了咱們屯裡的困難,組織上面瞭解困難之後,才為咱們裝的電話機。你爸能給咱裝上電話,他當大隊長,誰也不能用有意見。誰要是有意見,以後也沒臉用電話!”

左單單立馬豎了個大拇指,“老隊長,您可真是高!太高了!”

左水生樂呵呵道,“是一鳴有本事。他要是弄不來這個,這話我也沒法說了。對了,一鳴咋弄到這個的。這多難辦啊。”

“這個他就沒說了。”她剛還真沒來得及問,就被沈一鳴氣的啥都忘了。不過想到沈一鳴辦事的一貫作風,她突然有些聯想到了煤場的崗位上面了。兩個崗位,一個給了章寶樹……還有一個給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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