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成和李惠都是手裡有工作的人, 都走不開。特別是左大成, 這年前馬上要殺豬了,他還得回去忙活呢。所以沒法在這邊多待了。

在沈家這邊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早的起來, 又去李家走了一趟之後,左單單和沈一鳴送他們去坐車回家。

路上李惠偷偷的和自家閨女說悄悄話。“你和一鳴結婚這麼久了, 也要注意點兒,要是有啥不舒服的就給我打電話, 千萬別瞞著。萬一有了孩子, 你們可別不知道,還瞎折騰。”

也不怪她擔心,兩人都年輕。一鳴外婆年紀大了, 估摸著也不好管年輕人的事情, 她這個當媽的得提醒著點兒,就擔心兩人不懂事, 糊里糊塗的做錯事了。

“媽, 我知道呢,你放心吧。”左單單很有信心,她以前看電視沒少看。那有孩子了不就是動不動就犯暈啊,噁心想吐啊,這麼明顯, 她肯定知道的。

李惠笑著道,“反正有事兒記得和媽說。”

“嗯嗯嗯。”左單單連連點頭應了。

李惠和左大成上車子的時候,郭彩萍也剛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離開屠宰場這邊。

隔壁鄰居和她打招呼,“一刀家的,這麼冷的天你去兒呢?”

郭彩萍理都沒理她,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就直接走了,像是沒聽到一樣。

鄰居嬸子頓時愣了,“這一刀家的這幾天是咋了,打招呼都不帶理的,她啥時候得罪人家了”

郭彩萍才走,蘇一刀就回來了,手裡拎著豬下水之類的東西,還帶著幾兩肥豬肉,準備回來讓自己媳婦榨油。這天冷了,就得吃點豬油。

結果回來看著門關上了,連忙喊了幾聲,“彩萍,彩萍?”

隔壁嬸子道,“你們家彩萍不在家,剛就出去了,一聲不吭的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蘇一刀納悶道,“沒聽她說要出門啊,這大冷天的出去幹啥呢,要啥和我說就成了嘛。”抱怨了兩句,自己去開了廚房的門。又擔心郭彩萍這大冷天的出去會不會凍著。

這邊,郭彩萍也拎著幾斤肥肉從供銷社裡面出來。然後直接作者公交車去了省城大學那邊。

她都多少年沒去省城大學了,這些年別說去了,就是說都不敢說那地方。

雖然不敢說,可她心裡還是嚮往的。當初她媽在大學裡面做宿管員,專門管著女生宿舍。她早早的就接了班,過來頂替工作。那時候她就特羨慕那些讀大學的姑娘。

她長的漂亮,也很招人,看上她的人也很多。可惜她看上的人人家看不上她,後來兜兜轉轉的,只能和李文昌好了。

李文昌爸媽都是大學教授,高階知識分子家庭,李文昌本人也是省城大學的高材生,找了這樣一個家庭,對她來說已經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可惜偏偏她命就是這麼不好,還沒過幾年好日子呢,李家就出事了。

想起曾經那些事兒,再看看這時候的省城大學,郭彩萍恍然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多年前了。

定了定心神,找人問了地址之後,她拎著東西直接去了李家。

因為家裡東西都齊全了,李父和李母都沒出門。李文昌也窩在家裡。

他們雖然能夠回家了,可現在大學停課了,兩人根本就沒工作。而李文昌在教育局那邊倒是有工作,人家通知年後才開始上班。不過兩人這些年的工資,人家倒是送了過來。加在一起有不少,足夠他們過的不錯了。李父和李母這筆錢沒怎麼動,準備留著以後給李惠他們用。李惠他們雖然日子過的好起來了,可畢竟是在農村,肯定不富裕的。以後小聰成家也要花錢的。

李父和李母正在房間裡面收拾書架,就聽到家裡的敲門聲了。

李母趕緊去開了門,看到郭彩萍,她微微的楞了一下,李父也從房間裡出來,問道,“誰來啦?”

李母道,“是彩萍來啦。”

李文昌聽到這話,一下子從房間裡跑了出來,看到果然是郭彩萍來了,臉色又變得有些複雜。

李父直接進了房間裡面,不打算和郭彩萍說話。倒是李母還是看著面子上,讓人進來了。

進了屋裡,郭彩萍就笑道,“我看著下大雪了,怕你們生病,就打電話給農場那邊。這才知道你們回來啦。我趕緊過來看看缺什麼,好給你們添置。”

說著又將肉提到廚房裡面,“這是我給你們買的,弄點豬油冬天吃暖和。”

“彩萍啊,你太客氣了。東西都不缺,你不用操心了。小惠都給弄好了。你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要為我們這些外人操心了。”

李母話裡話外的提醒著她是有夫之婦。

郭彩萍臉色微微的不自在,“媽,你是不是還怪我當初和文昌離婚的事情。我真的是沒辦法……”她說著開始抹眼淚。

“彩萍你也別哭了,我只是不想你為難。你也別喊我媽了。要是讓你現在的婆婆聽到了,你怎麼辦?”

“我不怕,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婆婆。”郭彩萍一臉的情真意切。

李文昌忍不住道,“媽,彩萍當年也是沒辦法的,你就別怪她了。這些年她能把小雪養這麼大,也不容易。”

“我知道,我心裡感激她。可有些事兒咱們不能裝糊塗。她這樣惦記著這邊不好,她現在的婆家那邊到時候怎麼想?”李母責備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又看向郭彩萍,“彩萍,你和文昌畢竟是過去的事情了,你都忘了吧。”

“媽,我忘不了……我當初和文昌感情多好啊,我這些年都忘不了。”郭彩萍哭了起來。

李文昌也想起以前在大學的時光了。那時候他只會唸書,只有郭彩萍能讓他心動。她長的那樣好看,又善解人意。

現在的郭彩萍也美麗,雖然過了這麼多年了,可她都沒怎麼操心,保養的好,也不顯得老。他不忍心了,看向李母,“媽,我和彩萍互相還有感情,當初的事情是沒有辦法了,不是我們感情破裂啊。”

李母聽到這話,氣的不得了,剛要反對,李父已經黑著臉從房間出來了,“我和你媽都不可能同意的。要是你們想復婚,以後就別進李家的大門!”

“爸……”李文昌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李母板著臉道,“你別喊你爸了,我也是這個意思。她畢竟已經成家生子。現在是有夫之婦,你們現在在一起,算什麼?”

郭彩萍臉色變白,驚慌的看著李文昌。顯得很是無助。

李文昌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又不捨得讓郭彩萍就這麼走了。兩相為難之際,只能一咬牙,“爸媽,我和彩萍出去談。”

然後拉著郭彩萍出門。

看著兩人就這麼走了,李母剛要去攔著自己兒子,李父就道,“讓他去,反正我話已經說了,如果復婚,就不許進李家的門。”

外面郭彩萍和李文昌走在校園裡面,郭彩萍指著那些建築,“以前你總是喜歡在那兒看書呢。咱們就是在那個宿舍門口認識的……多少年了,都還是老樣子呢。”

李文昌也回想著以前的事兒,恍然如夢。

郭彩萍慢慢的紅了眼睛,“你是不是也嫌棄我嫁人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了,只是我放不下這個家,放不下你。我這些年雖然和別人一起過日子,可我從來沒把他當做我的丈夫。最多就是搭夥過日子。文昌,你才是我的丈夫。”

“彩萍,我不怪你……都是命運捉弄。”李文昌紅了眼睛,“如果你願意,我願意和你復婚。我們一家人還在一起。”

“爸媽那邊……”郭彩萍擔心道,“他們說了,不讓我們進李家的門。”

“我會勸他們的,如果他們還是不同意,咱們就自己過日子。我年後就要上班了,可以養得起你們。”李文昌十分有擔當道。

聽到這話,郭彩萍高興道,“你終於可以開展你的抱負了。對了,那爸媽呢?”

“他們現在沒安排,現在大學也沒開課了。以後年紀大了,估計也不會再教書了。”

郭彩萍眸子閃了閃,笑道,“不教書也好,年紀大了,是該在家裡享福了。”又看著李文昌道,“文昌,你真的願意和我復婚嗎?我迫不及待的想和你團聚了,還有小雪,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

李文昌紅了眼睛,“嗯,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離開省城大學之後,郭彩萍就回到了屠宰場這邊。蘇一刀已經做好了飯了,兒子蘇小刀正坐在桌子上大口的吃著,見她回來了,喊著道,“媽,爸今天做的豬油拌飯,可好吃了,你快來吃飯。”

郭彩萍直接進了屋裡。

蘇小刀臉垮了垮,頓時沒精打采了。他媽最近都不理他了。

蘇一刀端著兩碗豬油拌飯進了屋裡,然後去房間裡面找郭彩萍,“彩萍啊,你上午去哪裡了,這大冷天的,你就別出門了。”

“不出門幹什麼,蘇一刀,你是想限制我的自由嗎?”郭愛萍冷著臉道。

蘇一刀愣了,“我咋限制你自由了?”

郭彩萍板著臉不說話,然後去堂屋裡吃飯。蘇一刀也走過來坐著,看著她這樣子,也不知道說什麼。明明之前還挺溫和的一個人,一下子就冷臉了,蘇一刀有些不自在道,“彩萍,我做錯什麼了?”

“你和你們屠宰場的劉翠翠眉來眼去的,以為我不知道啊。”郭彩萍冷著臉道。

蘇一刀聽到這話,立馬激動了,“彩萍,你說什麼呢。我和劉翠翠一天就沒見兩面,話都沒說幾句,你是從哪裡聽來的訊息。再說了,人家劉翠翠是個苦命人,家裡男人沒了,帶著閨女一起來這邊頂替她男人的工作,你就別編排人了。回頭讓別人聽到了,給人惹麻煩。”

郭彩萍冷笑道,“我這才說兩句呢,你就著急了?心疼了吧。”

“屁!我心疼誰啊我?”蘇一刀煩躁的摸著腦袋瓜子。覺得自己媳婦這是吃錯藥了。

蘇小刀趕緊道,“爸,你別生氣。天冷了,我媽心情不好。”

蘇一刀覺得委屈,他心情還不好呢!

一家三口氣氛壓抑的吃完飯,蘇一刀就趕緊去了屠宰場上班了。郭彩萍直接進屋裡寫信,寫完之後出門。

第二天,屠宰場裡面就鬧開了。有人給場長寫信,舉報蘇一刀和劉翠翠兩人關係不正當。

郭彩萍當即就去屠宰場裡面找領導鬧,並且舉報蘇一刀,說他平時確實和人家女同志眉來眼去的,她早就發現不對勁了。現在蘇一刀作風不好,她堅決要求和蘇一刀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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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萍,我沒,我沒幹那種事情啊。”蘇一刀在辦公室裡喊著冤。

這邊還喊著呢,外面就有人喊,劉翠翠撞牆被送醫院去了。

場長頓時鬱悶的不得了,這眼看就要過年了,這鬧騰什麼啊?

“彩萍同志啊,你看這都出了這事兒了,你就先回去吧,我們還得看看劉翠翠同志呢。”

郭彩萍堅決道,“不行,我沒法和這樣的男人一起生活了。我必須離婚。這邊要是不同意離婚,我就去公安局舉報去,去找省裡領導舉報!”

場長一看她這要把事兒鬧大的樣子,也著急了。

只好勸蘇一刀,“一刀同志,我看你還是離婚吧。要不然鬧大了對你和劉翠翠同志都不好。”要是別人舉報還好說,沒捉奸在床都不算。可這枕邊人去舉報,那沒事兒也能說成有事了。畢竟誰沒事會舉報自己的男人搞破鞋的。這年頭離婚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可我沒幹那種事情啊?”蘇一刀急的眼睛都紅了。好好的一個家,這怎麼說散就要散了?

郭彩萍冷冷的看著他,“事情都鬧這份上,你否認也沒意思了。蘇一刀,咱們離婚吧。你要是不同意,我現在就去公安局舉報!和你這樣的人過一天,我都覺得噁心!”

其他的老員工不想看著蘇一刀坐牢,也勸著,“一刀,離婚吧。先離婚,以後再說。”

蘇一刀糊里糊塗的點了點頭。他就沒弄明白,咋就要離婚了?

在屠宰場領導的帶領下,兩人當天就把手續辦了。也沒給蘇一刀說話的機會,郭彩萍收拾了幾件衣服和自己平時存的錢,直接離開蘇家了。

“媽,你去哪裡啊媽?”蘇小刀追了過去。眼看著郭彩萍頭也沒回的上了公交車。

隔壁的嬸子把蘇小刀抱在懷裡,“別追了,你媽和你爸離婚了,不會回來啦。”

蘇小刀一聽,大哭起來,“你騙人,嬸兒你騙人。我媽咋不要我了?”

……

過了元旦節,就是七七年了。

過去的一年太多的災難和動盪,漫長的一年終於過去,七七年的元旦就顯得格外的有意義。也比往常熱鬧。沈家一家人還特意的去看了看電影,左單單還把外婆也拉去了。不是很精彩的片子,可一家人看的津津有味的。看完電影之後,又一起在國營飯店吃飯。一家人熱熱鬧鬧的過了個元旦節。

元旦過後的第一個週末,左單單和沈一鳴去大學那邊看外公外婆。

路上左單單有些悶悶不樂。她和沈一鳴從十月中旬就開始種娃娃了,到現在她還沒噁心想吐,也沒想覺得犯暈,精神特別好。關鍵是月初的時候還來了兩天大姨媽。左單單覺得這是沒懷上了。年前沒成功,她就不讓沈一鳴把種子放到肚子裡了,擔心到時候年後懷上了,她還得大著肚子去高考。

坐在腳踏車後座,靠在沈一鳴的肩膀上,她掐了掐沈一鳴的腰,忍不住吐槽,“一鳴同志,你這不行啊。咱們還是不急著生了。”

沈一鳴臉頓時黑了,帶著寒氣的笑了笑,“好啊,咱不著急。”語調比這寒冬的寒風還要冷冽三分,左單單聽著都打了個哆嗦。

沈一鳴腳下蹬的更用力了。

左單單立馬抱緊了他的腰,“沈一鳴同志,你悠著點兒騎車,別把我給摔了!”

沈一鳴踩著腳踏板的力氣更大了,竟然不相信他的能力,說他不行,呵呵……

到了大學裡面,鎖好腳踏車,拎著水果,兩人手挽著手上樓。到了走廊才分開。左單單蹬蹬蹬的去敲門。結果敲門的竟然是個陌生女人。

那女人看到左單單的時候,眼睛眯了眯。

左單單也不示弱的眯眼睛。“你好,我找我外公外婆,是剛剛搬過來姓李的一家,這裡應該還是他們家吧。”

那女人露出高傲的神色,似乎正準備說點什麼,外婆已經從她後面過來,將人推開,“是單單來啦,一鳴也來啦,趕緊進來。”

左單單和沈一鳴這才進了屋裡。

等進屋裡才發現氣氛不大對。舅舅李文昌悶著腦袋坐在桌子邊上,外公一臉生氣,桌上的茶杯都直接翻了。

看到左單單和沈一鳴來了,李父的臉色稍緩,“一鳴和單單來了,快坐著,這大冷天的還過來,多受罪啊。”

又讓李母去倒熱水給兩孩子暖手。

沈一鳴趕緊去幫忙。給自己和左單單倒了水過來。兩人坐在桌子邊上坐著安安靜靜的喝茶。

郭彩萍走了過來,笑道,“這就是單單啊,這麼多年沒見著,我都認不出來了。”

“怎麼認不出來,和她媽長的多像呢。”李母在邊上不冷不淡道。

左單單看了眼郭彩萍,“外婆,這位怎麼稱呼啊,我都不認識。”

李母想了想,道,“你喊郭阿姨吧,是你舅舅以前的妻子。你小時候也沒怎麼見過。”

喲喲喲,這就是神秘舅媽啊。蘇雪她親媽!左單單頓時來勁了,多看了幾眼,看得津津有味的。長的和蘇雪還挺像的。看著可比蘇雪聰明多了。笑呵呵的打著招呼,“郭阿姨你好你好!”

李文昌不滿道,“不是郭阿姨,我們馬上要復婚了。是舅媽。”

左單單頓時嗆到了,抱著茶杯咳了咳。沈一鳴皺著眉頭給她拍背順氣,“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不小心。急什麼?”

左單單擦了擦嘴,“那啥,郭阿姨不是結婚有孩子了嗎,咋和舅舅復婚啊?”

李文昌僵著臉道,“已經離婚了,那人和人家搞破鞋,對不起你舅媽。你舅媽和他離婚了,現在沒關係了。”

這麼巧?左單單抿了抿茶水,腦袋裡面腦補了各種曲折離奇的故事。

李父板著臉道,“反正我不同意,今天這事兒不用提了。”

當著兩個孩子的面,他也不想提這種事情。李文昌卻不願意放棄。這都提了好幾天了,彩萍都和人家離婚了,現在無家可歸,如果再不結婚,總不能讓彩萍一直住招待所吧。

“爸媽,彩萍都已經離婚了,為什麼不讓我們復婚?”李文昌滿臉不解道。

郭彩萍吸了口氣,“爸媽,我也想問這句話。我一直尊敬你們,可我也不服氣你們這麼對我。我也就問問,當初小惠嫁給左大成一個木匠學徒。你們也沒說什麼,拿了陪嫁過去,又幫著人家蓋房子。為什麼對我和文昌就這麼狠心,我知道我改嫁不對,可我也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李家的子孫。“

聽到郭彩萍把自己爹媽都提出來了,左單單的臉頓時拉了拉。“郭阿姨,這一碼歸一碼,你覺得你能和我爸比嗎,我爸咋樣也對我媽不離不棄呢。”

李母也是不高興道,“你的事情別牽扯大成和小惠。”

郭彩萍抿了抿嘴,“我這不就打個比喻嗎。”

左單單堅決道,“比喻也不能打!”

郭彩萍沒想到李惠生的女兒性子這麼強的,想到她一個農村人,估摸著也就這些撒潑的性子了,微微撇了撇嘴。“那是我疏忽了,不該提小惠的。”又看著李文昌道,“可我和文昌的感情是是真的,我們是想重新在一起過日子。不管怎麼樣,我們之間有個小雪。我們一家人不想分開。”

李文昌連連點頭,“是,彩萍說得對。爸媽,咱們經歷了這麼多,還計較那些幹什麼啊,一家人齊齊整整的不是最重要的嗎?”

左單單嘆氣,“咱們李家是齊整了,不知道別人家少了媳婦少了媽會咋樣?”

“單單,你說什麼呢,是人家對不起你舅媽!”李文昌生氣道。

左單單道,“我沒說啥啊,我又沒說蘇家。這天下少了媳婦少了媽的也不是就只蘇家了。我這不就是感慨一下嗎。舅舅,你別太緊張了。”

李文昌聽到左單單這無賴的話,氣的臉都紅了。

李父拍了拍桌子,“這事兒我不同意,反正我已經發了話了,你們要結婚,可以,離開李家的大門,你們的事情我就不管!”

李文昌道,“那,那戶口本……”

左單單道,“對啊外公,不能不管,舅舅結婚是要戶口本的。以後家裡戶口本上要添人了。”

郭彩萍眯了眯眼,看著左單單。她覺得李惠這個姑娘好像有些不對勁。看著一個農村傻丫頭,這說話怎麼都說的讓人不舒服的。

李父和李母果然都覺得膈應,李父道,“我絕對不會同意她上我們李家的戶口本。”

李文昌也聽到這話,脾氣也上來了,“好,那我就把戶口轉出去,我自己和彩萍上一個戶口本!”

“你,李文昌,你這話再說一次?”李父氣的站起來,指著他大聲吼道。

郭彩萍扯了扯李文昌,勸道,“文昌,你做不了主,聽爸的吧。”

左單單聽出來了,這郭彩萍也是和她一個主意呢,想帶著李文昌脫離李家這邊。這是想拋下外公外婆啊。這女人打的什麼主意啊。難道是覺得外公外婆以後沒用了,要拖累人?

想到這裡,左單單突然想明白了。對啊,現在雖然平反了,可是還沒說要考大學呢。外公外婆年紀大了,加上現在沒工作,一般人都會覺得他們是沒了工作要人養的老頭子老太太了。可他們不知道,等大學恢復之後,這些老人家還得繼續當老教授教書呢。

哎喲,這可真是太好了。左單單立馬道,“舅舅你得聽外公的,外公是一家之主。你還沒頂門立戶呢,咱們農村那邊,只要老人不同意,就不能分家。”

“這裡不是農村,我也不是分家。我就是想把戶口本分出去和彩萍結婚。”李文昌硬著脖子道。

左單單搖頭嘆氣,不說話了。

李父和李母聽到李文昌的話,也都失望透頂。李文昌道,“好,你就然要分出去,那就分出去吧。”

又和李母道,“去拿戶口本,咱們現在就分出去。”

李文昌聽到這話,心裡頓時悶得慌,可說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了,只能咬著牙不說話。家裡就他一個兒子,就是戶口本分出去了,兩老還是得靠著他的。以後還是要和好的。

分戶口的事兒就好辦了。直接去公安局去辦。即便是放假,公安局這種地方都是有人值班的。一家人去了只會,直接就將戶口分開了。

分了只會,李文昌沒回來,跟著郭彩萍又去民政局辦手續 。

李父看著兩人走遠了,身體晃了晃,差點沒站穩。“糊塗啊,真是糊塗啊。”

左單單趕緊勸道,“外公你可別被氣壞身子了,我媽還打電話唸叨你們,要來看你們呢。她和我爸一直不放心你們,要知道你們身體不好了,又要擔心了。你們可千萬保重身體,長命百歲。以後我們都會好好孝順你們的。”

有了左單單的安慰,兩老總算心裡好想一些了。為了一個糊塗的逆子不值得。他們還有閨女女婿,還有外孫和外孫女,外孫女婿也是好的。

中午左單單和沈一鳴是在家裡陪著兩老吃的午飯。剛吃完飯,李文昌就拉著郭彩萍回來了。

李文昌這邊領著郭彩萍剛進屋,李父就開始趕人了。李文昌似乎沒想到李父這麼絕情,在門口站了兩分鍾,這才進屋裡收拾東西,然後拎著包就走了。

左單單趕緊將門關上,然後安慰兩老。“外公外婆,你們放心。我舅舅以後要是知道她不好,會回來的,你們都想開點。”

李父嘆氣,“不管了,我不管了。”

下午離開李家,左單單就和沈一鳴嘮叨起來了,“沈一鳴同志,你看出來沒,那個郭彩萍就是只想要我那個舅舅,不想要外公外婆呢。”

沈一鳴對李家的這些事兒根本沒興趣,只要李家人不傷害到左單單,他沒那麼多想法,只要左單單高興就好。“我聽說兩老他們分了一筆錢,夠他們生活的。家裡也有房子住,我們平時照應一下,不需要他們也可以的。”

“那可不,我有預感,即將高考了。要是大學恢復了,我外公外婆那就不一樣了。到時候他們可要後悔。”她點了點沈一鳴的腰,“對了,一鳴同志,你可要好好複習啊。”

“就你那些書,我都看了好幾遍了。”沈一鳴自信道。“到時候咱們看誰考的好。”

“好啊,嘿嘿,那咱們走著瞧。”左單單笑眯眯道。

沈一鳴眯著眼睛,意有所指,“對,咱們走著瞧。”

回到家裡的時候,外婆正在房間裡面看書,天氣冷了,老人也不出門了。好在有玻璃窗戶,光線不錯。

左單單又去找外婆嘮嗑,還沒說幾句,就被沈一鳴喊房間裡了。

左單單回了房間,皺眉道,“啥事兒啊?我和外婆正說著話呢。”

沈一鳴握著她的肩膀就把她壓在門上,“我覺得有必要和你證明一件事兒。”敢說他不行……

“……”左單單眨了眨眼睛,心裡警鈴大震,立馬道,“沈一鳴,你別激動啊。有話好好說。我們是和諧的革命戰友關係,不能一言不可就動手。”

沈一鳴笑著搖頭,“不不不,不用說,咱還是用做的。”

說著就直接低頭堵著她的唇,手伸到了左單單的衣服裡面去摸索著。在兩邊的柔軟上面揉搓。

左單單被撩撥的直喘氣。看了看外面冰天雪地的,這天氣運動一下也好。於是摟著沈一鳴的脖子,熱情的回吻。學著沈一鳴的動作把手伸到他的衣服裡面去,她的手和沈一鳴不一樣,冷冰冰的,伸進去了頓時覺得舒服的不得了,像是抱著個人心暖爐一樣的。

沈一鳴倒是打了個哆嗦,受到刺激更大了,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放到床上。然後直接壓了上去,在她身前吻著,手還在解著腰帶。

兩人意亂情迷,剛準備進一步動作的時候,左單單突然覺得一陣噁心,伸手推開沈一鳴就趴著床邊乾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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