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意味深長, 探討科技與自然的科幻電影,出人意料的選題, 縝密的邏輯和演員奪人眼球的表演,都使《千鈞一髮》成為年度最大驚喜之一。”這是首映過後, 大部分的影評人給出的評價。

批評的聲音當然也是有的,而且還不少,比如前《紐約時報》鼎鼎有名的女性影評人,現在已經跳槽到《紐約客》的曼諾拉·達吉斯就對《千鈞一髮》的劇情走向非常不滿意:“主題太荒謬,細節有漏洞,最令人難以忍受的是烏瑪·瑟曼身為女主角,存在感卻被嚴重削弱, 最好的設定、最棒的劇情和最感人的臺詞全都發生在威廉·布蘭德利扮演的文森特和裘德·洛扮演的傑羅姆之間, 更別提那些長久的對視和凝望了,如果不是威廉·布蘭德利和烏瑪·瑟曼間還有一場親熱戲,這部電影真的就要變成一部gay片了。”

在其他的批評聲音多數集中在:“未來世界的人真的有那麼眼瞎嗎,只是換個髮型戴了彩片, 加上盜用基因, 就能把文森特和傑羅姆兩個長得完全不一樣的人錯認成同一個?”的時候,曼諾拉·達吉斯與眾不同的側重點自然也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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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和曼諾拉·達吉斯預期的不同的是,影迷們並未因為她的影評而大肆攻擊威廉和裘德·洛,相反的是,《紐約客》的讀者們認為曼諾拉·達吉斯的觀點很有趣,他們中不少人都抱著調侃的態度在imdb等網站上留言道:

“你們看《紐約客》上關於《千鈞一髮》的影評了嗎?其中一個叫曼諾拉·達吉斯的人寫的特別有意思,說實在的她有點啟發了我,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從電影院出來後感覺一直怪怪的了,原來是威爾和裘德之間太!基!了!烏瑪·瑟曼和威爾之間真的很沒火花啊。”

“何止沒有火花,那段床戲發生的真的很僵硬好嗎?如果不是床戲後面緊接著威爾的第三段清潔戲,並且兩段戲間聯絡很緊密,床戲那段刪掉都沒問題。”

“威爾和烏瑪的床戲看著沒感覺,倒是威爾和裘德喝醉酒後摟摟抱抱的片段讓人好臉紅——我會說在這個時候電影院裡好多戀人在接吻嗎?”

“電影其實淚點挺多的,不過你們說的沒錯,最感人的畫面都出現在威爾和裘德之間,這是導演故意的,還是威爾和裘德之間火花太強了?”

“如果是導演故意的,那只能說他真的很有惡趣味,把烏瑪·瑟曼一個好好的大美女主角拍的毫無存在感,如果不是導演故意的,或許我們應該思考一下演員是不是同性戀這個問題,否則的話,怎麼解釋這兩個男人間的氣場?”

“威爾肯定不是gay,看看前陣子《人物》和《綜藝》雜誌排列出的他的前女友軍團吧,那可真壯觀!倒是演過《王爾德的男人》的裘德·洛非常可疑,更何況他以前還是混倫敦西區和百老匯的,說實在的,演戲劇的男演員有幾個是特別直的?”

“裘德也不是gay,我用自己倫敦西區戲劇演員的身份發誓——如果你們看過imdb上裘德·洛的個人主頁的話,應該知道他在倫敦演過許多舞臺劇——在倫敦西區,人們並不關心其他人跟男人還是女人一起過夜,這裡的風氣非常自由,所以同性戀們也幾乎從不隱瞞自己的性向,據我所知的是,裘德不僅是直的,去年還有一個未婚妻,不過最近《太陽報》說他已經和未婚妻分手了,似乎是因為異地太久的緣故。”

“我也是gay,十六歲的時候確定了這一事實,當我看到洛克·哈德森主演的影片《巨人》和《天堂所允許的一切》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男人有點彎,而直到三年後我才發現哈德森是歷史上第一個死於艾滋病的好萊塢深櫃男星,從那時起我發現自己擁有了一個超準的gay-dar,並且多次應用在現實世界裡,從未出過一次錯。但是在威爾和裘德身上,好像我的gay-dar失靈了,我根本看不出來他們兩個是鋼筆還是香蕉,天啊,這可太令人挫敗了。”

紐約的影評人圈內倒是知道幾分內/幕,曼諾拉·達吉斯原來就職於《紐約時報》,和《紐約時報》如今的首席影評人a.o.斯科特不僅是同事更是競爭關係,還有一些私人恩怨,但曼諾拉·達吉斯最終還是沒能爭過a.o.斯科特,才最終跳槽去了《紐約客》,曼諾拉·達吉斯的這份影評看似客觀批評,其實是有不少她自己的主觀因素——比如說a.o.斯科特的影評稱讚的正是文森特和傑羅姆之間的友情,曼諾拉·達吉斯就偏偏要讓這份友情變了味兒。

所以曼諾拉·達吉斯的評論,不僅在主流媒體圈內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好萊塢報道》還借用她的影評調侃安德魯·尼科爾說:“如果尼科爾導演什麼時候不想拍商業片,而是想得奧斯卡了,那他可以去拍同志電影,成績絕不會太差。”

——第六十五屆奧斯卡頒獎典禮上,湯姆·漢克斯就是憑藉探討同性戀與艾滋病的影片《費城故事》摘得奧斯卡影帝小金人的。《費城故事》在奧斯卡頒獎典禮上創造歷史的斬獲,標誌著思想最為保守的學院獎評委們,都開始正視並接納同志題材的電影了,第二年,好萊塢的同志題材影片簡直迎來了一個爆炸式的井噴,數量和質量都在逐年提高,開始成為好萊塢各類媒體,特別是專業影評人心中一個重要的型別影片。

而將對《千鈞一髮》的讚美推向高/潮,並徹底引起世界級的震動與討論的,是在《自然》雜誌(nature)發表了跨界影評之後:“近期上映的科幻片是一部《千鈞一髮》探討基因優生學的電影,影片從基因技術這個科研領域的熱門課題入手,從中獲取思想資源,進而表達了對未來人類社會濫用生物技術妄想征服自然,卻被自然深深嘲諷的主基調。影片中關於未來科技的構想超前而不乏現實基礎,從科學意義上來講不遜色於1968年講述太空探索的《2001:太空奧德賽》和1993年講述克/隆技術的《侏羅紀公園》。”

《自然》雜誌的影評一出,立即從科學界擴充套件到各行各業,在美國乃至全世界普遍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在此不得不提一下《自然》雜誌在全世界,特別是全世界科研工作者心中的神聖地位——創刊於英國的《自然》(nature)雜誌距今已經有快130年的歷史,《自然》不僅是英美,也是世界上最權威的科學雜志之一,科學史幾乎所有重大發現都在《自然》雜誌上刊登過,包括中子的發現、核裂變、dna雙螺旋結構到今年的克/隆多利羊等等,論文都是最先刊登在《自然》雜誌上,然後才引起全世界的研究與討論的。

《自然》發行的每一期雜誌,有超過一半都是直接送往各科研機構、圖書館、頂尖大學的,可以說每一本雜誌都有流傳於世的價值,而無論是什麼,只要刊登在了《自然》雜誌上,都會立刻受到人們的追捧,無論是普羅大眾還是眼高於頂的精英人才——誰讓《自然》是世界上最頂級的科學雜志呢?

不過大概是由於《自然》雜誌聽起來和好萊塢電影太不搭了,人們震驚過後,先響起的卻是質疑聲:“《自然》雜誌居然也刊登這麼不學術的文章?”發聲的主要是歐洲一些學術類或綜合類的報紙。

比如說法國《世界報》就登文諷刺道:“科學雜志的存在意義是鼓勵科學家們對科學問題進行研究,但現在為了擴大期刊銷售量,《自然》竟然兼任了電影雜誌的職能,這就像是一名藝術家找了份奢侈品服裝設計的工作,無論是高階定製還是快消品牌,都從高雅淪為流俗。”

法國《世界報》的報道,的確引起了法國國內及周邊地區科研人員的義憤填膺,但是對《千鈞一髮》的攻擊浪潮還未掀起,就先遭遇了他們本國國內另外一本影響力巨大雜誌的指正。

創辦於1950年,曾掀起並主導了改變電影史程序的“新浪潮運動”,在世界電影史上留下過濃墨重彩一筆的法國《電影手冊》雜誌在新一期的影評專欄用溫和的語氣點出:

“《千鈞一髮》並不是《自然》雜誌第一部感興趣的電影,事實上早在1929年,《自然》就曾稱讚描寫月球旅行的電影《月亮上的女人》‘提出了一個偉大的構想’,1936年,也點評過《未來事件》‘關於烏托邦世界的構想很有趣’,1968年,甚至還批評如今早已榮獲科幻電影殿堂獎的《2001——太空奧德賽》‘對話多過特效,質量不高’,近年來登上過《自然》雜誌的影片還有1993年的《侏羅紀公園》,雖然《自然》只是出於科學的角度點評《侏》‘對科學的運用缺乏準確性’,但也屬於影評的範圍。”

英國《帝國》雜誌也說:“沒有任何法律條文規定《自然》雜誌只能刊登科研論文,而不能發表其他文章,抱有這樣想法的人未免太過狹隘,事實上《宗日》對科學技術在電影中的運用早有關注,這一傳統還延續了幾十年,《千鈞一髮》既不是首例也不是個例,不應遭到人們如此質疑。”

《紐約時報》不僅轉發了法國《電影手冊》的文章,還另外撰寫評論道:“《自然》雜誌對《千鈞一髮》等科幻電影的關注,代表著世界頂級的科學期刊,已經承認了科幻電影對未來科學的探討、研究甚至是推動,這不僅是好萊塢的榮譽,更是世界電影界的幸事,”

影響力如《紐約時報》《電影手冊》這樣的報刊雜誌都做了澄清,對《千鈞一髮》的聲討還未形成規模就先啞火了,理智的科研人士乃至諾貝爾獎獲得者從介意於電影中汲取靈感,事實上當今世界的許多重大科學發現,放在幾十年前,不也全是空想麼?至於那些因《自然》主動向好萊塢拋去橄欖枝,就感覺《自然》格調降低了的清高人士,他們的惱怒言語也形成不了什麼規模。

經過這一系列事件,倒是給《千鈞一髮》帶來了不少的好處:第二周、第三周的北美票房不降反升,均突破了三千萬美元,蟬聯北美票房排行榜榜首;影片雖然在多倫多電影節就被片商買走海外發行權,但並沒有跟北美同步全球首映,經過此次事件後,英國、德國、澳大利亞、加拿大等國不約而同的加快了《千鈞一髮》在國內公映的速度,其中最快的是澳大利亞、英國和加拿大,與美國的首映時間也就差了不到一個月左右。

電影的三位主演,威廉、裘德·洛、烏瑪·瑟曼的名氣也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特別是威廉,他不僅是名氣飛躍速度最高中最快的一個,而且當有媒體獲知他和《千鈞一髮》的導演安德魯·尼科爾還將合作第二部科幻題材的電影《楚門的世界》後,連帶這部還未開拍的新電影都獲得了來自海內外的廣泛關注,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意外的驚喜。

更讓人感到有趣或者說好笑的是,《傑·雷諾今夜秀》播出後,美國最暢銷的安全套品牌trojan真的找到了亞蒙·高夫曼,希望威廉能為他們做代言,代言的系列當然是magnum,並且還開出了一千萬美元的天價。

“‘更大,更安全,和威廉一起支援安全性行為。’——你看到trojan送來的廣告創意策劃了嗎?”亞蒙·高夫曼在電話裡笑的分外喪心病狂:“還有這句‘xxl,專為威廉和你設計’,然後他們準備讓你拍的廣告是,在兩人三足比賽裡你一個人戰勝了其他所有對手,站在冠軍領獎臺上拿金牌,內涵是因為太長所以你一個人就可以玩三足賽跑比賽了哈哈哈哈!”

亞蒙·高夫曼當然不會讓威廉接trojan的代言,他只是不停的拿這件事開玩笑尋樂子而已,誰讓xxl什麼的,讓亞蒙·高夫曼本人也感到心情微妙了呢?當然這種事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

澳大利亞應該是在電影上映日期上和美國本土挨的最近的一個國家了,《千鈞一髮》的北美首映日期是10月24,澳大利亞的首映日期僅僅定在了12天之後的11月6日。

《千鈞一髮》在北美各地上映不過一週多的時間,已經完全收回了投資成本,正式進入盈利階段,放下所有壓力狠狠松了口氣的哥倫比亞終於有心情關注影片的海外市場了,於是威廉和裘德·洛被邀請去參加悉尼的《千鈞一髮》全澳大利亞公映宣傳活動。

只有威廉和裘德·洛來了澳大利亞,所有人分工合作負責不同地區,導演安德魯·尼科爾和烏瑪·瑟曼現在正在加拿大,等結束了澳大利亞和加拿大的宣傳,他們會再在歐洲集合,從英國開始進行第三輪的宣傳活動。

澳大利亞的媒體比美國的媒體好應付的多,他們全程溫和禮貌,所有問題都圍繞著電影進行,幾乎不設計演員的任何私生活,讓應付慣了洛杉磯難纏的小報記者的威廉幾乎覺得這是在度假,他全程掛著輕鬆的微笑參加完了整場發佈會,並趁著電影開始放映,影院內一片漆黑的時候,偷偷溜了出來。

《千鈞一髮》悉尼首映的劇院一共有三層樓,一層二層是劇院影院,三層有酒吧和餐廳,威廉來到了三樓的酒吧裡準備獨自坐一會兒——和美國的年滿二十一週歲才能買酒不一樣,澳大利亞的法定飲酒年齡是十八歲,所以哪怕威廉掛著他的明星臉在悉尼泡酒吧被人看見認出來了也沒有關係——卻在剛剛點完酒後發現了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的裘德·洛。

說真的,如果不是水晶燈球的燈光恰好掃過角落裡的那排沙發,威廉還真沒注意到那裡坐了人,更不會發現那個人是裘德·洛。

“請把我的酒送到角落那桌。”威廉跟侍應生打了個招呼,走過去,在裘德·洛對面坐下:“嗨,裘德。”

裘德·洛用很隨意的姿勢在沙發上坐著,右手上端著一杯喝了三分之二的馬提尼,他的雙眼有些放空和無神,聽見威廉的呼喚,才慢吞吞的抬起頭,勾起嘴唇看著威廉笑了:“威爾,是你啊,來陪我喝酒。”

“這麼早就一個人出來慶祝了?你應該一早就喊上我的。”威廉以為裘德·洛是開心《千鈞一髮》取得的成績,才出來喝酒慶祝的,畢竟這是裘德·洛來好萊塢後的第一部電影,而且不僅美國本土成績出眾,剛剛從澳大利亞媒體的反應和院線排片率、上座率來看,海外成績也必定不差,能有個如此好的開頭,裘德·洛日後的好萊塢征程走的鐵定也順順利利。

侍應生將威廉點的酒端上來,人剛剛準備轉身,就被裘德·洛叫住:“請上兩打龍舌蘭。”

“兩打龍舌蘭?裘德,你是想醉死在這裡嗎。”

“當然不是我自己喝,而是你和我一起。”裘德·洛示意侍應生將他和威廉的酒杯端走,換上兩打龍舌蘭,眼睛在冷色燈光的照射下呈現一種好看的鋼藍色:“威爾,我們來玩一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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