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言聽到這裡, 眯了眯眼睛,等等, 她往旁邊看了一眼,週記!裡面都是一些木材, 或者是木製品,還有幾個小二招呼著大家,忙來忙去的,生意看上去非常的好。

她現在似乎有些明白眼前之人是誰了,也從他的話中明白他到底是懷的什麼心思了。只是不知道,他當初怎麼欺負過房二河?竟然逼的房二河一家回了村裡。可是,她也聽說王氏的哥哥是個童生了, 在鎮上也算是有點小小的影響, 可房二河怎麼就讓人欺負了呢?

而且,他們出事到今天,她的舅舅家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似的,房家沒有人提過有關舅舅家的事情, 也沒有看見舅舅家的人來他們家。

這些問題, 房言實在是想不通。

不過,很顯然,房二河不是此人的對手。所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拉著房二河趕緊回家。看著房二河氣的滿臉通紅,雙手握拳的樣子,房言扯了扯他的衣袖說道:“爹爹,我餓了, 咱們快些回家去吧。”

房二河被房言的聲音拉回了現實,他低頭看著女兒天真的眼神,心裡的氣一下子全都不見了,他也衝著女兒笑著說道:“好,爹爹這就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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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房二河沒再看任何人,大踏步的抱起房言往店鋪的方向去了。

房言這是第一次被人抱在懷中,即使在上一世,她也不記得老院長曾抱過她。這是一個陌生的又熟悉的懷抱,寬厚又穩重,聞著房二河身上的味道,房言險些落下淚了。

這是父親的味道。

這是她一直苛求卻從來沒有得到的東西,她發誓,她一定會用盡所有的力量去保護所有愛她的以及她愛的人。所有以後傷害她家人的人,她都不會就此罷休的。

她直直的盯著週記的店面,又看著站在門口笑得滿臉褶子的中年男人,眼睛眯了起來。

來日方長!

若他就此罷手,她可能也不計較什麼了,但是如果他再伸手的話,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到了店裡之後,房大妮兒調侃道:“二妮兒,你都多大了,還讓爹爹抱著,爹爹累了一天了,快快下來。”

“他爹,是不是沒有合適的地方?”看著房二河的臉色,王氏猜測道。

房二河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幾天再看看吧,實在不行……哎,再說吧。”

王氏見房二河如此,心裡也有些惴惴不安著。

一家人收拾好東西回家去了,王氏還記得要給房南、房北和老宅那邊送些菜過去。於是跟房言、房大妮兒一起去摘菜了。

摘好了之後,大宅那邊自然是房二河送過去的。王氏跟那邊是有矛盾的,她知道公公和婆婆高氏不喜歡她,所以她尋常也不過去給自己找不自在。

房南、房北家倒是她親自送過去了,昨天本來說是讓他們家媳婦過來摘的,人家估計是不好意思,也沒來。所以,王氏親自松了過去,兩家人自然是感激萬分的。

吃完午飯之後,房言躺在床上午睡的時候,趁著房大妮兒睡著了,偷偷弄出來一滴靈泉,自己喝掉了。

她今天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怎樣才能保障這一家人的安全呢?科舉,必須科舉!

靈泉的作用她大概是知道了,這是一種非常恐怖的力量,但是不知道人喝了會有什麼效果。她前幾天塗在了手上,她這幾天都感覺身體非常的輕巧,就是不知道喝了之後會怎樣。

她想給房大郎和房二郎喝的,但是又怕效果太過嚇人,所以她自己先來嘗試一下。

喝了之後,沒想到她閉上眼睛還是睡著了。

醒來之後,還好沒像她前幾天一樣一睡不醒,還是跟平時的生物鐘一樣。她有點想不通,難道靈泉沒有效果了?她喝的太多了?

不過,當她下了床活動了一下筋骨她就發現其中的不同了。身體感覺更加的輕巧了,早上走了那麼多的路,現在渾身的疲憊像是突然全部消失了一樣。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

走出門之後,她甚至覺得自己可能得了遠視眼,遠處雞窩裡面的情況她看的清清楚楚的,就連雞窩裡破的一個小洞她都看到了。

呼吸感覺也輕巧了許多。

下午,和房大妮兒一起繡花的時候,她也覺得穿針引線變得容易了很多。房大妮兒看著房言的進步,突然盯著她說了一句:“二妮兒,你果然還是白了些,姐那天沒說錯,你怎麼感覺越來越白了呢?”

房言不知為何,心虛了一下,緩和了一下,說道:“是嗎?我自己沒感覺到。”

“是真的,姐沒騙你。”房大妮兒怕房言不信似的,重重的點了點頭。

“哦,我看大姐也白了些呢。”房言說道。這倒是實話,不知道是不是吃了靈泉澆灌過的食物,看起來似乎白了些。

“真的嗎?姐自己看不到,感覺都差不多的。你別是姐姐誇了你,你就誇姐姐吧!”房大妮兒笑著說道。

“沒有,姐姐本來就長得很好看,現在白了些,就更好看了。”

房大妮兒聽了之後,點了點房言的額頭,說道:“你啊,就會說好話哄姐姐。”

跟房大妮兒聊了一會兒之後,房言去院子裡找正在劈柴的房二河了。

“爹,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啥事兒啊?”房二河停下來手中的斧子問道。

“您說咱們家要不要請個人來幫忙啊?您看,早上咱們家的生意多好啊。要是多個人,豈不是能做上更多的吃食。”房言說道。

房二河想了想,的確是這麼個道理。可是,他覺得自己還可以幹更多的活,沒必要花錢僱人的。

房言見房二河沉默不語,又接著說道:“爹,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我見娘這幾天身體好像不太舒服的樣子,時常捶捶胳膊,捏捏肩膀的。我看應該是晚上和麵早上包包子累著了。”

房言知道,房二河跟王氏的感情非常好的,很多事情都會先考慮王氏的。果然,她剛說完,房二河臉上的表情就有點緊張了,他抬起頭來,看向了坐在西屋和大女兒一起繡花的媳婦兒。恰好,此時王氏放開手裡的東西,抬起手來錘了錘胳膊。

房二河心裡陡然升起了許多的愧疚,他還是讓媳婦兒受苦了,媳婦兒跟著他也沒過幾天的好生活。

房言見房二河的表情有所鬆動,繼續說道:“爹,您看咱家現在每天早上饅頭加上包子能蒸上100個,要是多一個人的話,咱們差不多早上就能蒸上150個。這50個的話咱們差不多就能賺上十幾二十文了。可是您想想,若是咱家的饅頭和包子蒸的多了,咱家的涼拌菜是不是可以多做些呢?50個怎麼也能賣出去10碗涼拌菜了。涼拌菜又沒什麼成本,這樣一算,多了一個人竟然能多出來二十幾三十文錢了。”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房言的眼睛一直看著房二河。見他臉上的表情變化的越來越明顯,似是被說動的樣子,房言最後說道:“而且啊,爹,我昨天聽人說去鎮上做短工一天才10文錢,最高的也才20文錢,這還是男勞力一天的價格。咱們只需要那人晚上幫著和面,早上跟著一起去鎮上,一天都不耽誤他們做工的時間。假使咱們一天出5文錢,想必也會有人來的。但是呢,咱家也想找個靠譜的人,所以呢大家都是自己人,給個8—10文錢也是使得的。”

房言發現,自己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從房二河的表情上看過去,明顯是已經答應的模樣。不過,此時,房二河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房言想,難道她剛剛說的那些話有什麼問題嗎、

不過,房二河還沒來得及開口說什麼,站在房言身後的房大郎已經開口說話了:“爹,我竟不知,咱家的小妹已經成長成這番模樣了。”

房言被房大郎的聲音嚇了一跳,脫口而出:“大哥,你快把我嚇死了,怎麼走路都不出聲的。”

房大郎笑了笑,帶著寵溺的眼神看著她說道:“哪裡是大哥走路沒出聲了,明明是你自個兒講話的時候太過投入了。沒想到啊,你如今口才竟如此了得了。你若生成個男兒,必定能高中科舉,然後出使別國揚名天下的。”

房言被房大郎的一席話誇得滿臉通紅,道:“大哥客氣了。”

房大郎見她如此,搖了搖頭,無奈的笑著說道:“我還沒誇你兩句呢,你竟然還當真了。”

“嘿嘿,大哥難得夸人,我怎麼就不能當真了。”

房大郎看著房言得以的模樣寵溺的笑了笑,然後跟房二河道:“爹,我看小妹剛剛那一番話非常有道理。您和娘每天也太累了些,您倒是沒什麼關係,但是娘好像有點吃不住了。咱們家就花錢僱上一兩個人吧,也不求多出個50個,只要能多出個20個、30個,就夠本了。這樣,娘還能鬆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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