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贊同爹的做法。只是,爹, 您要儘快了,咱們家這租房時間已經不足一個月了。咱們家店面的位置比較好, 保不準主家早已經找好下家把房子租出去了。”房大郎不憂心錢的問題,他比較擔心房子有沒有被別人預定走了。

“嗯,爹明天賣完東西,就去找主家。”

見沒有其他的事情了,房二郎就去院子裡砍柴火了,王氏也去和面了。想到自家接下來要花出去一大筆錢,王氏多活了一些面。不就是多忙活一些嗎?她有的是時間, 有的是力氣。

她打算和四十個饅頭, 四十個包子的量。

房二河砍完柴的時候,王氏還沒和好所有的面。房二河一見此,就知道王氏的想法了。他也不說什麼話,參與到其中了。

王氏從小就跟著自己娘學蒸饅頭, 什麼時候開, 多長時間開,都是能把握好的。酵母也是做好的。只需要溫度低一些,就能保證這些面在盆裡四五個時辰才開。

弄完這些面,王氏和房二河才去睡覺。由於弄了太多的面,所以兩個人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等第二天早上房二河醒過來的時候,王氏還是跟他一起起床了,不管房二河怎麼勸, 她就是一言不發的起來了。她昨天晚上想到家裡的錢都要交到房租上去了,就有一股幹勁兒。得多賺點錢,多賣出去些東西,才能回本兒。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房言他們兄妹四個也起床了,大家摘了五十斤菜。

摘太少的話,很多也都慢慢的老去了,老了就浪費了,還不如趁著嫩一些多摘一點。看前幾天的樣子,這菜還是很好賣的,多摘一些也能多賺點錢。

今天板車上的東西尤其多,房言和房大妮兒也沒再坐在上面了。還時不時的想幫著房二河推一把。因為,上面不僅有面、菜還有很多的柴火,重量著實不輕。

房言心想,買一頭驢還是很有必要的。只可惜現在的銀錢只能先解決眼前最重要的事情,房租。要不然,她肯定得攛掇著房二郎買一頭小毛驢。不過,房二郎會不會買她就不知道了。

今天跟昨天的時間差不多,一路上沒有講話的一家人,見到門口等待的人,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來。

房二河趕緊去開門,開了門之後就想要賣菜。房言阻止了他,說道:“娘,你們趕緊的去蒸饅頭,這會兒後面用不著我跟大姐,我們倆現在這裡賣菜。爹爹,您趕緊去買肉餡,回來之後趕緊的包包子。”

房二河和王氏一聽是這麼個理兒,況且房言前幾天也在前面賣過菜了,所以也放心的把前面交給他們倆了。

好在這會兒還不到卯時,一般都是來買菜的人,這些人或是家裡的女主人,或是大戶人家廚上的人,買了回家去做的。

房大妮兒一開始也是放不開的,她站在一旁只是笑,看著房言跟人親親熱熱的聊天。過了一會兒,受到房言的鼓勵,也受到了環境的渲染,她也試著開始跟人講話了。

凡事都是第一步是最難的,只要邁出去第一步了,後面的也就簡單了。

房大妮兒漸漸的也能跟人說上幾句話了。

後來房大妮兒見房言一個人能應付,後面王氏揉好了面準備做饅頭了,她跟房言說了幾句,也去幫王氏蒸饅頭去了。

這樣,三個人又是蒸饅頭又是包包子的,還不用時不時的顧著前面的菜,速度是非常的快的。

房言賣菜的間隙,回頭看了一眼。她想,果然,事情商量的再好也是有紕漏的。昨天就沒想到這樣分工,今天她也是見人多起來了,而且饅頭和包子要包的比較多,所以才想起來這樣安排的。

等到明天,來到之後,她就開始賣菜。

房二河、王氏和房大妮兒去包包子和做饅頭,等到開始上蒸籠了,她就去後面煮雞蛋野菜湯。

今天的客人明顯比昨天的多,而且比昨天來的早一些。

房二河和王氏兩個人的胳膊包包子包的都已經麻木了,還好趕上客人要的量了。

房二河今天砍的柴比較整齊,房大妮兒比較好把控溫度和時間,蒸的饅頭非常的好,沒有再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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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博今天又來吃了,吃完之後,想到過段時間他還是要回家的,他雖然可以到了縣城之後,讓家裡的僕人來買,反正縣城離這裡也不是很遠。但是這樣的話,他就不能來吃堂食了。

思索了一會兒,問道:“掌櫃的,你們有沒有想過去縣城開一家店。以你們家的味道,去縣城的話,肯定可以賺的更多的。”

房二河笑著說道:“這個大兄弟,去縣城咱們現在是不敢想的。”

“為何?”孫博想,這麼好吃的東西,這麼神奇的東西,不去縣城裡賣,真是虧大了啊!在這種小鎮上能賺到什麼錢呢?

房二河似是有點不好意思,說道:“咱家拿不出來那麼多錢,光是房租就付不起。”

“啊?”孫博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他囁嚅了一下,沒再說什麼。

他其實很想說,他可以把家裡的店租給他的,但是想到自己也不太清楚家裡有哪些店面,所以等他回家看了之後再說吧。

其實,房二河除了拿不出來這麼多的錢之外,他也沒有去縣城做生意的意識。縣城和鎮上是不同的方向,雖然縣城離他家也不是很遠,只稍微比鎮上遠一點點。但是,在他身邊,幾乎沒有去縣城的人,大家都是習慣性的來到了鎮上。他們是屬於整個平康鎮的,在他的心裡,這個鎮才是他的家。

而縣城的話,就要遠上一層了。

他在鎮上還沒發展好呢,去縣城就更別提了。總要有更多的錢財,才能有底氣去縣城裡闖一闖。

雖然比昨天做了更多的東西,但是還是全部都賣完了,只不過比昨天多賣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賣完的時候,已經過了辰時了,昨天賣完還沒到辰時呢。

房二河讓王氏他們在店裡收拾,他一個人去找主家了。

來到一個大戶人家的後門,房二河說要找趙管事。趙管事看到是房二河,招呼著他進來了。待說完自己的來意,趙管事皺了皺眉,說道:“你怎麼又開門做生意了,不怕得罪錢家嗎?”他還當房二河是來做交接的,沒想到竟然是要來續租的。

房二河陪著笑說道:“應該不會的,我已經賣了幾天了,那家人並沒有來惹什麼事。我現在總歸不是在做原來的生意了,他們也沒必要再來做些什麼了。”

趙管事聽到房二河這樣講,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了,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不是我說那你啊,房老弟,你早就該如此了。幹嘛要以卵擊石呢?這天底下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誰讓你們沒有做官的親戚呢。要我說,你大舅哥要是能更進一步考上個秀才也是好的啊,真是可惜了啊。”

房二河跟趙管事聊了半晌,心裡還是記掛著續租的事情,他又問了一遍:“所以,趙管事,那續租的事情?”

趙管事像是才想起來似的,輕描淡寫的說道:“哦,你說續租的事情啊,你來晚了一步,已經被人定下了。”

“什麼?已經被人定下了?”房二河驚訝的站了起來。

趙管事一副可惜的樣子說道:“是啊,早就別人定下了,房老弟,你沒有提前說啊。你關了門就走了,你讓我們家能怎麼辦啊?況且,你之前還惹上了那樣的事情,咱們家哪裡還敢再租給你啊。當然了,咱們家也沒想到你還要租,你要是早說了幾天,也不至於如此了啊。”

房二河皺了皺眉說道:“趙管事,咱們已經租了這麼多年了,而且合約上也寫著呢,我能優先續租,你們怎麼沒知會我們一聲就租給別人了?”

趙管事聽了房二河的話也硬氣起來了,說道:“房老弟,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你給主家惹上了事,咱們還沒追究你的責任呢,你倒是賴上我們了。你惹上事情拍拍屁股走掉了,還不是得我們來給你擦屁股!這好不容易有人不嫌棄,租了咱們家的房子,咱們家哪裡有往外推的道理。”

房二河一聽趙管事的話,連忙解釋道:“趙管事,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趙管事一副不想聽的樣子,擺了擺手,說道:“房二河,你什麼也不用說了。咱們家的房子既然已經定出去了,就不會再租給你了。”

房二河還想說些什麼,一看趙管事這架勢,也不敢說了。他只好嘆了一口氣,失落的回到了店鋪。

趙管事身邊的人一見房二河出去了,偷偷的問道:“趙管事,您這樣做沒問題吧?”

趙管事撇了一下嘴,說道:“能有什麼問題。我雖然沒跟他說一聲就租給別人了,但是那也是他惹事在先的。他差點就給咱們家老爺惹上一個大麻煩,誰還敢租給他啊!”

“可是,他那大舅哥畢竟是個童生……”那人猶豫了一下說道。

“童生?呵,那也是個考不上秀才的老童生了,有什麼好顧忌的。”趙管事不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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