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夢中千百次的等待一樣, 這一次,終於成真了。看著喜報的那一刻, 房二郎比任何時候都更加淡定。

房二河卻激動的不得了,今年真是喜事連連啊。大兒子十月份要成親了, 小女兒定親了,大女兒懷孕了,媳婦兒也懷孕了,二兒子還中了舉。

給人賞錢,待客,祭祖,三天的流水席。雖然許久沒做了, 但是房二河對這些事情的程式還是非常的熟悉的。

三天熱熱鬧鬧的流水席過後, 房二河他們也要準備進京了。因為房大郎還有一個月就要成親了。本來王氏也要跟著去的,結果卻意外懷孕了,而且她年齡這般大了,大家都不敢讓她去了。

若只是去京城一趟也就算了, 但是, 去了之後,過不了多久就要回家祭祖了,還是要回來的。所以,折騰不起。

還有一點在於,房大妮兒馬上就要生了,就在這幾天。高大山家裡沒有長輩,房二河和王氏不能都不在家的。說實話, 兩相比較之下,王氏還是更傾向於守著女兒。

房二河也早早的就給房大郎去了信,說了這件事情。同時還去了一封信給將軍府,因為他在府城這邊實在是走不開,所以不能去京城告罪了。房大郎拿著房二河的信件親自去將軍府告罪了。

對於這樣的事情,大家也是可以理解的。尤其是房家為了遷就他們在京城成的親,而不是回魯東府。兩家人是即將要成為親家的,所以大家有商有量,各退一步,事情也就解決了。

所以,商議之下,房大郎找了翰林院一個老大人的妻子老幫忙操辦此事。

等蕭如玉回了門,成親後的第四天,一行人就往魯東府趕了。也是在當天晚上,房大妮兒發作了。

早在房大妮兒快要生的時候,房言和王氏就已經住到兵營這邊了。房大妮兒眼看著要發作了,房言趕緊偷偷給她喂了一滴靈泉。靈泉的效果是非常的好的,不到一個時辰,房大妮兒就生下來一個七斤重的男孩兒。

“恭喜大人,賀喜大人,夫人生下來一個男孩兒,小少爺非常的健康。”

王氏湊近看了看,把孩子接過來抱了抱,到:“皮膚真白,跟大妮兒小時候一個樣子。男孩兒像娘好啊,有福。”

王氏也已經有五個月的身孕了,大家也不敢讓她太多累著的,穩婆及時的接了過來。

高大山緊張的手腳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放了,想上前來抱抱兒子,又怕自己粗手粗腳的把他弄疼了。畢竟那小子看起來非常的擺,皮膚非常的嬌嫩。

王氏看著高大山緊張的模樣,笑著道:“大山,你抱一抱他。小心點,拖著頭,沒關係的。一回生二回熟,習慣了就好了。”

說著,穩婆就很有眼力見的把孩子遞給了高大山,高大山小心翼翼的接過來自己的兒子,大大的手掌包著孩子的頭部。一看兒子要哭了,趕緊學著穩婆的樣子,左右晃了晃。沒想到一晃,他立馬就不哭了。高大山覺得非常的神奇。

房言雖然沒能抱到小寶寶,但是看著他可愛的模樣,也覺得非常的高興。新生命的誕生總是會讓人充滿希望的。

洗三那天,房二河一行人正好從京城趕了回來。

連著參加了兩場喜宴,房二河一點都沒感覺到累,只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尤其是看到第三代的出生,更是非常的欣慰。這是生命的延續,是生命的開始。

看完房大妮兒之後,就要開始回房家村祭祖了。這是蕭如玉嫁進房家之後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如果不在祠堂的族譜上寫上蕭如玉的名字的話,她以後是不會被房家這邊承認的。因此,她也格外緊張。

等祭祖之後,蕭如玉終於可以松一口氣了,也能跟房言好好的說說話了。

“你們家似乎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我能感覺到你們過得甚至要比那些在京城中生活的人還要好。豐衣足食,自由自在的。要說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蕭如玉思考了一下,應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對,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房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大嫂,你好像說錯了一個詞,不是你們而是我們,是咱們。這都祭了祖了,怎麼還把自己當外人啊。”

經過房言一說,蕭如玉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捂著嘴道:“哎呀,我錯了我錯了,是咱們。”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房大郎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聽到屋裡的笑聲,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看來她在家裡相處的還好,他就不用擔心了。想到這裡,房大郎轉身去了書房。

房大郎在家裡也沒能待多久,很快他就和蕭如玉啟程去京城了。臨走的時候,蕭如玉依依不捨的跟房言道別,還讓房言沒事兒的時候去京城玩兒。房言自然是滿口的答應了下來。

房大郎成親的時候,房二郎就跟著房二河去了京城,祭祖的時候也沒再回來。所以,家裡一時之間又安靜了下來,只有房言一個孩子在身邊,王氏感覺到了深深的寂寞。還好肚子裡面還有一個。

如今已經快要十一月了,天冷了下來。魯東府雖然夏天不太熱,但是冬天卻是非常的冷的,所以,她的廠房又不能蓋了。只能等到來年開春了。

不過,買來的那一塊山地卻可以先收拾著。

在房言不知道的京城,也發生了一件事情。這將為房言帶來一大筆財富。

**********

這一日,寧文帝跟秦墨道:“似乎葡萄酒又沒了,又要去房修撰家買幾瓶了。”

秦墨笑著道:“無妨,一會兒兒臣就讓小太監去房修撰家買。”

寧文帝看著外面的大雪,卻是心中一動,道:“今日休沐,不如跟父皇出去如何?父皇也好久沒有出去逛逛了,正好今日下雪,也是別有一番風味了。”

秦墨拱手道:“諾。”

寧文帝和秦墨輕車簡裝,直接去了房大郎家。此時,房大郎正在書房看書,聽到門房來報的時候嚇了一跳。六皇子來過幾次,門房自然是認識的。皇上從來沒有來過,下人們自然是不認識的。可是,能讓六皇子陪著的人還能是誰?

房大郎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趕緊出去接見了。遠遠的看到真的是心總所想的二人,房大郎快步走了過去,然後跪了下來。

“皇上,六皇子。”

寧文帝笑著道:“修竹,快快起來吧。今日朕和老六微服私訪,不必講究這些虛禮。快去把你們家的好酒都拿上來。”

房大郎順勢站起身來,笑著道:“諾。”

接著,房大郎就吩咐下人去拿葡萄酒了,然後他引著皇上和六皇子在府裡轉了轉,最後卻是去了房大郎的書房。

房大郎雖然是個有很多秘密的人,也有很多秘密的來源。但是,比秘密更多的是他的謹慎。即使是在自己家裡,他也從來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的。在他看來,記在紙上的東西都不是自己的,只有印在腦子中的東西才是屬於自己的。

好在他的記憶力非常的好,所以並不擔心這一點。

進去之後,寧文帝和六皇子都覺得一股熱浪迎了過來,跟外面的冰天雪地的寒冷完全不是一樣的概念。

寧文帝笑著道:“修竹這屋甚是暖和。”

說完之後,寧文帝就覺得有些怪異的地方,卻有些說不上來是哪裡怪異。直到秦墨道:“怎麼沒看到修竹家取暖的爐子?這熱氣又是從哪裡來的?”

寧文帝也突然反應過來了,對,就是這種感覺。明明比放了爐子還要暖和,卻絲毫沒有看到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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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大郎想了想,笑著解釋道:“稟告皇上、六皇子,臣這屋裡的確是沒有爐子的,熱氣都是來源於我們踩的腳下。”

寧文帝看著自己的腳下,疑惑的問道:“腳下?”

房大郎點點頭,道:“是的,就在腳下。皇上和六皇子請坐,容臣慢慢道來。”

待寧文帝和秦墨坐下來之後,房大郎道:“臣家裡在地上裝了一種管道,熱氣就是透過管道傳過來的。這種東西是去年裝上的。其實,最初,是在臣的老家房家村安裝的。說起來這件事情,還要多虧了我們家小妹。幾年前,臣家裡新蓋了一出院子……”

聽著房大郎說完整個故事,寧文帝更加好奇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東西了。而秦墨,則是更關心房言。

“修竹的妹妹當屬當世奇女子,這樣取暖的方法也能被她想到。”

聽了這句話,寧文帝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兒子。

房大郎卻像是毫無所覺似的,說道:“六皇子謬讚了,她不過是怕冷又嫌棄家裡的爐子用起來比較髒罷了。小姑娘家家的嬌氣得很。所以,在發現家裡的煙囪是燙的之後,就萌生出來這樣的想法。我爹也比較寵愛小妹,所以她說什麼,我爹都照做了。”

寧文帝讚道:“修竹的父親當屬一位好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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