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修祠堂、祖墳的錢, 房二河一個人全都出了。這些錢在他看來都是小錢,村裡人過得也不容易。而且, 修祠堂、祖墳的事情還是他們家提出來的。

村長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是後來擰不過房二河, 再加上這也是房二河體恤大家,所以就同意下來了。

不僅這些,他們連族學都想要修一修了。

因為,想要來房家族學上學的人,越來越多了!自從房大郎考中瞭解元,來這裡讀書的人就越來越多了。等到房大郎考中了狀元,慕名而來的就更加多了起來!

當初考上解元的時候, 房大郎就去請了一個學問更加高, 教的更加好的老秀才過來了。當然了,房大郎出價也更高了。即使房大郎出價再高,這個老秀才能過來也是因為房大郎的身份。

如今房家的族學越來越正規了。

房家村的人,想去讀書就能去讀書的, 下至三歲的孩童, 上至七十歲的老翁,想去學就能去學,而且是免費的。當然了,當初的啟蒙班很多成年人都沒好意思來,後來房大郎考上解元之後又去動員了一番,很多人也心動了,沒事兒的時候也來讀讀書。

外面村子的人想來讀書的話, 不僅要交錢,而且還要通過考核才行。

房家族學因為房大郎這個狀元,名聲越來越大了。

眼看著房家村的未來一片光明,村長把村裡人聚起來,又強調了一番,無非是約束村裡的人,不要出去生事兒,不要壞了房大郎的名聲。

除此之外,他們還學著大家族一樣,設定了族田,那些吃不飽飯,生活窘迫之人也能得到村裡的救濟。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面的事情了。

當前,房二河家裡又要宴請大家了。這一次依然是只請大家吃了一天,因為房大郎考上了狀元,還要授官,他們家裡也更加謹慎起來了。萬一還沒剛坐上官呢,就被御史抓住鋪張浪費參了一本,那可就真的慘了。

不過,當天來送禮的人卻是越來越多了。

童錦元也來了。

前些日子,童錦元時隔半個月之後又一次來到了春明街的店鋪。查完賬瞭解完店鋪裡最近的現狀之後,劉掌櫃的突然說起來之前的事情了。

“對了,大少爺,上次房家小姐來找過您,當時您不在,不知道後來她又找到了您沒有。”

劉掌櫃的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而且房言沒讓他去跟大少爺說,所以也沒去跟童錦元彙報。

結果,看著童錦元的表情,劉掌櫃恍惚間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

“什麼時候?”童錦元急切的從椅子上起來起來,看著對面的劉掌櫃的問道。

劉掌櫃的結結巴巴的說道:“就……就……前幾日吧…… 前幾日。”

童錦元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繼續問道:“前幾日是哪一日?為什麼沒有報給我聽?”

劉掌櫃的看著眼前的大少爺,越發覺得自己做錯事了,趕緊努力的開始回憶。還是旁邊的夥計提醒道:“掌櫃的,不就是大少爺上次來的那天嘛。大少爺前腳剛走,對面的房家小姐就過來找大少爺了。”

劉掌櫃的經過夥計一提醒,也想起來了,趕緊說道:“哎,對對對,就是那天。大少爺走了之後,房小姐就過來了。”

童錦元瞪了劉掌櫃的一眼,說道:“這種事情怎麼不早早報給我聽?房小姐過來說了何事?”

劉掌櫃的此時已經回憶起來那天的事情了,為了將功補過,他說的比較仔細:“我記得那天房小姐來了之後,有些猶豫,看起來有些心事。一開始她也沒有表明來意的,直到我問了一句,她才吞吞吐吐的說是來找大少爺您的。”

童錦元聽了劉掌櫃的話,眉心緊鎖,在店鋪裡來來回回的踱了幾步。最後問道:“後來他們家的店鋪裡面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劉掌櫃的想了想,說道:“沒有啊,沒看到他們遇到什麼麻煩啊!”

心中卻想,房家早就不是剛來那會兒的模樣了。店鋪生意越做越好不說,家裡的少爺還考中了狀元,眼見著就要在京城做官了,哪有那麼不長眼的人敢欺負他們家啊,不要命了嗎?再說了,還有他們童家呢!

童錦元看著眼前的掌櫃的,心想,就算是房家真有什麼事情想必也不會讓外人知道吧。

“記住了,往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第一時間報給我聽。我不來的話,就去府上找我。”

留下這句話之後,童錦元快步離開了店鋪。

出了門之後,看著對面店鋪熱鬧的情景,童錦元走了進去。

“掌櫃的,恭喜你們家少爺高中狀元了,你可知你們家老爺哪日宴請賓客?”

胡平順笑著道:“老爺說三日之後。”

童錦元謝過胡平順之後,就離開了店鋪。心想,房言肯定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了,與其假他人之手,還不如他親自去問一問。

本來房大郎高中狀元,他們童家就要隨一份禮的。之前中瞭解元都去了,如今考中了狀元更要去了。說實話,之前房大郎中瞭解元,童家之所以只派了個小廝過去送禮,是因為童寅正和江氏既不知道兒子在背後默默的幫助房家,也不知道兒子的心思。

這樣冒然前去送禮的話,別人還會覺得自己是倒貼的,或者趕著上門巴結人的。也太突兀了些。

後來知道了兒子的心思,也找人打探了一番,才發現原來他們家跟房家的牽扯還是挺多的。再加上,自家兒子還對人家女兒有意思,所以,江氏打算和童寅正一起去的。至於兒子去不去,那就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了。反正她兒子彆扭得很,去與不去誰都做不了他的主的。看他上次那個樣子,估計不去的可能性比較大。索性也不打算知會他了。

總之,兒子去不去不重要,她和他們家老爺是一定要去的。

很巧的是,童錦元也打算自己一個人去的。

所以,早上出門的時候,雙方看到對方,都愣住了。

江氏愣了一下之後,詢問了一番之後就有些開心了,難道兒子開竅了?她假裝不知道的樣子,說道:“錦元,原來你也要去房家啊,怎麼不跟娘說一聲呢,我們一同去。”

童錦元抿了抿唇,一時卡殼了。還好童寅正解救了兒子,吩咐管家道:“把兩份禮綜合一下,送一份過去就是了。”如果他們送了兩份禮,或者送的太出格了,人家可能就會懷疑他們家的用心了。禮物最好是適中。

雖然帶去的禮綜合了一下,但依然是兩輛馬車去的。

到了之後,管家上前去報了家門,房二河趕緊出門來迎接了。在商會上,房二河跟童寅正是打過交道的,他沒想到童寅正能親自過來的。雖說兒子考上了狀元,但是他們家和童家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京城的童大老爺官職也不算小,他們家的生意也做到府城數一數二了,很是沒必要巴結他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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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房二河心中疑惑,但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這樣的貴客又是恩人來了,自然是要奉上上座的。

江氏也被王氏熱情的迎了進去。相比較於上次的客套,這次江氏的笑容裡多了一份真誠。客人對她隨和,王氏自然也是會對別人隨和的。兩個人聊得更加投機了。在加上旁邊一群緩和氣氛的人,大家的氛圍非常的好。

今天房言和房大妮兒自然是要擔起重任,接待小姐妹們的。江氏來了,房言和房大妮兒也去見了見客。

江氏看到房言,越看越是滿意,今日房言穿了那件香緋色的裙裾,看起來一副明媚動人的樣子。雖然才十二歲,但是身條已經抽開了,看起來跟十三四歲沒什麼區別。她也不得不感慨自己兒子的眼光真好。

她給王媽媽使了個顏色,王媽媽趕緊把帶來的兩個禮物送給了房言和房大妮兒。雖然江氏的目標是房言,但是她絕對做不出來送兩份價值相差太多禮的事情,所以房言和房大妮兒收到的都是一對玉鐲子。

房言和房大妮兒同時看向了王氏,王氏又推辭了一番。她一看就知道這鐲子質地不凡。他們家雖然有錢,但是卻很少會買一些首飾。不過,因為最近房大妮兒要出嫁了,所以她也去府城給她買了不少首飾,對這些首飾自然是有研究的。

這鐲子怕是沒個二十兩銀子買不下來的。

可是江氏也非常的堅持:“這兩個小姐妹我早就見過幾次了,也沒拿出來過幾件能拿的出手的東西,真是我的不是了,虧我還這麼喜歡她們。你們就不要推辭了。”

王氏道:“這些太貴重了。”雖然他們家有錢,他們家在府城的店鋪一上午就能賺回來,但是這禮還是重了些,可是夠一般人家吃個十幾年了。

江氏最後道:“我是頂頂喜歡她們的,尤其是言姐兒,我就想要個像她一樣的女兒,多聰慧多水靈啊。你們要是不收下的話,我可就生氣了。”

王氏見江氏堅持,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房言和房大妮兒見王氏點頭了,兩個人才收下來了。

江氏看著房言和房大妮兒的樣子,暗暗點了點頭,她真是越看房言越是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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