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平頓時眼前一亮。

說起來, 荷花和張書平也算是熟悉了。張書平還去荷花家裡吃過飯,因為荷花的弟弟房林之前考童生一直沒考過, 所以房南想讓張書平給房林指點一下。

那天聊的太晚了,所以被李氏叫到了家裡去吃飯。

荷花聽見背後的動靜, 也回過頭來了,正好看到張書平站在門口,她略微有些緊張。

兩個人對視了半晌,荷花抿了抿唇說道:“夫子好。”

張書平害羞的說道:“夫子好。”

荷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我算哪門子的夫子啊,不過是教教小姐妹們識一些字罷了,您才是真正有才學的夫子。我早就說過了, 您不用這樣叫我的。”

“我……我, 我比起來吳夫子也算不上什麼的,也是只能教教大家識字還有一些基礎的東西。”

荷花道:“您不必妄自菲薄,我聽我家小弟說過,您還是非常有才華的。說不定明年就能考上秀才了。”

張書平紅著臉道:“多謝誇讚。”

荷花見這裡只有他們倆, 有些不妥, 說道:“夫子,您怎麼這麼晚才回去?”

“我剛剛在看書,一時之間忘記了時間。那你呢,怎麼還沒回去?”

荷花一聽張書平的問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張書平以為自己說錯話了。他剛剛看到荷花的時候,就覺得她心情似乎不好。這會兒可能又被他說的想起了傷心的事情了。他也不知道為何, 一看到眼前的姑娘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多跟她講講話。沒想到自己一開口就講錯了話。

“呃,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多嘴了。”

荷花見張書平手足無措的樣子,道:“你不必自責,是我自己的事情罷了。”

張書平臉色黯然的說道:“嗯,你,你,嗯,凡事都想開一些,不必為了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徒增煩惱。人生在世短短幾十年,不能被這些事情佔據了自己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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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聽了張書平的話,愣了一下,然後覺得自己茅塞頓開,道:“多謝夫子開導。”說完之後,看著張書平,臉色也微微紅了起來。

張書平道:“嗯,我……我先走了。”說完,張書平就匆匆去了後院。

第二天,為了感謝張書平,荷花從家裡給他帶了一些吃食。荷花本來是偷偷的去送的,但是,不巧的是,這件事情卻被房林知道了。他沒有發現自家姐姐給夫子送東西,但是他發現張夫子拿的那個食盒跟他們家裡的一摸一樣,然後第二天又看到他姐姐從外面拿了回來。

他最近聽多了家裡的事情,也知道他爹孃在發愁什麼。看到這樣的情況,等下午他娘回來催著他寫作業的時候,他為了逃避他娘/的責罰,趕緊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娘。

李氏一聽,果然注意力轉移了。在家裡收拾了一番之後,就跑去學堂了。此時張書平還在給人上課,李氏在外面聽了一會兒。然後又去隔壁的小院看了看女兒。她什麼也沒做,就又回家去了。

等到晚上吃完飯之後,李氏來到了荷花的房間,跟荷花聊了幾句之後,就扯到了這件事情上面。

“荷花,你覺得咱們族學的那個張夫子如何?”

荷花一聽這話,臉色紅了一下,說道:“娘,我又沒去聽那個夫子的課,怎麼會知道他人好不好。”

李氏看著女兒的這幅樣子,心裡也有些計較。

“他不是來咱們家裡吃過飯嗎,你們都在一個地方,肯定也說過話的吧。”

荷花道:“娘,您這話是聽誰說的,女兒豈是那樣沒有分寸的人。”

李氏看著自家女兒心虛的樣子,說道:“我怎麼聽說你還給張夫子送過吃食?”女兒大了,她必須得為女兒考慮考慮了,女兒這樣拖下去是不成的。年輕的小兒女們在一起久了也容易犯錯,還不如成全了他們。

“娘,那是因為……因為夫子幫過我忙,我為了感謝他。”

李氏想了想,說道:“我聽說他娘在家裡給他相看姑娘了,而且在催著他回去呢。”

荷花皺了皺眉,抿著唇沒有講話。

李氏看著女兒這個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最後起身說道:“荷花,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就儘快跟娘說吧。我看那張夫子人品還是挺好的,人也長得不錯,還是個童生,說不定哪天家裡就給他定下了,你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的。你自己考慮考慮吧。”

說完,李氏出去了。

**********

房言家旁邊的山地,緊趕慢趕,終於在過年前清理乾淨了。只等待明年開春種樹了。

臘月十六那天,房言聽說張夫子和荷花定親了。聽到訊息的那一刻,她眼睛瞪的大大的。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啊。

王氏從房南家回來之後,本來喜氣洋洋的,但是說著說著,看著眼前的女兒就直嘆氣。比女兒大一歲的堂姐定親了,他們家女兒的歸宿還不知道是生是死。

房言趕緊說了一些其他的話轉移了話題。

等房大郎回來的時候,房言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房大郎,房言調侃她大哥,道:“大哥,這樣說來,你才是荷花姐和張夫子的媒人啊。要不是你的話,哪裡能促成這樣的佳話啊。”

房大郎笑著道:“要是知道會有這樣的效果的話,我肯定不會找吳秀才了,肯定要找個青年才俊,留給小妹才是。”

房言一聽這話,臉色一紅,說道:“大哥,我還小呢,不急不急。大哥的事情才比較急。”

房大郎笑著道:“大哥也不急。”

正好此時王氏和房大妮兒走了進來,王氏聽到了之後,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還不急呢,你都十六歲了。哎。還有大妮兒,也不知道北邊的仗什麼時候才能打完呢。”

房大郎站在門口,看著北邊,說道:“娘,北邊的仗明年估計就能打完了。”

王氏臉上帶著笑意,問道:“真的嗎,大郎?”

房大郎笑著道:“是真的,娘。聽說皇上的病好了,皇上是主戰的,估計很快就會加派兵力過去打仗了。您且安心就是了。”

房言聽了之後卻愣住了,皇上的病好了?不對啊,皇上不是應該纏綿病榻,過不了幾年就要死了嗎?究竟是真的好了,還是為了穩定軍心和民心傳出來的謠言啊。

想到這裡,房言問道:“大哥,你確定嗎?皇上的病真的好了?”

房大郎挑了挑眉,問道:“小妹為何會有這樣的疑問?”

房言一時之間有些語塞,想了想,說道:“我當然是希望皇上的病能儘快好起來的,這樣的話咱們做生意也能安心一些。”

房大郎看了房言一眼,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房言的話,說道:“的確是好了。聽說是宮裡的某位皇子進獻了一種良藥,皇上吃了一段時間,病就好起來了。”

房言愣在了當場,想到之前她的某種猜測,她的心砰砰直跳起來。那位貴氣逼人的少爺,究竟是什麼身份呢?

“這位皇子真是有孝心啊。”

說了幾句之後,大家就結束了這個話題。

馬上就要過年了,房言每天習慣性的坐著馬車去縣城的水果齋看上幾眼。這天又有人來買罐頭了,一次性要了二十罈子五斤裝的。

買完之後,那人遞過來一個盒子,放在了櫃檯上,說道:“六少爺吩咐小的來買的,這是六少爺說要遞給您的東西。”

六少爺?難道是前幾天剛剛想起來的那個人?想到這裡,房言開啟了盒子,看了一眼之後,又蓋上了。眼睛笑得眯了起來,說道:“替我謝謝你們家少爺了。歡迎下次再來。”

等那人走後,房言抱著沉甸甸的盒子去了後院廂房。然後把裡面的金元寶全部都放到了空間裡面。一百兩黃金啊!六少爺果然大手筆。

回到家之後,聽到房二河說下午要去府城,最後幾天了,要在那裡等著關門。房言心思一動,也收拾好東西要跟著去。

王氏和房大妮兒在家裡準備著過年用的東西,都忙得很,房大郎和房二郎也跟同窗好友有一些聚會。唯有房言,除了看著店鋪,也沒什麼事兒了。況且店鋪裡面還有掌櫃的,用不著她去看。

她還沒見過府城快過年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呢,她要跟著去看一看。

中午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之後,房二河就要出發了。出發之前,房言突然想到了什麼,跑去家裡的地窖拿上了一罈子家裡的葡萄釀造的葡萄酒。

房二河看到房言的舉動,調侃道:“怎麼,今天二妮兒捨得把你釀的好酒拿出來給爹爹喝了啊?”

房言小心翼翼的把酒遞給了房乙,說道:“爹,地窖裡面多的是,您想喝多少就喝多少,這些可不是給您的,是給童少爺帶的。”

房二河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道:“嗯,你能記得童家的恩德,很好很好。聽胡掌櫃的說,對面的童家在府城幫了咱們不少忙的,爹這次也打算去送些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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