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神樹的一句話金烏太子噎得死死的, 再說不出半句話來。找包穀借神蓮蓮臺?這事是想都不用想的。

包穀算過附近的空間結構和節點後,確定這裡的空間是相當的穩固, 就連佈置空間結界的耗費都比別的地方小很多,又聽到剛才老茶樹對金烏太子說的那句話, 知道老茶樹在尋找棲居這地點上確實是用了心才挑了這麼個地方。

她很清楚日精月華對於生靈的重要性。她朝被老茶樹噎得異常尷尬的金烏太子望去,道:“目前我能動用的神蓮蓮臺力量不多,護不住那麼大的地方。”

金烏太子更尷尬了,連連點頭說:“在下明白,在下明白。”

包穀又說了句:“相信一顆帝星能夠撐很久,以後說不定就能了或者是有別的辦法。”

金烏太子聽出包穀這話不像是安慰他,而是意有所指, 不由得眼睛微微一亮, 然後恭敬且感激地抱拳行了一禮。他說道:“我金烏一族吸納日精修行,能為各族棲身出一份綿薄之力。”說罷,微一欠身,轉身離去。

包穀目送金烏太子轉身離開的身影, 扭頭對太虛神樹說道:“老茶樹, 我師姐的傷還得麻煩你。”

太虛神樹忙說道:“不麻煩不麻煩。”

包穀問:“我送你進我的超大儲物袋?”如今外面這麼危險,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又跑來一隻來自混沌遺界的強大怪物,她自然是不敢把玉宓療傷的閉關地放在外面的。放在哪都沒有放在她的超大儲物袋中安全。

太虛神樹想了想,拽了一隻獨眼雞進超大儲物袋,被包穀送去了玉宓療傷的院子。

包穀見到包念回、王鼎、玉修羅、司若、趙景、曲迤柔、孫地龍等都過來了,她先對王鼎說道:“王鼎,你是左使, 內務一向由你打點,如今當務之急是先把主艦修補好,缺什麼直接去寶庫呼叫,務必儘快修復好。”

王鼎抱拳應道:“是!”

包穀又對趙景說道:“趙景,目前屬你麾下的將領部眾修為最高,護衛之責得落在你頭上。”

趙景恭敬地抱拳應道:“是!”

包穀說道:“防衛之責交由你手,你擬個章程呈給念回。你再選拔一批精銳中的精銳出來,這批人的數量不限,但一定要臨戰反應迅速且悍不畏死,這批人將作為第一批派出去清理混沌遺界生靈的精銳之師,也會是最先獲得神級資源的強者!”

趙景聞言一振,道:“是!”

包穀又看向孫地龍。孫地龍死於戰王族之手,神魂得以逃脫後重新修煉,遭過一回生死大劫的他倒是因禍得福比王鼎先一步修煉成仙。他對孫地龍說道:“此地空間結構穩固,可作安身立命之地。地龍堡的買賣可以重新做起來了。生意買賣上的事你看著辦,缺什麼,你找念回。”

孫地龍應道:“是!”

包穀環顧一圈,沒見到花笙和豐夢龍,問:“玄天門的人呢?”

包念回小聲嘀咕句:“師傅,玄天門的掌門就在這呢。您要找誰,我差人去傳。”

包穀愣了下才想起她是現任玄天門掌門,玄天門最大的頭目就在這。她問道:“花笙和豐夢龍他們呢?玄天門長老堂的長老一個都沒來?”

包念回說了句:“您沒傳。”她師傅雖與諸位師伯是同門師兄妹什麼的,卻沒多少交情。她那些師伯們多少都有些怵她師傅,沒傳喚是絕對不會往她師傅這湊的。

包穀說道:“行吧,那你回頭告訴他們一聲,如今就在這紮根了,該立的山頭都該立起來了。”她扭頭看向司若和曲迤柔道:“女皇、閣主,我答應你們的事如今也該兌現了。你們先忙,待我佈置妥當後再找你們。”

曲迤柔和司若都明白包穀指的是給追魂閣和鉞國在上界立足的事。之前為了共謀生存和發展,鉞國和追魂閣併入砍幫,如今既然已有穩定的安身立命之地,鉞國和追魂閣進入砍幫的人自然得拆分出來建立自己未來的基業之地。是撤出一部分還是全撤,這事情不僅得他們內部商議,還得和砍幫商議。如今鉞國和追魂閣的人不少都在砍幫擔任要職,撤走時還在牽扯到交接等諸般事宜,確實有許多需要忙的。

司若略作猶豫,道:“如今我們剛到此地,腳下連塊實地都沒有,此時拆分,是否為時過早?”

包穀說道:“此時所有勢力都沒有立足地,不在這時候立起自己的大旗確立山頭,等把地頭分完了再立山頭就晚了。”

司若笑道:“是我欠慮了。”

包穀想了想,說:“若是你們不怕折損人手的話,可以考慮考慮參與圍獵混沌遺界生靈的事。”

曲迤柔道:“想在上界有一席之地,圍獵的事必須參與。”參與圍獵才能分到神級資源才能有著更大的提升,若怕危險一直處在別的勢力的羽翼保護之下,只會淪為任人宰割的附庸。仙域遭遇滅世浩劫,仙域勢力重新洗牌,包穀已經伸手拉了他們一把,他們自己就更應該努把力趁這機會把腳根站牢了。

包穀點了點頭。她對包念回道:“念回,你跟我來。”又朝遠處那守在獨腳怪雞前用煉天鼎熬煉獨腳怪雞的清瀠喚了聲:“清瀠。”

清瀠聽到包穀的叫聲,脆脆地應了聲:“哎!”邁開步子便躥到了包穀的身邊,問:“師傅,你叫我?

包穀點頭說:“你們跟我來。”她頓了下,又說:“你師妹腳程慢,你帶著她點。”

清瀠不明所以,仍是應了聲:“哦。”一把撈住包念回的胳膊,帶上包念回。她挽住包念回的胳膊後忽然想起一件事,以神念傳音悄聲對包念回嘀咕道:“司若有什麼好?即不能打又不會做飯,穿衣服洗澡都還得要別人幫忙,跟個手殘似的!”話裡話外滿滿的全是嫌棄。

包念回悄然傳音回了句:“她會坑人。”

清瀠被小小地噎了把,然後不服氣地說:“師傅也會。”

包穀聽到清瀠的這句話扭頭看了眼正在說悄悄話的師姐妹。

包念回悶悶地對清瀠說了句:“我不會和司若在一起。”

清瀠拍拍胸脯,說:“那我就放心了。”她又說:“你看劍鳴師兄就不錯,多賢惠啊。我也不錯啊!”

包念回悄聲問:“你對司若有意見?”

清瀠說:“她手殘!”手殘的配不上她師妹!

包念回無語,在心裡默默地回了句:“沒腦殘。”

清瀠見到她師妹不說話了,她師傅又停了下來,問:“師傅,你怎麼不走了?”

包穀問:“悄悄話說完了?”

清瀠“呃”了聲,說:“那個……說完了。”

包穀說:“沒說完的話我可以再等你們一會兒。”

包念回趕緊說:“說完了!”又斜眼瞪了眼自己師姐。

清瀠全當沒看見,揚起一個燦爛的笑顏衝著她師傅笑。

包穀腳下用力地在空中一踏,在空中烙下一個金色的腳印定在空中,那腳印在空中泛出一圈圈宛若漣漪般的微波,使得周圍的空間都是一陣扭曲。包穀問道:“這地方有什麼特別嗎?”

清瀠凝神打量兩眼包穀踏出腳印的地方,說:“這是一個空間節點。”

包穀點點頭,取出一面定位陣旗定在這,且做好了標記。她說道:“空間節點是空間法陣的基礎,空間節點越穩固的地方空間結構就越穩固。”她仔細地向清瀠和包念回講解法陣方面的知識,又讓清瀠和包念回按照她授的運算規則方式推算其它的空間節點,待找到空間節點後又教她們辯識空間節點以及空間節點間的微妙差別所形成的巨大差距以及不同用途。

多寶靈猴見到包穀手把手地傳清瀠和包念回法陣本事,飛速落在包穀的肩膀上抱住包穀的脖子“吱”地發出一聲撒嬌似的叫喚。

包穀摸摸多寶靈猴的腦袋,讓多寶靈猴坐在自己的肩膀上跟清瀠和包念回一起聽她講解。

太虛神樹一到地方就被包穀收進了超大儲物袋中,連句吩咐都沒有。捏著他們賴以生存的神蓮蓮臺的包穀則在這時候帶著徒弟傳授起法陣本事來,這讓仙域各勢力的人一時間真不知該如何是好。照常理說,他們該著手安頓的事,這麼多勢力擠在這片隅之地總該有個地盤劃分和規劃吧,再各自把各自劃得的地盤充分地利用起來安頓好各自的人,可這會兒能做主的包穀和太虛神樹誰都沒有出來張羅這事,這讓所有勢力一時間都不敢妄動。

包穀行事太不按常理出牌,脾氣又古怪得緊,在這關頭沒誰願意去觸她的黴頭,仙域各路勢力的人私下商議過後,那些連家底和人馬全部遷過來的勢力只能暫時什麼都不動,像十三帝族這類還有家業和人馬都沒有遷過來的則著手準備派人出去遷移和接應。

要接人過來,這事還得求到包穀的頭上。破界傳送域門倒還好說,自己就能建,關鍵是滅世浩劫過後,仙域的空間結構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遷,許多原本可以建立傳送通道的地方如今已不可以動用,特別是在十三帝族在派遣人出去後卻連續在傳送中毀掉兩艘指揮艦的情況下就更不敢冒這個險。一個傳送失誤,王境強者都得隕落,一個勢力能有多少個王境強者?隕落一個那都是傷筋動骨的事,在舉派遷移的過程中一個傳送失誤,那就是滅頂之災啊!

事關生死,只能硬著頭皮求到包穀這。敢找到包穀這來的,也只有帝族了,為的是包穀手上的那份被太虛神樹更改過的最新的仙域地圖。

包穀見到十三帝族的人一起過來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待聽他們說過是想借新的仙域地圖後,二話不說便借給他們當場烙刻了幾份,自己又動手烙刻了幾分,讓人給王鼎、趙景、孫地龍、曲迤柔、司若各送去了一份。

九絕太子烙刻完新的仙域地圖後,問包穀:“我等欲建破界域門將仙域倖存的各部族都接應過來,不知左令使意下如何?”

包穀輕輕點了點頭,道:“此事得辦。不過地方有限,人多勢雜,小心生出大亂。”

九絕太子問:“左令使的意思是?”

包穀想了想,說:“先把信得過的勢力接應過來,誰接過來的人誰負責。若出亂子,追究其連帶責任。”

九絕太子應道:“好。”他想了想,問:“若是訊息傳出去,收到訊息投奔而來的如何安頓?”他們出去接人,訊息必然會傳出去,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會有收到訊息的別的仙域勢力投奔過來,必須得提早做好安排。

包穀略作沉吟,說:“仙域的事情我不太懂,你們商議好以後知會我一聲即可。”她頓了下說:“我知道仙域每時每刻都在死人,仙域急需有立足之地,可是事關萬世基業,實在不能操之過及。”打發了十三帝族的人,她繼續教徒弟和探查丈量附近的情況,順便把礙事的隕石清理開扔進超大儲物袋中。反正超大儲物袋足夠大,隨便找個角落就能收了這些垃圾似的隕石。

得了新的仙域地圖,又與包穀有過溝通,十三帝族很快便張羅起接引仙域各勢力過來的事,當然,他們最著急接引過來的自然是自己的本家勢力。

九絕帝族因為仙宮秘境小世界遭到混沌遺界的撞擊毀滅,本家已經沒了,如今只剩布護界結界倖存下來的這點血脈。一個帝族,嫡傳太子和族中實力最強的長老們都還在,又有太虛神樹相護,就不叫滅族。哪怕失了勢,在如今這形勢之下,九絕太子只需立起九絕帝族的旗號,那些依附九絕帝族的勢力自然就會來投奔他。九絕太子對包穀滿懷感激。如果包穀是一個喜歡權勢的人,這是一個將仙域所有勢力歸攏到她手上的最好的時機,迫於形勢,十三帝族都得向她俯首,連本家老巢都沒了的九絕帝族甚至會因此失去一切。可是包穀放權了,她沒想一統仙域各勢力,她放棄這千古難逢的大好機會,把這好處讓給了十三帝族,也給了九絕帝族重新崛起的機會。

包穀教徒時用的是神念傳音,旁人聽不到她說些什麼,但她作為可以說得上是上界第一法陣大拿的妖聖的嫡傳徒弟,如今公然帶著徒弟實地演練傳授法陣本事,這讓許多坐在這等著安排閒著無事的眾仙家頗為心動。讓他們湊過去打擾他們是不敢的,但沒人阻止他們遠遠地看著包穀帶著徒弟找出的一個個節點、插下的一面面陣旗自己去琢磨領悟。

仙域裡精通法陣一道的仙家不少,有許多法陣師的造詣不比現在的包穀差,但卻沒有人明白包穀把這附近所有的空間節點都找出來是為什麼。要知道哪怕是布空間結界和法陣都不需要把所有的節點找出來,只需要找到自己用得上的就行了,陣成之後,不需要用上的那些空間節點自然就起不了絲毫作用了。難道真是因為教徒弟?可是教徒弟只需要教會徒弟推算節點位置就行了,不需要在教會徒弟後還把這些節點全找出來一個個標記上,這般費勁地做這些不會是平白無故的。弄不明白,又不能去問,只能自己琢磨。許多來自不同門派不同勢力的法陣師們湊到一起研討起來。若是別的法陣師來做包穀這事,他們不會如此上心,就算不明白也不會說出來,但若是說起看不明白神蓮一脈的法陣師搗弄出來的東西,誰都不會覺得丟人。神蓮一脈的祖上可是有過在妖域佈下過能夠在混沌遺界撞擊進上界仍能保妖域太平的護界結界的絕巔強者。神蓮一脈的傳承又多是以血脈記憶為傳承,隨著成長記憶會不斷覺醒只要血脈不斷就不會出現傳承傳絕的情況,不僅不會斷,還會每代積累下來,這種幾乎可以追溯到神界時期的傳承能是他們這點法陣造詣可比的?看不明白,那是代理所當然了,能有所悟那就是揀到寶了。

包穀在那邊教徒弟,來自不同地方不同勢力的各路法陣師聚到一塊兒展開了一次仙域前有未有的規模的大討論,在討論過程中,眾人放下門派、身份之見相互學習都獲得極大的益進。甚至許多遇到瓶頸久無突破的法陣師竟然就此突破了。

這邊法陣師討論得熱火朝天,那邊孫地龍的生意買賣也做了起來。他把地龍堡名下的艦船開出來,將一艘艘艦船略作改造就成了茶樓、酒館、仙器店、丹藥鋪什麼的,招牌一豎起來,生意買賣就上門來了。

孫地龍,砍幫“財使”,最早跟著包穀打天下的元老,當初在戰王族眾目睽睽之下被捏死,死之前指著戰王族的人喊出來的那番話和把太虛神樹的冠頂葉撒了出來可是給仙域許多人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衝這些,就連帝族的太子公主都願意和他交好,在地龍堡的生意買賣開張時親自前去道賀,並且當場定下數額頗大的生意買賣。這時候跟包穀的勢力做生意買賣,那是只有天大的好處沒壞處。一時間,孫地龍炙手可熱,他的生意也相當紅火。

相對孫地龍,在仙域土生土長的趙景則變得格外低調。他在仙域這麼多年,積下的人脈勢力都不弱,這時候來找他的熟人朋友以及透過各種相識舊友渠道找來的人絡繹不絕。他捏著包穀手下唯一能夠不靠戰艦形成戰力的兵馬,但這支兵馬是他組建的,不是包穀從荒天界帶上來的,就信任上來說當然不敢和被包穀視作眼珠子的那些來自荒天界的親隨相比的。他手上有這麼大的勢力,又沒有比得過那些從荒天界上來的內堂精銳的信任,怕引起包穀的猜疑,這時候自然不敢像孫地龍那樣跑出去左右逢源四處結交,非常低調地窩在主艦大營中選拔人才,組建圍獵力量。

他跟了包穀這麼久,早已看出包穀雖然面冷、出手狠絕,但絕對是個重情重信重義之人,如今就連太虛神樹都被包穀拿捏住,連帝族都對包穀恭恭敬敬的,他只需要辦好包穀交給他的差使踏踏實實地做事,在包穀身邊站穩腳跟,他就在仙域仙穩了腳跟。

二百年前,他趙景只是一個大混混。

二百年後的今天,帝族的太子、公主見到他都得客客氣氣地喚一句“趙老弟”、“趙兄”、“趙右使”。

包穀領著清瀠、包念回、多寶靈猴把這些節點都找出來,又將透過這些節點能夠佈置的以及推衍出來的各類法陣一一向他們解說。由點及面,向他們仨展露出一個浩瀚無邊的法陣世界。包穀難得有這時間和機會傳授他們法陣本事,清瀠、包念回、多寶靈猴自然學得格外認真。

在仙域各勢力有人出人有錢出錢的情況下,破界域門很快就建好了。

來自四百八方的逃難的仙家、勢力源源不斷地投奔過來。

以十三帝族為首的勢力又組織了一隊相當可觀的精銳之師維持秩序。

趙景亦派出一支兵馬圍在主艦外圍擺出一道防禦圈子,防止有人闖過來生亂。他本想再派一隊人過去包穀那邊,以防止有冒失鬼衝撞到左令使他們,可又再一看左令使、清瀠公主、多寶靈猴都可以算是上仙域目前戰力最巔峰的存在,誰敢不長眼地過去找死啊!他派人過去清場,萬一哪點沒注意到,反而容易生出事端來,畢竟地方就這麼點大,左令使他們又一直走動狀態,想要清場實在太難。

地方雖小、投奔來的仙家多,但這些趕來的仙域各勢力不窮,擁有內蘊一方世界重寶的勢力更是不在少數,就算有些勢力沒有內蘊小世界的重寶,那也有不少內建空間法陣擴充套件出極大空間的飛行仙寶。有著這些仙寶容納投奔來的仙域勢力和各路仙家、散修,又有十三帝族維持秩序,倒也井井有條。

仙域財大勢雄,在這種稟著能救多少就儘量救多少的原則下,僅破界域門就建了十座。

十座破界域門都有王境強者坐鎮,從破界域門過來的每一個仙家都經過嚴格查核,一旦發現三十六部王族或漏網的茲武帝族的本家子弟,一律毫不留情地滅殺!

無辜?當年的事情發生時他們還沒有出生,他們沒有參與過那事,不關他們的事?那他們在享受以滅世浩劫為代價換來榮華富貴和修仙資源時想過為此死去的生靈無辜嗎?“護界神君”四個字的意思他們不懂嗎?他們無辜,他們不知情?當茲武帝族和三十六部帝族幹的事昭示天下後,只有戰王族上至早已隱世多年的老祖宗下至未成年稚子站了出來趕在十三帝族的前面衝去那混沌遺界撞開的空間崩潰之地救仙域贖罪。茲武帝族和其他三十五部王族可曾為此出過一分力?享受了鑄下這滅世大禍行為得來的好處,卻不為此出一分力,還敢喊無辜?真喊得出口!

三十六部王族,見一個滅一個,說是三十六部王族,其實只有三十五部王族。因為透過十三帝族之口得知戰王族行為的仙家都不由得問了句“戰王族還有人嗎?”

不得不說,戰王塊確實是塊硬骨頭。那真是寧肯站著死,不肯跪著生。

不過仙域的人都知道,戰王族還有嫡脈傳承,也有嫡脈血脈活著,只是,早已被逐出了戰王族。戰神玄天的女兒玄月,她不是戰王族的人,但她確實是戰王族的嫡脈後裔。包穀和修習戰王族嫡脈功法的玄天門的人都算是戰王族的嫡脈傳承,但他們都不屬於戰王族,自然不算戰王族的人。

包穀和玄月這兩支傳承之外,戰王族還有傳承?

當一位混在一群狼狽不堪的仙域難民中進入王城又跟著難民們從王城進入破界域門的年輕男子出現在破界域門口時,鎮守破界域門的強者的腦海中幾乎同時浮現起這個疑問。

這男子的面容格外年輕,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最底層仙家最常見的已經粗製衣裳,從衣著上來看說有多不起眼就有多不起眼。可當他和那群混在最底層賣勞力和苦力的仙家站在一起時,那身氣度使得他是那般的顯眼,鶴立雞群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他的修行境界在真仙境,周身上下都有著戰王族獨有的氣息,哪怕他衣衫破爛、衣袖和褲腿還很不修邊幅地卷了起來,可他那身氣勢和氣度給人的感覺就是大羅赤金一塊,看到他就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到戰王族那寧死不折腰的勁頭,讓人又敬又畏又恨得咬牙切齒。

一名鎮守破界域門的王境強者來到那男子身邊,沉聲問:“戰王族的人?”

那名從破界域門出來後即環顧四周的男子見到有一位實力深不可測的仙家來到跟前,應了聲:“算是。”

那名王境強者冷哼一聲,即又道:“小子,你可知我等已經定下見到三十六部王族本家子弟見一個殺一個的規矩?”

那男子的眉頭微皺,不解地問:“什麼意思?”他敏銳地感覺到有殺氣衝著自己來。

那名王境強者道:“我不殺你,你自己離開吧。”

那男子頓時大驚失色,失聲大叫道:“我艹!這破界域門單向傳送,你讓我往哪離開?外面都是混沌迷霧,你讓我自己離開不是讓我去送死麼?”

那名王境強者冷聲道:“我敬戰王族的擔當,卻沒想到戰王族還有你這貪生怕死之人。”

那男子翻了個白眼,道:“你哪只眼睛見到我貪生怕死了?”

“哎?”什麼情況?那男子驚疑不定地問:“戰王族都死光了?”隨即一醒,叫道:“你蒙我呢!戰王族如果都死光了,我師叔的戰艦怎麼還在這?”他朝擺在頭頂上空那大得能亮瞎人的大羅赤金艦一指!

那名王境強者順著那男子所指的方向看去,上面密密麻麻一層層的有近千艘大小不一形式各異的飛行仙寶。

又一名王境強者踏了出來,沉聲問:“你師叔?”戰王族居然還有人混了進來?

那男子感覺到這兩人牢牢地鎖定住自己同時懷著深深的敵意感到納悶。

兩名王境強者圍住一個散發著戰王族氣息的男子,這動靜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那些從破界域門過來的人紛紛退開。

很快,那男子便被一群強者圍在了中間,那威壓讓他腿肚子直顫,都快站不住了。他又豈能示弱?全力運轉體內能量死死地扛住這來自四周的壓力。

他這一硬扛,渾身上下隱約散發出神金的光澤,丹田中更有一股若隱若現的混元能量在流轉。

神金!這小子居然融了神金!

這讓在場不少人譁然變色!能融神金的戰王族的嫡脈子弟,且如此年輕就修出混元能量,這小子又是一個要逆天的怪物啊!

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留不得他。”

又有一個聲音響起:“算了,戰王族行事還算磊落,之前已為他們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給他們留一條血脈吧。”說話間,青木太子走了出來。他對那男子道:“你走吧!”

一名仙家叫道:“青木太子,之前可是定下三十六部王族本家子弟一個不留的規矩。”

青木太子說道:“剛才奕王叔問這小子是不是戰王族的人,這小子說的是‘算是’。戰王族的嫡脈子弟中有哪些人我還是清楚的,但我卻從來不知道有他這麼一號人。”他看向那男子,道:“小子,你姓玄麼?”

那男子說:“我不姓玄!”

青木太子的面色稍緩,微微一點頭,問:“陳、鄭、周、金、吳、風、蕭、遊,戰王族八姓中,你是哪一支的?”

那男子見到青木太子沒有敵意還算和氣和好說話,他又一頭霧水,當即道:“我不姓這八姓中的任何一個姓。”

青木太子失聲笑道:“你即非玄姓,又非八大姓,何來的戰王族嫡脈功法?”

那男子道:“當然是師傅教的。”

青木太子問:“你師傅是誰?”

那男子道:“玉宓。”他對自己的師傅和師叔是相當信得過的,看到主艦和這插得到處都是的陣旗,他就不信他師叔和師傅沒在。

青木太子的臉色都變了,問:“玉宓是你師傅?”

那圍住那男子的各路強者亦收斂了威壓,看向那男子的眼神全變了,甚至隱約有著恍然大悟之感。玉宓的徒弟,能融神金簡直是太正常不過了,沒見包念回身上就穿著一套神金戰甲麼?

青木太子抱拳問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為何從破界域門出來?”

那男子道:“在下玉劍鳴,不久前剛從修仙界……噝,照你們的說法該叫荒天界,剛從荒天界飛昇上來。敢問太子,你們上界還有天災吶?”

青木太子的神情再次一變。他可是清楚地記得太虛神君和包穀聊天時曾經說過句“玉劍鳴那小子鬼頭鬼腦的,也從老子這坑了幾套功法走。”不可能有誰修行戰王族功法還在這地方冒充太虛神君提過名字的人、還自稱是玉宓的徒弟。他略微失神後便回過神來,說:“一言難盡!”他又揚聲道:“都是誤會,散了吧!”對玉劍鳴作了個“請”的手勢,引著玉劍鳴朝著主艦方向飛去。青木太子又說:“剛才不知你身份來歷,多有得罪。我這就引你去見……見……”話到這裡,他略有遲疑。包穀正領著清瀠、包念回、多寶靈猴傳授法陣本事,這時候他冒然過去不太合適,最主要的是萬一真是冒充的,這就有點難下臺了。他的話音頓了下,道:“玉公子認識孫財使吧?”先領去見孫地龍最妥當!他說話間不由分說,卷出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玉劍鳴便飛到了孫地龍的座駕外。他剛想讓那值崗的護衛去通稟,卻見值崗的護衛臉色倏地一變,然後驚疑不定地看著身旁的人,喊了聲:“公……公子爺?”

青木太子的神情微變,心道:“還真是玉宓的徒弟!”這些可是孫地龍的親隨,都是從荒天界上來的,他們喊玉劍鳴公子爺那就是板上釘釘的沒跑了!

玉劍鳴在玄天門是掌門,在砍幫沒權沒職,衝他師叔和師伯的面子,都喊他一聲“公子爺”,剛開始時覺得彆扭,後來聽久了就習慣了,一個稱呼而已。他“嗯”了聲,問:“孫叔可在?”

那護衛深吸口氣,連聲道:“在在在!”連滾帶爬地往艦艙裡撲,大聲叫道:“財使,財使,公子爺飛昇上來了,公子爺飛昇上來了……”那聲音激動得都變了調!

一旁的護衛趕緊把玉劍鳴和青木太子朝裡迎。

圓滾滾的像顆大元寶似的孫地龍宛若一顆球似的從艦艙中彈出來落在玉劍鳴的面前,看清楚確實是玉劍鳴後,激動地問:“公子爺,您怎麼上來了?”

提起飛昇的事,玉劍鳴就是一臉晦氣,說:“別提了!點背!不知道怎麼回事,天空突然出現了巨大的裂縫,一隻比天還大的蛤、蟆帶著狂暴的混元真氣從天而降,就落在玄天門邊上,要不是老子反應快直接動用了青州大陣,玄天門和幽州、雲州以及附近的好幾個州都得玩完。我以為清瀠師妹就夠兇悍的了,她撓大羅赤金板就跟撓豆腐似的,青州大陣都能伸爪子去撓一下。那蛤、蟆也不知道是從哪一界掉下來的,比清瀠師妹還兇悍,它流的血都是金色的,青州大陣都壓不住它!動用青州大陣給傳送到虛空,一回頭就又撲了回來,直撲青州大陣,要不是丫的引發了天譴,生生地被天譴轟死在了青州大陣外,青州、雲州、玄天門都得玩完。”

孫地龍問:“那……那您怎麼又上來了?”

玉劍鳴說:“那只蛤、蟆被天譴轟死在青州大陣上面,青州大陣那時候正處在全面發動狀態,直接就把它給煉化吞噬了,我那時候正窩在陣眼裡操控大陣呢。青州大陣吸收到的那只蛤、蟆的力量有一大部分都朝著陣眼位灌來,我被澆了一個劈頭蓋臉,要不是我融了清瀠師妹給我煉的神金仙鼎又修煉出混元真氣,只怕就得交待在那。大難沒死,卡了一百多年的瓶頸噌地一下子就突破了,連句後事都沒來得及交待就被一道天雷給劈進了一條空間裂縫中,那狂暴的力量把身上的法寶都毀完了,要不是我家底厚,一路上嗑著靈丹寶藥又有進階的神金仙鼎鎮身,早死了!好不容易從那裂縫中掙出來,發現這地兒的混元真氣還真夠狂暴的,實力弱點的沾上就是一個死,幸好這時候遇到一潑要進城逃難的難民,跟著他們進了城,才揀了條小命。後來聽到有人喊十三帝族與包穀化干戈為玉帛動用神蓮蓮臺庇護仙域,大家都跟著走,我就趕緊跟著過來了。”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孫地龍一臉感慨地道了句:“公子爺是有大福緣的。您飛昇上來得正好,左令使和玄天門的長老們都快愁死了。”

玉劍鳴問:“左令使?什麼時候砍幫又出了個左令使了?”

“令主現在是您師妹,您師叔是左令使,玉宓仙子是右令使。”

玉劍鳴“哦”了聲,他的心頭一動,問:“他們愁什麼?不會來到上界都快兩百年了還沒一個主事的吧?”

孫地龍乾笑兩聲,對玄天門的事不好多作評價。

玉劍鳴簡直無語了。他沒好氣地說道:“他們這麼多人,就不能再抓回鬮定下掌門人選?非得等我來幹這勞什子苦力活?我要是沒遭這飛來橫禍沒飛昇上來,他們就不要掌門了?”當掌門簡直就是遭罪!擦不完的屁股受不完的罪,從天上掉下來那麼大一隻蛤、蟆,他都快嚇尿了,就因為那蛤、蟆掉在玄天門的地頭,他又是掌門,手上還捏著青州大陣,當時簡直就是夾著腿拼著送死地往上衝的啊!以他的能耐明明能跑都不敢跑!想到他跟師傅混修仙界時從來都是遇到危險第一時間撒丫子飛奔,當了掌門後就是哪有危險往哪裡衝,有危險讓別人先跑,這簡直就是說不出的辛酸淚啊!

一旁的青木太子聽說掌門是用抓鬮選定的,驚懵了!

孫地龍可不好對玄天門的事說什麼,只說了句:“如今的掌門是您師叔。請!青木太子請!”引著兩人進入艦艙。

玉劍鳴入了座,笑著對青木太子道:“這次多謝青木太子替在下解圍,待我見過師傅師叔,一定到貴府親自道謝。”

青木太子笑道:“舉手之勞,玉公子不必放在心上。倒是在下能結識玉公子是在下的幸運。”

孫地龍聽得這話,又起身向青木太子道了謝,雙方又是一通客套。孫地龍又悄悄地讓人去備了謝禮。這才又對玉劍鳴道:“右令使受了傷,目前正在左令使的虛彌寶界中閉關療傷。”

玉劍鳴的神情一變,問道:“師傅可有要緊?”

孫地龍說:“左令使還能專心地傳授令主、清瀠少主和多寶兄法陣本事,應是無大礙的。”

玉劍鳴的眼睛一亮,問:“你是說師叔這會兒正在傳師妹她們陣法?”

孫地龍說道:“是的!”

玉劍鳴聽到這事, 哪還坐得住,他站起身,說:“那我也去。”忽又想起青木太子還在這,又轉身對孫地龍說:“孫叔借我幾塊玉。”

孫地龍趕緊取出個儲物仙寶,又將封印抹去,呈給玉劍鳴。

玉劍鳴從儲物仙寶中取出一塊極品玉石煉製成一塊傳音玉符送給青木太子,道:“太子恕罪。實在是我許久不見我師叔,理當去拜會一二……”饒是他臉皮厚,這麼睜眼說瞎話也有點不好意思。

青木太子接過傳音玉符,道:“玉公子不必多說,機緣難得,改日玉公子空了,我再與玉公子把酒暢飲不醉不歸。”他想了想,問:“不若我陪玉兄過去?”

玉劍鳴道:“不敢再麻煩太子。”

青木太子道:“我叫青木輒,玉公子喚我一聲青木即可。”

玉劍鳴是江湖豪俠性子,向來不拘小節,見到青木太子爽利,他當即道:“好。那你也別叫我什麼公子的,喊名字就是。”他當了一個大勢力的掌門這麼些年,太子公主也見得多了,清瀠在上界也還是個公主呢。他來到上界,不知青木太子這“太子”的來頭到底是大是小,不過青木太子幫他解了圍,且觀他言行作派不似那種得勢不饒人趕盡殺絕之人,人品還算可以,見他有意示好,自然樂意相交。

玉劍鳴飛昇上來這麼大的事,孫地龍自然得上稟。

包念回收到孫地龍傳來的訊息,當場就告訴給了包穀。

包穀聽到玉劍鳴上來,驚得愣了下,然後神念一掃,直接趕到了孫地龍的座駕這來。

她帶著清瀠、包念回她們毫無預兆地出現,把青木太子都嚇了一大跳。

包穀也被玉劍鳴的一身狼狽給驚了跳,她上下打量幾眼玉劍鳴,問:“你沒受傷吧?什麼時候上來的?怎麼上來的?升仙台應該沒這麼快建好,這時候若是從天道法則破開的通道飛昇太過兇險。”說話間,已經以神念探過一圈玉劍鳴,見到玉劍鳴雖然狼狽,但並沒有傷在身,略微松了口氣。

青木太子見到包穀這萬年冰山居然這麼關心玉劍鳴,頓時生出一種踩中狗屎運的感覺。荒天界的玄天門的掌門,聽剛才玉劍鳴和孫地龍的談話,玉劍鳴在上界繼續當玄天門的掌門是沒跑的了。玉劍鳴未來的身份地位絕對是跟包念回一個級別的啊!

玉劍鳴見到包穀、清瀠、包念回和多寶靈猴出現,先是一喜,隨即又是一陣沮喪,一臉可惜地問:“小師叔,你不是在傳授法陣本事麼?這就教完了啊?”

包穀沒想到玉劍鳴一來就是這麼一句,愣了下才說:“你想學我回頭有空再教你。你先說說你是怎麼上來的?”

玉劍鳴又把自己怎麼上來的事說了一遍,說完又再一次感慨自己點背和命苦,特別是那“命苦”感慨了又感慨,唯恐包穀再把上界的玄天門掌門位置給他。

對於參與過抓鬮選掌門的包穀來說,把掌門之位再塞給玉劍鳴這事做起來毫無壓力和負擔。正愁玄天門一大堆事找不到人來主持呢,這就飛昇了一個現成的掌門來。她把玄天門掌門大印以及一堆相應的東西往一個儲物仙寶裡一裝直接塞進玉劍鳴的手裡,說:“你去找花笙和豐夢龍儘快接手玄天門的事,有不懂的找清瀠和念回都行。”她見到玉劍鳴苦著臉還想推辭,一臉凝重地說道:“你既是隨難民逃難過來的,想必多少能看出如今的形勢有多險峻。眼下我對砍幫和玄天門的內務都顧不上,這些擔子只能交給你們師兄妹來挑。你先別嚷著不當這掌門,這是上界,你才在真仙境,真有事時也用不到你去拼命。外面的事有我擔著,內務由你們處理好。”

玉劍鳴見包穀說得慎重,知道是真遇到大事了,穩穩地點了點頭,應道:“是!”他又問道:“小師叔,戰王族是怎麼回事?”

包穀說:“戰王族是仙帝茲武幽的人,他們參與了當年坑殺清瀠的父親混元大帝之事,我來到上界後,戰王族幫著茲武幽對我們趕盡殺絕,我們與戰王族成為死敵。不過以後不是了。”她頓了下,淡淡地說了句:“如今的戰王族連成為敵人的資格都沒有。”

玉劍鳴沒想到事態竟是這麼個發展方向。玄天門是上界戰王族的傳承,他以為飛昇上界後他們該迴歸戰王族,卻沒想到竟然是……

他愣了下,又問道:“小師叔,我師傅的傷真沒大礙吧?”聽到孫地龍說是一回事,還是想問問他小師叔才能放心。

包穀說:“傷很重,差點要命,不過算是因禍得福。”

玉劍鳴聽到“因禍得福”便徹底松了口氣。

包穀見到清瀠望著玉劍鳴的眼睛直放光,說道:“你們師兄妹許久沒見,自己聊會兒吧。”說完,轉身離開。

包穀一走,清瀠喜滋滋地湊到玉劍鳴身邊笑盈盈地問:“師兄,想我沒有?把你的鼎給我,我幫你提升提升等階唄?”熱絡無比,眼巴巴地瞅著玉劍鳴。

玉劍鳴的寒毛都起來了,說:“你不會餓了兩百年沒吃飯吧?”

清瀠說:“師傅把師伯霸佔了不給我煮好吃的,壞壞小狐狸給我找的廚子在妖域,師傅以前給我找的廚子修行境界實在太低扶都扶不起來,我得了一隻雞,都不知道怎麼做來吃比較好。”

雞?不知道怎麼吃比較好?玉劍鳴問道:“莫非這雞很特別?”

包念回說:“這只雞的等階大概和你遇到的那只從天而降的大、蛤、蟆差不多。”

玉劍鳴驚得跳起來叫了句:“我艹!”緊跟著又問了句:“在哪?”那種落到下界直接招來天譴滅掉的強悍存在,想想就厲害得不行,燉來吃了絕對受益良多。他當即大手一擺,說:“別用我的鼎了,先用你的鼎燉了再說!”催促道:“走走走,趕緊領道!”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青木太子看出來了。這絕對的嫡親師兄妹啊!他默默地跟在玉劍鳴身後,決定把臉扔了不要也要去蹭幾塊肉喝幾口湯!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