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穀呆呆地回到房中。

玉宓的院子其實很空。大概是因為新建成的, 玉宓還沒有來得及入住,什麼物件都來不及置辦, 僅客廳擺了一套桌椅、臥室裡擺了張床。外面的院子更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就連預留的藥田都還是一塊荒地, 別藥土都沒有。

包穀心裡難受,又見玉宓的院子空落落的,索性跑去打理玉宓的院子。

她從蛟龍那收刮到的藥田裡有的是品質極佳的藥土,不愁沒藥土填院子裡的藥田。

包穀叫上多寶靈猴幫忙,一人一猴沒花多大功夫便把藥田的土鋪得平平整整。她又從超大儲物袋的藥田中移植了不少靈藥和寶藥在藥田裡。

她考慮到玉宓目前的實力是在金丹末期,隨時有突破進元嬰期的可能,因此移植靈藥的時候都是按照元嬰期的標準來的, 甚至備了不少煉製化神丹所必須的靈藥, 這些靈藥在現在的修仙界幾乎已經絕跡。

化神丹的丹方並不難尋。玄天門甚至把化神丹的丹方編入了門中弟子人手一冊的丹方大全中,難的是湊齊煉丹所需的藥材。包穀如此豐厚的家底也湊不全一昧化神丹的所有藥材,她估計自己最多只能湊出六七成。

包穀將自己能夠湊齊的化神丹的靈藥皆移植了一些在院子裡,另外又弄了不少現在修仙界不常見的各等階靈藥, 甚至行移種了十幾株寶藥在院子裡。

兩界山的靈氣比起玄天門濃厚多了, 再加上有聚靈法陣引導天地靈氣進院子,使得院裡的靈氣十分濃郁,如今又有滿院靈藥,霞光吐瑞靈光繚繞生機勃勃宛若人間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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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穀怕剛移植的靈藥養不活,又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靈石都取出,讓多寶靈猴將靈石全部化成水挨株靈藥澆灌一遍。

她弄完藥田已是天光大亮。

她盤膝坐在種滿各類靈藥的院子中,吃了兩枚療傷的丹藥喝了幾口二階猴兒酒調動丹田中的靈氣療傷。

對凡人來說, 傷到腑髒經脈幾乎就沒什麼可活的了,不死也去半條命。對修行實力已經在築基二階、常年服食猴兒酒和各類靈丹寶藥的包穀來說傷勢雖然不算輕但也不算重。她進入修仙界這麼久,數次死裡逃生,對受傷早已習慣成家常,對療傷更是輕車熟路。

有療傷藥和猴兒酒催動傷勢增長,到傍晚時分包穀身上的傷就已經癒合。

她吃了兩顆築基丹和猴兒酒便繼續坐在院子裡練功。

包穀的修行境界停留在築基二階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但她發現自己的實力並非沒有長進,至少丹田、經脈都更加凝實,能夠容納更多的靈氣、靈力。

她感到自己修行艱難不止是因為自己是五靈根,更因體內的玄天劍會抽走她透過各種途徑吸納的大量靈氣。沒有足夠的靈氣轉化為靈力去打通身上的穴位,她的修行境界怎麼上得去?

要修煉到築基九階得打通周身所有的經脈穴位,她現在連任督二脈都沒通!

包穀覺得很有必要多琢磨玄天劍。她現在已經能夠勾動玄天劍的氣息,之前也嘗試過利用勾動到的玄天劍的能量來衝擊境界,並沒有造成損傷,似乎可行。

她決定試一試藉助玄天劍修行。

包穀觸到丹田中的那一縷玄天劍氣息,她將丹田中的靈力慢慢地注入那縷勾動到的玄天劍氣息中。如她所料,那縷天劍氣息能夠吸收她丹田中的靈力。她繼續將丹田中的靈力注入到那縷玄天劍氣息中,很快丹田中的靈力便見底,那縷玄天劍氣息居然沒什麼變化。

她取出二階猴兒酒灌入口中,將猴兒酒轉化的靈力繼續注入那縷玄天劍氣息中,且小心翼翼地將那縷玄天劍氣息按照築基期修煉要打通的穴位走向引導進穴位中。

這一步走得極為冒險。

她動用的畢竟是玄天劍的靈力,玄天劍的力量那般強大,劍氣極盛,稍有差池,傷到穴位或經脈,她都有可能就此廢掉。

可整整一葫蘆四階猴兒酒灌下去居然沒有升一階,這讓包穀對自己的修行前途著實擔憂,她不得不另找出路。她是不喜歡煩悶的修行,但決不願被她師姐看輕,覺得她在修行途上沒有前途。

她有如此多的修行資源,她用眾多的修行資源堆也能把自己堆上去,不該碌碌無成。

很快,一葫蘆二階猴兒酒見底,二階猴兒酒所化的靈力全部進入那縷玄天劍氣息中。

那縷玄天劍氣息終於清楚了些、凝實了些,也讓包穀“看”清了它的真實模樣!一縷極精純的由金木水火土五行完美融合成的五行靈力!這整整耗空一葫蘆猴兒酒才形成的五行靈力連人體一個□□位的五分之一都沒有填滿。也就是說,如果她想要衝突這個穴位,至少需要五到六葫蘆的二階猴兒酒。人體大大小小的穴位加起來有一千多個呢,一個□□位就得五六葫蘆二階猴兒酒,那大穴位需要的猴兒酒還不得往雙數上走?全身一千多個穴位加起來得多少?

包穀只要想到那數量就頭皮發麻!

就算她有多寶靈猴,也供不起如此大的消耗。她得另外想辦法吸收靈氣修行,哪怕是慢一點。

她可以用猴兒酒換靈石,靠吸收靈石修煉;她有如此多的靈藥,可以煉成丹藥服食;如今的玄天門坐擁靈氣充裕之地,她還可以靠吸收天地間的靈氣修行。

包穀告訴自己,慢慢來不著急。雖然用這方法修煉慢,但可以看得見進步,不像之前那樣的修煉方式只能感覺到體內容納的靈力多了一點,修行卻是半點進步都沒有。

隱約中,她似乎聽到風奕的聲音自院外響起。

包穀放出神念往外探去,結果院子太大,她的神念範圍太窄,沒能探到院門外,只得收了功起身朝院門口走去,她走到距離院門約有兩丈多遠的地方,神念探到風奕正立在院門外。她打開門抱拳道了聲:“見過風師伯!”

風奕“嗯”了聲,一見瞥見包穀院子中那滿院靈藥頓時驚得眼睛都瞪圓了!這滿院靈藥也就罷了,裡面這些靈藥隨便哪一株都是市面上罕見之物,其中更不乏藥齡千年的靈藥,更讓他吃驚的就是他居然在藥田一隅看到十幾株萬年寶藥扎堆地種在一塊兒!嘖,瞧那根莖枝葉,瞧那流轉的神性,風奕恨不得把眼珠子掉到寶藥上不要了!他真想不要臉一回,跟包穀說:“包穀啊,我拿我長老院裡的那座院子和你換這住處,你看行嗎?”不過他也知道,這院子雖是包穀在住,卻是玉宓的。瞧包穀對玉宓的態度,絕對是打死也不會換的。終是見多識眾閱歷豐富之人,風奕只恍神了那麼一瞬間就回過神來,語重心長地說了句:“包穀啊,你這院子還差一道影壁牆。”

包穀見風奕那眼神就明白風奕是讓她建一道影壁牆把院子裡的靈藥遮起來,否則大門一開這滿院靈藥盡落入別人眼裡,太招人眼饞。她對風奕說道:“師伯請。”將風奕邀進院子裡。

風奕本是來傳話的,可見到這滿院靈藥,包穀既然請他進去他也不客氣。

包穀把風奕引到院子中的玉石桌凳旁,說:“剛搬進來,什麼都還沒來得及置弄,寒磣得很,讓師伯見笑了。”

風奕心說:“你擺著這滿院子的靈藥跟我說寒磣?你這是寒磣我吧?”

包穀從儲物袋中翻出酒具,取出一葫蘆五階猴兒酒倒入酒壺中,以酒招待風奕,說:“師伯,我這裡沒茶,我知道師伯不嫌棄酒。”

風奕不客氣地端起酒喝上了。他說:“有什麼事直說吧。”

包穀說:“沒什麼事,師伯親自過來,包穀自然不能失禮。不過師伯若是得空倒是可以幫包穀一個小忙。”

風奕看了眼包穀,說:“就知道你有事,說吧,什麼事?”

包穀說:“我身上的靈石用完了,沒有靈石練功,想換些靈石。我們如今遠離修仙界,我修行實力低又不方便出門,只能勞煩師伯外出得空時幫我換取一些。”

風奕點頭說:“成吧。”

包穀取出一些一至五階的猴兒酒給了風奕,對風奕說:“一半的酒換成靈石,一半的酒換成靈藥。靈藥種類、品階不限,最好是根鬚齊全能夠種活的。”

風奕收下包穀給他的猴兒酒,取出一個裝有靈石的儲物袋遞給包穀,說:“難得你肯想著修行,先拿著這些靈石用著。”說罷站起身說:“你要的孫地龍我已經給你找來了,現在就在玄天宮的偏殿。”

包穀說:“那我現在就去會會他。風師伯,妖盟那邊有什麼動靜?”

風奕說:“蠢蠢欲動,叫囂得厲害,有妖盟的眼線一直盯著玄天門的動靜。掌門已經下過嚴令命門下弟子嚴加戒備,無掌門令詣不得踏出玄天門半步,違者逐出玄天門。”

包穀:“……”她隨即明白應該是勢局相當嚴峻,稍有風吹草動即能引發玄天門與妖盟的生死大戰,而玄天門最不願挑起戰端,所以盡量避免衝突。

很快,包穀便跟在風奕身後來到玄天廣場。

她看到同門師兄弟正在聽師公授課,她和風奕從一旁飛過時,不少師兄們扭頭朝她看來,還有師兄互相打眼色,甚至隱約聽到有人小聲議論:“包穀就是和大家不一樣,你若是不來聽早課試試?”

“祖師爺親擇的隔代傳人,自然不一樣。”

“少議論幾句,平日裡你們也沒少得她好處。”

包穀從玄天廣場飄過落進偏殿中。

偏殿裡只有孫地龍立在原地左右張望。因為殿中有陣法禁制、殿外有紫天君這位化神期的修仙者正在授課、頭頂蒼穹上的護山法陣中還盤踞著一條看不出實力深得令他打心底生畏的蛟龍,即使沒有人看守,他亦不敢隨意走動,乖乖地站在原地等候。他見到風奕和包穀一起進來,趕緊抱拳作揖道:“二位,不知擒小老兒到此有何貴幹?小老兒可沒得罪二位的地方啊。”

包穀微微揚頭朝旁邊的蒲團上示意,說:“坐吧。是我請風師伯找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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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地龍忙說:“不敢不敢。我站著就成,有事您吩咐。”

包穀抬眼看了眼孫地龍,緩聲說道:“你是兩界山萬事通,應該很清楚妖盟現在的情況,細細說來。”

孫地龍面露難色,說:“這——您知道妖盟難惹。”

包穀說:“我想你被風師伯擒來玄天門的事是瞞不住的,妖盟一定會請你過去打聽玄天門的情況。你可以把你看到的照實說,賣這訊息賺一筆。”她將風奕給她的裝有靈石的儲物袋取出,從中取了一百枚中品靈石,說:“這是我買訊息的錢。”手一拂,將靈石推到孫地龍的面前。

孫地龍看到靈石,很不客氣地收下,說:“妖盟是由兩界山附近所有的妖修邪道組成,怒妖河中十三窟、兩界山上十八洞、三集十七嶺統共有千餘數,元嬰期修士有三十多人,化形期的妖近二百,餘下的實力都在金丹期或築基期。妖盟盟主玉石麒麟性情仁厚不喜殺戮,常年閉門潛修,此次是因為妖盟顧忌玄天門的洞玄期強者一起到麒麟洞跪求他出山庇護大家夥,他才出來的。”

包穀問:“妖盟對玄天門的態度是怎樣的?”

孫地龍說:“妖盟各路頭領主戰想要滅了玄天門,盟主態度不明。他不發令,妖盟顧慮玄天門的那位洞玄期高手也都不敢妄動。”

包穀明白了,這是麻桿打狼兩頭怕。她又問道:“妖盟化神期的高手有幾人?”

孫地龍說:“想要跨進化神期實在太難,多少修士卡在元嬰末期不得突破,兩界山的修士沒有化神期的高手,妖修到底元嬰後期久尋不到突破都會深入妖域尋找機緣,不管有沒有突破進化神期都沒有再回來的。唉,這修煉到元嬰期啊再想往後修行就難了,百年時間能進半階都很是不易。”

包穀不能確認孫地龍所說是真是假,於是看向一旁的風奕,問:“風師伯,是這樣嗎?”

風奕輕輕點了點頭。他不解地看向包穀,傳音:“若是只為打聽訊息,何必這麼費事地把孫地龍抓來?你還有別的安排?”

包穀輕輕點頭。她又問:“怒妖集現在情況怎麼樣?可是荒了?”

孫地龍說:“怒妖集是兩界山最大的集市,往來眾多,有人走了自然又有人來。萬魔窟近百餘眾與怒妖河十三窟連合在一起接手了怒妖集,每晚都有拍賣正統玄門出來的女修士,為的就是叫板,想引你們玄天門出手,他們就好請玉石麒麟出手滅了玄天門。”

包穀皺了皺眉,問:“那些女修士都是哪來的?”

孫地龍說:“擄來的啊。”

包穀暗道聲:“廢話!”她說:“我是問從哪些地方擄來的?他們就不怕這些門派找上門來?”

孫地龍說:“擄人時擄得隱秘,這裡又遠離修仙者活動範圍處妖域邊界,很少有玄門會尋人尋到這裡來的。那些女修士的同門根本就不知道她們被擄到了這裡。即使知道,這裡各路邪道妖修出沒危險重重,兩界山到處都是拍賣交易,太難找了。”

包穀想了想問:“那些被拍賣的女修士最終會落得怎樣的下場?”

孫地龍說:“還能怎樣?落在這些妖修邪道手中只能被肆意玩弄,玩夠了玩膩了大多都是死。若是落到不吃人的邪道手中,通常都是被玩殘玩廢再被弄死,落到吃人的那些傢伙手上,煎炸烹煮烤樣樣吃法都有,還有喜歡活著一口一口生吃的。”

風奕聽得眉頭緊皺。

包穀聽得直反胃,她皺緊眉頭,問:“玉石麒麟不是仁獸麼?它不管?”

孫地龍說:“玉石麒麟是性子仁厚不愛生事,只要不鬧到他的地盤犯到他頭上,他素來都是不理的。這次他肯出手,也是因著你們玄天門極有可能將他一併驅逐走。”

包穀細細地琢磨著孫地龍所說,沉吟不語。

孫地龍說:“包穀仙子,小老兒能說的都說了,可以走了吧?”

包穀說道:“你再等等。”

孫地龍惴惴不安地問:“還有何事?”面前這小丫頭年齡不大、氣勢不強,模樣長得好又水靈靈的,可看到她琢磨事情的那勁兒,再加上她坑蛟龍魔王那碼事,他委實有點怕。見識過她在妖怒集客棧出手,見識過萬魔窟化作一片絕地,他覺得面前這看似和氣的小丫頭比身旁這冷顏白麵化神期高手要恐怖得多。

包穀拿定主意,她抬眼看向孫地龍說:“我不瞞你也不誆你,照實和你說。玄天門終究是正統玄門,看不習慣也容不得兩界山妖修邪道許多所作所為,曾經我也有過收兩界山的妖修邪道為外門弟子讓他們棄惡從善的打算,但蛟龍的事讓我覺得我的想法和所作所為都太輕率。人與妖可以和平共處,但正與邪難相立,這是處事原則上的衝突,立足根本上的差異,容不了。”

孫地龍一抹額頭上的冷汗,說:“你這是要伐妖盟?”

包穀說:“玉石麒麟是仁獸,玄天門與它沒有衝突,它的麒麟嶺將是玄天門的禁地,任何玄天門的弟子若不經他的允許能踏出麒麟嶺必將受到門規制裁。”

孫地龍不敢接話。

包穀說:“老實說,我剛到怒妖集時,見到那麼多的元嬰期修士和化形期的妖修,以他們的實力來推薦兩界山眾修士的實力,以為兩界山實力在元嬰境者至少上千,確實有些忌憚,但照眼下的情形,如果不是得到玉石麒麟的庇護,他們根本不能和玄天門抗衡。即使有玉石麒麟庇護,玄天門也有滅掉他們的實力。”她說完,默然無語地盯著孫地龍,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風奕面無表情地看著包穀,實在想不明白包穀和孫地龍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孫地龍抬起眼皮子看了看包穀,又琢磨了下,最後一拍大腿,抱拳:“在下以後願聽玄天門差遣。”

包穀輕輕抿了抿嘴,說:“我也不指望你多忠心,別在背後扯玄天門後退就行。”

風奕:“……”

孫地龍:“……”他很無語地看了眼包穀,心說:“果然是年輕啊!就算你心裡這麼想的也不用直接說出來吧。”

包穀說:“你找人在怒妖集替我蓋棟房子,用來做買賣的,要有鋪面和休息的院子,還要在院子裡和屋子四周留出足夠的空地。你算一下需要多少靈石,報個數給我。”

孫地龍又仔細地問了包穀一些細節,說:“二百枚中品靈石。”

包穀當即數了二百枚中品靈石給孫地龍,然後抱拳對風奕說:“煩請風師伯帶孫地龍離去。”

風奕深深地看了眼包穀,領著孫地龍踏出偏殿離開。

包穀則出了偏殿到廣場上尋了個位置坐下聽她師公授課。

今天的功課是講陣法。

包穀落下許多陣法知識未學,聽得一知半解直犯迷糊。

待紫天君授課結束,她便上前抱拳行禮,先是為之前的莽撞無禮賠禮道歉,再說是有要事相商。

紫天君把包穀領去玄天殿,問是什麼事。

包穀把剛才從孫地龍那裡打聽到的玉石麒麟的訊息以及打算將玉石麒麟所在的麒麟嶺列為禁地的想法說了,她想讓紫天君和南山一劍親自走一趟,去找玉石麒麟商議。

紫天君說道:“此事還需要再查實,也需要先探探玉石麒麟的態度。”

包穀說:“另有一事需向師公請示。”

紫天君說:“說。”

包穀說:“我今天讓孫地龍去怒妖集幫我蓋了棟院子。”

紫天君問:“賣猴兒酒?”

包穀搖頭,面無表情地說了句:“重金高價收購各類妖獸材料再高價出售靈丹寶藥!”

紫天君驚得猛地扭頭盯著包穀,臉上的表情甚稱精彩紛呈!他是該說包穀出手利落殺妖不見血還是該誇包穀才思敏捷?

包穀抿抿嘴,小聲嘀咕句:“反正妖盟那些妖修邪道共處兩界山平日裡肯定沒少生嫌隙,打死對頭仇家拿去換修煉所需的靈丹寶藥不是挺划算的麼?說不定還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紫天君側頭盯著包穀,問:“在這節骨眼上,你覺得他們能內訌?”

包穀說:“如果他們有為了大家的利益放開眼前個人利益不顧的覺悟,還能是妖邪?靈丹寶藥吃到肚子裡得到的修行實力是自己的,別人的死活與自己有什麼關係?撈到足夠的靈丹寶藥,實力上去了,強大了,即使兩界山不能立足,又有何處不能去?”她的話音一頓,說:“這事我讓孫地龍去辦,玄天門不沾手,換來的妖獸材料可以煉製法寶、丹藥和作為陣材。”

紫天君徹底無語,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擺擺手,示意包穀你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包穀說:“師公,這事是我出的本錢,我找人弄的,賺到的算我的吧?”

紫天君抬起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包穀,無聲地問:你說呢?

包穀問:“師公覺得几几分成合適?”

紫天君擺擺手,說:“你自己看著辦吧!”

包穀想了想,說:“怒妖集那鋪子大肆向師門出售各類靈藥和高價收購各類丹藥,師公以為如何?這樣師兄們可以用修習丹術時煉製出來的多餘丹藥換取煉丹所需的材料。法寶和陣材亦可如此。我名下所有鋪子,每季度的純利潤交三層給師門。”她可憐兮兮地看著紫天君,說:“師公,我這也是沒辦法,我是五靈根,修煉耗費本就極大,還有一把玄天劍在我體內抽我所攝取的靈力,即使打通一個□□位都得需要二十多葫蘆的二階猴兒酒,我實在……不想辦法賺靈石沒法修行。”

紫天君聽得包穀如此說,想到玄天祖師傳下來的那些已經失傳的絕學還在包穀的丹田中得等到包穀到元嬰期才能取出來,心都快碎了!瞧包穀的修行速度,何年何月她才能到元嬰期啊! 他語重心長地嘆了句:“多用些心思在衝擊境界上,雖說欲速不達,但你修行緩慢,就得比旁人更加刻苦才是。”

包穀應了聲:“是!”抱拳行禮告退。

她從玄天殿出來,見到同門師兄弟們正在廣場上練習法術和比試,還有人在演練剛才所學的陣法。

包穀腳踏飛劍貼著地面飛行,從廣場中穿過。

有同門師兄看到包穀過來,幾步趕到包穀的前面擋住包穀的去路,想邀包穀切磋。

包穀看看那人築基七階的實力,再見他的神情略帶幾分諷弄便說了句:“我前幾日受了傷,不便動武。”繞開那師兄,催動腳下的飛劍在空中劃過一道長虹便落回到了院門口,推開院門進了院子,把多寶靈猴叫出來,與多寶靈猴一起築了堵擋住外人視線窺探的影壁牆立在院子裡靠近大門口的地方,又讓多寶靈猴教她在影壁牆上佈下防人窺視的禁制。

牆好建,法陣、禁制是最難的。即使陣法造詣不凡的多寶靈猴仔仔細細幾乎是手把手地教,包穀仍用了整整七八天的時間才弄好。

造這堵牆,得多寶靈猴指點,她的陣法造詣又稍微進步了那麼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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