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穿的衣褲單薄,那小腿上水綠色的緞子褲已經滑落下去,露出白皙如玉的小腿和一雙纖巧赤足,大概是天氣炎熱的關係,所以蘭湘月並沒有穿著羅襪,此時兩隻小腿輕輕晃動著,只看的池銘眼睛裡一陣陣冒火,忍不住便悄悄咽了口口水。

躡手躡腳走過去,池銘原本想上床和妻子並肩躺著,不料身子剛沾了床,就見蘭湘月猛地抬起頭來,皺眉道:“你又要做壞事?哼!”一邊說著,似是有些慌亂的將書往旁邊一扔,坐起身對池銘道:“衙門裡沒有事嗎?這會兒就回來了,走,去外室說話。”

池銘疑心大起,暗道湘月從來都是愛書的,哪有把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書向旁邊扔的道理?這書到底有什麼古怪呢?一面想著,便側過身子,搶著往角落裡去拾那本書,一面笑道:“看什麼呢?那麼出神,我進來了都不知道,我也看一看。”

“啊!不許看。”蘭湘月粉面生暈,連忙回身去搶那本書,她越是這樣,池銘越是好奇,夫妻兩個一個往外推一個拼命往床裡探,互相搶奪著,最後到底讓池銘把書搶到了手裡,他嘿嘿得意一笑,舉著書就要湊近面前看看這書究竟有什麼玄機,卻不料蘭湘月猛地搶上前來,他的手一不小心便從對方那隆起的酥胸上抹過。

綿軟柔嫩卻又彈性驚人的手感讓池銘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也忘了去窺探那書是什麼內容。眼見蘭湘月一張臉孔也漲得通紅,眼波水潤,那含嗔帶怨的表情只看得他心裡一蕩一蕩的。

蘭湘月倒也不是那種被人碰了身子就要死要活的古代大閨女,之所以氣怒交加,還是因為被池銘碰觸到的那一瞬間,酥麻的就如同觸了電一般,差點兒讓她軟了身體。連蘭湘月自己也沒想到,這個地方竟會如此敏感,明明素日裡沐浴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啊,難道真的是異性相吸?

此時再看池銘傻愣愣的模樣,她氣就不打一處來,咬牙道:“你還不走?想讓我打你出去嗎?哼!我可告訴你……唔……”卻是不等說完,竟猛地被池銘抱住了腰肢,接著那帶著濃烈男性氣息的吻便落在她的唇上。

“唔……唔……”蘭湘月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有心反抗,可身子卻是軟綿綿提不起力氣:池銘這個混蛋,吻技也太好了吧?這……這身體也太敏感了吧?因為是古代女人一直禁慾的關係嗎?等等,好像和這沒啥關係吧?

蘭湘月腦子裡已是亂糟糟的一團,以至於那反抗的念頭很快就被拋到爪哇國去了。推拒的動作倒有點欲拒還迎的意味,只撩撥得池銘欲罷不能。他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禁慾一年多,此時面對的又是自己傾心相愛的人,平時還能苦苦剋制,可此時一不小心迸出了一絲星火之後,立刻便成燎原之勢,就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了。

熱辣辣一吻結束,池銘的眸子全是強烈的慾望色彩,嘶啞著嗓子叫了一聲“湘月”,滿是渴望的目光盯著她。卻見妻子瞬間紅了臉,含羞帶怒的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咬牙道:“別得寸進尺啊,看你這段日子表現不錯,所以給你點甜頭嚐嚐,你不會以為這就可以……可以……哼!讓我……從你了吧?”

這最後一句話說的有點語無倫次。不過池銘卻是立刻心領神會了意思。看著妻子嬌俏模樣,想到剛才她的迎合,這進度已經著實令他欣喜了。原本以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天上明月,慢慢的對自己敞開心扉,到如今更是不反對和自己有親熱的動作。這才幾個月工夫?自己真的該知足了,到這會兒,更該循序漸進,給湘月適應準備的時間,若是再得寸進尺,只怕妻子就要誤會自己是個急色鬼。到那時,可不是所有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了?

這樣想著,便雞啄米的點著頭,擺出一副“任憑賢妻發落”的模樣,想了想,到底還是留戀著溫存滋味兒,便攀上來拉著蘭湘月的手,笑著道:“究竟看什麼書?還至於這樣怕我看見。”話音未落,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得,指著蘭湘月叫道:“哦,是了,我明白了,原來你……”說到這裡,便嘿嘿笑著湊上前去,小聲得意道:“我明白了,你在看王龍送的那種書吧?嘿嘿嘿,這可是讓我抓了個現形,你說,要怎麼堵我的嘴巴?”

蘭湘月沒好氣瞪了這自以為抓到把柄,還可以得點甜頭的貨一眼,咬牙道:“堵你的嘴巴嗎?那也容易,我把冷鋒那魚腸劍借過來使幾天,看能不能堵上你的嘴。”

池銘低叫道:“哪有你這樣兒的?梳風那是我的丫頭……”不等說完,就見妻子笑眯眯道:“是啊,是你的丫頭,不過你想一想,若是這會兒咱們都找她幫忙,她會幫誰呢?”

池銘仰頭看著床頂,假裝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垮下肩膀,悲催點頭道:“好,我明白了,其實,也不用找魚腸劍,娘子的手啊嘴啊就能堵得住我了……”一邊說著,便咽了口口水,吶吶道:“剛才那銷魂滋味兒,真是令我……”

不等說完,忽聽外室腳步聲響,接著一個人邊叫著“爺,奶奶”邊衝了進來。及至一看到室內這番景象,池銘和蘭湘月對面坐著,差那麼一點兒就貼成燒餅了。奶奶目光如水,臉上暈紅還未退卻。爺也是一副剛剛偷吃了大肥公雞的狐狸樣子。於是乎梳風硬生生頓住了身形,因為動作太過突然,以至於差點兒扭了腰。

“梳風,你素日裡就是這麼大大咧咧的?”池銘和蘭湘月也都覺著不好意思,於是池銘連忙站起身,假裝威嚴的訓斥著。卻見這丫頭盈盈一笑,目光瞄到池銘的褲子上,拉長了聲音悠悠道:“是,奴婢也沒想到爺和奶奶……呵呵,奴婢給爺賠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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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有什麼事情你和湘月說吧。我去書房看看小龍。”池銘哪敢真讓梳風賠禮:這丫頭如今有冷鋒撐腰,越發厲害了。她剛剛看著自己的褲子,該不會又要拿那條被燒得褲子說事兒吧?不行,我得先避出去。

池大人淚流滿面的想著,每次想到這事兒,他都恨不得掐死冷鋒。不過想一想雙方武力值的差異,這口氣還是乖乖嚥到肚子裡吧。

“爺別走,奴婢恰恰是來找爺和奶奶的。那個鬧鬼的院子裡,冷鋒挖出來一樣東西,只怕是對爺和奶奶有幫助的。”梳風興奮地把手中一個鐵盒子舉了起來:“你們看,就是這個東西,裡面是兩本冊子,不知記載了些什麼。奴婢知道事關重大,因此一拿到手,就趕緊來找爺和奶奶了。”

“什麼?從那鬧鬼的院子裡挖出來的?”之前蘭湘月和池銘等人夜探鬼院,可除了一塊畫了人臉的布料之外,什麼也沒得到。回來後把那布料翻來覆去的研究,最後直到把那塊普通的白棉布都折騰碎了,也沒得到半絲線索。

這令池銘和蘭湘月百思不得其解,有心要等林楊二人的夫人上門,再旁敲側擊的問一問,卻偏偏那二人又不過來了。這過了三天,蘭湘月正琢磨著那兩人是不是以為自己已經得到了線索?還在等池銘的反應呢。因此她已經決定,過兩天若是那二人還不過來,她就親自登門拜訪。卻不料竟在這時候,被冷鋒和梳風又得到了線索。

當下池銘連忙接過那個鐵盒子,這裡蘭湘月便問梳風道:“你剛才說什麼?挖出來的?我的天,不會是你和冷鋒真跑到那院子裡挖地三尺了吧?”

梳風笑道:“可不就是挖地三尺呢?不過奶奶放心,咱們只挖了那牆根下,其它地方沒動。那院子幾乎也沒人過去,過去了不細細勘探,也未必就能看出咱們挖了牆根下的地,奴婢想著,應該是不會引起人懷疑的。”

蘭湘月想了想,便明白了。紅袖翠竹那一次遇鬼也是在西牆邊,自己和池銘看到的也是在那裡。好像那個女鬼就偏愛在那西牆上活動似得。如今既然沒從“女鬼”的身上得到任何線索,那麼應該重點排查的地方自然就是她活動的那一塊地方。自己和池銘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真是太不應該了。

一面想著,忽見池銘翻著那冊子的目光越來越激動,她也連忙下床走過去,探頭向那冊子上看著,好奇道:“這上面是什麼啊?咦?好像是人名,這……這是一本花名冊?”

池銘點點頭,那冊子不薄,共有幾十頁,每一頁上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名,蘭湘月粗略數了數,不禁咋舌,暗道這一頁就有一百多個名字,通本下來,怕不有幾千人呢?這……這是什麼意思啊?”

蘭湘月看池銘激動地臉孔發紅,心裡便知道這必定是有名堂的。卻見丈夫又翻開一本冊子,這一下她從頭看得分明,上面記載的竟然是臨興鹽場的出鹽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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