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別墅的改造一如八月的天氣一樣火熱,劉嬸準備的消暑茶飲讓大夥很開心,並未因炎熱的天氣減慢進度。

三層的別墅樓除了視窗和門的位置,都被包了薄薄的鋼板。因為事先噴塗了層斑駁的綠膠質,所以沒有那種反射陽光的閃亮。遠看倒是像被綠色植物覆蓋的荒廢建築,引不起半點的懷疑。視窗內側加固的厚實鋼板,裝有滑動槽可以向兩側水平開合,並有兩指粗的螺栓可以嚴密的固定在一起。

原本的草坪、花園被剷除乾淨,一張張鋼板覆蓋其上,相連處也被焊接的嚴絲合縫。院子裡有兩棵百年的老芙蓉樹,劉嬸捨不得砍掉,跟秦洛商量了一下,最終將它們保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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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別墅的圍牆原本就不矮,不過秦洛為求穩妥,在院牆以外十米遠的位置,又立了高高的粗鐵柵欄。柵欄的一端埋入地下三十釐米左右,上面交錯連線在一起,非常的結實堅固。秦洛還打算在圍牆和柵欄之間鋪一層薄水泥砂石,再向柵欄外延伸個五六米,這樣一來就更減少了變異植物有可能的攻擊。

那位爽快的老闆叫李軍,比秦洛整整大了一輪,多日接觸下來,跟秦洛也算是混熟了。聽說他想鋪設水泥,也沒多問就拍著胸脯承攬了下來。秦洛也不得不承認這位李哥交友廣泛,打了幾個電話後,第二天一早便來了輛攪拌車。工人們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就在秦洛指定的區域鋪好了砂石水泥,還弄的平平整整的。秦洛非常滿意,多付了一些酬勞,又在外面找了個不太大的飯店,定了桌酒席請大夥吃了頓飯。

席間有人問起秦洛為何要將自家別墅弄成這個摸樣,李軍也好奇的豎起耳朵。秦洛便說有位當導演的遠房表哥,因為要拍攝一部喪屍題材的影視劇,又相中了自己家的別墅,就求自己做了相應的改動。至於為什麼要改成這樣,他也不是特別的清楚,不過對方為求效果逼真,所有要求他一定真材實料。

大夥立刻瞭然,難怪會有人將自家別墅折騰的這麼慘不忍睹。紛紛請秦洛幫自己走走後門,萬一影視劇群眾演員有空缺,也好混個位置,在頻幕上露露臉。

李軍挨個敲了頓筷子笑罵,轉頭讓秦洛別跟他們一般見識,要真僱了這幫傢伙,好好的一部恐怖片,非叫他們攪和成喜劇不可。

工人們不樂意了,紛紛反駁李軍,誰說喪屍片子就一定是恐怖的,搞笑的也有人願意看。

李軍沒看過什麼喪屍影片,只瞟見過幾張畫面血腥的海報,一時間不知道真假,便向秦洛詢問。

秦洛早就看出李軍屬於那種不信邪的人,什麼光怪陸離的事情,他基本都會嗤之以鼻。不過多日的相處,秦洛對這位李哥挺有好感,就好心的給李軍普及了下末世的基礎知識。他選用了幾個電影中最為相近的情景,簡單的講訴了一些末世生存的要素。聽的李軍瞠目結舌,直嚷著趁完工後休息這幾天,去翻找秦洛說的影片看看。

一群人鬧的很晚,秦洛打了車將人送回。至此,秦洛覺得自家別墅的防禦在硬體兒上,算是差不多完工了。剩下的其他細節,就等著日後逐步加上去。

周德仁準備的幾批東西,都如約送到了東良縣的倉庫裡,其中並沒有什麼以次充好的現象。秦洛也如約的履行了諾言,雖然沒有將名下股票立刻轉讓給周德仁,卻也簽訂了相應的文書。周德仁見秦洛也沒有要耍自己的意思,放心了不少,同時也加快蒐集東西的速度,原本定了一月之約,他只用了二十天就完成了全部。當然,這些東西的價值,不可能與秦洛外公手裡全部的股權相抵。周德仁幾次與秦洛接觸,很明白秦洛不是個好騙的主,若想從他手裡拿到所有的股權,就得付出等價的交換。沒等秦洛開口,又從自己的戶頭轉了一部分錢給秦洛。秦洛見他挺上道,也不再跟他拿著檔案打太極,大大方方的將股權徹底的轉讓給周德仁,從此算是兩不相欠。

隔了沒多久,就傳出周德仁得了不治之症,飛往r國尋求救命的訊息。而這個訊息還被一家媒體披露出來,刊登在了報紙的第三版面。雖然位置不算醒目,但是證據確鑿,讓秦洛徹底的放了心。

經過一段時間不斷的拔除治療,墨腿骨裡的銀離子被清除了不少。劉嬸又很注意他的飲食搭配,墨的氣色比剛到的時候好了很多。可是墨腿骨裡的銀離子注射開始時,他還是個處於生長期的小孩兒,骨骼的發育讓讓部分銀離子融合在了骨質裡,長時間的不間斷注射,使得秦洛的拔除越來越困難。

往往他耗費了幾個小時,才勉強能吸納出不足小米粒大的一點點。但是他並不氣餒,相信天長日久之下,一定能將墨從銀離子帶來的痛苦中,徹底解救出來。

墨很知足,現在他走路、跑跳都已不成問題。比起在研究所遭受的恐怖對待,更幸福的像是活在天堂。雖然他知道自己這種遭受詛咒般的存在,是永遠不可能到達那種人們形容的美好地方,可有秦洛的地方,就是他的天堂。他會不惜一切守護這個男人,即使秦洛口中的末世真的來臨,他也會傾盡全力護他周全。

墨的這種想法並不是天真的異想,隨著銀離子的減少,他體內被強行壓制的能力也慢慢復甦。不但感應的距離、範圍都很大的擴充套件加,感應到的畫面也從那種由血脈勾勒的紅色線條,變成了清晰的影像。另外墨還曾偷偷將指甲伸展到尺長,那看似脆弱的半透明甲片,卻可以在院子裡堅硬的假山岩石上,留下幾道深深的痕跡。他甚至能感覺到,若是自己再加幾分力道,那假山上的石頭就可以被他抓成碎塊。

曾經失去的漂浮感,也慢慢回到了身體裡。墨覺得自己彷彿就是一點兒輕的沒有重量的絨毛,甚至不需要風的存在,都能不落塵埃。而隨著這種感覺的出現,墨感知裡的東西都在漸漸放緩速度,變的越來越慢。

墨十分欣喜這種變化,如果不是害怕身份曝光,引起秦洛的恐慌厭惡,他到是很想跟秦洛炫耀一下自己的能力。

這種感覺墨解釋不清楚,如果硬要歸類,他倒覺得像是雄性孔雀在跟自己的雌性展示絢麗的尾羽。

甩了甩頭,墨將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壓下。他今天要好好表現一下,這可是秦洛將他帶回來之後,第一次約他出去。雖然秦科這個大尾巴也是要帶的,但是墨很確定,自己一定會比個小毛頭強百倍。

墨穿好衣服坐在床邊,他能清晰的感應到秦洛在房間裡的一切舉動,而這些都會在他腦海裡以畫面的形式播放。

此時的秦洛正穿著條三角內褲,一手拿著毛巾擦著還在滴水的頭髮,一手拿著只簽字筆,匆忙的在紙上寫著什麼。

紙上的字跡墨並不關心,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秦洛的身上。那人的皮膚白皙,汗毛幾乎淡的看不清。明明看上去身材消瘦,卻並是那種形銷骨立的感覺。特別是翹挺的臀部,看著就挺有肉,讓他瞅著瞅著就忍不住想去掐掐捏捏。

墨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忽然就覺得穿在身上的休閒褲有些發緊。低頭看了看自己腿間撐起的帳篷,有些茫然的皺了皺眉。跟著腦子裡就湧現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墨彷彿是穿行在那些記憶碎片裡。他知道那些記憶不屬於自己,更不是來自於‘墨菲斯’,而是那些被他撕碎吸食了血肉的人。那些人的記憶都併入了他的意識,成為他知識來源的組成部分,最終被他吸收轉化成他的智慧。此時那些記憶正向他展示著,他所要瞭解的知識,而這次墨學的格外認真。

“墨,墨你準備好了嗎?”秦洛穿戴妥當,站在墨的臥室外敲著門詢問。

秦洛剛剛下了樓,劉嬸說墨還沒有出來,他就又折回樓上,叫墨一起下去吃早餐。

聽到秦洛的聲音,墨迅速將自己從記憶裡拔出,深呼吸了幾口氣,才緩和了狂跳的心。在墨的記憶裡,他的心跳從來沒如此鮮明過。研究所的人甚至為了測出他準確的心率,還專門製造了一臺精密的儀器。他更沒想到,自己會全神貫注到完全關閉感知,連秦洛離開房間都沒有發覺。

搓了搓臉,墨讓自己儘量恢復常態,才起身去給秦洛開門。

秦洛看著墨發紅的臉,有些擔憂的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並沒有發燒的跡象,可他並不是常人,秦洛難免還是有些擔憂。

墨僵著身體不敢動彈,秦洛觸在他額上的手,簡直讓他渾身的毛孔都跟著快速的舒張。剛剛的畫面飛速在眼前閃過,墨的臉從未有過的紅潤。

“墨,你是不是生病了?”

秦洛收回手,不知道要不要帶他去醫院瞧瞧。墨的身份太特殊,醫院如果察覺出他有什麼不同,肯定會有大麻煩。可不去醫院,萬一真的生病了,硬挺著更糟糕。畢竟墨常年呆在研究所裡,不說那裡會淨化消毒,但肯定不是常態空間。就秦洛所知,很多試驗室的細菌就要比外界低千百倍,一旦在那種地方呆久了,出來是很容易生病的。

墨見他滿臉的憂心,啞著嗓子搖了搖頭“我、我不是生病。”

秦洛眨巴眨巴眼睛,這小子說不是生病,那還能是什麼?無意間掃到了墨雙腿間仍舊能看出苗頭的帳篷,瞬間就明白他為什麼會滿臉漲紅。

這要是換了別人,秦洛肯定扭頭就走。沒哪個成年男人,會需要同性告訴自己,如何放倒支起的帳篷。可墨的遭遇實在讓秦洛心疼,弄不好這傢伙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咬了咬牙,秦洛硬著頭皮指了指墨的帳篷,“晚上我再給你講講這個問題具體怎麼解決,現在我們先下去吃早餐,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墨看著秦洛轉身離開,緊繃在牛仔褲下的臀部,幾乎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慢慢的墨嘴角上揚,不知道秦洛所說的‘解決’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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