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方的事, 你立下大功, 皇阿瑪記下你了,卻不能明賞,就下旨意升了你的位份, ”胤g解釋道:“要讓百姓對朝廷感恩戴德,收攏人心, 必然不便說出是你進獻的藥方,倒是委屈你了!”

“奴婢倒不在乎這些個, 何況皇上也是賞了的!”清嵐笑道:“進獻藥方是奴婢心甘情願, 剩下的事情都是爺做的,升位更是意料之外了。”

“你未必在意這個,可有人在意的緊!”胤g顯然知道了白天的事, 口氣微冷, 卻又轉言放緩道:“你倒是會推脫,把這一切都推到皇阿瑪身上, 讓她們不敢再追問下去, 也省了爺的麻煩。”否則胤g晚上不管宿在誰那裡,都不免會被打探此事。

“難道不是嗎?”清嵐笑盈盈地反問道。

胤g無奈地搖頭。

屋內氣氛正好,誰知蘇培盛卻在門外戰戰兢兢道:“爺,李主子派人傳話,說二阿哥頭痛, 一直喊著要見阿瑪。”

胤g皺眉,極是不耐:“頭痛就沒叫太醫嗎?”

“已經傳了,只是李主子說, 二阿哥一直念著爺!”

明明知道這是爭寵的手段,胤g卻不能不顧忌他的孩子。

清嵐笑道:“稚子無辜,爺定得去看看!”

胤g捏了捏清嵐的手,起身離去。

寶絮不滿:“李主子已經是第三回了,每次都拿二阿哥做藉口從主子這裡截走爺,主子您也是好脾氣,怎麼不挽留爺一下?”

“二阿哥身子弱,常常小病小痛的也是事實。我若是留下爺,他人在這裡,心裡還掛念著孩子,咱們豈不是沒意思!”

“那主子多委屈呀!”寶絮很是不平,忽又想到什麼:“這一陣子李主子對主子的態度不似以前那般和氣了,以前對主子都是和顏悅色的,現在雖然也是笑,但好像……好像……”很費力地想一個形容,“笑得很不真實!”

“以前我位份低,現在距她只有一步之遙,升得這麼快,她自然感到威脅。而且爺常常來咱們這裡,去她那裡的次數不就少了。”

“福晉都沒說什麼,反而對主子更加照顧,李主子為何……”

清嵐微微一笑:“福晉是嫡妻,家世顯赫,又有嫡子靠身,深受爺的重視和期待,再怎麼樣地位也牢固不可動搖,反而需要做出賢惠大度的樣子,勸爺多去別人那裡走走。而李姐姐則不同,她除了要有子嗣傍身外,所依靠的唯有爺的寵愛,二阿哥的未來也全然系在爺的身上,自然在意這個。”

“難怪……”寶絮恍然:“原來李主子是忌憚主子了!”

清嵐笑笑:“隨她怎麼想,與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胤g看過弘昀,囑咐了幾句之後,無視李氏脈脈含情、期待挽留的眼神,又來到攬玉軒,滿屋子果然已是燈燭盡滅。

胤g微嘆了口氣,也不讓人叫起,推門進去,徑自褪了衣服,上床,胳膊一揮,攬了小女人在懷,一宿無話。

過幾日是弘暉的6歲生辰,過了6歲,便要去上書房讀書,因而四貝勒府上下很是重視弘暉這個生日,準備大辦。

生辰這日,眾阿哥包括太子全都帶著女眷和眾小阿哥過來,一時之間,本來規整有素的貝勒府人來人往,各位阿哥相互聯絡兄弟感情,眾女眷湊在一起交流京中八卦,而小阿哥們難得出門一次,則興致勃勃地滿府亂竄,引得後面跟了一大推人呼前引後。今日的小壽星也被眾人擁簇,站在各位叔伯跟前,如小大人一般,本是繃著的小臉露出靦腆的笑容,儼然一小一號的胤g。弘昀也被奶孃抱著,跟在弘暉身後。

那拉氏忙不過來,專門負責招待各府女眷,李氏則安排酒席,本來也想拉清嵐做個苦力,被她推脫了。

女眷們扎成堆,福晉們三五成群,側福晉亦有各自聊得來的閨蜜,除了壽星之外,清嵐儼然成了眾女眷八卦的中心。對於這個剛剛入府不足一年就從格格升為庶福晉的後院新星,無聊的婦人們紛紛向那拉氏打聽□□,進一步來說,重點是她是如何獲得一向不苟言笑的四貝勒的歡心進而進位的。

那拉氏的話重複了一遍又一遍,笑容都快僵掉了:“是個多才多藝、安分守己的!”

除了郭絡羅氏撇撇嘴之外,其她女眷顯然不滿足於這點情報,那拉氏不愧是多年經歷這種場合的,很快將話題引向別處,也免除了清嵐被眾人視線掃視的苦惱。

清嵐露面片刻,便悄然躲了出去,反正這裡只要有那拉氏、李氏招待就行,這種聚會,各府來的都是福晉、側福晉,她這個小小的庶福晉還是不要出去招人眼的好。至於武氏打扮得像個花蝴蝶一般亦步亦趨地跟在那拉氏身後奉承,就難怪她不但要不停地給人行禮,還要順帶給眾女眷端茶遞水,還依然樂此不疲。

梅園裡的亭子上,綠樹成蔭,寂靜幽雅,與那邊的喧鬧截然不同。清嵐一人獨坐此處,命奴才從廚房拿了幾樣瓜果和點心,擺了大半桌子,很是豐盛的樣子,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書,吃著點心,很是閒適愜意。寶絮和另兩個丫頭太監樹立亭外。

“每次看到庶福晉總是這麼悠閒自在,真讓人羨慕!”傳來一聲調侃。

“九爺吉祥!”

“起來吧!”胤k虛扶一下,命跟隨的一眾侍衛們留在亭外,拾級而上,笑道:“還沒恭喜庶福晉,外面那些人都在議論你呢!”

清嵐無奈道:“謝九爺,所以奴婢才在這裡躲著。”向後看了看:“九爺怎麼來這裡?”

“酒喝多了,出來隨意走走,看這邊風景尚好,就過來了,沒想到庶福晉也在這裡躲著。”

“奴婢不喜歡太熱鬧的地方,也不喜歡被人圍著談論。”

“這倒是。”胤k道,手上的扇子無聊地開了又合,合了又開,無意間瞥了一眼清嵐手中的書:“《金剛經》?你一個姑娘家,看這種書做什麼?”沒待清嵐回答,便恍然道:“四哥最喜歡看這書了,經常拿在手中翻看。”眼神有些複雜。

清嵐對他的自問自答無言以對。

“九弟,八弟在到處找你,原來你在這裡。”背後傳來胤g的聲音。

“爺!”清嵐一福。

胤g的目光掃過清嵐手中的《金剛經》,眸色微閃,嘴唇微翹,心情很好的樣子。隨即胳膊一伸,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九弟,他們都在等你,快些過去吧!”

“送兩位爺!”

送走兩位大佛,還沒有消停一會兒,李氏便領了弘暉、弘昀過來,後面浩浩跟了一堆奶孃丫頭,人還未走近,婉轉的聲音便先揚起:“烏雅妹妹好清閒,那邊可把我們忙壞了,我也過來偷個懶。”

“李姐姐。”清嵐起身,招呼李氏和兩位小阿哥坐下。

弘暉和弘昀盯著桌上的點心垂涎。

李氏笑道:“大阿哥和二阿哥從午間起還沒有吃東西,現在恐怕是餓壞了,你們喜歡什麼,就拿著吃吧!”

3歲的小弘昀一把拿起桂花糖糕便往嘴裡送,吃得胖乎乎的小臉上沾了不少點心末。李氏滿是慈愛地用帕子細心擦去他臉上的末子,還不住說:“慢點吃,別噎著了!”又親手端了茶水讓他就著喝。

弘暉小身子坐得端端正正,剛要伸手,卻是遲疑地頓了一下,又縮回去了,只是巴巴地看著點心,還悄悄地咽著口水。

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清嵐笑道:“大阿哥喜歡什麼,就隨便吃。廚房裡點心很多,若是不夠了,再讓他們去拿就是了。”

“謝庶額娘,謝李額娘!”迫不及待地拿起最愛吃的芙蓉糕,儘管餓極了,還是小口小口地吃著。

清嵐和李氏相視一笑,倒是其樂融融的樣子。

“大哥,吃,這個好吃!”弘昀攥著手裡的桂花糕伸向弘暉。

“弟弟,桂花糕太甜了,吃多了對身體不好,芙蓉糕甜淡適宜,最是好吃!”弘暉向弘昀推銷自己的最愛,弘昀疑惑地拿起芙蓉糕嘗了一口,許是剛才吃多了甜膩的,現下倒很合口感:“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弘暉很有哥哥樣子地把碟子往弘昀那邊推了推。

弘昀又吃了兩塊就飽了,倒是弘暉一連吃了幾塊方盡興。

兩位小阿哥吃得香甜,李氏一臉為他們兄友弟恭而欣慰的表情,清嵐亦淺笑盈盈地看著哥倆,突然,她的目光頓住了,瞳孔驟縮,手微微一僵,又馬上恢復正常。

她“看”得分明,兩位小阿哥入口的芙蓉糕裡竟然有絲絲黑線,隨著芙蓉糕一起進入他們的身體裡,這是……下毒!

清嵐神情鎮定,面色如常,嘴角帶著慣常的一抹笑意,甚至還隨口應和了李氏幾句,邊不露聲色的“看”了桌上所有的點心瓜果,剛剛她吃過的自然沒有,不然她定會早就發現,只有這個她還未曾吃到的芙蓉糕裡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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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兩位小阿哥今日沒有吃過別的東西,唯獨吃了她的點心後中了毒,那這個責任又該歸結到誰的身上?結果不言而喻。哪怕她再三分辯,這些點心是從廚房裡拿過來的,與她無關,那又為何別的吃食裡沒有,唯獨大阿哥最愛的芙蓉糕裡有,弘昀今日一整天和弘暉待在一處,連帶也吃了不少。兩位小阿哥都受了牽連,現下府裡的位置,她最受寵,表面上看,若是能除掉兩位小阿哥,她和武氏都有獲益,一一分析下來,武氏近日有失寵的趨勢,而她的獲益最大。府裡胤g的幾位女眷都認為她不能生育,但胤g不知道,宮裡也不知道,到時候必然會以為她隨著升位心也大了,妄圖謀奪下一代。一般人分析事情緣由,都會先把責任安在表面上看來最可能獲利的那個人身上,再行查探。

這下毒之人端地用心良苦!

清嵐又細細觀察了一下,這□□藥性並不強烈,不足以一下子致命,成年人食用甚至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只有小孩子的身子嬌弱,經受不住,會讓他的身體大受損傷,活不過成年。但若是服用少量,時間不長的話,精心調理,也能夠再次將身體調養好。

這分明就是針對小兩位阿哥而來的。清嵐眼看著他們將要把糕點吃完,突然腦海裡一念閃過,電光石閃之間,猛然又想到,今日正好是太醫給兩位小阿哥診平安脈,到時候自然能輕易發覺他們中了□□,順藤摸瓜,再一檢查他們今日吃過什麼,必能查到她的身上。經她之手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大做文章。相信幕後之人也會將廚房裡的人做好了安排,即便是徹查,便真的能還她清白?清嵐不會盲目樂觀。而她又精通醫理,下毒豈不是輕而易舉的?

她平日裡和小阿哥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唯有今日方能找到機會構陷。

雖然想了很多,但這一切思緒都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劃過。

清嵐的手在桌下慢慢地攥緊,謀害皇孫,這不僅是要了她的命,更是要烏雅家上下一同陪葬。她即便能憑藉修真者的手段躲過這一劫,但拖累家族,以後必然也成為她心中永遠無法消除的心魔。這比上次宋氏的陷害更進一步,上一次她有備而來,準備充分,而這一次事發突然,她沒有絲毫的先知。上一次,宋氏僅僅是讓她一個人永無出頭之日,而這一次,則是帶累了她的整個家族。哪怕她對他們的感情再平淡,也不能無視他們陪著她一同受牽連,更何況烏雅·和泰和白佳氏對她又是百般疼愛,又怎麼忍心讓他們受累?這次的事,真真是觸怒了她。

好在,她還是發現的及時,不可能讓這一切發生。

清嵐半垂眼簾,微微低頭,亮如寒星的眸子微閃,雖是笑意淡雅,但若細看細品,幽深的眸子之下,那笑容無端地讓人心中發寒,遍體生涼。

李氏毫無所覺,只顧耐心地哄著弘昀,閒聊了幾句家常,起身笑道:“妹妹可以躲懶,但姐姐可還得趕過去,休息片刻,就不在妹妹這裡叨擾了。”

“哪裡的話?姐姐實在是太客氣了。”清嵐恢復如常,若無其事地抿嘴一笑,伸手分別捏了捏弘暉和弘昀粉嫩的小臉,手中靈氣經過,在兩個小阿哥的身上快速遊走一個周天,將他們體內剛剛攝入的毒素除去殆盡。不管怎麼說,也要先渡過今日這一劫,保住自己,再行慢慢探查。

李氏不疑有他,只當她和兩位小阿哥親近,笑了笑就要帶著他們離去。

弘暉和弘昀只覺周身清爽,還以為是休息過吃飽了肚子的緣故,道了謝,嘰嘰喳喳地隨李氏遠去。

清嵐目送他們走遠,無端靜立了一會兒。

夜幕降臨,宴席已趨於尾聲,清嵐也來到席前,隨胤g、那拉氏、李氏和武氏送眾人離開。

太子最先離席。接著是尚未出宮開府的各小阿哥們,胤g再三囑咐跟隨的宮人,親自送了他們出門,坐上馬車,目送他們向紫禁城的方向穩穩駛去。其餘年長的阿哥們也陸續撤身。眾人方帶了一身的疲憊回到殘席,那拉氏安排著下人收拾打掃。

蘇培盛走上前躬身道:“爺,太醫來給大阿哥和二阿哥請平安脈了!”

胤g頷首示意:“快傳!”

太醫進屋走上前,就著奶孃抱著的姿勢,搭了脈對兩個小阿哥均細細診了一回,又拱手笑道:“大阿哥和二阿哥一切安好,身體康健!”

“大人診得可真切?”李氏問道,見這話問得有些奇怪,就忙補充道:“為何弘昀身子有些發熱?”

清嵐的視力本就是普通人不能比的,現下又將靈力全開,屋內每個人的每一分舉動每一個神情都逃不脫她的雙眼,但見此時李氏眸色閃爍,心跳加快,身體微僵,心下也有了幾分猜測。

“今日天氣較熱,二阿哥又走了不少路,故而有些累著了,休息一晚就好,並無大礙。”

“這下妾身就放心了。”李氏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氣,端地一副慈母情懷。雖如此說,眼中卻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失望和疑惑。

其他人並沒有從這小小的插曲中起疑。那拉氏和武氏都心緒平靜,只是有些倦容。

清嵐的目光掃過李氏,寒光瀲灩。原來如此。為了能除去勁敵,竟然連自己親生的孩子也能利用上,清嵐對人心越發有了一絲明悟。她就不信李氏沒有想到弘昀今日一直跟弘暉在一起,就一點也不會吃那個下了藥的芙蓉糕。但她定能算計得到,弘昀必然吃得不多,事後只要稍一調理便能消除對身體的負面影響。既除了她,又能毀掉弘暉的身體,一石二鳥之計,連自己的孩子也一同算計上,還能完美地剔除自己的嫌疑,端地讓人心寒。不知弘昀長大後知道了此事,又該做何感想,是感謝他額娘為他鋪路,還是糾結痛苦於他額娘對他的利用?不過好在李氏還是有所顧忌,下的藥量不敢太大,就怕萬一真的害了弘昀,得不償失;弘暉中毒也不算深,即便沒有清嵐剛剛的靈氣輸身,太醫也能事後慢慢調養,就是費些周折罷了。李氏投鼠忌器,心中的矛盾陰暗可見一斑。

清嵐心境通明,腦中一下想通了這些,再多想也無甚結果,以前她只覺得哪怕她們再鬥,對於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是無私的,現下從李氏看來,權利與欲/望竟比得上孩子一時的病痛。想及此處,只覺這人雖是笑得慈愛,卻分外的面目可憎,心緒卻越發平靜下來,流轉的眸中漆黑幽深,探不到底。

這晚,因是弘暉生辰,胤g便宿在那拉氏處。次日晚上,方又來到攬玉軒。

清嵐一如既往,態度如常,並沒有受昨日之事的影響,只是將它沉澱在心底。這件事情已然查到真兇,雖然讓她生氣,卻不足以動搖她的心境,只是在思忖著如何讓李氏得到應有的懲罰。她不會害人,亦不會傷害孩子,只是要找個機會明明白白的告誡反擊李氏一回,不要妄圖將手伸向她,之後便了結此因,再無干係。一時之間,卻沒有什麼合適的方法。

在兩人閒聊融洽之時,蘇培盛躬身進來,欲言又止,為難地看了看清嵐。

胤g猶豫了一下,睇向清嵐黑白分明的眸子,終是點頭道:“無妨,不用迴避,你說吧!”

蘇培盛掩住心中的震驚,忙道:“粘杆處的探子彙報說,昨日廚房裡衛婆子行蹤鬼祟,所以便悄悄地跟蹤了她,見她深夜和李主子院中有所聯絡,好像在說什麼‘下過了’之類的話,探子們離得遠,聽不真切。又在無人的時候,在她的屋子裡搜到了一個紙包,裡麵包著一些淺黃色的粉末。探子便悄悄挑了一些拿走,交給太醫。太醫檢查之後說,這藥大量或是長期服用能讓小孩子身體虛弱,長不過成年。”

蘇培盛一言一語地將全部事實道出,便低頭折腰,躬身肅立,心中仍是驚詫不已。胤g竟能讓清嵐聽到這些隱秘,毫不避諱他在府中安插粘杆處探子的事情,看來,這位主子在胤g心目中的分量非同一般,以後,對待烏雅主子的態度,定要慎重了再慎重,千萬不能怠慢半分。

蘇大總管跟隨胤g多年,其地位不是尋常的心腹可比,在建立粘杆處之後,更是負責雙方的聯絡。對於主子的一言一行,比之旁人能多揣摩出幾分其中的深意,現下,便悄然在心中將烏雅主子提了又提。

清嵐沒想到胤g竟讓她聽到這些,一時怔住,不由驚異於胤g對她的信任,一股淡淡的暖流在心中湧起,感觸之餘,復又思索起蘇培盛稟報的內容,一個大致的念頭在她的腦海中慢慢勾勒。

胤g下意識目不轉睛地盯視清嵐的表情,見她先是一怔,一閃而過的訝然,淡雅秀麗的面龐繼而意識到這一舉動意味著什麼,帶上了些暖色,如嬌花初綻,端地明媚,復又迅速進入狀態,轉為凝眉思索,不由暗下贊一聲,這心態!神情也認真起來,不用多想,便能明白李氏的企圖,不由沉聲道:“這女人真是心大了!” 沉吟良久,抬眼問道:“這事,你怎麼看?”

清嵐低眉想了想,笑道:“這事奴婢恰巧也知道一些,請爺稍等!”

“你知道?”胤g驚訝。

清嵐點點頭,轉身從裡屋拿出一個小巧的食盒,開啟,裡面赫然是一塊芙蓉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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