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洛恆呢?”

齊楚張口要回答,瞧瞧一旁,眨著眼道:“不知道,明綺,要不要吃椰蓉豆沙糕?我讓外賣的小周給你帶點。”

一旁喝茶的王翠菊蹭的跳起來怒道:“不知道?你分明就是不肯說。你哥在躲我,他就是在躲我!這個混蛋,他憑什麼躲我,我哪裡不好了?!”

我翻白眼,十天前全南京是人的都知道齊家二公子在躲王員外家大小姐,連狗都懂得給齊洛恆打掩護了,你現在才暴跳如雷,長頸龍都沒你那麼遲鈍。

表面上也不好說出來,只好玩著俄羅斯方塊漫不經心的說:“那你抓他去啊。”

“抓?上哪抓?花中城這麼大,你又老是把他往外面派。”王翠菊頗有怨氣的看我,忽然語氣一轉,撒嬌似的說,“明綺妹妹,你別把他往外面派了,你看他身體也不好,齊楚也很能幹啊,你讓他去嘛,洛恆就留下來幫你打理店裡的事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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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楚?”我冷笑,看齊楚在傻笑,“就他那經商本事,我再給他一家花中城,他能在一個月內給我葬送掉。是不是啊,齊楚?”

“呵呵……”齊楚的樣子大概是不願意再回想三天前難得讓他進批麵粉都讓人多賺了200兩的光輝事蹟。

王翠菊不甘心,拉著我的手噘嘴,“明綺啊,陪我去找洛恆,我一定要抓住他!”

“自己去,我沒空。”我連忙把電腦遊戲轉換成記帳模式。

“哼,自己去就自己去。”某王屁股扭扭走了。

我呼口氣,問齊楚:“你哥在外賣部安全嗎?”

齊楚拍胸,“放心,現在外賣部是二哥最喜歡的地方,王大小姐不喜歡那兒那麼多平民,絕對不會去,二哥呢,對你這一招佩服到底了,最喜歡泡在那邊看百姓排著隊買東西。”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十幾天前王翠菊自作主張和我“義結金蘭”後,總是藉著“看望妹妹”的名義來花中城騙吃騙喝順帶泡馬子(齊洛恆),逼得某恆十多天來瘋狂逃竄,用他的話說,家裡不讓得罪王員外家,他也懶得應付這個女人,用我的話說,就是,惹不起我還逃不起嗎?

於是乎,我和齊楚結成聯盟,瘋狂打掩護,把齊洛恆不動聲色的藏的嚴嚴實實。

十天前我推出計劃已久的“外賣部銷售計劃”,齊洛恆等高層管理人員一致透過,由於外賣部的主要服務物件是平民,更因為王翠菊自以為高貴不願意和平民為伍,所以代理主管自然由齊洛恆當仁不讓了。

那王翠菊自己也蠢,她以為有身份的人都跟她一樣不願意自便身份去外賣部,其實她去看看就知道了,很多王孫貴族都在外賣部那和平民一起排隊呢。

她把花中城翻的底朝天的找齊洛恆,就是不去外賣部看看,頭腦簡單如齊楚都要仰天長嘆了。

說起外賣部,相當於現代的熟食店,古代也有熟食店,但是沒有賣熟菜的,大多是透過打包的形式帶走糕點和吃剩的飯菜。

而我的不同,紅燒蹄膀,豬肚,涼拌香菜……除了湯酒,我的招牌菜要什麼有什麼。

價格也是一貫的以便宜為主,稍微有點盈利的百姓都能買。

而且我還推出排隊購買這個制度,不排隊的插隊的一律請開不賣,品德素質要從古代開始培養不是嗎?

花中城在我的英名領導下是越來越旺了。

我看著賬本,爽的無以復加……

“大老闆,店門口有人找你,說是杭州來的。”夥計在外面叫。

“杭州?”腦子瞬間閃過一大幫子人,會是誰呢?我急急走出去。

門口,一個高高壯壯的男孩有些侷促的張望著。

“明姐!”他忽然大叫一聲,跑到我的面前,低頭看著我,眼裡滿是歡喜。

杭州我有認識這個黑黑的壯壯的比我高半個頭的公鴨嗓男孩嗎?不過他真的很眼熟哦……

見我一臉迷茫,他臉漲紅了,“明姐!是我!天壽啊!”

“天……壽……天壽?!啊啊!你真的是天壽?看不出啊!這麼高了,帥小夥了啊,不錯不錯,怎麼想到來看明姐我?福滿呢?你們不是兩兄弟一起來的嗎?”我對著天壽結實的胸膛敲敲打打,他被我“輕薄”慣了,只是憨笑道:“都來了都來了,福滿和豆苗都來了,豆苗的老爹讓他長點見識,我們老爹說當衙役沒出息,讓我們一起來闖蕩,杭州已經全部打理妥當了,嶽大哥說杭州和南京的這店都是你的,找你才對,而且你在這也沒什麼得力的助手,我們就來的。”

嶽仁……我心稍稍沉了下,向天壽身後望,“那他們人呢?”

“哦,半路上馬車壞了,上面有杭州的很多人給你的禮物和我們的行李,豆苗身子弱也走不動,我讓福滿陪著豆苗,我騎了一匹馬來找你幫忙去接接他們。”

“沒問題,齊楚!”我豪氣沖天的大吼一聲。

“知道了。”齊楚有些時候還是很靈光的,已經打發了夥計去僱馬車,我把他拉到天壽面前道,“來,叫齊大哥。”

“齊大哥。”天壽很乖。

“你好,你好。”齊楚喜笑顏開,他的年齡比我大那麼一兩歲,可是由於智商緣故,老是被我們壓著打,現在來了個更憨厚的,他似乎已經可以看到光明的未來了。

福滿和豆苗被逗留在城外好遠好遠的地方,在我和雲啟殿初遇的那片森林旁邊的山路上。

路上人跡罕至,天壽正在打轉轉。

“沒可能啊,明明是在這裡的。”

一輛裝滿貨物的破馬車,兩個半大男孩子,就這麼消失掉了。

要不是路上凌亂的車輪,馬蹄印,我還真以為這個世界有靈異事件呢。

齊楚臉色凝重,帶著花中城那些按照保安標準訓練過的超級小二,四處檢視。

我看著地上凌亂的馬蹄印。

大批馬群曾經經過,齊楚告訴我。

順著馬蹄印走,就到了靈鬱山——沒聽說那兒有什麼土匪山賊的。

來路上人也沒有,不可能是他們把馬車修好了自己走了。

那麼,人哪去了?貨物哪去了?

“怎麼辦啊?明姐。”天壽帶著哭腔。

“……齊楚,報官。”有事就撥110,沒見識也要有常識,我這輩子難得報警,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不用報了,我知道怎麼回事了。”齊楚手裡拿著一張紙條,交給我,“樹上釘著的,是靈鬱山更過去的野山的山賊幹的,奇怪,他們怎麼會到這兒搶?”

“啥?被搶劫了還不報官?難道我們現在衝過去把他們打倒?”我快暈了,居然是刑事案件。

“敢在南京城外搶劫,肯定和官府有那麼點關係,報了也沒用,不如直接跟他們交涉,齊家也不是好惹的。”齊楚臉色凝重,忽然又揶揄的看了我一眼,“別忘了,你還有一個王家大小姐當姐姐呢。”

“切,那麼你去吧,我去了也是累贅。”我鑽進馬車。

“不,紙條上讓你一塊去,他們知道搶的是誰的東西。”

……敢情是衝著我來的,我什麼時候惹過這麼邊緣的職業的人啊?

野山,夠野的,滿山的“野”人。

我們一到山腳,就受到山賊們的夾道“歡迎”,他們都是莊稼漢打扮,武器大多是狼牙棒大刀之類,還真是一副烏合之眾的模樣。

可是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我是誰啊?明綺啊,曾經在金國虎狼之師的營地裡呆過的倒黴蛋啊。

雖然我那一趟旅行極度莫明其妙,但該學的能學的我可是體會的七七八八,比如說,軍人和普通人的差別我是很有心得的。

山路兩邊的這些人,說話語氣和動作雖然都好像很沒樣子,可是舉手投足之間都透出那麼一股曾經讓我很傾倒的氣勢。

我以前的家族有很多軍人出身,爺爺是老軍人,姑姑是交警,媽媽是徵兵的,哥哥是當兵的……都是一些三天兩頭軍事訓練,軍裝不離身的人。

要不是近視眼加上耐力跑超級差,我還真想當兵呢。

我在金國軍營能和那些士兵打成一片,因為他們身上有親人的味道。

這也是我從頭到尾男人話的原因。

廢話太多,鏡頭迴轉。

這些由軍人喬裝成莊稼漢模樣的山賊一路夾著我們到了他們的山寨。

那可真是個山寨,出了大以外一點也不出挑,就讓人一看就想說:

“啊,傳說中的山寨啊。”

就是守衛特森嚴,他們無意中透出的紀律性特別嚴。

齊楚那些人不像我一樣有這種特殊的經歷,自然看不出蹊蹺,其實他們看不出也好。要不然表現出什麼來,說不定惹來殺身之禍。

肯定有問題,延國不可能讓自家的軍隊扮成山賊搶自家人,如果是金國的那麼雲啟殿受傷了不可能躲在森林裡而應該是去找這個大本營,那麼有可能的就是蘭國了。

蘭國,我一聽就想到蘭州拉麵,那個地廣人稀的地方,在這個不重視石油天然氣的時代,可以說是三國中最窮的,的確有可能來最富的延國當山賊。

我汗,一個國家衰到這個地步,也算是種境界了。

不過,他們真的只是為了搶資源嗎?這方面的事情太複雜,我還是少考慮的好。

進了寨子,除掉那些守寨用的箭塔外,裡面簡直就是一個小村落,一群群山賊狀似輕鬆的說說笑笑走過,可是我總感覺他們很警惕的在看我們,還有一些婦女在晾衣服,那些婦女都很粗獷,她們邊晾衣邊對著我們指指點點。

沒有小孩,也沒有老人。

完美的山寨。

人人皆兵。

到了寨子最裡面的一個大房子前,一個山賊掀開簾子,客氣的說:“明小姐,齊三公子,請下車,我們老大在裡面等著。”

齊楚拉著我進屋,裡面的裝飾很華麗,紅木桌椅青瓷花瓶,還有許多字畫掛在雪白的牆上,沒見過外面倒會以為裡面是個貴族子弟家的大廳。

“明小姐好久不見啊,我對你可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一個低沉婉轉溫水一般的聲音從廳旁用簾子遮住的房間裡傳來。

我覺得聲音很耳熟,便拉著齊楚毫不客氣的掀簾進去。

裡面香氣繚繞,柔紗幔帳,一張巨大的香妃塌上有一男兩女正在輕聲調笑,男的容姿絕色,女的一個柔媚一個柔美……

絕世美男?!

那個進花中城不到一分鐘就被我鄙視的絕世美男?!

那個使的花中城連續好幾天都客滿為患就是為了一睹芳容卻讓無數人失望而反的絕世美男?!

那個只詭異的出現過一次後就被我不知忘到哪裡去的絕世美男?!

“……居然是山賊啊。”我奇異的冷靜。

“你居然是山賊?!”齊楚比較激動,跳起來指著美男的鼻子顫顫巍巍。

美男輕緩的一笑,“在下孟蘭君,山大王一個,見笑了。”

“哼。”正義寶寶齊楚表示不屑,轉頭看美女。

看來只好我交涉了。

“孟公子,我有兩個兄弟和一些貨物在你們這,謝謝你們幫忙保管,我能取回去嗎?”平常的山賊我或許會怕,但是這個山賊大王本來可是被我鄙視的,怎麼也怕不起來,語氣也不是很客氣。

“不能。”淫蕩的笑。

“啊?”我愣,想想也是,他們肯定有目的,哪那麼容易讓我拿回去,“有什麼要求?”

“沒要求。”淫蕩蕩的笑。

“……”我無語。

“不過,”淫淫蕩蕩的笑,“有的商量。”

“怎麼說?”比,淫,蕩?跟我比,淫,蕩?看誰笑的更淫蕩!我也淫蕩的笑。

“你留下來。”笑容更盛,卻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你開玩笑!”齊楚腦子比較單純,我前面說過了。

我拉拉齊楚,示意他不要激動,然後直直的看著孟蘭君道:“你開玩笑!”

……我忘了說其實我的思維也很簡單,想什麼說什麼。

“呵呵。”柔媚女郎嬌笑,“孟郎,他們好可愛哦,都要好不好?”

我和齊楚一起抖了抖。

“好啊。”孟蘭君點了點柔媚的鼻子,笑道,“你說怎樣就怎樣。”

“孟,蘭,君,我們在談判!麻煩你嚴肅點!”我怒了。

“呵呵,”孟蘭君看著我,清明的眼神淫蕩的笑,“我很嚴肅的啊,我要你留下來。”

“不管是什麼理由,那是不可能的。”

“那麼你們就全部留下來。”

“天還亮著,不適合做夢。”我表情很正經。

“呵呵你真有趣,我更想你留下來了。”

“呵呵你真變態,我更想走了。”

“放肆,居然對孟公子不敬!一點教養都沒有。”柔美女郎秀眉一蹙,聲音冷然。

準孟蘭君變態就不準我罵人?什麼世道?!我氣不打一處來,雙手叉腰淫笑道:“我就是不敬怎麼的?你咬我啊……”

“你……沒教養。”柔美臉通紅。

柔媚看不過去,冷笑道:“只有狗才咬人,姑娘莫不是一點常識也沒有?那還看什麼店。”

“所以才讓她咬我嘛,只有狗才咬人不是?”我慢條斯理。

“你!尖嘴滑舌,沒有教養。”柔美臉色發紫,柔媚自知幫了倒忙,不甘心罵了起來。

“比你好。”我心平氣和。

“你……”“行了媚兒,別不知好歹跟明姑娘鬥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十幾天前的本事。”孟蘭君皺了眉,淡淡呵斥。

“哼。”“哼。”我跟柔媚同時哼了一聲。

“那麼,”孟蘭君終於不淫笑了,平靜的看著我,“明姑娘執意不肯留了?”

“我說了有用嗎?我說要走,你不讓走,我還能飛出去不成?”

“呵呵,明姑娘果然從聰明。”

我鬱悶,是人都能想到的吧,我從來不認為自己都躲聰明,比起你們這幫人精,我太嫩了。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明姑娘應該能猜到。”

“你高估我了,不會是想吃我做的菜吧。”偽裝在延國的蘭國軍隊,一個和金國元帥傳緋聞的女孩子,兩條資訊結合在一起,我大致可以知道些什麼吧。

“呵呵,猜對了。明小姐既然知道了,那麼我也不用多說,這位齊三公子就帶著那兩個小兄弟和貨物走吧,如果要報官就請便。”

齊楚站著不動,臉上掛著冷笑,“你們當我不存在是不?明綺不想留,我就拼了命也會帶走她。”

“請便。”孟蘭君輕笑,舒坦的閉上眼睛。

“走!”齊楚拉著我要走出去。

“放手。”我不動。

“你瘋啦?你真的要留?”齊楚大吼。

“到底是誰瘋了?你想清楚!我走的了嗎?你別以為我是捨己救人,我沒那麼偉大,走不了就是走不了,我還是很清楚你的實力的,外面的山賊你能幹倒一個兩個你能幹掉一百個兩百個嗎?快點走,別浪費時間!”我皺眉,甩開齊楚的手。

“……你等著我!”齊楚鄭重的說,便甩簾而去,隱約看見外面有人等著。

我忽然想笑,“你等著我。”這個臺詞曾經在無數小說種被應用於無數山盟海誓,每次女主角或者小受被扣留男主或小攻不得不以後來營救,分別時都會含情脈脈深情款款的說“你等著我。”

這四個字可以感動很多人。

怎麼應用到我身上就沒這味道了呢?

愛情的力量時偉大的,四個字就能因為愛情而改變很多。

我的處女“你等著我”被齊楚這個渾小子毫無感情的用掉了,鬱悶。

掀開簾子看著齊楚帶著貨物和男孩們遠去,我瀟灑的轉身,對上孟蘭君有著笑意的美眸,繼續淫笑。

“hello,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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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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