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方歇,徐曼青渾身虛軟地被項望山抱起,連身子溼噠噠的都不想理會,只癱軟在床上讓項望山伺候了。

在閨房之內,男人也不需要擺譜,項望山樂得伺候自家媳婦,又是擦身又是穿衣的,最後還拿起了玉梳給徐曼青一下下地順發。

徐曼青舒服得像貓兒一樣在喉嚨裡直咕噥,想著所謂的琴瑟和鳴也不過如此,若真能這樣長長久久下去,就是當初莫名穿到這大齊來的怨氣全然能消散殆盡了。

項望山見徐曼青趴在軟枕上似睡非睡,便趕緊趁著她還沒迷糊的時候道:“這次定遠是真長了教訓了,我看孔九小姐那次在木蘭圍場裡最初的反應也不似對定遠無意,只不過後來被定遠一通嗤了之後才轉了態度。”

“若是能想個辦法讓孔九小姐迴轉,聶孔兩家實在是難得的好姻緣。”

見頭髮順得差不多了,徐曼青翻轉過來,因剛沐浴過的緣故香氣氤氳,身上僅著了一件嫣紅的肚兜,其上繡著盛開的芙蕖,更襯得肌膚賽雪,胸前兩個玉團兒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承了雨露的關係,似比之前脹大了不少,渾圓的曲線連那兜兒都遮不全,露出些許端倪的風光來,比未經人事之前多了許多無法言說的嫵媚。

項望山對自家媳婦是愛得不行,恨不得將她含在嘴裡日夜咀嚼。

按理說他正是虎狼之年,身體素質極好不說又是初嘗情/欲的甜頭,如今他卻要憂著徐曼青身體嬌柔,時刻都讓自己在這事上有所節制,雖不能說不盡興,但總覺得要不夠。

這一來二去的,在安郊軍營裡更是思念得慌,甚至還會倒數日子看差幾天才能回家,倒是越發沒有出息了。

徐曼青將白玉一般的腿搭在項望山腿上,項望山倒也知情識趣,立刻就下手給她揉捏了。

這些日子徐曼青沒少給他按摩推拿,雖然這事到了最後總是要顛鸞倒鳳一般作為收場,但項望山被伺候了幾次倒也學到了幾手,所以並不介意禮尚往來也給徐曼青按一按。

若是讓他底下帶的兵看到他們平日裡不苟言笑殺伐果斷的將軍大人竟然會給一個娘們兒揉腿,定是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的。

徐曼青被伺候舒服了,在軟枕上撐起腦袋笑道:“我知夫君心疼定遠兄弟,方才還這般不留情地嗤他呢,一轉眼就又在我面前幫他說話了。”

項望山被徐曼青戳穿倒也不惱,笑道:“我跟他是在戰場上打下的交情,非常人能比。親兄弟也不過如此了。”

這次在聶定遠面前不留情面,也不過是希望借這件事讓這神經大條的兄弟更成熟一些,否則待他以後身居高位之日,還有更多複雜的事情要處理和面對,總這樣不管不顧地使小性子怎麼成?

“你向來機靈,主意也多,再說你與孔九小姐交情匪淺,這幫了定遠指不定也是在幫孔小姐。”

徐曼青笑道:“主意倒是有的,就不知管用不管用。”

項望山道:“娘子只管道來,就算最後沒用,我們也是盡了心力,對兩邊都有交代了。”

徐曼青抽回自己的腿,坐起身子順勢趴在項望山的身上,自下而上地用一雙水靈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看著項望山,直看得項望山是口乾舌燥,差點沒把持住又把她給辦了。

“要我幫忙好說,不過是夫君一句話的事兒。”

“不過定遠那牛脾氣是得人來磨一磨,怎麼說也需幫我的姐妹出了這口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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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望山摟著徐曼青的纖腰,知道這些天徐曼青也把性子極好的孔恩霈看做是至交知己了,雖說幫著徐曼青的閨蜜欺負自己的兄弟貌似是有點不大厚道,但卻不是不可以為之的。

看項望山應下了,徐曼青才笑道:“明日你且叫定遠來,我給他說道說道便是。”

項望山見自家媳婦眼中流露出幾絲狡黠,便知道她又要使些出其不意的鬼點子,頓時也被勾起了好奇,但想細問徐曼青卻如蚌子一樣口風極緊,說什麼也不漏一個字。

項望山拗不過媳婦,只得抱著徐曼青在腿上輕輕搖晃,見她笑得眉眼彎彎極具風情,也一點脾氣都提不上來,心中洋溢的全都是柔軟的暖流。

兩人此刻心中所想的,都是“得妻/夫如此,夫復何求”這句老話罷了。

待到第二日,聶定遠一大早就收到了從項家送過來的帖子,開啟一看就連早膳也來不及用,便趕緊衝出門外往項家趕了。

一進項家,果見徐曼青正伺候項寡婦和項望山用早膳,原本只應該有三副碗筷的桌上竟然多出了一副來。

徐曼青一見聶定遠,施禮之後便趕緊招呼他坐下用早膳,似是早就知道他定會等不及用膳便在第一時間趕到這裡來的樣子。

聶定遠瞥了身邊的項望山一眼,心裡思忖著這事不知是項望山交代下來的還是徐曼青自己推敲的。

若真是徐曼青這婦道人家預先料想到的,那這女子可真不簡單。若身為男子,怎麼說也得是軍營裡運籌帷幄的軍師一類的人物。

可惜項望山不動如山,任聶定遠斜睨了半天也看不出些許端倪來。倒是項寡婦對聶定遠極為熱情,差點沒把他的碗都給堆滿了油餅。

只不過聶定遠心裡記掛著事兒,吃也吃不香,只囫圇吞棗似的猛啃猛灌,只想早點知道到底能有什麼法子能讓那孔丫頭迴轉心意,嫁到他家來當他的媳婦。

徐曼青故意慢條斯理地嚼咽,用眼角的餘光瞥見聶定遠坐如針氈一般,就差沒跟猴兒那樣搔首撓腮了,這才放下了碗筷,讓丫頭進來收拾了。

項望山故意讓聶定遠跟著他到書房裡去,徐曼青後腳才跟著一起進了。

可惜徐曼青進了屋裡還是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把事情往孔恩霈身上扯,聶定遠急得都要跳腳了也不見項望山幫他,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這對夫婦是聯手了要整治自己,看他出洋相的。

聶定遠自知在這事上他做得不厚道,再怎麼被嗤也是正常的。

只是這楊文甫的事情已經讓他火燒屁股了,若這項家夫婦再拖拉幾下,保不齊這人都要被抬到楊家去了。

聶定遠心下一橫,端了茶單膝就給徐曼青跪下了。

“求嫂子救我這一次!”

徐曼青原本只是想逗弄逗弄聶定遠,誰知道這傢伙竟然擺出這麼大的陣仗。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雖說只是單膝下跪,但對她這樣一個婦道人家來說禮還是太重了。

徐曼青趕緊側身避過了,項望山更是輕踹一腳把聶定遠給踹歪了。

“你這般是要如何,想折了我娘子的壽麼?”

聶定遠跌坐在地上挫敗道:“我如今也是沒法子了……”

徐曼青趕緊將聶定遠扶了起來,嘆氣道:“你若是真有這份心,就應全將它讓阿孔知道。女人的心是陶瓷做的容易碎,卻也是最柔軟不過的。都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看這事未必沒有轉圜的餘地。”

聶定遠見徐曼青終於說到正事上了,這才雲開雨霽,纏著徐曼青一通細問。

徐曼青給聶定遠細細地說了,最後又道:“我不過是將女人家的心思給你說道說道,雖說天下女子恰如百花多有不同,但阿孔也不會例外。”

“你且回去思慮清楚,若是自覺能做到,便去尋她說道開來,至於能成不能則全看天意。但若自覺做不到,便歇了這份心思,日後橋歸橋路歸路,不必再多做折騰了。”

聶定遠聽了徐曼青的一番話只覺得新奇非常,這樣的論調更是聞所未聞。聶定遠雖然平日裡雖然囂張跋扈,但本性是個好的,只要是自己心悅誠服的物件說出來的話,都十分受教。

被徐曼青這一通說,那榆木疙瘩一般的腦袋總算是開了些竅。但在問到更多的執行細節時,徐曼青卻不願多說了。

“我這是點到為止。都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若是事無巨細地都給你安排好了,那又怎能體現出你的真心?再說,要娶阿孔的是你而不是我,我現在這樣幫你已是給你開了後門了,若是再幫,那你便也不是你了。”

以徐曼青對女人的瞭解,若誠心要幫聶定遠,十個孔恩霈都能給他撈進門來,可徐曼青不願這樣。

若經她這般點撥,孔恩霈還是瞧不上聶定遠,那還真不如順水推舟地嫁了楊文甫。反正以聶定遠的門第,以後也不愁沒有良配。

聶定遠聽了,自知徐曼青只願幫到此處,便若有所思,恍恍惚惚地走了。

項望山看著聶定遠的背影難免有些憂心忡忡,他這哥們在戰場上可以說是無往不利,可在這情場上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朝。

也不知徐曼青點撥他的話他到底聽明白了幾分,可萬萬不要再曲解出什麼歪招來才好。

於是在入夜之後,苦思了一整天的聶定遠便貓在了孔府的假山後。

兵書有云直搗黃龍,這解鈴還須繫鈴人,想要娶了孔恩霈,就跟徐曼青說的那樣——重要的是要先將她的心拽在自己手裡。

聶定遠把徐曼青的話反覆琢磨,可還是似懂非懂,最後悟出來個半桶水的調調,便按捺不住又潛進孔府裡來了。

看夜深之後孔恩霈的房裡滅了燈,守門的丫環都在耳房歇下了,聶定遠這才摸進了孔恩霈的閨房裡,就著夜色立在了孔恩霈的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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