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縱慾過度的關係還是在水裡呆的時間太久以至於熱水變成了涼水的關係,徐曼青被項望山從水裡撈出來之後就覺得頭重腳輕暈得厲害,沒過兩個時辰腦袋就開始發熱,請大夫來一看才發現是染上風寒了。

在這種三伏天感冒發燒的果然是傻子。

徐曼青躺在床上裹著被子難受得哼哼唧唧的,項望山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在床前粥飯湯藥地伺候著,就差沒把自家媳婦當成觀音座前易碎的白瓷娃娃來供了。

徐曼青燒得渾身綿軟,連開口罵項望山的力氣都沒有了,喝了藥之後就背過身去不想理會那不要臉的男人。

好在項望山在**紓解之後智商也盡數迴歸,知道這時候若是再胡攪蠻纏徐曼青就真的要抓狂暴走了,這才乖乖地守在床前等徐曼青睡了過去,拿起書卷在一旁翻看好消磨時間。

雖然猛地燒起來看著是厲害了些,但徐曼青身體底子好,當晚就退燒了。不過託著風寒的福,項望山沒敢再繼續動手動腳,讓她整整歇了兩天。

而徐曼青在第三天一大早就收到了孔府發過來的拜帖,開啟一看,果不其然是孔小姐想到項家來拜會她的事。

作為東家,有這樣的貴客上門,自然是要將內外打點妥當,甚至連茶水飯食都要細細安排一番的。

徐曼青特意私下跟聶書梅打聽了孔九小姐偏好的口味和平日裡*吃的菜色,特別是一些飲食的禁忌都要小心留意。想要做到讓人賓至如歸也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項望山見徐曼青為了孔小姐要來的事忙得團團轉,心下有些吃味,摟了媳婦的腰就把臉貼上去,活脫脫地像只被主人冷落了的大狗。

“丫頭,你身體還沒好利索,這麼操勞行不行?”項望山有些擔心,之前不過就是連著做了兩次而已媳婦就被自己累病了,可他正是龍精虎猛的年紀,做一天歇三天的哪裡能夠?趕緊養結實喂胖些才是正經.

徐曼青如今早就把項望山拉到了不被信任的黑名單裡,見他一貼過來,就趕緊鑽了空子溜到了一邊去。

“我這不也都是為了你!若能跟孔府交好,不僅能多沾些書香貴氣,對你仕途有利,況且若是能得孔大人指點一二,奮兒還愁能不金榜題名?”

那些連皇帝都要忌憚三分的言官們多數都以孔大人馬首是瞻,日後免不得有牽扯到這些勢力的時候,早點鋪路總是沒錯的。

可項望山嬉皮笑臉的,在自家媳婦面前哪裡還有之前半分大馬金刀的剛正之氣?只見他將徐曼青扯了回來,摟著她的細腰道:“先不說這些。我這倒有個有趣的訊息,你想不想聽?”

“有多有趣?”徐曼青警戒全開,以阻止男人越雷池一步。

“跟那薛大人和張氏有關。”

徐曼青一聽倒是來了點興致,又見項望山兩眼放光地看著自己,心下瞭然,便笑著湊過去親了那男人一下。

項望山得了甜頭,便美滋滋地抱著媳婦道:“那紅箋果然是張氏瞞著薛大人從倚紅樓裡贖出來的,咱家的下人把紅箋送回去的時候,薛大人明顯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的樣子,後來待我派去的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地說明了,這才憋著氣道歉了一番,氣急敗壞地將紅箋給抬了進去。”

“過了兩天,我又讓人給薛家的門房塞了點好處,打聽了一下紅箋被抬進去之後發生的事兒。”

“那紅箋確實是個厲害的角色,雖然被退了回去,可那薛大人一見她就丟了魂,又聽她一直哭著說自己確實是個如假包換的清倌,那姓薛的便當著張氏的面說要親自驗驗,差點沒當場把張氏氣厥過去。”

徐曼青一聽,也禁不住樂了。

“那張氏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花了這麼多銀錢買了人送過來,原本是想陷我於不義,誰知道竟被夫君你反將了一軍,真真是大快人心。”

項望山又道:“那紅箋被那姓薛的驗了身,待到第二日,那色鬼剛系起褲腰帶就把張氏從被窩裡揪了出來,說是要將紅箋抬妾。”

“那張氏昨個兒剛氣了個半死整宿沒睡著覺,第二日又被她男人拉起來喝紅箋敬的茶,真是說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徐曼青搖頭嘆氣道:“這世道裡女人活著本就不易,她自己身為女子卻心思不正,整日想著要去害人。若那紅箋肚皮爭氣又給薛大人添上個一兒半女的,張氏就算是正房奶奶要動她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項望山嗤了一聲道:“自作孽不可活,我還未計較她在賞荷宴當日對娘子你口出狂言之事,若日後她再敢來犯,我斷然不會再像這次這般手下留情了!”

項望山說完,又若有所思地看著徐曼青,大掌撫上了徐曼青平坦的腹部。

“話說,丫頭,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娃兒?”

徐曼青一聽心下不由得一緊。

她內芯是個成熟的靈魂,自然是想給項望山生兒育女的,只是她的身體不過只得十七歲,若這麼早就懷孕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但在古代,女子十五六歲普遍就當娘了,她現今十七已不算早的,也沒什麼法子可以推脫。

“若跟孩子有緣,它非要到我的肚裡來,我還能不給你生?”徐曼青無奈地揪了揪項望山的耳朵。

項望山聽了笑得見眉不見眼的。

“要不,為夫的再努力努力?”

見這談話樓蓋得越來越歪,徐曼青鼓眉瞪眼道:“這一堆正經事兒都沒做完呢!”

項望山隔著衣裳揉了她的胸脯一把,也“正色”道:“這傳宗接代的事誰說不正經了?”

“你,你……”

如今這大白天的,下人在外面走來走去,項望山竟然沒有半分顧忌,就這樣對她上下其手起來。

徐曼青也知道他憋了幾天快撐不住了,今天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的,但就算要做也絕不應該是現在這個時候。

“待到晚上再說……”

見徐曼青紅粉菲菲地低頭低聲說了一句,項望山得瞭解禁令,心情更是好得不行。

徐曼青趕緊轉移項望山的注意力,又忽然想到一事,趕緊追問道:“之前讓你去找的那東西有眉目了麼?”

項望山道:“放心,你說的事情我早讓驛站的人當成軍報快馬加鞭地傳到淮南去了,想必再等數日就會有訊息回報。”

徐曼青聽了這才放下心來。

這古代沒有汽車沒有飛機的,來往交通十分費時。好在她在參加完賞荷宴回來就立刻跟項望山提了這事,雖說孔小姐是明日才來拜訪,但為她所做的準備其實早就已經開始了。

翌日,孔小姐果然如期赴約,而項望山輪休了數日之後又要去安郊軍營輪值,故而沒能跟孔小姐打上照面。

孔小姐在大門下得轎來,徐曼青便已迎了出來。雖然她今日的梳妝打扮遠沒有那次在賞荷宴上那般濃墨重彩,但也比平日居家之時豔麗了許多。

隔了一些時日兩人再見,孔小姐只無端地覺得眼前的徐曼青竟比之前還要明媚上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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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數日未見,你竟比初見之時更美豔動人了!”

孔小姐是說者無心,但在徐曼青這裡聽來卻難免有些羞怯。

之前聽說女人在有了那方面的經驗之後氣質會有所改變,她自己當然是看不出來的,可如今被孔小姐這般誇讚,想起這幾日就連紅兒都有意無意地提起過她越來越有女人味兒了,難道這都是那男人“辛勤耕耘”的功勞不成?

徐曼青想到這裡臉上難免有些發燙,只得趕緊避開孔小姐探究的目光,將人帶進去拜見項寡婦。

項寡婦始終不擅長這種與外人打交道的事,只是客套寒暄了兩句便讓孔小姐隨著兒媳婦到內室去了。

待進了花廳,徐曼青為了方便說話,將一幹下僕都遣了出去。

孔小姐見室內只剩下她們二人,便也顧不上一直苦心維持的大家閨秀的形象,牢牢握住了徐曼青的手。

“嫂子,你可千萬要幫幫我才是!”

前幾日聶書梅到孔府來玩,在談起賞荷宴上大放異彩的徐曼青時,有意無意地透露了徐曼青極擅長整治妝容之事。

“我聽聞連太後她老人家都對嫂子你信賴有嘉,若是連嫂子你都幫不了我,看來我也可以死了這份心了……”

徐曼青笑著拍了拍孔小姐的手。

“不急,咱倆慢慢說道說道。”

徐曼青將孔小姐的日常作息和飲食規律都細細問了一遍,這才知道原來孔小姐早就為了臉上的事情尋醫問藥了多時。

“之前有大夫說我的毛病是因為血燥體熱的緣故,便開了些性子寒涼藥給我服用。一開始確實有效,斑痘也幾乎都消下去了。可那藥才吃了一個多月,我的月信就不來了。”

孔小姐說到這難免有些羞澀。

“後來我娘急了,請了宮中的太醫來給我看診。太醫便說我之前吃的那些藥藥性太烈,久服極有可能會影響生育。我娘一聽嚇得不輕,自此之後再也不給我亂服藥了。”

徐曼青點了點頭,又問道:“恕我冒昧問一句,孔小姐是否還有出恭不暢的毛病在?”

孔小姐有些吃驚,小心翼翼地回問道:“嫂子怎麼知道?”

徐曼青笑而不答,其實,她早在從聶書梅處打聽來孔小姐的飲食習慣之後便猜出來個大概了。

別看孔小姐長得苗條斯文,但卻是個徹頭徹尾的肉食動物,每頓菜是無肉不歡,有時候甚至連片菜葉子都看不到。這從現代營養學角度來說,是十分不健康的。

外加孔家祖籍遼西,移居鹹安之後還是保留了西北一帶的飲食習慣——重辛辣,喜大料,*油炸,做菜尤其喜歡放口味重的醬料和香醋。

這體熱的人遇上溫補的香辛料自然無異於火上澆油,而醬料和香醋雖屬中性,但卻因為其中含有色素的緣故,會讓瘡口癒合之後留下十分明顯的痘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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