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演了那麼多有的沒的, 一想到要正面剛英語試卷,就覺滿腔抗拒。但真捏起卷子、看到上面的題目時, 沈悅之意外地還算心平氣靜。

聽力不用做,目光直接瞄準單選。第一題按慣例考冠詞, 哪怕是高三之前的沈悅之,也十有八九能拿下這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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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題號前寫了一個a,給自己灌雞湯: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

然後目光往下挪一點,讀起第二題題幹。

必須是c啊!沈悅之一秒就寫出結果。

然後是第三題、第四題……搞定幾道最基礎的語法後,她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最後,乾脆停滯不前。看著單選第九題,大腦空空, 一片茫然。

她好像天生和英語這個科目犯衝。別的科目半年學下來, 好歹掌握了一些答題技巧。只有在面對眼前二十六個字母的時候,沈悅之依舊頭暈眼花。

這到底是不是要用動詞原形?好像的確有點虛擬語氣的意思,但單看字面,用過去完成時好像也說得過去。

沈悅之抓了抓頭髮, 轉念一想, 不然自己還是先寫作文閱讀,最後再來磕剩下幾道單選吧,不然這得糾結到什麼時候。

羅老師講課其實很仔細,把語法都掰開揉碎了再塞到學生的腦子裡。但沈悅之之前欠的內容太多,語法單拎出來算是記住了,放在單元練習裡也會做。可一旦鋪成一張卷子,把所有考點打亂, 她就開始抓瞎。

考試的時候,單選是最讓她痛不欲生的題型,接下來是完型,最後才是閱讀等等。完型雖然也考語法,可至少有一部分題目是在考單詞。而沈悅之死記硬背了半年,詞匯量顯著上升。

她冷靜地想,沒錯,是這樣,根本不存在什麼看到單詞覺得眼熟、結果就是想不起來意思的情況好嗎?(?^?)?

沈悅之調節了下心情,翻過卷面,去看作文題目。

高考英語作文要求的字數很少,只要沒有語法錯誤,能連成一篇短文,就能拿二十五六分。要是多幾個複雜點的句子,分數還能再往上一點。

這會兒,沈悅之面無表情地看著又雙?記籩?睦罨??В?院v幸丫?俺黽父鱟約汗叱s玫木渥印?br>

班頭說了,等到四五月,她才會開始講作文。畢竟實在沒難度,完全可以速成。

但字型是該練起來了。外界傳說,嘉明學生各個都能寫一筆完美的印刷體。這是真的,卻不是全部真相。

就算是印刷體,也分time new roman和calibri。

羅老師給了她們幾個選項,高三二班學子們顯然對自己的水平認識得很清,果斷選擇了最簡單的圓體字。在卷子上寫出來清楚分明,自帶弧度,q彈可愛。

沈悅之一邊下筆,一邊os,這明明不是我沈某的風格。

她的漢字寫的遒勁有力,英文卻這麼……可愛。沈悅之覺得違和,於是自作主張,代替別人一起違和。

她撐著下巴,寫下一個最套路的開頭:dearhua

錶盤上的時針緩緩挪動,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謝青陽訂好鬧鈴的時間。

沈悅之聽到一絲細微的鈴聲,心緒立刻被打亂。

她承認,自己就是沒辦法靜下心來寫卷子。可眼下問題就來了,她是繼續待在這兒,努力完善一下認真刻苦沈同學的人設。還是轉頭看門口,做一個眼巴巴盼女票的小狼狗。

沈悅之摸摸下巴。平心而論,她是比較喜歡後一種的。

但想也知道,青陽更希望看到的,是前一種。

她很快聽到開門的聲音。然後,是腳步聲。

盥洗室的水龍頭被擰開,大約是剛睡醒,想要洗一把臉。

再往後,謝青陽捧著毛巾,走到門口,聲音裡帶著一點軟糯的啞意,問她:“寫完了嗎?”

沈悅之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好像讓寶貝答應過一件事。

她低頭看看卷子,單選後六道空著,完形填空空著,三篇閱讀只寫了一篇半。

內心叫苦不迭,剛剛為什麼不直接把這些填滿!現在寶貝來了,顯然是沒辦法在寶貝眼皮子地下做小動作。

沈悅之嘆氣。沒辦法要寶貝主動親,伐開心。

她老老實實地拿卷子給謝青陽看:“沒,只寫了一半。”

謝青陽走過來,站在她身邊,微微彎下一點腰,手搭在她肩上:“怎麼這麼慢?誒,你是倒著做的嗎?”

她看到了寫的滿滿當當的作文格子,還有被畫了一堆線條的閱讀文章。但再翻一下,又看到做了各種小標記的單選。

剛睡醒的謝同學有點懵,想了一秒才回神:“哦,你是從兩邊做的……”好像也不對。

她身上帶著奇異的馨香氣息,被被窩裡的暖意一烘,更顯得又軟又好聞。

低下頭的時候,頭髮跟著垂了下來,又被謝青陽用手指勾住,攏到耳後。

沈悅之看著眼前少女白皙的皮膚,優雅好看的頸部線條,艱澀地咽了咽口水。

怎麼可以這麼好吃,根本就是引人犯罪。

她給謝青陽解釋:“沒,就是一開始寫單選,後來覺得不會做,就開始寫後面了。”

謝青陽瞄了一眼她在第九題題號上重重畫出的圈,覺得理解了:“嗯,就應該這樣,不然太浪費時間了。不過你兩個多小時,就寫了這麼點?”

沈悅之繼續解釋:“沒啦,我一開始不還洗碗了嗎。”

她一邊說話,一邊悄悄地抬手,去環謝青陽的腰。

柔軟的毛衣裙還是溫熱的。摟住之後,沈悅之還很不滿足地把人往自己這邊拉一點,試圖讓女票坐在自己腿上。

謝青陽本來就底盤不穩,加上剛睡醒,提不起力氣,居然還真被她得逞了。

謝青陽先是一驚:“沈悅之”

沈悅之已經很習慣這種拖長音調、叫自己名字的聲響。她笑眯眯地把女票團吧團吧,讓謝青陽能坐得更舒服一點,嘴巴快速岔開話題:“洗完碗以後看到你家廚房操作臺上有一塊兒不太乾淨,好像是之前沾了油吧,就順便擦了擦。”

謝青陽抿了下唇。

沈悅之:“之後覺得,來都來了,不然再看看哪兒不對。就發現電視後面那一小塊兒的電視牆好像好久沒擦了,所以隨手弄了下。再之後……”?n吧?n吧了五六個鍾點工偷懶的小細節。

謝青陽簡直拿她沒辦法:“你是來學習的還是來當保姆的啊?”語氣輕輕軟軟,依舊是先前軟糯的腔調,完全沒有平常的平淡冷靜。

沈悅之聽得笑逐顏開,權當新婚小妻子在對自己撒嬌。她點點頭,在女票耳邊說話:“以後我照顧你好不好?寶貝,你不是要當霸道總裁嘛,我就身兼多職,白天手撕劫匪,晚上做飯暖床。”

謝青陽:“……”

沈悅之還要繼續講話,可謝青陽深呼吸了下,眼神清明很多,說話聲音也恢復了點:“誰給你說我要當什麼,霸道總裁了。”

講出的內容倒是和之前一樣,很無奈,完全拿沈悅之沒法子。

沈悅之悄悄親一親女票的耳垂,“那你做什麼,我都和你一起咯。”

謝青陽:“謝謝,我的職業規劃是咳,不是在說你的卷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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