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一直讓人頭痛, 但是慕容衝卻習慣了, 他習慣的抬手揉揉腦袋,卻覺得頭痛的更加厲害,比以往宿醉都厲害, 昨夜!似乎昨夜!

他想了想,卻一陣心痛, 他似乎做了一個夢,夢中她的臉那樣清晰, 他在她的身上與她抵死纏綿, 但是從前夢見她,卻從未如此dd如何今次?這樣想著一下子清醒過來,立刻猛地起身坐起來。

身上的白衣如蝶翼順著精緻的肌膚滑落下來, 將白玉般的肌膚裸在空氣中, 溫熱遇到清涼,不禁感覺到寒意, 發現自己竟然是裸著身子睡著, 心念一轉立刻看向身側,果然dd可足渾麗倩正睡在旁邊!

他使勁閉閉眼睛,彷彿還能看見鄭心竹流淚的臉,她的溫潤還留在身上,難道?難道?他不禁心中方寸大亂, 胡亂的穿上衣服,卻在整理衣服的時候滾落出一個亮閃閃的東西,立刻撿起來, 竟然是那枚戒指,他忽然想大笑,“心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死,唉!”想起她領著他逃跑,不禁嘴角勾出淺淡的弧度,“心竹,看來這次,應該是我帶你逃走了!”

轉頭冷凝著躺在旁邊的女人,“你要裝睡到什麼時候?”他冷冷道,伸手劃拉了一下頭髮,讓它們順滑地披在背上,然後站起來,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曖昧的氣息,他專注地看了麗倩一眼,然後笑,從前他不會把別的女人當成心竹,今番更不可能,以前即使喝醉即使看見有幾分象她的女人都不可能,這次更加不會。

他抬腳便走,“鳳皇,你dd”可足渾麗倩早就醒來,她一骨碌坐起來,“昨天晚上是你拉了我來的,你喝醉了!”可足渾麗倩撅著嘴任性道,“反正昨天晚上你碰我了,”她盯著慕容衝,她一定要讓他承認!

“那你是不是要說你以前也趁著我喝醉了來我房間裡做戲說我怎麼你了?”慕容衝冷冷看著她,漫說只是她,就是再美的女人,他醉得再厲害,他也不會去碰她。從前不會,現在更加不會,“我不管,你昨天晚上就是dd就是碰了!”可足渾麗倩死死盯著她,幾欲哭出來,“好就算我碰你了,我可以走了嗎?”慕容衝繞過她抬腳往外走。

走到門口卻停下來,手指頭緊緊地摩挲著那枚戒指,想了想,卻道,“昨天晚上你什麼時候來的?”他不確定可足渾有沒有碰上心竹,她怎麼來的,怎麼走的?自己竟然一點沒有察覺,如果不是這枚戒指,他恐怕真的以為自己做夢和她纏綿,錯亂中碰了麗倩也不一定,他又回頭看看她,她正氣呼呼地盯著他看,“以後不要來我的房間,記住了!”他冷冷道,然後舉步便走,

“慕容衝,你混蛋!”可足渾拎起枕頭砸向他,他卻一抬手將枕頭抄在手裡,“你娶了我,就是為了讓我守寡嗎?”她憤怒地喊道。

“我自己也很奇怪,我為什麼要娶一個瞧不起我,時刻譏諷我的女人?也許為了讓自己記住那段恥辱?哼哼!”他沒有回頭,反手將枕頭扔回去,然後走去前廳。

“啊!dd”可足渾歇斯底里地喊著,然後用力的摔枕頭,“慕容衝,你對不起我,我也一定要對不起你,你等著瞧!”她氣哼哼地摔了枕頭又撕被子,最後沒有什麼發洩的,起來穿了衣服,然後給他砸了一通便氣呼呼走了。

“慕容衝,我一定讓你後悔這樣對待我!你記住了!”出門的時候她用力的將門摔上,氣呼呼說完便踏著重重的步子走了。

慕容衝急忙去前廳召集了家人,同時讓人找了高蓋,結果他沒有在太守府找到心竹,卻也知道家裡來了一個女工,但是卻在今天早上消失了,他不禁笑,心裡喟嘆她肯定走了,但是還是不死心讓人在城裡悄悄找找,結果空手而回。

“心竹,只要你在,那麼,我總歸是可以讓你來到我身邊的呢,我怎麼那麼傻,傻的大海撈針找你!”他微微勾起唇角,“心竹,我要你自己來呢,盡然你已經來了,卻又走了,心竹,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懲罰你?”他眼神明滅不定,嘴角彎起一抹淡幽,看得下面的人不敢正眼看他,在他們眼裡,他簡直美到無以描述的境地,修長的身體,白皙的肌膚,美麗,冷豔,邪魅,所有美麗的詞語都不能形容他,偏偏他周身又散發出一種讓人不由膜拜的致命壓抑氣息,讓人不由得心生嚮往,自動的臣服。

慕容衝抬眼掃了一眼下面站得一溜人,這裡的人除了他們鮮卑的族人,其他的也是受他恩惠願意效忠的人。

他看了一眼高蓋,輕聲道,“高蓋,幫我找那個人,只要知道行蹤就好!從前卻是方向錯了,這次一定要找到,”抱著胳膊,低頭沉吟了一下,說,“悄悄派人去平陰處看看,”曾經為了慕容鳳,他的心一痛,為了他,心竹被苻睿威脅,自己dd眉頭輕挑,卻不再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是慘淡的冷冽,他欠了她的,她必定在他那裡!

高蓋知道他說的人,因為他平陽外面的屋子,裡面掛滿了她的畫像,惟妙惟肖。他點點頭又道,“大人,最近又有幾十人投奔,您看!”高蓋小聲向他彙報,“高長史,這些你看著辦好了,要是有朝廷那邊的人來,你就按老規矩,說我在後院賞舞聽曲呢,我今天有事情,要出去一下。”他緩緩道,儘管極力壓低聲音,但是興奮還是從他英俊的眉宇間流露出來。

高蓋倒是覺得奇怪,因為他平日裡事情一交待完就會回後院喝酒,今天竟然要出去,不禁多看了他兩眼,卻發現他雖然如常淡雅寧靜,眼神清冷,但是卻有著大大的不同,現在嘴角微微彎著,不是那種洞察世事的嘲弄,不是冷然不屑,而是dd一種發自內心的笑,仿若花開,漸迷人眼。

天剛亮城門一開鄭心竹他們便急急地離去,鄭心竹發現自己的戒指不見了,想想估計是在激烈的纏綿中跌落了去,心下一陣緊張又有點悵然,一路上坐在馬車裡,怔怔出神。楊義阿雲,儘量的照顧她,但是依然快馬加鞭趕回平陰,回到平陰也已經時至深秋。

看到他們回來,慕容鳳非常高興,但是卻也不問什麼,阿雲卻非常開心,見到慕容鳳如同多年不見的老友。

深秋。

落木蕭蕭,瑟風索索。

新安地界一片空曠的原野,只見遠處塵土飛揚,捲起漫天風沙,如同龍捲風暴。塵沙滾滾中奔出幾個黑影,卻聽得馬蹄飛濺,馳騁而來。

馬蹄清脆夾雜著清叱的聲音,清脆的女聲,醇厚的男音,轉眼既至。一行人勒住馬韁繩,馬嘶鳴著停下來。

幾個人跳了下來,等在此處的阿雲連忙跑上去,“蘭心姊姊,你好厲害,沒有被他們落下!”阿雲拿了棉巾去幫走在最後的鄭心竹擦汗,她因為連日裡騎馬射箭,在風沙中賓士,臉上玉白的肌膚變得稍微有點蜜色,但是健康了很多,紅潤靈透。“阿雲,還沒落下呢,幾個人,可就數我跑得最慢了,而且時間一長我就力不從心了!”擦擦汗,朝阿雲笑笑,“蘭心,在漢族女子裡,你已經是非常不錯了,騎馬射箭,你做得已經出色了!”旁邊的翟櫻聲音颯麗,她的身材矯健勻稱,是那種草原上的健美的女子,身材高挑,容貌端莊美麗,“連道翔,我哥都不停地誇你呢!”然後她扭頭看著翟斌,“對吧,哥!”翟斌哈哈大笑,“櫻子,你們騎馬射箭,打獵賽馬,綽綽有餘了!”然後將馬韁繩交給迎上來的馬童。

“哥,你真是瞧不起人,我難道沒有跟著你上過戰場?沒有殺過人?”翟櫻不滿地盯著她大哥,“道翔,你來評評理!”她歪頭瞅著慕容鳳,他將馬交給馬童,卻在打水洗臉,聽得她問,便笑,“大哥,那倒是,櫻子這點還是勝過我的,我都沒有上過戰場呢!”說完將新打的水端給鄭心竹,鄭心竹拿了棉巾子浸溼了遞給翟櫻。

翟櫻對鄭心竹笑笑,“還是道翔好,大哥就知道打擊我們!蘭心對吧!”翟櫻拿著棉巾擦擦臉上的灰塵,露出明麗的面龐。“老子就不信,翟斌,你這次又耍賴,老子還是不喜歡跟著你,老子要跟著蘭心!”大馬頭兒聲音洪亮,一出聲便震得眾人耳朵嗡嗡地響。

他雖然同意加入翟斌的軍隊,但是卻不喜歡翟斌,對於他的捉弄他一直耿耿於懷,卻又對鄭心竹特別有好感,自從鄭心竹跟著他們一起騎馬射箭以來,他就喜歡膩著鄭心竹。

“馬大哥,我就是個小女子,哪裡能夠帶領你們陰風嶺的英雄呀,你可別笑話我啦!”鄭心竹回頭對著大馬頭兒笑笑,大馬頭兒就覺得她比田野裡最好看的花還要好看,“俺不管,俺就覺得跟著你舒服。蘭心,你就做我們陰風嶺的頭兒吧,兄弟們都聽你的!”大馬頭兒放低了聲音,半彎著腰對鄭心竹道,“這dd”鄭心竹面有難色,“馬大哥,你跟著道翔不是也很好?再說,你們平時都是各做各的,有了事情才大家聚在一起,我哪裡能做你們的頭兒!”鄭心竹求救地看著慕容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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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鳳卻看看鄭心竹笑道,“心,你就答應他吧,跟著我們他總是覺得彆扭,覺得自己吃了大虧了!哈哈!”他笑得爽朗,大馬頭兒撓著頭嘿嘿笑,這樣讓她能夠做山寨的頭,也跟自己找了個壓寨夫人差不多吧,這樣自己也就不覺得丟面子了,她做頭,那次刀架自己脖子,也就不丟人了!

翟斌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打什麼主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不過對於蘭心,你不要胡思亂想。賴□□吃天鵝肉!”他打趣大馬頭兒。

大馬頭兒也使勁瞪他,“蘭心是天鵝,你們都吃不著!”他哼了一聲,聲音響亮,“現在蘭心是我們陰風嶺的頭兒,以後你們就都不要想啦!”他說著哈哈的大笑。

鄭心竹唯有尷尬,沒想自己成了他們平衡矛盾的工具了!“你要是有事情就到道翔哥哥那裡捎信好了,我們蘭心姊姊,是不會去陰風嶺的寨子的!”阿雲怒目而視,“怎麼!小子!你說你娘們腔腔的,還想管老子呀!”他朝著阿雲威脅道,阿雲也不懼他,躲在鄭心竹後面,“怎麼的?那也比你個強盜好百倍!”“強盜?嗯,老子就讓你結結實實地知道什麼是強盜,”說著便衝過來抓阿雲,阿雲的功夫,本來就是點皮毛。大馬頭兒一個伸手便抓住她的胳膊,“嘿嘿,小娘娘腔,老子抓了你了吧!”他大手抓住阿雲,痛得他哇哇叫,鄭心竹連忙朝大馬頭兒使個顏色,大馬頭兒嘿嘿一笑,便將阿雲放下來。

鄭心竹已經知道阿雲是個女孩子了,因為他來了每個月都來的,阿雲起初很害怕,他一直當自己是男孩子,因為從小他母親當她男孩子養,如果是個女兒,當時就要被賣掉,母親捨不得,便將她偽裝成男孩子,讓她吃住如廁都要自己一人,不要和男子或者女子一起。加上還小,沒有發育,阿雲一直以為自己是男孩子,以為男孩子就應該她這個樣子。後來見到慕容鳳卻感覺到不一樣,以前見到男人都是很隨意,可是見到慕容鳳卻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天天想著他,他俊逸非凡的面龐,他溫文爾雅的氣質,他英姿颯爽,他……

後來第一次來紅,她害怕得哭了,早就去世了,沒有人教她,她向鄭心竹求救,覺得她象母親一樣,讓人不由自主的依賴。

鄭心竹幫她糾正了錯誤的男女觀念,又教她女子的一些常識,但是阿雲卻習慣了男裝,改不過來,便一直還是男裝,也只有慕容鳳知道她是女孩子,別人也不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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