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為什麼我們要將這個小鬼帶回來。”g指著跟在他們後面的雲雀子, 他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完全想不通giotto為什麼這麼多次一舉。

雲雀子將頭埋了下去沒有說話, 他避免讓一切人看見他的樣貌,深灰色的頭髮更是放在帽子裡,一點都看不出來。

“沒關係, g。”giotto笑得溫溫柔柔的,雲雀子眼見著, 倒有兩分澤田綱吉的樣子,不, 應該說澤田綱吉有他祖先的兩分樣子吧?

雖然只是託了個影子, 但不管怎麼看還是差遠了。

他還記著giotto之前放出死氣之炎時的樣子,若是澤田綱吉也處在那種狀態還有一點相像,但若是現在……

他又看了眼giotto, 那筆挺的脊背, 還有一看就很沉穩的步子,和澤田綱吉就是兩個人。

“真的沒關係的, g。”giotto笑著安撫了下g的情緒, 他微微一扭頭餘光正好將雲雀子看個正著,還是之前完全看不見臉的樣子。

“我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他指了下自己的腦袋,“要相信我的直覺啊!”

“切!”g點了支菸,又是那詭異的直覺嗎, 他想了想上次giotto說是自己直覺的時候,他好像將阿諾德那個傢伙給帶到了基地裡。

好吧,就現在來看, 這個傢伙的直覺還有一點可以相信的地方。

“不過!”他將菸頭扔在地上還踩了兩下,“你這麼拐來拐去的難道是想把這個小鬼帶到最近的據點嗎?”他看上去很兇惡,就像giotto要是應許了他就會一拳砸上去一樣。

“沒有辦法,”giotto回頭看著g,那雙眼睛裡一點憂鬱的意味。

“這塊地方已經給法軍封鎖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進來的。”他皺著眉頭,“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在城市裡遊蕩的法軍變多了。”

“而且總是青年被莫名的殺死,”giotto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據說他們都擁有淺色的頭髮。”

“所以那群鬼佬是在找人嗎?”g一聽就明白了。

“可能是的,”giotto接說道,“但是似乎還有一方的法國人跟他們的行為不一樣,他們將那些少年帶走了,等過了一段時間就會將那群人給送回來。”

“所以一定是有什麼大人物在義大利失蹤了吧?”g開口問道,“一方人希望他死,一方人希望找到他嗎?”

他們走到了一個拐角,g下意識的向後看了一眼然後瞪大了眼睛。

“人不見了,”他輕輕的出聲,“是什麼時候?”竟然連他沒有發現,那個人的身手很不錯。

不過……

“喂,giotto,”他喊了身邊的同伴一句,“你看見過那個小鬼的髮色嗎?”

giotto搖了搖頭,“那個孩子似乎將頭髮包的嚴嚴實實的,完全看不見。”

“我們不會遇上正主了吧?”g試圖扯了扯嘴角,拉出一個無比猙獰的微笑。

系統君,有沒有什麼簡單的可以染頭髮的方法?雲雀子在錯綜複雜的小道裡走著,腳步非常快。

【宿主你都不知道,系統君我怎麼會知道?】這是相當不負責的系統君。

他就知道!雲雀子扶了下額頭,系統的不靠譜已經讓他頭疼很久了。

他想了一下,然後召喚出了雲豆還有布魯托。

“去看看周圍的地形,豆。”他對小黃鳥說道,“如果看見海的話就折回來知道了嗎?”

雲豆抖了抖身上的毛,也沒表現出有什麼聽懂的樣子,拍拍小翅膀,搖搖晃晃的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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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布魯托。”他將白色的魔犬抱了起來。

“嗚嗚——”布魯托就像幼犬一樣的叫了兩聲,在雲雀子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不動了。

義大利的小街巷錯綜複雜,裡面還有不少靠那些隱私活為生的人,雲雀子在這裡幾乎都想到了自己在巨人地下街生活的那些日子了。

現在想想還真是好久以前的事情。

他熟練地在面前的男人身上摸了一陣,然後熟練地找出了一個錢包,他墊量了一下收穫頗豐,足夠他找個地方吃一頓了。

他快速的出了巷子,外面是一排小街道,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一點火光,那些館子的大門都關的緊緊的,似乎完全不想讓外面人進來。

雲雀子的鼻子很靈敏,他能聞到那空氣中很淡很淡的鐵鏽味,他彎下了腰,藉著月光辨認著地下的泥土,果然又是溼的。

恐怕今天的屠殺已經過去了。

“切!”雲雀子啐了一口眉頭狠狠的抽了起來,他必須快點到六道骸那裡,否則還有更多人會因為他而死不瞑目。

但是現在似乎連離開這個小鎮都很困難了,更別說是在法軍的眼皮子底下出去,而透過彭格列出去?別開玩笑了,看在上帝的份上,作為義大利團伙的他們不把自己殺了就謝天謝地了。

走了不少路雲雀子終於看見了一家掛著旅館牌子的店面,雖然那家店和其他人家一樣門都關得緊緊的。

雲雀子拍了很久的門才有人出來了,那是一個連臉都用布包起來的女人,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看起來陰森森的。

“還能住人嗎?”雲雀子開口問道,然後他就像想起了什麼立刻加了一句,“如果不行的話只有麵包提供也行。”

女人看了他一眼然後半開了大門讓雲雀子進去了。

屋內的燈光很暗,雲雀子跟著那個女人走到了櫃檯前面然後將整個錢袋都扔起了她。

“來一袋黑麵包,然後還有水。”雲雀子思量了一下準備帶著最簡單的這些東西出去,畢竟對他來說住在旅館裡絕對沒有在外面活動方面。

至於黑麵包,這個時代就算是白麵包都咯牙的很,還不如黑麵包好帶出去。

女人一言不發的結果錢袋,然後就拿出一個袋子往裡面塞麵包。

雲雀子靠在櫃檯前等著,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

“咚咚咚——”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或者說那是錘門也不為過。

“切!”雲雀子嘆了一聲,他原本就是估摸著法軍走了才到這家旅館的,但現在看來怎麼又回來了,真是晦氣。

那個女人還是不緊不慢的走到門口,然後開了門。

“混蛋!”雲雀子猜得沒錯,門口來的果然是法國士兵。

“不知道要開門嗎,你這個婊、子!”那個法國士兵的脾氣很大,而且好像還喝著酒的樣子,一張嘴都是洋蔥和酒的氣味。

雲雀子看他一邊罵罵咧咧一般在老闆娘身上動手動腳,又咬了咬牙。

“太難看了!”他旁邊的那個法國士兵攔住了那個傢伙,但是也是不懷好意的,“不還沒有看見這個娘們的臉嗎,猴急什麼?”說著就伸手想拽下那個女臉上裹著的布條。

不對勁,雲雀子看著那個女人的反應暗暗想到,那個女人實在是太鎮定了,完全不像普通人的反應。

他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好像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地方。

一向很相信自己直覺的雲雀子抱著布魯托連櫃檯上的麵包都沒有拿,準備找個機會跑出去。

他看了眼面前被堵得嚴嚴實實的門,輕輕搖了下頭,然後眼睛盯著旁邊好像是後門一些樣木門。

要跑的話只能從這裡跑跑看了,他這樣想著然後悄無聲息的向著那扇門移了過去。

他慢慢地開了那扇門,一側身溜了進去。

這是雲雀子相當準的直覺就顯現出來了,那裡根本就不是什麼後門,而是一個小型的倉庫,雲雀子乍一看,這裡不僅有火繩槍那種輕武器連小門的炮都有。

更重要的是裡面還有一個男人。

一個自己上午才見到的男人。

雲雀子看似鎮定的站著,懷裡的布魯托似乎感到了主人有點緊張的心情,對著那個點著煙的男人齜了齜牙。

“喲,小鬼。”g懶洋洋的和雲雀子打了個招呼。

“真是不錯啊,”他接著吸了口煙,“早晨才跑了現在又回來了?”

“還挺有緣分的。”

雲雀子沒有說話,就靠著門在那裡站著,過了幾分鐘他似乎聽見了門口傳來了重物摔倒的聲音。

然後他就發現那扇木門給開啟了。

“g大人,”那個女人的聲音啞的不成樣子。

“人來了。”

“切!”g繞過雲雀子走了出去。

雲雀子跟著他出了那個小倉庫,然後他就看見了一個穿著披風的男人,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個男人有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以及他的身份——英國國家情報局首席,阿諾德。

很好,雲雀子在心裡嘆了口氣,現在他要好好計劃一下怎麼從這裡跑出去了。

g、阿諾德,或者樓上還會有個giotto什麼的。

這真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giotto在樓上,”雲雀子聽了g的話心裡有涼了半截,“有什麼情報就和他說吧。”

“關於法過鬼-畜最近那糟糕的行動。”

阿諾德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然後一步一步的向著樓梯的方向去了。

也許他可以嘗試著現在衝出去?雲雀子看了下屋子裡的情況,如果阿諾德可以上樓的話那麼他只要越過g一個人就可以逃出去了。

顯然比現在容易多了。

不過天有不測的就是這句話。

“阿諾德,我的朋友。”低沉的男音從雲雀子頭頂傳過來,然後他就看見了giotto那金燦燦的頭髮。

相當晃眼的顏色。

很好,雲雀子在內心諷刺的笑笑,這下子跑出去又難上加難了。

“法國王失蹤了,”阿諾德不顧這裡還有人就那麼大刺刺的說出來。

“失蹤地據這裡只有2天的腳程。”

“所以這裡的人實在找法國王?”g冷冷的開口道,“那這樣就正常了。”

“路易十二是個少年,”阿諾德接著開口說道,“15歲上下,而且有頭深灰色的頭髮。”阿諾德知道的挺詳細,估計那些得到通知的高級將領也就知道這些了。

“15歲的少年嗎?”g勾了一下嘴角然後慢慢地踱步到雲雀子面前。

“摘下你的帽子,小鬼。”他咧嘴笑了,雲雀子站在那裡平白的感覺到了一股殺氣。

他懷裡的布魯托張開了嘴,尖利的牙齒似乎能反射出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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